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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听到孩子的声音一愣,“这是沈天擎的电话吗?”
“是呀,爸爸正在睡觉。”宁宁很乖巧地出声。
周成顿了顿问,“哦,宁宁是吧?”
宁宁声音无害地出声,“是的,爷爷。舴”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周成诱哄地问。
“我起来尿尿。”宁宁坐到会客厅的沙发上,调整了一个很舒适的姿势,穿着一身深黑色的小西服,神情冷峻,双目漆黑,小脸白皙的如釉过的瓷器,更显得五官精致,斯文儒雅,有股不一样的冷静和沉稳。
早在他接听的时候,已经按了录音键。
听不到周成的声音,宁宁慢条斯理地问,“你是谁呀?等我爸爸醒了,我告诉他你打过电话,让他给你回电话。”
“我姓周,你就说老周,你爸爸就知道了。”周成缓缓地出声。
宁宁眉心轻拧着,若有所思,“可是爸爸认识的人里面有好几个老周,我说了,他不知道爷爷是哪个老周怎么办?”
周成没有多想,“我叫周成。”
“哦,周成爷爷好,你这么早打电话给爸爸,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宁宁平静地问了一声,一双漆黑的眸子越发冷静了。
周成想了一下,“你告诉他,你表舅舅在我这里做客。”
宁宁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表舅舅,是姬容表舅舅还是姬唐表舅舅?”
对了一个才五岁多的孩子,周成没有多少戒心,“姬容。”
“哦,我知道了,我会告诉爸爸的。”宁宁说完,挂断了电话,静静地坐了一阵,将这段音频发到了自己的微博上,然后姬容的官方微博,“有个叫周成的爷爷跟我说让我告诉爸爸,姬容表舅舅在他家做客,可是姬容表舅舅明明失踪了,我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昨天凌晨爸爸住的医院发生了爆炸,妈妈怀着小baby,爸爸才刚刚做了手术没多久他,他们受了惊吓,这几天没有休息好,还在睡觉觉,如果这个爷爷是坏人,我告诉爸爸和妈妈了,他们会不会担心,会不会对他们的身体不好?可是不告诉爸爸,表舅舅会不会有危险,有哪个聪明的叔叔或者阿姨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迷糊,唉~”
最后后面配了个很纠结的表情。
很快,负责姬容微博更新的助理转发了宁宁的微博,然后不少演艺圈的明星转发,一时间,这条微博闹得沸沸扬扬,在网上掀起了一场口水战。
陈奂和彭川看到消息懵了,两个人通了电话,沈总并没有安排这样方案,只是那段录音陈奂反复听过,里面的声音都是真实的,不可能是合成的,难道是小少爷?可是,那才是个五岁的小孩子!
陈奂从附近的酒店赶到医院的时候,彭川站在客厅看着宁宁。
宁宁很淡定在坐在客厅里玩电脑。
听到陈奂进门,他抬头看了一眼陈奂,“爸爸和妈妈还在睡觉呢,你们不要打扰他们噢。”
陈奂看着宁宁说不出话来。
宁宁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玩游戏上,熟练地操作,娴熟的技巧,看着陈奂一愣一愣的。
宁宁手边放的是沈天擎的手机。
陈奂和彭川面面相觑,没有出声。
隔了一阵,宁宁一局游戏打完了,看向陈奂和彭川,伸了伸懒腰,“突然困了。我去睡觉了。”
他阖上笔记本,拿起旁边的手机进了病房,将沈天擎的手机放回原来的位置,爬到床上,小心地钻到了被窝里,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他白皙的脸脸颊上投出一片悱恻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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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
彭川看向陈奂,指了指宁宁做过的位置。
陈奂平静地出声,“一切等沈总醒来再说。”
八点的时候,沈天擎醒了,宁宁枕在他臂弯上,睡得很恬静,舒舒面朝着他,呼吸匀称。
他静静看着没有出声,拿起放在枕头下面的腕表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了。
将腕表放下,他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妻儿,心中涌过一股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舒舒怀孕的缘故
,嗜睡了一些,一直睡得九点才醒过来,身子还有些酥软。
她睁开眸子的时候,宁宁和沈天擎都醒了。
她起身去洗漱,宁宁也跟了过去。
陈奂看着母子进了卫生间,迅速进了病房,和沈天擎汇报了今天早上的突然事故。
沈天擎静静地靠着床头,一双眸子深邃冷感,没有出声,等陈奂说完,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翻开了一眼,打开了他的微博,开宁宁的好友圈,那条微博已经删除了,有一条新的微博,“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管理员叔叔找我删除了微博……”
陈奂定睛看着沈天擎的表情,“沈总,这……”
沈天擎抿着薄唇轻笑了一声,眼中闪着夺目的光,抬眸看向陈奂,“看来我可以让宁宁早点搭理公司了。”
陈奂僵了一阵,才笑出了声,“小少爷聪慧过人。”
沈天擎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中分明闪着骄傲,周成算计了一辈子,只怕没有想到栽到了一个他沈天擎的儿子手里,并不是周成不老道,只是没有提防宁宁,毕竟宁宁才只有五岁,如果换成他和周成打电话,他定然说的含蓄许多。
陈奂看向沈天擎,“那沈总……”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向陈奂,宁宁的颜值加上他的聪明,已经把这条微博送上了头条,“不必等了,把后面的新闻都放上去,现在是时候。”
陈奂应了一声,“那姬容姬少……”
沈天擎眸色淬了一层冰,看向陈奂,“你做你的就是,姬容的事,我自有思量,安排一下,明天,我和舒舒去看看二审情况。”
陈奂看向沈天擎,“沈总,这……”
“够周成忙一阵子了,他恐怕没有闲心来顾忌这边了……”沈天擎看到舒舒和宁宁进来了,停住了话头。
宁宁洗的白白净净,五官精致得就像漫画里的天使一样,乖巧地牵着舒舒的手,看上去,真的只是个孩子。
陈奂也回头看着宁宁,有种幻觉的感觉。
沈天擎注释着宁宁,“到爸爸怀里来。”
宁宁朝着沈天擎笑得唇红齿白,走过去,很安静地坐到了沈天擎身边。
沈天擎摸了摸宁宁的头,将他搂到了怀里。
宁宁看向沈天擎,想起飞机上的一幕,“爸爸,我在飞机上看到一位很漂亮的阿姨,很像姑姑,我看她的时候,她也盯着我看了很久。”
沈天擎顿住了呼吸,低头看向宁宁,“你知道姑姑长什么样子吗?”
宁宁点了点头,“姑姑和妹妹的眼睛长得很像,我看到过爸爸钱包里姑姑的照片,那个阿姨真的和姑姑很像,你可以问哈恩叔叔,那位阿姨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就像认识我一样。”
沈天擎没有出声,若有所思,宁宁既然这么肯定的说,一定是没有看错,难道是冯悦?她不是已经换了那张脸吗?
如果是冯悦,她看着宁宁的眼神不一样,倒是有可能。
当然,他也希望那个人是芊芊,可惜,是他亲眼看着她离开,看着她被推进太平间,看着她被火化,将她下葬。
沈天擎闭上眼睛,心里一阵难受,这件事,唯一让他意外的是爷爷竟然早就知道芊芊的死可能和苏子航有关,他一直选择了装聋作哑,不是爷爷叫芊芊去找舒舒,芊芊大概不会出那样的意外。
他心里有太多愤怒,想质问爷爷,可惜爷爷已经死了,什么也没法回答他!如今,他心里觉得亏欠芊芊和陆子舟太多。
舒舒在一旁听着,也觉得可能是冯悦。
隔了一阵,沈天擎还是给顾博闵打电话,确认了一下冯悦现在的情况。
听到顾博闵说冯悦还在顾家,没有离开过顾家一步,沈天擎突然闪过一抹想法。
挂了电话,他问了宁宁做的那次航班,然后叫陈奂去查所有乘坐该次航班的乘客名单。
看着陈奂离开,沈天擎坐了一阵,给陆子舟打了一个电话,“准备的怎么样了?”
陆子舟简单地说庭审已经一周了,准备很充分,只要苏岚那里不出问题,百分之百胜诉。
沈天擎听到那边吵闹,“在哪里?”<
陆子舟不耐烦地出声,“在相亲,我母亲安排的相亲,频繁的相亲就像翻来覆去的死。”
沈天擎轻笑了一声,“死过之后,我帮你介绍个姑娘吧。”
“相亲相够了,省省吧。”陆子舟挂断了电话,今天的例行公事总要熬够点,这已经是他和母亲协议的一部分了。
他穿着一身平整的西服,一个人坐在那里,眸色幽寒,过于冷静,和现场的气氛格格不入。
活动大厅两百多平方米的样子,地上铺了喜庆的红色波斯地毯,摆着红木的桌椅,挂着红色的灯笼。满墙满眼的红色,映得男男女女们一个个小脸通红,由里到外的透着喜庆。
桌子摆的很个性,十几个大圆桌点状分布,每个桌子围着十把椅子。组织者招呼着男女们就坐,每张桌子男的五女,还要间隔起来。这样,每人都被两个不认识的异性夹在中间。
陆子舟打量着现场,神情越来越冷峻,他身侧两个本来因为坐到他身边暗自庆幸的美女一下子很快变得拘谨起来,偶尔偷看陆子舟一眼,不明白这样俊美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男人为什么还要来相亲?
陆子舟仿佛没有注意到那些投在他身上的热切目光,看着四面的桌子,这架势让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在幼稚园玩的游戏,丢手绢,找朋友。没想到时隔三十年,我又被打回原形,在这里玩起了新一轮的找朋友。
陆子舟被安排在六号桌,在陆母的刻意安排下,今天场上的美女几乎都坐在六号桌。
他无暇细看,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完全没有那种感觉。赶紧找地方坐下,只是心里感叹如今有相亲需要的人还真不少。
除了陆子舟,周围的人都是一个动作,手中或捏着纸片搓来搓去,或找支铅笔转个不停,眼睛却都在用余光四处乱飘,方向最后都汇聚到一起。
女人们看着陆子舟的眼神,更多的是惊艳。
男人们看着陆子舟的心情就不同了,不明白这样的人为什么来和他们抢资源,僧多粥少,好男人学会漫天要价,女人们忘记身份趋之若鹜。不知道这个看起来相当高冷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穿着和气质,不像装出来的,挺像高大上的,不过不知道那身光鲜的外衣是不是在淘宝上淘的高仿货,或者高冷只是装了个姿态,逼格!
有人打趣的和身边的哥们出声,“找不到老婆估计是生理有问题。”
几个男人纷纷点头。
有个很贱的站起来,走到陆子舟那边,手搭到陆子舟肩膀上,“哥们,是不是经常去男性医院?”
陆子舟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冷气,“手放开。”
“板着脸干什么,今天不是老相亲找老婆的吗?跟死了爹妈一样……”
陆子舟站起来,拨开肩膀上的手,回头看向身后面相猥琐的男人,一拳头过去就将那人撂翻了。
他没有再看,听着啊哼声,脸色沉沉地坐到原来的位置上,低头看着手臂上的腕表。
几个女生眼见地看着陆子舟手腕上戴的是百达翡丽,只是陆子舟太冷,她们不敢往前凑。
主持人看了一眼陆子舟,知道他的身份和来历,自动忽略了刚才不愉快的一幕,看着场上几百人小眼光“BIU-BIU-BIU”的扫来射去,一时之间,场面煞是壮观。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时间马上到了,可是还有个女孩没有来,不过想到说到底今天这个相亲会是为陆少准备的,除了这位知名律师,男人们乏陈可述,女孩子中倒有不少亮点。尤其坐在律师对面到一位MM,装扮时尚,面容娇好,性格也是活泼的很,是陆母亲自看过上百过女生特意选出来坐到陆子舟对面的,差一个就差一个吧。
因为在大家都在互相打量的时候,陆子舟没有理会一个女人,这位MM已经和身边的男士聊的火热。那男人受宠若惊,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陆子舟低头看腕表的动作越来越频繁,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烦躁,耳边都是聒噪的噪音!
相亲正式开始,先是主持人发言,说一些祝贺大家早日找到意中人的场面话,接着主持人上台,让大家按照桌子分组,每组当中选出一个组长来,还要再想出一句相亲口号,以代表本组成员想要找到另一半的迫切心理和坚定决心。然后还要比唱歌,比才艺等等一大套华而不实的环节。
陆子舟看着主持人在上边说的口沫横飞,几次忍不住想站起来,身
子动了一下,还是做回了原来的位置,低头翻开着手机,浏览一些新闻。
看到宁宁今天的大作,眸色才有波动,扯着嘴角轻笑了一下,看醉了不少MM。
主持人给了半个小时,叫大家分组讨论,先熟悉熟悉,尽快定出口号和组长。
六号桌上,陆子舟对面那个漂亮MM当仁不让的成了组长,听到旁边八号桌套用了电视相亲栏目中的“青春不常在,抓紧谈恋爱”作为自己小组的口号。
她看向陆子舟,“先生,你觉得我们小组叫什么口号比较好?”
陆子舟没有抬头,“你不是组长吗?你是你该思考的问题。”
漂亮MM一阵尴尬,微微红了脸,没有再和陆子舟搭讪,第一次有男人坐在他对面,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她和其他小组成员讨论区口号问题,可惜一直找不到头绪,另一个美女提议道,“对面的男孩看过来。”
结果,六号桌除了陆子舟以外的男人们全部否定,他们来找的可不是男人,再说,美女都坐在他们这一桌。
一个大哥慢吞吞的说,“找个老婆,回家过年”,立刻雷到一片。
陆子舟这才抬头,“第一个口号挺好的。”
他话音一落,凉了一桌子女孩的心。
七嘴八舌中,漂亮MM终于拍板决定,“我们小组的口号是——相亲尚未成功,同志继续努力。”
为了体现力度,在一个组员的建议下,又加上了一个感叹词“耶!”
陆子舟坐在那里,皱了皱眉头,彻底逼上了眼睛。
过了这个环节,后来就是自我介绍,在坐的每个人依次介绍下自己,叫啥名字,多大岁数,做什么工作。
陆子舟例行公事一般寥寥地出声,“陆子舟,三十六,律师。”
说完,他站起来,去旁边打电话。
相亲会上的男女面面相觑,这个人看上去就像个怪胎。
站在门口,急匆匆刚刚走进来的支支僵在那里,定定地看着陆子舟的背影,莫名地觉得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只是细细想去,不知道到底在哪里见过。
突然有些头疼,疼的厉害,炸裂一样,呼吸也跟着急促了,浑身突然很不舒服。
她慌忙地走出了大门,坐在酒店外面的冰凉台阶上,闭上眼睛,揉着鬓角,做了半个小时,才舒服了很多。
这些年,只有做梦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感觉,第一次在现实中这样头疼的厉害。
不知怎地,她觉得刚才那个叫陆子舟的男人的背影很像梦里的那个背影,可惜,每次梦里他转过脸来,她都看不清他的脸,不管多努力,怎么都看不清楚,只是雾蒙蒙的一片。
是巧合,不是巧合,还是巧合呢?
支支有些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了,被一个梦困扰了那么久,总是总不出来的那种感觉很不好。
舒服了一些,头也不疼了,她拦手打的回了住处,一路上,闭着眼睛靠着车座,努力想忘记刚刚听到的那一串字,忘记那个背影,却好像刻在灵魂深处一样,越来越清晰,他的背影,他的声音,“陆子舟,三十六,律师。”
他的背影不停在眼前晃,他的声音不停在耳边回响,挥之不去。
支支长出了一口气,有些后悔,她至少应该上去看看他,看看他的脸,看看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她想看背影的那张脸,想了八
九年了,真的很想很想,就像一种执念,可惜刚才,她很怂地逃避了!怕失望吗?
支支在心里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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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舟打完电话,相亲会还没有结束,旁边某小组的男士,被她的活泼吸引,居然跨组跑来,非要给她现场演唱一首“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漂亮MM立刻还以一曲“甜蜜蜜”,俩人男耕女织,场面好不热闹。
陆子舟眸色寡淡地看着,安静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又低头看了一眼腕表。
漂亮MM看向陆子舟,看他根本没有反应,自始至终,眼神未在她身上停留多久,心中
失望,兴趣也淡了。
主持人看着陆子舟回了座,立即宣布让所有的人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女士坐着不动,男士们起身换位。一号桌的换到二号桌,依此类推。
刚才陆子舟打电话的时候,不少女孩仔细听了,他的声音颇有磁性,语调中带着一股很吸引人的东西,对他的关注度很高。
一换桌,有人自动搭讪陆子舟,“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陆子舟没有抬头,还是耐着性子礼貌地回答,“不好意思,不发表透露。”
不少女孩看着陆子舟,莫名地被他吸引,毕竟,平常生活中很少见到这种什么条件都很优秀的男人,眼光不由自主的跟着陆子舟跑来跑去,小心肝跳的噗通噗通的。
不知不觉,男士们已经全部的转了一圈了,中间夹杂的低龄化的小游戏,使得整个相亲场面充满了幼稚园大班的气氛。
陆子舟轻哼了一声,等到结束就走。
一个女孩鼓起勇气来向他表白,好歹也想要个联系方式回去,壮起胆量,我一个跨步就窜到陆子舟的面前,向他一笑,“你好,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请问可以给我一个吗?”
陆子舟抬头看看那女孩,将手里一张纸条递给了那女孩,要是母亲知道他什么没做,反倒不好了,明天,他不想出任何的差池。总要给一个女孩,随便吧。
那女孩激动地抓着陆子舟的纸条,将自己的纸条塞到了陆子舟手中,“我叫苏兰,苏州的苏,兰花的兰?”
“兰花风姿素雅,花容端庄,幽香清远,和你不太搭。”陆子舟话音一落,转身离开,留女孩一个人站在风里凌乱。
他走到白色的奥迪Q7旁,打开车门,长腿迈进去,坐到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缓缓地掉头,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
不好女孩看着那一抹白,唏嘘,还真的是个高富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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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舟一边开车一边给陆母打电话,“这次没有碰到喜欢你的,下一次,你安排的时候,可以再隆重一些,人多了,自然有看顺眼的。”
陆母僵在那里,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反话,“有个叫支支的女孩,你看到了没有?”
“没有,我只记得有个女孩叫苏兰,和兰字沾不上一点边。”说完,陆子舟说要去吃饭了,很快挂了电话。
到医院,他泊好车,直接坐电梯到了沈天擎住的那一层,进门看到宁宁,朝着宁宁勉强一笑,大概是经过下午磨人的一场相亲会,再看到让他舒服的人,心情竟然难得愉悦。有种从地狱回到人间的错觉。
沈天擎看陆子舟心情不错,以为他见到了那个叫支支的女孩,没有再提,两个人交流了一下庭审的细节,特别是明天的每个时间点,说什么话,上什么证人,做了详细的推敲和考究。
宁宁和舒舒在旁边听着,宁宁明显很感兴趣,听得津津有味。
舒舒也能听懂,他们的心思缜密,绝非一般人能比,每一个细节的安排可以说滴水不漏,倒是让她长了不少见识。突然觉得第一次庭审败诉,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等待的是什么?
舒舒想不透,微微蹙眉,侧头看宁宁,宁宁听得很专注。
最后,沈天擎和陆子舟敲定这个过程后,宁宁看向陆子舟,有点小小的崇拜陆子舟。
陆子舟看了宁宁一眼,和宁宁说了几句话,离开去找陈奂。
宁宁去客厅玩电脑,病房里只剩下舒舒和沈天擎。
舒舒明显感觉到沈天擎情绪有些伤感,也有些开心,知道大概是彭川进来查到的消息有关,坐到沈天擎身边,“是想芊芊,又为子舟开心吗?”
沈天擎侧眸看向舒舒,将她搂入怀里,没有出声,呼吸有些不正常,阖上眸子,喉结滚动了一下。
舒舒听得非常清晰,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如果真的很像,我们就把她当芊芊吧。”
“好。”沈天擎自嘲地笑了一声,人有时候就这样,明明不是,却很有阿Q的精神,上一个是冯悦,这个是支支,希望不要是一样的人。
他话音刚落,彭川急匆匆地冲击了病房,声音压抑有些喘不过气来地出声,“沈总,不好了,我听说他
们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