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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好了血鸽汤,墨潋故意留下素儿清洗之余,又炖了一锅血鸽汤,多余的六齿藓是她每天挑着大棵的六齿藓里摘下的小枝,时间长了也能凑出六棵的量,只不过不新鲜而已,在这之前她每次采摘六齿藓都是带着紫嫣,早就给她灌输了采多少用多少的概念,她怎么会想到墨潋早就留了余量?
月亮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圆润,如今已经亏成了弦月,墨潋抬头望着那羸弱的光,心里莫名的安静下来。
还有几日,温穆飏就要回来了,只是,这次回来,会给郁凝一个惊喜吧,她苦笑,也许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
妍嫔的事,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枚石子,随着激荡波纹越飘越远,最后恢复平静。
六棵六齿藓整整齐齐地放在篮子里,墨潋抬头望着那红瓦高墙陷入了沉思,转身,素面如波,一丝阳光在她的面颊跳动,更添了一抹怦然心动的美。
“你们先回去吧,我四处走走。”
墨潋的话淡淡的,却又一种毋庸置疑的威严,不容人否定,看紫嫣还愣着,素儿拉着她,两人这才转身。
高墙里面,却是一件阴暗的小屋,窗子已经多年没有人擦洗,上满布满了灰尘和蛛网,甚至,有一两扇已经摇摇欲坠,更别说遮风挡寒。
安静地出奇,墨潋抬脚踏进了昏暗的屋里,四处蔓延着阴冷潮湿的气息,墙角的矮床上,蜷缩着在一个人,墨潋走近,细细地看着她。
妍嫔,如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冻得发紫,被子裹满了全身,却依旧止不住地抖。
感觉到了有人的气息,妍嫔缓缓睁开眼睛却看到墨潋凝目瞧着她,一时忘记了寒冷,站起身咒骂着便冲墨潋扑了过来。
“是你,你这个贱人!”
墨潋一个闪身错过妍嫔,看她站不稳地摔在了地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院子里伺候的人已经完全不把妍嫔当主子看了,墨潋给了几个钱,便开心的偷懒打诨了,现下她做什么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还有撕打的力气,看来妍嫔娘娘在这里过得还不错。”
墨潋说着,向四处望了望,嘴角笑意不减,只盯着地上的妍嫔,面如湖水般平静:“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屡次陷害我?”
“女人之间,这样问题需要回答吗?”妍嫔突然笑了,笑得那么猖狂,那么放肆,笑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你算什么东西,一个青楼的妓女,凭什么让皇上对你刮目相看,一品沁夫人,你如何配得上这个称呼!”
“配与不配,都不是你我说了算,更何况,我是王府的女眷,根本与你们后宫毫无干系,你却莫名恨我,这,不是匪夷所思吗?”墨潋说着,将妍嫔脸上的变化一一收入眼底,嘴角化开一抹笑:“只怕,你并不恨我,只是受制于人!或许,你有把柄被人抓在手里吧,会不会与四年前那件事有关系呢……”
妍嫔面上一凛,本来苍白的面上又添了一丝铁青,恐惧渐渐浮上了妍嫔的脸,她紧紧地抓着袖口,一双素白的手缓缓爆出了青筋。
片刻,心里越发恐惧,妍嫔双手有些颤抖地指着墨潋,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看来妍嫔娘娘是害怕我知道呢……”墨潋唇畔勾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眼底却渐渐散出阴冷,看进妍嫔眼里的惊慌,不由得嗤笑:“我知道什么不重要,关键是,皇上查出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有下毒,皇上会把我放出去的!”
妍嫔双手死死地抓着裹在身上的被子,她想不明白墨潋给她挖了一个怎样的坑,只知道原本没毒的鸭头汤里有了毒,这一点她肯定是冤枉的,如今她还心存侥幸温穆凨查出来能让她脱离冷宫!
还有芷妃,她不会坐视不管!
墨潋冷笑,明净的双眸里依然没有了丝毫的温度,伸手,勾起妍嫔尖尖的下巴,笑:“你以为,芷妃还会管你吗?如今你背上了毒杀太后的嫌疑,她躲你还来不及,当日她替你说了几句话,虽然没有被一同送进来,只怕也遭了皇上的怀疑,哪里还有心思管你?”
“不会的,芷妃一定会替我求情,她不会抛下我……”
妍嫔死不承认,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渐渐没有了之前的坚定,刚入冷宫的几天,芷妃还派人打点,如今,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派出去的人回报的不是芷妃不在,就是在忙,一个金樽如玉的娘娘,能有多忙?
“你一心将我往死里打压,试问,你我之间仇恨有那么深吗?”墨潋渐渐敛了笑意,低头看着妍嫔,冷声:“你事事为人出头,你却得到了什么,如今身处冷宫的你,还是看不清楚状况吗?”
“我不会受你挑拨的!”
妍嫔涨红了脸,裹在身上的被子一把拽下来,冲着墨潋扔了出去,怎奈几顿没吃饭,全身根本没有力气,别说砸在墨潋身上,扔出去的被子根本没多远就全都掉在了地上。
“是不是挑拨娘娘自然心里清楚,娘娘是明白人,自古以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是要你毒害太后的罪名坐实,那是易如反掌,到时候别说是你,就连你整个刺史家也难逃其咎!”
墨潋冷冽的眸子散发出无边的寒意,直看得妍嫔一个哆嗦,最然对她嫉恨,可是如今她说的的确是如此。
本来郭尚书就是郁清江一手提拔上来的,刺史一家的富贵都是依仗郁清江,就连送妍嫔入宫,也是为了郁芷着想。
这些年,郁芷做的事全都是妍嫔做出头鸟,如今出事,她倒是撇了干净。
“影妃娘娘毒害太子,想必妍嫔娘娘出了不少力,相信皇上不假时日就会查个水落使出,我劝娘娘还是提早做打算的好。”
墨潋风轻云淡的话里,却如偏偏锋利的刀刃一般,每一字都深深地剜在妍嫔的心上,惊得她一抖,支撑的力量像是被抽走一般,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墨潋唇畔微微一笑,转身再也不看妍嫔,只身走出了那件昏暗潮湿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