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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玲会落井下石一点也不奇怪,她本来就是个邪恶的女人。
“大哥,你放开她,她是我的客人,而且她不可能是你所说的那种人,你现在就放开她,你到我的聚会上闹事,是什么意思?”松野说。
“我要偏不放呢,老二,你在这里请这么多客人喝酒,竟然也不叫哥哥一声,这根本就是没把当哥的放在眼里呢,你这可不行,有好处只想着外人,现在还当着外人的面训斥你哥,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渡边说话真像小流氓,我现在有些怀疑,他这种风格是故意装出来的,就是为了迷惑别人,让人对他有轻视,然后他可以趁机发力弄垮别人。
“你不放,我就对你不客气,在你的狙击手打爆我的头之前,我也绝对能先扭断你的脖子。”锦笙冷声说。
“等等。”秋野拦住了锦笙,她明显是担心锦笙有危险,所以要阻止锦笙。
叫住锦笙后,秋野自己走了过去,“放开她,她是松野舅舅的朋友,也是万和爸爸的女儿,你这样对她,会惹人笑话。”
“秋野,你最好别管我的事。你只是小孩子,不该管大人的事。乖,自己一边玩去。”渡边笑着说。
“我不是小孩子,我现在让你放了我的朋友。”秋野正色说。
“小孩子也跟着闹。真是一点也不礼貌,你再闹,我对你不客气了,我会代我那个连站都站立不起的姐姐管教你。”渡边说。
渡边对代子的轻蔑之情从话里都能听得出来,这说明他平时和代子关系肯定不怎么样。不然他不会当着这么多的面说自己的姐姐,锦笙说这样的家族亲情都很淡漠同,看来说得一点也没错。
“你自己都管教不好,还想管教我,真是笑话。”秋野说。
说着伸手去扯渡边拉着我的手,“放开她。”
“秋野,你竟然敢跟我动手,你不怕我的人不认识你,把你的头打爆了吗?”渡边说。
“你倒是好好看看,你的人还在吗?”秋野竟然笑了。
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向棕树那里看去,刚才那个扛着狙击步仓的男子,竟然不见了。也就是几句话的功夫,竟然真的就不见了。
他没有得到渡边的命令,当然不可能会擅自离开,他之所以不见了,那肯定是被人给弄走了。
也就是说,螳螂捕蝉,还有黄雀在后。有人趁那个狙击手专心往这边瞄准的时候,把他给摆平了。
黄雀是谁我们没有看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放黄雀的人,肯定就是这里年纪最小的秋野。她在看到这边的情况后,就已经私下发出指令,把她暗中带来的人把渡边的人给拿下了。
我们谁也没有看到她是如何发出指令的,她就在一群大人面前,轻松地就把渡边给我们的压力给解除了。
我一直都知道这个小姑娘不简单,但我真是没料到她会厉害到这种程度。她在锦笙面前羞涩得说话都会脸红,可她做起事来,却老练得像个多年的老江湖。
我忽然觉得锦笙说的她迟早会被人给干掉的说法或许判断有误,我现在倒认为,她不把人给干掉别人就烧高香了。她是不懂得收敛锋芒,那是因为她不想收敛。她认为自己有实力玩转这一群比她大很多的人。
“秋野,你行啊。”渡边的笑容终于不见了。同时也放开了抓住我的手。他果然是一个狡猾的人,当他发现他的优势已经消失的时候,他马上改变了态度。
“没事了,大家继续吧。”松野不想让聚会的气氛弄得太僵,招呼大家说。
本来是因为我的事,而让他们长野家族当着众人迅速地窝里斗了一把,这倒是我来之前没有想到的。更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一次短暂的相斗,最后的赢家竟然是年纪最小的秋野。
派对重新开始,松野招呼大家过去吃东西,秋野也把我拉了过去。
我心想吃点也好,吃了再耗一会应该就可以走了。既然来了,如果不吃不喝的,人家松野没准觉得我在装高冷。
我刚在草坪上找了个地方坐下,花玲就坐到了我旁边,我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但又没办法。我总不能把她给撵开。
“你一来,就搅得我们家自己内斗,到底是谁派你到这里来的?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花玲问我。
我笑了笑说:“今天的事,是谁挑起的别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你自己唯恐天下不乱,现在却又说我在搅局,我们华夏有一句话,叫做欲加之罪,知患无辞。”
“我讨厌你,更讨厌那个闻锦笙,要不是松野舅舅肯把他的限量款跑车给我,我才不会放过他。他竟然敢打我,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不过我也只是暂时放过他而已,只要他还在泰国,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花玲说。
我只是笑了笑,对于她的这种威胁。我并不想回应。在我看来,她虽然年长秋野很多,但和秋野相比。她真是弱爆了。
又应酬了一会,天色黑了下来,彩灯亮起,倒映在那几个泳池里,让现场变得美轮美奂。我现在终于明白那些泳池的妙用了,不但可以调节气温,还可以在晚上将这里得更漂亮。
“万小姐,我能请你跳只舞吗?”松野走了过来。
“对不起,我不会。”我摆了摆手。
“怎么可能不会,你这么优雅漂亮,一定会的。”他却要坚持。
“我真的不会,真是非常抱歉。”我说。
“那没关系,我陪你走走吧。”松野拿过一杯香槟递给我,我接过来,和他轻轻碰了一下,轻喝了一小口,然后随着他向泳池那边走去,跳舞不跳也就算了。人家要求一起散步,这样的要求再不答应,那就是不给面子了。
其实松野真是挺有风度的,而且长得也帅,不像那个渡边那样阴险猥琐。我和他并行,他始终有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今天的事,实在是对不起。”松野轻声说。
“没事,那又不是你闹出来的。再说我最后也没什么事,这样的事,总是难免会遇上一些的,真没事。”我微笑着回答。
“其实我大哥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我记得小时候爸爸和妈妈都很忙,很少有时间管我们,基本上都是我和哥哥自己在玩,很多时候,都是他在保护我。但慢慢长大后,他整个人就变了。”
这样的话题,我其实不知道该如何接,我总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他大哥不好。我怎么说也是个外人,而人家是亲兄弟,而且还是那么大的家族里的少爷。
“人总是会长大的嘛,长大了,环境变了性格变了,其他的当然也会跟着变,这其实也挺正常的。”我应付着说。
“我们这个家庭,并不如人家看上的那么好,其实还没有普通家庭那么幸福。”松野说。
“各种人生都有自己的好处和坏处吧,在别人看来,你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了。但总会有一些不如意的,这也是人生常态嘛。”我笑着说。
他点点头,忽然说了一句让我震惊的话:“其实,我见过你。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只是我担心这样说会太唐突,所以忍住没说。现在说出来,你不会感到震惊吧?”
我基实挺震惊的,我几乎可以确定昨天我是第一次见到松野,我对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我和他应该是没见过面的,我自问我的记性也不差。
“应该不会吧,我长得一张大众脸,识别度并不高,在我们华夏,我这样的往菜场一站,发现身边的人全都长得我和像兄弟姐妹一样的像。”我调侃着说。
松野笑了笑,“你真会开玩笑,不过你的脸真心长得不大众,我确定我是见过你的,但你没见过我,因为我是在照片上看到过你。”
这下我有些明白了,或许是我爸在暗中找人偷拍我的照片,让他给看到了吧?
“是吗,在什么样的照片上看到的我?”我问。
“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你比照片上更漂亮。我知道我说了你不信,所以我把照片也带来了。”
松野说完,忽然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说是一张,其实只是一截,或者说是一半更为准确一些,那照片是从中间给剪开的,剩下的另一半是我,但另一半是谁,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我身边肯定还有另外一个人。只是那个人被剪掉了。
背景好像是在一家酒吧,又好像是一家咖啡厅,灯光有些暗,是酒吧的可能更大一些。头很大,拍照的距离很近,明显是属于自拍类型的,而不是我想像的爸爸偷拍的。
可我也不是一个喜欢玩儿自拍的人,这照片又是什么时候,和谁一起拍的呢?还会在松野的手里?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松野笑着说。
“我如果问你这照片的来历,你应该是不会说的。是不是?”我笑着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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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可以透露一部分,但肯定不会全说。”松野也微笑着说。
“那能不能现在就透露你可以透露的那一部份?”
“你先确定一下,这照片上的人,是你自己吗?如果是,我再告诉你。”松野说。
“当然是,我确定这就是我,就算是和我长得一样的人,但这衣服是我自己亲自买的,这肯定错不了。”我肯定地说。
“这其实是从另一张照片上剪下来的。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松野说。
“是的,所以我想问这张照片上另一个人是谁?这张照片又是什么时候照的?从哪里得来?”
松野似乎在犹豫,但眼神却变得温柔起来。但却不说话。
“如果不方便,那就不说了。”我说。
“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这张照片,是我从一个……朋友那儿得来的。”松野似乎在考虑用词,最后选了朋友这个词来形容他和那个持有照片的人关系。
但从他犹豫的这个环节就可以看得出来,那肯定不是他的普通朋友,绝对不是。
到底是怎样的朋友,让他这样的黑道少主都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这让我很是好奇。
“我如果问你那个朋友是谁,想必你是不会说的了,这可以理解,不过我能和你的朋友一起拍照,其实我也荣幸的。”我应付着说。
既然他不肯透露,那这件事说下去也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不过就是猜来猜去而已。
“我在想,她既然和你有照片,那肯定也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才给你看这照片。如果她见到你,那应该会高兴吧?她如果高兴,我也会高兴的。”
说到这里,松野的眼神竟有些痴起来,这让我很是震动,我忽然意识到,那个人是他爱的人,只要说自己深爱的人,才会有这种眼神。
“你一直爱着她,却没有在一起?”我试探着问。
“不不不,没有。”松野忽然有些激动地否认。
这又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他一个大男人,喜欢一个人应该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而且他的条件又那么好,为什么要那么激动地否认呢。这又是什么情况?
“好吧,那就是我说错了,请别介意。”我赶紧说。
“那倒也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好,非常抱歉。”松野说。
“没事。”我觉得这个话题他想说又不敢说,聊的也挺没劲的,就有点想离开了。
“我确实是挺喜欢她的,不过没人知道而已,你是第一个知道的。”松野的眼神又变得温柔起来。
我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那照片的另一半上的人是谁?我没有印象了,经历过的事太多,又加上受过一次重伤,身体和精神上的打击让我的确是忘掉了很多的事。”
“好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我从来也没有像这样爱过一个人。她是那么与众不多,完全和我见过的人都不一样。”松野说。
我在脑海中翻遍了所有我认识的人,好像没有一个可以和松野配上对的,我知道的那些人,貌似都没有来过泰国,胡芮来过没有我倒不太清楚。但我记得我没有和胡芮一起拍过照。
不过我不记得的事多了去了,或许是胡芮也不一定,胡芮那绝对是大美女,这没什么好说的,想来想去,她的可能性最大了。
“她姓胡吧?”我笑着说。
“啊?哦,好像不是,她叫凌姬。”松野说。
凌姬?这名字我从来没听说过。听起来好像是华夏的名字,又好像是泰国的名字,还有点像日本名字。
“哎,我不该说出来的。我只是想问,你和凌姬是朋友吗?如果是。我安排她和你见面好不好?她的朋友很少,很孤单,如果能见见朋友,我相信她应该会更开心一点。”松野说。
我无奈地摇头,“对不起,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你的说的那位恐怕真的不是我朋友。”
但好像又说不过去,如果不是我朋友,我又怎么会和她一起自拍呢?
“好吧,那就算了,以后当你知道凌姬是谁时,请忘了我今晚说的话。”松野说。
他黑亮的眼睛里竟然有淡淡的哀伤,这又让我很是震动。他这样的人,应该是要什么有什么,什么也不缺才是,他为什么会表现得这么伤感?
“好,我答应。”我一头雾水,只好随口答应。
这时锦笙走了过来。“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们正在说你呢,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泰国的美女?这边的美女还是很多的。不过你要求太高,你不一定看的上。”松野立刻转移了话题。
“算了吧,我还是一个人的好。”锦笙摆摆手说。
“你也不小了,是应该找个人管束你了,不能再让你当浪子。”松野说。
我心想你家那个小侄女可就想着要充当结束锦笙浪子生活的角色呢,你难道没看出来?还是你看出来了,有意提醒锦笙,要找也要找别的女孩,不能动秋野?
大家心照不宣,聊了几句后锦笙说我们要告辞了,松野说再留下玩一会,还没好好地喝酒呢,怎么就要走了。
锦笙说泰国天气太热,不适合喝酒,回头有机会去凉爽一些地方再不醉不归。
秋野一直盯着这边看呢,见我们要走,也跟着出来,“晚上不安全,我送你们回去。”
我看着锦笙,由他来拿主意。
“那你在前面带路吧,谢谢你了。”锦笙说。
这里的乘车一般都是一人一车,所以就算是和秋野一起回去,其实她也没什么亲近锦笙的机会。想想还是穷的好,一大车人挤在一起,那秋野就有机会和锦笙搭讪了。
“其实清迈也有不错的表演地方,现在还早,不如我们一起去逛逛吧?有一个场子妈妈交给我在负责,安全没问题。”秋野又说。
我不说话,又看了看锦笙。我自己当然是不愿意去的,我只想回去陪着安明,人家姑娘今天帮了大忙,现在提出邀请,我还真是不好拒绝,我相信锦笙也不好拒绝,就算是知道姑娘是在找机会泡他。他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嫂子回去有事吗?”锦笙看向我。
这个狡猾的锦笙,竟然把皮球踢给了我。他的意思当然是让我说我回去还有事,那他就可以说要先送我回去,用这个理由来拒绝秋野了。
好吧,我只好当一次坏人了。“我回去确实还有些事……”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秋野给打断,“那我让保镖先送你回去吧,放心,安全我绝对负责,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先送你到万园,然后我们再自己去玩就好了。”
我估计秋野已经猜到锦笙推脱的方式了,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方法在那等着呢。这小姑娘真是不好对付啊。
如果真按她说的,那就该她和锦笙单独相处了。这恐怕是她最想要的了。
锦笙一看不行了,马上话风一转:“嫂子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一起去看看吧,二小姐推荐的地方,想必是非常不错的。整天的闷在万园,那也难受,不如出去透透气也好。有事明天再说。”
我当然明白锦笙的意思,他是要把我拉着一起去,避免和他和秋野单独相处。看来人长得帅也挺烦恼的,遇到秋野这样一个狡猾的粉丝,锦笙也只好硬着头皮应付了。
“好吧,那我陪你们去转转,我本来要回去给你大哥按摩的,那就先玩一会晚些再给他按了。”我说。
秋野的脸色稍有不快,她肯定是希望我不去的,结果我还偏要厚着脸皮当大灯泡,小姑娘不烦我才怪,唉,都是闻锦笙害的,谁让他长了一张桃花脸。
“那我们走吧,晚上玩的地方嘛,当然会稍乱一些,不过你们放心,我在那里安排了很多人手,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发生。”秋野说。
我无奈地看了锦笙一眼,他也微微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秋野安排的地方是在市中心,那是一家演艺中心,名字我就不知道了,因为那是泰语。泰国的夜店和华夏的没得比,不管是规模和还是设施都逊了很多,但我是指同级别的相比,如果拿顶级的和华夏比较差的相比,那当然也很不错了。
不过泰国的夜店有一样东西是华夏没有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就是人妖表演了。据说最好的人妖表演在芭堤雅,可惜我从来没去过。
再说对于人妖表演这玩意我本身也不甚感兴趣。这恐怕只是满足广大男同胞们的色心和猎奇心理吧。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看到男人比自己还漂亮,反而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就比如我看到苏纶那样。
演艺中心门口站了数十名保镖,看到秋野后齐齐弯身行礼。叫了一声二小姐。这些人应该是秋野早就安排好的,主要就是为了保障我们的安全。
“两位喜欢赌博吗,如果喜欢,就去三楼,如果喜欢看表演,就在一楼大厅。这里和其他演艺中心不一样,有很多的华夏元素,相信两位都会喜欢的。”秋野微笑着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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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走走看看吧。”
锦笙和我都是应付着来的,也没心思玩什么。当然就是跟着秋野走走吧了。
“好吧,请随我来。”秋野带着我们走了进去。
这里确实很热闹,秋野所说的华夏元素我倒没有怎么体验到,演艺厅确实也有人妖表演,但我和锦笙都没什么兴趣,看到这些表演,我总会不自觉地联系到苏纶,自从认识苏纶后,我对这些变性人总有一种不自觉的怜悯。
可能是我们温城的时候也是经营夜店,对比金爵。这家演艺中心无论是装璜还是音乐品质,都和金爵是没法比的。所以我们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来这种地方的人,恐怕本身也是奔着香艳的人妖表演来的,而我们偏偏对这个又不感兴趣,当然也就兴味索然。
秋野看出了我们兴致不高,说那我们到赌场去看看吧。我和锦笙本来想推辞,但见秋野非常热情,我们又不好意思马上就走,刚来就走,怕人家小姑娘生气。说老实话,现在真是得罪不起她,有她在旁边罩着,我们已经避免了不少的麻烦,不然又要面对渡边的挑衅,还要就对花玲的打整,我们真是有些力不从心。主要还是因为在人家的势力范围,只能忍气吞声。
秋野带着我们来到了赌场,在这里我倒是看到了所谓的华夏元素,这里的的赌场规则,专门有人在用国语讲解,而且还配有国语翻译,因为这里很多的赌客都是华夏人。
“你们华夏人很有钱,我们这个赌场,基本上做的都是华夏人的生意,我们的筹码都可以直接用华夏币结算,也可以用美元和泰铢,颜色不同就代表不同的结算标准。我每人给你们一百万筹码玩吧?”秋野说。
我和锦笙都摇了摇头,说看看就行了,不想玩。
秋野有些失望,我看了看锦笙,锦笙知道我的意思是不想让小姑娘觉得她安排的项目我们都不感兴趣,于是说那我们过去玩一把吧,不过筹码我自己刷卡买,我们来这里,是来光顾你的。如果你出钱,我赌了就没意思了。
秋野马上高兴起来,说好啊,那你送我五十万的筹码,我陪你玩。
两人去玩了,我不会赌,也没兴趣看,就在赌场里转悠了一圈。心里想着要如何才能脱身,因为我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咦,这不是袁小暖吗?”这时背后突然有个人叫我的名字,而且用的还是国语。
我吃了一惊,但我并没有马上回头。装着没听见,往锦笙他们那个方向而去。
要知道我现在可是通缉犯,要是让国内的人发现我在这里,再通过国际警方的协助来抓我,那我这麻烦大了。
“袁小暖,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不理人呢?”那人却不甘休。追了过来。
我加紧了脚步,来到了锦笙他们旁边。这才回过头来。
叫我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大热天的穿着一件长袖白衬衫,衣服还结实地扎在西裤里,脚下是锃亮的皮鞋。
一看这身打扮就知道是从华夏来的,而且一看就知道这种人是混政界的。
这人有些微胖,眼神猥琐,我看了稍有些面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我经营鞋厂和参与管理金爵的时候,都和温城政界很多官员打过交道,因为要拜的菩萨太多,有一种拜不到周到,事情就办不成,所以拜的多了,那些菩萨们到底长什么模样,也着实不完全记得住,一看这个人的打扮,那肯定是混政界的了。再看他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那就更加可以确定是某位小领导。
“先生,你认错人了吧?”我笑着用英语说。
我英语一般,但管理鞋厂的时候因为涉及出口,有意恶补了,基本对话是没问题的。
但这位官爷却听不懂,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你就是袁小暖,还讲什么洋文啊,我是郑科长啊,XX局的,忘了吗?我们陪我们大头儿来这边玩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啊。”
秋野说她们这里的赌场主要做华夏人的生意,看来主要消费群体还是我们华夏的官爷们。现在上面查得严,在国内不好消费,把平时捞到的钱转移到海外,到这样的地方来大赌,倒也是一种不错休闲方式。更何况这里灯红酒绿,有人妖有美女,当然是他们的首选。
“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再次用英语说。
这人转身走了,我以为他放弃了,正松了一口气,忽然他又回来了,还拉来了一个女的,“你给翻译一下,她说什么了?”
我看着他,却不说话。
他忽然作恍然状,“哦,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了,你是担心我认出你来吧?因为你现在是通缉犯,哈哈,袁小暖,当初你可是白富美啊,我要和你喝杯交杯酒你都不愿意,现在你变成了通缉犯了,还让我给逮到了,有意思,有意思。”
那被叫过来的翻译不明所以,用英语向我翻译了一遍,那人以为我是听不懂国语呢。
“你不用对她说外语,她就是一个温城人,以前还是个白富美,后来出事了,杀人了,原来逃到这里来了。”
郑科长说着就拿出手机,对着我准备拍照。我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机,他这要是拍了我的照片,说到清迈看到我了,那我就麻烦了。现在华夏在国际上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如果要求泰国警方配合调查,那我被查出下落的可能是非常大的,我倒不打紧,到时连累安明和锦笙还有其他人,那可就真是麻烦了。
“咦。你看,你果然是袁小暖吧,不然你怎么会害怕我?你担心我认出你来,然后报警抓你吧?你可以走了,不用翻译了,我和她谈谈。”郑科长挥手打发走了那个翻译。
既然他已经确定了,而且我打掉他手机的行为也已经暴露了我的心虚,我也就索性摊牌,“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啊,你杀你的人,当你的逃犯,不关我的事啊。我就住在这附近的酒店,晚上到我那里去聊聊天吧,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我是不会透露你行踪的,不然的话,嘿嘿。”
郑科长开始明确地威胁,还让我去他的酒店,他想干什么,白痴也能猜得出来。我心里不禁一阵恶心。
“你身为国、家、公、职、人员,在这样的地方出现,这本身也是违、规的吧,你竟然还威胁我?你觉得我会害怕吗?”
“那不一样啊,我是和我们头儿来这边考察的,考察学习人家的旅游开发经验,至于来这里嘛,那也是来体验的,不违、规,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我们会去还要开总结会呢,所以我不害怕啊,倒是你,我要是把你在这里的消息一捅出去,明天就会有人来找你啦,呜呜呜……”
郑科长嘴里发出模仿警笛的声音。兴奋得小眼睛放光。他肯定是认为抓到我的把柄,今晚我得任由他摆布了。
他那副德性,真是让人恶心得想吞。
“郑科长,不要这样,给人留余地,也是给自己留余地,以前你可没少收我的好处,何必苦苦相逼?我都流落到这里来了,你还想怎么样?”我说。
“以前收你的好处那又另一回事,事情过得太久了,没有证据了,所以都是空话,咱们现在明人不说暗话,我在泰国还会呆三天,你陪我三晚,我保证在泰国从来没见过你。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在这里,你安逸地过你的生活,不会有任何问题。”郑科长说。
“郑科长,这不可能,我再说一遍,给人留路,就相当于给自己留路。这里不是温城,这里是泰国,这里是清迈,这里,是赌场。”我说。
“嗯,我很清楚这里是哪里,不过逃犯在哪里都是逃犯,国际警方通力合作,只要一个电话,马上就呜呜呜。”郑科长又学起了警报声。
看着他那张丑陋的胖脸,和怪声怪调的呜呜声,我忽然想起了在温城遭遇的一切,想起了一路上受的苦,要不是他们这些蛀虫无法无天,我也不会这么惨。这些冠冕堂皇的家伙。手里有权,就只会知道为自己谋利,还以各种理由堂而皇之地欺压我们这些普通人。
我心里的怒火忽然就冒起,我盯着郑科长那张肥脸,越来越怒,“呜你妈个头,滚你个贱人!”
我很少骂人,但我听到他学的那种警笛的呜呜声,那种向我示威衙挑衅的声音,真的一下子让我心烦意乱,怒不可遏。一耳光扇了过去。
郑科长被我扇得有些懵,愣了一下,“你个臭表子,竟然敢打我,你这个杀人犯,我想睡你是给你面子,你就等着坐牢吧。”
然后他肥胖的身子就摔了出去,锦笙纵的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力道很大,他直接就摔飞出去。
锦笙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只是秋野也在,他在想我能处理的,就让我自己处理,并不想让秋野知道太多我们在温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