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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李隆轩暴毙,几人无不震惊,白羽殇吩咐下人继续打听消息,收了画,“眼下生出这种事情,诸位怕是也没了赏画的心思,羽殇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诸位不如暂且住下,待料理了这里的琐事,再动身也不迟。”
花若隐看了眼已经昏过去的弥蓝,点点头,“如此也好,毕竟,那人是弥蓝的父亲,师叔,你说呢?”
蓝倾丘点点头,“自然,况且逝初下落不明,留下来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既如此,那羽殇便去准备客房,诸位且坐。”白羽殇微微拱手,转身去准备客房了。
落香将弥蓝放在软榻上,取了颗清心丸给她服下,不多时,弥蓝幽幽转醒,一见落香,不禁掉下泪来,“师姐,他方才说,我父皇,暴毙,对吗?”
落香叹了口气,“人死不能复生,你,莫要过度悲伤伤了身子。”
弥蓝摇摇头,“娘亲去了,父皇也去了,他们,都离开了。”
落香虽替弥蓝感到难过,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能陪着她伤神。
花若隐低叹一声,“你放心,今晚我会进宫一趟,究竟是何原因,我会仔细查看的。”
麟儿闻言,紧张的看了眼花若隐,在看到一旁失魂落魄的弥蓝后,张了张口,却没再说什么。
“今晚你留下吧,皇宫那里,我去。”蓝倾丘看了眼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沉吟道。
花若隐想了想,“也好,那我便留下来吧。”
戌时,蓝倾丘离开白羽殇的小院,动身前往皇宫。
因为先皇暴毙,往日灯火通明的皇宫,如今素白一片,蓝倾丘隐去身形,来到存放李隆轩棺椁的宣德殿。
蓝倾丘捏了个法决,一旁守着棺椁的宫人昏睡过去。轻轻打开棺椁,里面躺着的,确实是李隆轩无疑。可,既然是暴毙,为何尸身会腐坏?蓝倾丘打开天目,扫视李隆轩的尸身,只见尚未腐坏的头部一团黑气游走,不断吸取李隆轩身体里的阳气,两生花,这分明是魔族的手段!
蓝倾丘收了天目,看着李隆轩,目光平静,无悲无喜。
那黑气虽不断的吸取他身体里的阳气,却也不至于这么快便将他吸干,答案不言而喻,蓝倾丘缓步走出宣德殿,这位大唐的皇上,生前便早早的被魔族的人种下两生花。
蓝倾丘出的殿来,抬首看着苍穹,喃喃道:“两生花出,魔道复。终于,这一日还是来了。”
来到清月宫,蓝倾丘闭着眼,细细感知,逝初那日在这里消失,定然不会是偶然,只是不知,魔族将他捉去是何原因。
细微中,蓝倾丘感觉到有人渐渐靠近,心下了然,静静的等着那人开口。
“师叔,不,尊者,请尊者给李钰指条明路。”李钰神色凄然,无望的看着眼前蓝衣飘飘的人。
“你当知道,我说过的话,从来不会收回。”良久,蓝倾丘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李钰淡淡开口。
李钰苦笑,“是,尊者自然是说一不二。李钰不敢妄求什么,只求尊在看在小妹弥蓝的份上,告诉我玲珑在哪里。”
玲珑?蓝倾丘皱眉,“你为何认定我会卖弥蓝的面子?她如今可是入了魔。”
“不,”李钰摇头,“尊者,那不是她,她不会入魔,她只是被魔族之人控制了心神。”
蓝倾丘闻言注视李钰良久,轻轻开口:“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是。”李钰道:“李钰知道,玲珑被魔族控制了心神,才对我父皇种下两生花,可是,她除了这个,再没害过别人了,今日对尊者出手的,尊者定然知道那不是玲珑。”
“你如何知道两生花的?”蓝倾丘问道。
“这是从玲珑房内找到的。”李钰从怀里拿出一卷画册,递给蓝倾丘。
蓝倾丘接过画册,并不去看,面无表情的看着李钰,“李钰,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李钰点点头,坚定的看着蓝倾丘,第一次,这么无所畏惧:“只求尊者成全。”
蓝倾丘转过头去,也罢,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正北方向,隐约有她的气息,寻不寻的到,且看你们的缘分了。”
李钰叩拜:“谢尊者成全。”
蓝倾丘看着李钰高兴的离开,心中叹息,到底是在虚弥修行多年,不忍看他伤心绝望的样子,可是,那正北方向,却注定是他的埋骨之地。
回了白羽殇的小院,落香还未睡下,见到蓝倾丘回来,急忙倒了杯茶过来,“师叔,情况如何?”
蓝倾丘接过茶水,道:“两生花。”
“什么?两生花?”落香惊道:“魔族的人?”
蓝倾丘点点头。
“两生花出,魔道复。”落香喃喃道。
“不错,”蓝倾丘将李钰给他的画册递给落香,“这是玲珑留下的。”
落香接过画册,轻轻打开,只见画册上空白一片,这是魔族圣物,专门用来养育两生花的魔册,如今魔册上空空如也,便说明两生花已经被种下了。
“逝初是被魔族的人捉了去吗?”落香收了魔册,担心的问道。
“或许吧,不过,只要逝初不死,乾坤镜便能找到他的位置,我们自然能找到他。”
落香握紧了手中的魔册,担忧不已,逝初,你可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次日一早,落香陪着弥蓝来到皇宫见李隆轩最后一面。
弥蓝来时听蓝倾丘说了李隆轩的事,此刻见到,便也不甚震惊,只觉得可怜,父皇一生荣华,到死,却落得个尸骨无存。
落香担心弥蓝伤心过度,没待多久,二人便回了。
花若隐见两人回来,说道:“正好,师叔说,乾坤镜里出现了逝初的踪影,我们稍后用过饭便出发。”
落香问道:“出现在什么地方了?”
“正北,秦国。”一旁的白羽殇递给落香一杯茶,轻声道。
落香点点头,接过茶,说道:“如此,我们便不久留了,尽快动身吧。”
花若隐道:“不急,等麟儿和羽殇用过饭后,我们再动身不迟。”
落香一惊,看了眼正望着她笑的白羽殇,传音入密对花若隐道:“麟儿跟着便跟着了,这个白羽殇为何也要跟着?”
花若隐奇怪的看她一眼,解释道:“羽殇跟了我,自然要跟我们一起。”
话虽如此,落香还是觉得别扭,特别是白羽殇一直那么“温柔”的看着她笑时,她浑身不舒服,“那你可要将他看好了,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我们可不会帮你。”
原来是为这个?白羽殇轻笑,对落香道:“仙长放心,羽殇虽无大用,但是保命的手段还是有的。”
落香脸色一白,方才与师兄的话他都听见了?
花若隐耸了耸肩,一副如你所见的样子。
落香轻咳一声,掩饰此刻的尴尬,“如此,最好了。”
默默泪,花若隐,你怎么不早说他会法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