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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安明淡淡地反问。
“这是我的地盘,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需要理由。”代子冷笑。
“那是你这样想,我可不这样想。”安明说。
代子一愣,“那你是怎么想?”
“夫人对我有什么恩,我要对你说谢谢?”安明说。
“可你不是让锦笙向我表达谢意吗,我处罚了花玲,为你出了气,你难道不应该谢我?”代子说。
“养女不教母之过,花玲作恶,本来就是夫人的责任,我没让夫人向我道歉,现在夫人反而要我对你说谢谢,我实在想不出来我有什么理由要对夫人说谢谢?”安明冷淡地说。
“你放肆!那你之前让闻锦笙代传的谢意都是假的了?”代子喝道。
“我大病初愈,爱说胡话,锦笙肯定是听错了,或者是会错我的意了,我的本意肯定不会是要谢谢夫人。”安明说。
安明的脸更阴沉了,气氛也紧张起来。
我心里也在想,安明这会不会玩得太过了,这样直接和代子对着干,老妖婆要是一怒之下把我和他给毙了,那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悲摧了?
“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你就怕我杀了你吗?”代子怒喝道。
“怕。”安明说。
我这才松了口气,心想虽然我从内心里不赞成你对老妖婆服软,可是现在毕竟人在屋檐,你要是再这样硬下去,那恐怕真是没有达到目的,自己和先挂了。
代子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那赶快说谢谢我。”
“可我实在想不出我有什么地方应该要谢谢夫人的,如果我昧着良心向夫人说谢谢,那其实是欺骗你,如果夫人听了以后高兴,那就说明夫人爱听假话。夫人位高权重,对属下当然要管理有方,要是养成喜欢听假话的脾气,那以后谁还会在在您面前说真话,试想如果夫人耳朵里听到的都是些假话,那最后的结果得多可怕?所以下面反应上来的东西都是假的,你依据假的信息作出的判断,那得离事实有多远?长此以往,夫人还能当菊花社的祖母吗?”
代子想了想,似乎是觉得有道理。但马上又冷起脸来。“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需要你提醒,我让你说谢谢,不一定要是我对你有恩,只是因为我高兴这样,你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一辈子也他没法说。”
这就是代子的风格,其实就算是安明对她说了谢谢,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她想获得的,其实是一种绝对权威的感觉。
她要让所有人才臣服于她,以此来竖立自己的信心。享受那种舍我其谁的快感。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代子这最后通碟都下了同,要是安明不说,她就得动手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你割了我的舌头吧。夫人不过是想以割我的舌头来证明自己在这里是绝对权威的,如果是这样,那就割了吧。”安明淡淡地说。
我一听就急了,代子心狠手辣的,你以为她不敢割?你要真是没了舌头,那还怎么说话?
“夫人,您别听他的,我是他妻子,他不愿意亲口向您说谢谢,我来说就行了,我说一百句都行,谢谢夫人,谢谢夫人……”我赶紧说。
“不行,你说的不算。必须他来说,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真的割你的舌头了。”代子说。
“夫人要割就是,不过夫人在割我舌头之前,还是先想想后果吧。”安明还是淡淡的。
“什么后果,难道把你舌头割了,你还想咬人不成?”夫人说。
“如果我没猜错,现在锦笙应该和二小姐在一起吧,如果我兄弟知道夫人就是为了体现自己的权威,无端地把我的舌头割了,那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是以牙还牙地割了更多人的舌头呢,还是直接血洗长野家族?我们热心来投靠,想为夫人分忧,夫人却无理地就要割人舌头,夫人这是硬要把兔子逼得咬人才开心?夫人不割我的舌头,你也是泰国最有影响力的女人,又何必拿区区在下来增加自信?夫人就那么不自信吗?”
代子的脸色变了变。摸了摸手上戒指。冷冷地看安明。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大多数人看了我都会屈服,你为什么不怕我?”代子问。
“我就只是一个小商人而已。夫人不应该要想着别人怕你,而让人服你。如果大家都怕你,那随时考虑的就都是如何摆脱你,但如果大家都服你,那就想着更好地为你做事,前都只会让你置于险境,后者则可以让您做大做强。夫人绝顶聪明之人,如何取舍。当然是一目了然。”安明说。
代子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
她说话的声音难听,笑起来也难听,而且她的笑没有温度,阴森森的让人觉得恐怖。
“有意思。”她说了三个字。
听这意思,她是不准备再割安明的舌头了,不然她也不会说有意思了。代子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你能说服她,能让她折服,反而会赢得她的另眼相看。
这种思想恐怕是来源于济科给她的日本文化,那个民族从来都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民族,对于征服过它们的人,它们敬若神明,对于被它们打败过的,则是从骨子里轻视。代子明显就很好地继承了那种思想,所以锦笙和安明都牢牢地抓住她这一点。以硬制硬,最后逃过代子的责难。
安明笑了笑,“谢谢夫人夸奖。”
“你不是说你从来不对人说谢谢么?那你刚才不是说了?”
“要说这两个字并不难,重要的是态度问题,我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刚才不过是和夫人开个玩笑而已,夫人要知道,这世上有一类人,强压对他们来说是没用的。”安明说。
“比如说你和闻锦笙?”代子说。
“没错。”
“你们除了脾气大之外,还有其他的本事吗?”
“本事这种东西,要办事才能体现出来。自己说自己有本事,那是吹牛,真正做出成绩,那才叫本事。”安明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有本事的人,只是没有机会展现而已?”
“我就是这个意思。”安明点头。
“你今天来,其实是想找我讨个职位。为我做事?”代子说。
“还真没这想法,不过夫人如果肯给这个机会,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以后你就和锦笙一起为我做事吧。菊花社在东南亚都是有影响力的组织,只要你好好干,前程无量。”代子说。
“为夫人做事可以,但我有个条件,那就是我不加入菊花社。我最多只能以顾问的身份出现,绝不会以下属的身份出现。因为我不习惯当人下属。”安明说。
“这又是为什么?所有为我做事的人都想着要如何尽快加入菊花社,而你却不愿意加入,难道你有其他的心思?”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风格,锦笙有他的风格,我也有自己的风格。加不加入并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能够实实在在地为夫人带来利益,是不是?”
代子没有再反对,算是默许了安明不加入的要求。
“你应该也知道,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在生日宴会上保障我的安全,这件事你可以和闻锦笙商量着来办,以后的日常事务,我都交给你们来处理好了。你好好做事,千万不要有什么对我不利的心思,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知道。”安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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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笙和秋野晚上就回来了。细节锦笙并没有说,但结果很清楚,秋野拿到了那把所谓的黄金仓。
安明成功地到了代子的身边去做事,一切都按计划进行。雷蕾拨出大量现金来为代子筹办生日宴。江湖之事主是诡谲,明明是一对相互高度戒备的对手,却还要出钱为对方过生日。而我们这群对代子讨厌之极的人却还整天忙碌着筹划每一个细节,以保障老妖婆在宴会上不被人打死。
一切顺利进行。不过是一个生日宴而已,有安明和锦笙两位大神亲自参与,自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代子那妖婆的生日也正式到了。都说祸害活千年,代子这样的人那是绝对的大祸害,照这样的逻辑,代子这样的活个一百岁那绝对是没问题的。
代子虽然凶恶,人缘不好,但她毕竟是会长的女儿,货真价实的菊花社大小姐。所以菊花社的很多高层都来了。还有泰国的一些其他社会名流也都纷纷过来捧场。
宴会极其奢华,所有的用品都是最好的,安保安然也非常严密,除了长野家的内部人员,不许任何人带武器进入现场。
最先到场的是松野,他经过了精心的打扮,甚至还打上了领结,在泰国这样的气候条件下,打领结那还是需要勇气的,必须得现场的降温设备给力,不然打领结不但不能让男人们更优雅,反而会更加的狼狈。
今天莞香会来,松野当然要打扮得好看一些。不只是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一样。这样的场合,是松野和莞香能公开见面的场合,这样的机会极为难得。松野当然要好好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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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野向我走了过来:“辛苦了。你们筹办得很好,难得莞香和代子能合作做成一件事,真是不容易。这全是你们的功劳。”
“二少爷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二少爷今天很帅,不对,二少他一向都很帅,只是今天特别的帅。”我笑着说。
“再帅也没你们家安先生帅啊,我听说安先生办事效率很高,还面面俱到,凡事考虑得非常的周全,是个难得的人才。”
从他的话里,可以听得出来松野对于代子这方面的事,也是一直都在关注的,不然他不会知道这些,看来松野对于他这个大姐的防范,也是从来没有放松过的。
“他其实只是一个小商人而已,他主要的才华,还是在商业方面。只是现在身处困境,没办法,只能靠代子夫人这棵大树来乘凉。”我笑着说。
“安先生不是池中之物。来日总是要展翅腾飞的。连锦笙都叫大哥的人,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我现在倒是为我的大姐担心起来。”松野似笑非笑地说。
我心里暗暗惊了一下,不太猜得透松野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二少爷担心什么,担心我们会危害到代子夫人的安全?”
“那倒没有,我只是担心大姐手下有这么强大的两员大将,会心浮气躁作出出格的举动。”松野微笑着说。
“二少爷说的心浮气躁又怎么理解呢?二少爷担心夫人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我笑着问。
“我那个大姐,要是出格起来,可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我的意思,你很清楚。”松野笑着说。
我现在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无非就是在说,代子有了安明和锦笙在的辅助,会向长野家的其他人发难。
“夫人性格一下暴烈,如果她要做出格的事,就算是没有安明锦笙,她也一样会出格,不是吗?”我笑着问。
松野也笑了笑,“如果没有两位大将的支持,大姐就算是出格,也未必能成功,但现在不一样了,大姐身边多了两位实力超群的手下,要做什么事,成功率都大大提高,我们都感到危机呢。”
“二少爷放心,锦笙是二少爷的朋友。安明又是锦笙的大哥,大家都是朋友,都是兄弟,只会相爱,不会相杀。”我说。
我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我们不会和代子联合起来对付你,因为我们是朋友,不是仇人。
“两位在聊些什么呢,这么起劲。”这时盛装的莞香来了。她依然带着面纱口罩。
我看了看了松野,又看了看莞香,忽然觉得这两人其实挺相配的。长相上是俊男美女,气质上两人都略显淡漠,只可惜雷蕾命运多舛,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要是松野知道她的过去,不知道还会不会接受她?
松野见莞香来了。眼睛也亮了许多。
“我们在聊关于我大姐的事,现在大姐新收了两个重要助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担心大姐会头脑发热,做些让大家忧心的事出来,但小暖认为不会。”松野笑着说。
“我也认为不会。代子夫人头脑是冷静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莞香笑着说。
“那就好。”松野也笑了笑。
两人的默契程度很高,不过是两句话,就已经交流好了。
莞香刚落坐,楚原推着代子进来了。我猜想代子肯定早就来了。她只是先等莞香进来而已。一般来说。来迟的都是大人物,前面来的,都感觉在等后面来的。代子肯定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莞香带头起立鼓掌,向代子释放善意。代子却并不给脸,只是向其他来的宾客挥了挥手。
就在代子作势要说些场面话的时候,又有了骚动。“我妈过生日,我是她女儿,我都不能进去,那谁有资格进去?”远远的就能听到花玲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代子。
代子很尴尬,花玲是她女儿,要是不让花玲进来,当着这么多的宾客,她自己也没面子。大家会重新讨论为什么花玲不能出现在代子的生日宴上。而且长野家的核心成员不多,花玲无疑也是其中一个,就算是花玲做过其他的什么事情,在这样的场合也应该是以大局为重,以长野家的面子为重,家丑不可外扬,对于什么的家族,那应该都是适用的。
代子对着楚原轻声说了两句什么,楚原又过去对秋野说,然后秋野就出去了。
不一会,花玲就进来了。
花玲的气焰明显不如以前那么嚣张了,虽然她还是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但很明显她整个人没有之前那么底气足了。
“妈妈,你过生日,我来祝贺,闻锦笙的人却把我挡在门外,这算是怎么回事?”花玲一进来就嚣张地质问代子。
花玲这个人真是智商和情商都不怎么样。她自己做了什么事她自己应该很清楚,竟然还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代子为什么不让她进来,人家为什么不让你进来,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代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来做什么?如果是来给我庆生,那坐着别说话。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
“我今天来,是想替一个朋友问妈妈一件事。”花玲忽然语出惊人。
代子冷冷地看着她,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妈妈收的到生日礼物中。是不是有一把镀了黄金的手仓?”花玲问。
“那是秋野送给我的礼物,我很喜欢,你想说什么?”代子冷冷地问。
“那就对了,这件东西,秋野从哪里弄来的,用什么样手段弄来的,妈妈知道吗?”花玲又问。
“如果每个人送一件礼物给我,我都要去查一下来历,你认为我有这时间吗,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直接说就好了,我没有耐心陪你废话。”代子说。
“我那位朋友告诉我,这把仓是他的一个朋友的,是秋野去偷来送给妈妈的。长野家那是大家族,怎么能容许这种小偷小摸的事发生?说出去岂不是丢脸?妈妈又怎么能容许自己的生日礼物是别人偷来的?”花玲说。
顿时一片哗然。宾客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秋野平时虽然有些冷,但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还是相对乖巧的。现在花玲突然指证秋野是小偷,去偷别人的东西来送给代子,不仅是秋野没面子,代子也没面子。
代子的脸色非常的难看,眼神狠狠地盯着秋野,她当然希望秋野能在这个时候出辩解一下,说那仓不是她偷来的。
但秋野却看向了锦笙,我猜测那仓是锦笙帮秋野弄来的,到底是怎么弄来的,秋野自己也弄不太清楚,只是她非常的信任锦笙,所以也没有细问。
“怎么?秋野解释不清楚了吧?真是丢人啊,长野家的二小姐竟然是个小偷,秋野家穷得过生日都要偷别人的东西了。这传出去了真是太丢人了。”
“花玲,你代表谁来的?你口里的那个朋友,又是谁?你能解释一下吗?”安明忽然大声问。
花玲看着安明,眼里射出狠毒的光,“安明你这条走狗,哪里就轮得到你来说话?”
安明面对花玲的羞辱,却也不恼。
“据我所知,你是长合组的车送到附近的,送你来的人,是长合组的副会长由贵的人,也就是说,你是代表其他的社团来的了?那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长野家的事?你说我没资格在这里说话。你都投靠了外人,这里就更没有资格说话。”安明说。
下面又是一片哗然,真是够劲爆的,代子的两个女儿,一个当小偷偷东西,一个投靠外敌,代子的面简直就丢光了。
“安明你竟然敢跟踪我?”花玲这样说,那其实相当于承认安明说的是事实了。
“我不是跟踪你。今天是夫人的生日,我们当然保证周围的安全状况要良好,每一个进入我们监视范围的可疑对象,我们都要弄清楚他的目的,长合组的人知道自己根本进不了这里,所以就派你这个长野家的人来这里胡说八道一番,攻击夫人和二小姐,你完全不念自己是长野家的人,勾结外面的人来捣乱,你才是丢尽了长野家的脸。”安明说。
代子的脸很阴沉,现在她不好开口,确实是需要有一个像安明这样肯站出来替她说话的人。
“我说的事实,秋野就是偷了人家的东西来送给我妈作为生日礼物,是人家告状告到我这里来了。我不得已才告诉我妈的。”花玲说。
“你明明就是勾结外人来试图瓦解菊花社。二小姐给夫人的礼物,是花了重金从别人那里购买来的,并不是你所说的是偷的。你简直就是血口喷人。胡说八道,你这样造谣,对你有什么好处?”安明问。
“你才是胡说八道!我说的是事实!秋野的仓就是偷的。”
“你那你的证据呢?就凭你一句话,你说是偷的,那就是偷的?”安明反问。
“那你又有证据证明秋野是买的?”
安明笑了笑,“对,我就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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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证据证明秋野不是偷的?”花玲也有些意外,这件事安明都没有参与,而安明却说他有证据,这是她没想到的,她只是想到秋野会反驳,但没想半路会杀出个安明。
“我当然有了。那把黄金仓之前是一个叫百金的人所拥有,是不是?”安明问。
花玲没有答话,那就算是默认了。
“这把仓一直都在新加坡是不是?”安明又问。
花玲还是没说话。
“正好,今天这百吉先生也来了,他是专程来给夫人庆生的。他为自己原来所持有的东西能被夫人所喜欢而感到非常的自豪。”安明说。
安明说完向锦笙使了眼色,锦笙则走到外面,带进来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留着小胡子,衣着很讲究,戴着太阳帽和大墨镜。
“这位就是百吉先生。百吉先生,请你向各位说一下,秋野小姐是不是偷了你的东西?”安明问。
“百吉祝祖母长寿安康,至于那把黄金仓,是秋野小姐从我这里花重金购买的,我本来是一直不肯卖的,因为被秋野小姐的孝心所感动,这才决定忍痛割爱把仓让出来。”中年男子说。
下面又是一片议论声,当局者亲自作证,没有比这更好的证据了。
花玲有些慌乱,她没想到安明早就在这等着她。她指着那个中年男子,“你说谎,你的东西明明就是被人偷走的。”
“你放肆!人家当事人说的不算数,难道你你这个外人说了算数吗?你想办法来搅局,到底居心何在?”代子喝道。
“明明就是……”
花玲还没说完,安明挥了挥手,几个黑衣保镖冲过来,架走了花玲。面对这么多人,花玲却也不敢反抗。
“夫人不用生气,这也不是花玲小姐的问题,她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菊花社在泰国称雄,自然有很多人嫉妒,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希望不要影响到夫人的心情,也希望不要影响到各位贵宾的心情。”
安明这么一说,代子的脸色好看多了,这话为她挽回了不少的颜面。不然她那老脸真是快要没地方放了。
“没事了,大家继续,今天是代子生日,都高兴一些,有外人来捣乱,这本身说明菊花社的实力太强,让他们不安,所以才会故意出来捣乱。”莞香也发话了。
场面这才趋于稳定,大家又都活跃起来。
那边的事平息了,代子缓了缓,却又忽然想了什么,扭头问莞香:“你不是答应过我,说今天爸爸会出现吗?”
“我是答应过啊,我来的时候他还在和客人谈事,让我先来,应该快到了。”莞香说。
这话又是引起一片议论,那个一直没有出现的天父竟然要出现了,这让很多人感到有些兴奋,包括我都觉得兴奋。
我瞥了一眼松野,他的眼神果然黯淡下来。
代子却不相信:“你又准备骗我?你以为我就那么好骗吗?你说什么我信什么?如果他要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代子,你还是那么急躁,今天是你生日,你就不能淡定一些吗?”
一个高大的男子从外面走进来,大热天的他竟然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白衬衫,黑西服,大墨镜遮住了半天脸。声音有些沙哑,他说完话后捂嘴咳嗽,指了指咽喉,示意自己生病了。
对于济科这个名字,那真是如雷灌耳。但一向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天终于见了尊容,却还戴着个大墨镜,但根据现场那些人的反应来判断。这个人就是济科无疑。
“爸,你终于舍得出现了,这一段时间里你都不见人影,是不是莞香把你囚禁起来了?”代子问。
高大男子又咳嗽起来:“胡说,没有的事,代子,以后不要听人家乱传谣言,我是济科,认能囚禁我?”
这话略显霸气,听到这里,我也有点相信他就真的是那个在道上赫赫有名的泰国天父了。
“会长,好久不见,想你呐。”下面有人说。
“是啊,会长,你再不出现,菊花社就要乱了。”有人附和。
“谣言止于智者,不要相信那些传言,我最近在和意大利那边的朋友谈事,比较繁忙,大多的事我都会委托莞香处理,希望大家都支持她。我在这里敬大家一杯。也祝代子生日快乐。
莞香递过去一杯香槟,济科向众人举杯示意,然后喝下。又咳嗽了一下。
“咽喉难受,医生说不能多喝,今天就不陪大家尽兴了,我先走一步,改天再聚。”
济科说完,带着随从又匆匆离去。
他出现的时间恐怕没超过五分钟,就是亮个相,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走了。大家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呢,他就走了。
现场于是又乱成一团。各种议论声不断。代子却沉默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有隐藏不住的失落。
她一直都在质疑莞香传济科的话不是真的,认为是莞香把济科给囚禁起来了,现在济科亲自现身,她对莞香的猜疑明显没有理由可以支撑了,她当然会有些失落。
济科离开后,代子坐了一会也要走了,她还特意吩咐锦笙送她回去,经过今天花玲的事,看得出来她对锦笙和安明已经是很信任了。
生日宴的主角走了,接下来的场面更加混乱,来的宾客本来就大多数都是道上的人,现在没有了主子镇场,那些人也就彻底放开,喝酒作乐的有,相互骂娘的有,调戏侍女的也有。
因为安明他们负责今天的场子,所以只要客人还在,他就得守着,我虽然也不喜欢这种乱哄哄的场景,但也勉强留了下来。
这时却有一个我讨厌的人走了过来,来的人是渡边。
这个人一脸的邪气,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浓的恶意,我一看到他就觉得不舒服。
“最近你风头很甚啊,还把你老公成功地带进我长野家了,你想干什么?”渡边站在我的旁边,离我很近,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他还有意地用手臂碰我。
我心里厌恶,但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激烈,只好往旁边挪了挪,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但他却马上紧贴了上来。“怎么,我身上不干净吗,离我这么远?我都不嫌弃你,你还敢嫌弃我?”
“渡边,你最好自重点,我先生在这里的。”我出声警告。
“你吓谁呢?你先生在这我就怕了?这里是我家的地盘。别说是你先生在这,你爷爷在这我也不怕,信不信我随时让你们消失?”渡边不屑地说。
“不信。”
我回头看,安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冷冷地接过了渡边的话。
我心里稍有些紧张,我知道安明的脾气,他最是见不得别人欺负我的,谁要是欺负我,他是一定不会轻易罢休的,但这样的场合,周围全是菊花社的人,安明一但和渡边动起手来。我担心安明会吃亏。
他身体本来就没有完全康复,而现在锦笙又送代子回去了,并不在现场,要是动起手来,就算是其他的不帮渡边,我也担心安明会吃不消,更何况渡边那可是大少爷,这些人平时找机会讨好还来不及,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怎么可能会不帮着渡边。
安明要是和这一群人动起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我连连向安明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但他却假装看不见,眼神凶狠,瞪视着渡边。
“哟,今天在我大姐面前露了一下脸。这就不可一世了?就算是你再厉害,你也不过是我大姐养的一只狗,你敢在我面前咬,我就打掉你的狗牙。”渡边轻蔑地说。
这话极尽羞辱之意,我真担心安明受不了,会不顾一切扑上去,但好像和我想的不一样,安明并没有马上震怒,只是眼中的凶狠更甚。
“离我老婆远一点,我可以让你死得晚一点,我是代子夫人的座上客,你污辱我,就是污辱代子夫人,代子夫人是你亲胞姐,污辱你姐,那也就是在污辱你自己。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你有什么势力,敢欺负我老婆,我就让你死。”
我松了口气,安明还算冷静,没有直接扑上去。
渡边冷笑,“你让我死?你什么东西,可以让我死,我现在只要招呼一声,这些人马上会把你撕成七八块,你信不信?在我家的地盘上,你还想威胁我?你是不是傻?”
安明也冷笑,“你别忘了,这个宴会我参与了筹划,谁想在这里闹事,就会死,你不是养有狙击手吗?你以为只有你会安排狙击手?你只要敢让这些人动我,我保证你死在我前面,砰的一声,你的脑袋就会开花,混乱中你被人打死了,我也不知道是谁打的呀,混乱之中的事,谁说得清楚?”
安明说完,比起两手指,冲着渡边‘砰’了一声。这个动作其实也挺嚣张的,毕竟渡边是长野家的大少爷,恐怕很少有人敢对他比这种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