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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宗城,陈旭当天回到县衙之中,就起草了一份告示。
告示的大意如下:百姓家中有田地的,趁着这个时节,赶快去种地,黄巾军绝不骚扰众人。并且黄巾军承诺,对于穷苦百姓人家,必定秋毫无犯。
这个告示的出现,虽然很多百姓心中还有些犹疑不定。然而总是有些人家中支撑不住,一咬牙就出城种地。
有了第一个人,就会有第二人、第三人。一时间,广宗城内的百姓进进出出频繁了很多。
这样一来,无疑让守城黄巾士卒的工作量变大了。
但是,陈旭却丝毫不敢大意,他下令:一定要严查死守,防备官兵细作混进城池。
倏忽之间,王延等人退出广宗已经半月有余。自从官兵撤出威县以后,他们除了每日在曲周训练,喊声震天之外,就再也没有前来攻打过黄巾军。
这让陈旭一直疑惑不解。
然而,陈旭待在广宗的目的,是为了掩护王延等人撤退。既然官兵不来攻城,能够轻轻松松达到目的,他又何乐而不为?
陈旭骑马在城外巡视,他望了望北方,口中喃喃自语:“是时候该北上了。”
这时,陈旭想起后世的一个旅游胜地,正是坐落在广宗县城。眼见就要离开广宗了,他很想去那个地方瞻仰一下。
若是其余的地方,陈旭倒还没什么兴趣。
但是沙丘宫平台遗址却不一样,它号称‘困龙之地’,历史上有数代帝王陨落于此,使得他们的王朝由盛转衰,最后走向灭亡。
从此以后,历代帝王就对于此地避之不及。
沙丘宫平台遗址位于广宗县大平台村南,是一个长一百五十米,宽七十米的沙丘。
广宗县境内地势平衍,土壤概系沙质,到处堆积成丘,故古名沙丘。沙丘宫也得名于此。
据史书记载,这片看似不起眼的土地,就是著名的“困龙之地”,威武不可一世的皇帝在此纷纷落马,不甘心的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秦汉以来,此地就成为了一方名胜。
商代时,这里便建有离宫别馆。
《史记》载,商纣王在沙丘大兴土木,增建苑台,放置了各种鸟兽,还设酒池肉林,以“酒为池,悬肉为林”。这个地方,是商朝堕落的见证。
战国时期,赵武灵王刚刚上位的时候,赵国的军事力量还十分弱小。
他在位二十四年之间,颁布命令,推行“胡服骑射”的政策,改革了军事装备和作战方法,并屡次击败进犯的胡人,赵国因而得以强盛。
一时间,赵国一跃成为仅次于秦国的强大诸侯国。
但是,公元前二九八年,雄才大略、胡服骑射的赵武灵王,传位于少子赵惠文王,自号为主父。三年后,赵主父离都城邯郸,北游沙丘,在这里设离官。
本来武灵王是应该把王位传于长子赵章的,但他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正值壮年的武灵王,却将王位传给了幼子赵何,即惠文王。
这样的错误并没有完全终止,当这位“仁父”看到年长的赵章给年幼的弟弟惠文王下跪时,又心生怜悯,竟然荒唐地要把赵国一分为二——一半让赵章坐,一半让赵何坐。
他的这个打算,让弟兄俩的矛盾进一步激化。
一次朝会结束后,父子仨居住在沙丘宫,赵章事先发动叛乱,结果被赵何击毙。此时的武灵王被围困在宫中,已经无法控制局势。
而后赵何一不作而不休,居然把自己的亲生父亲武灵王,活活地饿死在了那里。这位叱咤风云的历史人物,最后竟落得个饿死宫中的下场,真是可惜可悲亦可叹。
沙丘宫之变,导致赵国的活力顿失,使得秦王找到了进攻赵国的机会了。秦王一反常态,反守为攻,最后大败赵国。曾经强盛一时的赵国,就这样退出了争霸的舞台。
但是,历史居然如此有趣。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兼并六国,统一了中国。为了“示强威,服海内”,他多次出巡全国。
他第五次出巡,在平原津患病。七月丙寅,行至沙丘,居然在沙丘宫的平台病死。
当时,他的小儿子胡亥和丞相李斯、宦官赵高随从。他们秘不发丧,诈称受始皇诏,立胡亥为太子,并指责秦始皇的长子公子扶苏不能辟地立功,令他自杀。
就这样,始皇帝驾崩,秦二世继位,强大无比的秦国很快就分崩离析。
沙丘宫成了赵王与秦始皇的‘升天’之地,让两个有仇的王朝,他们雄才大略的君主,纷纷陨落于此。这到底是一种暗合,还是莫大的讽喻呢?
从此,广宗这个地方便是无人不知,被称为“困龙之地”。以后的历任皇帝出行,都会绕行,而且避之唯恐不急。
他们的如此行径,更是为广宗的沙丘平台,蒙上了一层异常神秘的色彩。
前世的陈旭,由于比较喜欢战国历史,知道赵王与秦始皇都死于此地,因此对于沙丘平台了解的比较多。
他前世一直想要前去沙丘宫平台遗址旅游,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始终不能如愿。如今既然已经要离开广宗,他就不愿错过这个地方,好好去瞻仰一下古代的两个伟人。
陈旭转头,对着身后的手下问道:“你们中间有没有广宗本地的人,可知沙丘宫平台遗址在何处?”
跟在陈旭身后的黄巾军,还真有两个人是广宗本地的人。他们听到陈旭的话,心中一愣,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其中一人答道:“回禀渠帅,小人就是广宗本地人氏,但是从未听过沙丘宫平台遗址。”
另外一个人亦是摇头说道:“小人也是广宗人,也不知何为沙丘宫平台遗址。”
听到两人的话,陈旭一愣。
怎么会这样?难道沙丘宫平台遗址,在东汉还不出名吗?
就在此时,他身后有一个小帅小心翼翼地说道:“启禀渠帅,末将是安平国人氏,家住经县县城,因仰慕大贤良师才来投奔黄巾军。”
“我的家乡有一个沙丘宫平台,不知道是不是渠帅询问的地方。”
陈旭心中更是惊讶,沙丘平台不是在广宗么,怎么会跑到了经县?
“你口中所说的那个沙丘平台,可是赵武灵王与始皇帝逝去的地方?”
陈旭对着方才出言的那个小帅问道。
小帅回答:“正是这个此地!由于赵武灵王与始皇帝的缘故,经县的沙丘平台,还经常会有士人前去吊唁。”
虽然心中疑惑,陈旭并没有再出声询问。反正黄巾军即将北上,经县是他们北上的必经之地。到时候若有机会,再去沙丘平台一观便是。
其实陈旭有所不知,后世的广宗与现在的广宗并不是一个地方。在后世,沙丘平台的确是在广宗。但是在东汉,那个地方却被称为经县。
回到县衙,陈旭就开始准备北上事宜。
陈旭思考良久,最后只准备带上三千骑兵前去下曲阳,其余的人马让他们前往泰山郡。
上次街道马惊的这件事,对陈旭触动很大。让他明白,马匹并不等于战马。
战马,那都是要经过严格训练,能够在喊杀之声震天的战场之上,仍是会面不改色,冲锋向前的存在。
一匹受过训练的战马,它的价值,要远远超过同类没受过训练的马匹。
若是马匹没受过严格的训练,在战场上很容易受惊、失控。到时候,己方骑士的生命安全,就会无法得到保证。
陈旭思来想去,才下定决心只挑选了三千多匹真正的战马。其余驽马或是没经过训练的马匹,都一并交给其他人,让他们一起带着前去泰山郡。
这次前往泰山郡的兵力,虽然只有七千。但是,这七千人马都是精壮能战之士,陈旭倒也不担心他们的安危。
就在陈旭准备兵分两路,一路前往泰山郡,一路北上下曲阳之时。忽然,一位守城的小帅,带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士卒走了进来。
他脸色慌张,老远就对着陈旭大声喊道:“渠帅,不好了,出大事了!”
陈旭正在思考问题,忽然看到这员小帅的样子,脸色不愉,出声斥责道:“慌慌张张,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那员小帅丝毫没有理会陈旭的斥责,仍是说道:“地公将军战死了!”
“什么?”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陈旭满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