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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安明离开时,锦笙眼里的悲戚,让我内心很震撼。
他现在心里肯定在想,他大哥到底怎样了?但他不能问,他还得把眼前这个人当成大哥。他得陪着我和这个假货一起周旋。不然他出不去。
如果是真安明,他肯定能看出锦笙眼里的痛苦。但假货看不出。看得到别人快乐比较容易,因为快乐的人,总是雀跃和欢快的。但要看出别人的痛苦,却需要了解和心的交流,因为很多内心痛苦的人,表面上依然是笑着的。
锦笙就是这样的人,如果和他没有感情的人,不可能看得出他的痛苦。
“下午我把相关的协议拿过来你签了,原来委托律师把这事办成了,你就可以出来了。”安明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了说上这么一句。
“好,谢谢大哥。”锦笙的声音有些冷,只是安明没有体会到而已。
出了看守所,安明说:“接下来的事他负责办就行了,等办完后,再和我一起请叶添吃个饭。毕竟人家帮了大忙。”
现在事还没办成,我当然不能拂了他的意思,只好点头答应。
安明又说:“要不我们一起先吃午饭吧?反正我也要下午再拿文件过来。”
我说:“不了,这两天我妈身体不好,我得照料她,回头再说吧。”
安明说:“行,你先回去,有事我再打电话给你。”
他的神情轻松,看起来他对事情的进展满意。他一定认为都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回到车上,袁小刚正靠在座椅上打瞌睡。被我惊醒,赶紧问:“事情怎么样了,那个山寨货有没有伤害你。”
“那倒没有。我们已经和锦笙说好了,只要下午锦笙把文件给签了,他就能出来了。”我说。
“那就好,那我们现在回去吧。等你说的那个无所不能的锦笙出来以后,你们准备怎么做?”袁小刚问。
“我也不知道,等他出来再商量吧,总之我一定会把害安明和继父的人找出来,一定要让他血债血还。”
“其实你也不必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仇恨,这样不好。报仇的事,交给我来做就好了。继父是因为我而死,替他报仇的事,应该由我来做。”小刚说。
“不,我会自己来做,我这一辈子,只遇上一个安明,他用命换我的命,我一定要亲自为他报仇。这件事,我一定会亲自做的。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伤到自己。”
小刚叹了口气,“没想到我姐会被逼成这样。真是世事无常,现在想想,你以前想要稳定生活是有道理的。稳定真的很重要,看你现在的样子,和以前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可是我想要的稳定最后人家也没能给我。小刚,你要知道,你越是想要什么,命运就越不会给你什么。我现在倒也看淡了,有些事情,好像本身就是命里注定的,既然注定是要这样,那只能接受。”
“姐,你会好起来的,你会过上好的生活,你一定会幸福。”袁小刚说。
我没有说话,心里在想,安明都没了,我这一辈子还上哪找幸福去?
老妈已经做好了午饭,吃完后回到房间躺下,一直在等着电话,希望锦笙尽快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平安出来了。
但一直等到下午,也没有等到任何消息。
我有些坐不住了,就主动给安明打去了电话。他说协议锦笙已经签字了,但锦笙的释放手续还在办,可能要等两天。
没办法,我只好继续等。
可是两天过去,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开车来到金爵,发现金爵已经在开始筹备重新开业,但并没有看到锦笙的影子。我又打了电话问安明,他说办手续需要一个过程,怎么可能会那么快。
我意识到这事儿好像不对了,就算是按正规程序去走,也不会等几天才能办完,更何况他们走的是暗箱操作,怎么可能会办几天还办不下来?
我问安明说:“你在哪里,我想见见你。”
他反问我说:“你在哪里?你如果想见我,我过来见你就是。”
我说:“我在金爵。”
他说:“那你去总经理办公室等我。我一会就过来。”
我在总经理办公定里等了约半小时,安明来了。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正装,黑色的大衣,头发打理得非常的精神,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我和几个合作伙伴在谈事,听说你在这里,我就赶过来了。”安明脱下风衣。递给了我。示意我挂好。
“锦笙的事,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结果?”我直接问。
“你是我老婆,又不是闻锦笙的老婆,你这么关心他干嘛?你不是应该更关心我吗?”安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点上一只雪茄,慢慢地吐出烟圈。
他现在的态度,和之前的已经完全不同了。因为金爵已经重新回到他的手中了。
“锦笙是我们的好兄弟,我们当然要关心他了。”我强忍住心里的怒火,微笑着说。
“我知道他是好兄弟,但你对他关心也过度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要忘记,我才是你的老公,我们重逢这么久了,你可是从来没有尽过当老婆的义务哦。”
安明说着,从背后抱住了我。开始上下其手。
我不敢剧烈地反抗,但我又不能顺着他。我说:“你不要这样。这里可是办公室,让人看见了不好。”
“这有什么,现在这里都是我的地盘了,我想在这里干嘛就干嘛,谁他妈管得着?”安明嚣张地说。
“我身体一直没有复原,现在不能这样。”
“没有复原也是可以的嘛,怕什么。来吧。”安明开始解我的扣子。
我猛地一用力,挣开了他。“现在锦笙还在里面,我们已经答应了叶添的要求,为什么锦笙还不出来?他是不是想反悔?”
“我们现在不谈闻锦笙的事,我们只谈自己的事!你和我是夫妻,你为什么要拒绝和我同房?”安明大声说。
“我没有拒绝,我只是身体不舒服,前一阵我受过重伤,现在不能急于做那件事,这是很正常的,我并没有要拒绝和你同房。而且现在锦笙的事是最重要的,我们既然已经把金爵给出来了,叶添就应该履行他的承诺。把锦笙给捞出来。”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说手续还没有办完,我有什么办法?你说你不拒绝和我同房,那你现在就和我做,就在这里,我今天就要在这里要你。”安明说着又扑了过来,把我摁在了办公桌上,开始扯我的冬裙。
我真想回身就一耳光打过去,我不能这样做。
“安明,你不要这样,医生说,我最近身体状况不允许,如果强行行房,女的会有毁灭性伤害,对男的也不好。”
安明这才松开了手,“你这是在找借口吧?“
“如果你要是不信,回头我们一起去找医生,听他怎么说你就知道了。”
要是真的安明,这时他肯定又微微抬起了下巴,说我就是学医的,你骗不了我。
但眼前这个不会这么说,他只是盯着我,似乎是在思考我说话的真实性,“行,那如果真是这样,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医生,我倒要听听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不让我睡我老婆。”
我暗地里松了口气,现在的情况,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能拖则拖了。实在拖不了的时候再说。
“安明,那个叶添是不是想反悔,拿了金爵后就不放锦笙?”我试探着说。
安明脸色变了变,似乎是被我说中了的反应。
“应该不至于吧,他可是有身份的人,哪能说话不算数。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他真是说话不算数,我们也没办法啊。”安明说。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这事儿坏了。肯定是不行了。
但我不能表现出慌张的样子,我要是慌张了,那锦笙就更难出来。他们早就算计好,诓锦笙把金爵给交出来,然后就反悔,反正锦笙在里面,我们也没办法。
这次是我太大意,竟然被他们给欺骗。不过敌强我弱,也确实不好防备,只能选择相信对方,因为主动权完全在对方那里。
“我倒不认为没有办法。如果叶添敢反悔,他肯定得后悔。”我说。
安明的眼神又飘了一下,“难道你有对付他的方法?”
“锦笙管理这金爵很长时间了,在金爵里面安排有内线,如果锦笙不能出来,金爵私下开业,那内线就会起作用,到金爵将会出大事。”我一本正经地说。
安明盯着我,“还有这事?他怎么没对我说过?他的内线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什么?他没有对你说过?这怎么可能?上次他说的时候,你不是在场吗?你那次是不是喝多了,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我装着很惊讶的样子看着安明。
安明愣了一下,拍了拍脑袋,“哦。好像是有这事,那次我确实是喝多了,有些事想不起来了。”
其实他所谓内线的事,完全是我瞎编出来的,我说当时安明在场,那更是瞎编,没想到这个假货竟然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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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相信了,那就好办多了。
他的心计,差真正的安明,又岂止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我相信他背后肯定有人,不然他想不到这样来讨回金爵。他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傀儡。就像当初的魏松一样。
只是他这个傀儡的杀伤力很强,因为他长着一张和安明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安明见我不说话,以更加急迫的语气问:“那内线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内线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他急迫的样子,更加证明他确实是相信了我的话了。
“那天锦笙也喝了不少,具体情况他也没有说清楚,好像是说。如果有人强行夺位,他的内线会在金爵使坏,让金爵遭遇毁灭性的打击。但到底怎么做,他没有具体说。”我说。
“他不会是吹牛的吧?什么样的内线,能对他这么忠心?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他都不行了,他的内线还会对他那么忠心吗?”安明说。
“你也知道,锦笙并不是一个会满嘴跑火车的人,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而且他的手段非常的厉害,他用什么样的手段控制着内线,这他没有说,但当时他说的时候,他很有把握的样子。我相信他的实力,他一定可以让他的伏下的内线使坏,让金爵遭受灭顶之灾。”
“可是现在金爵是叶秘书罩着,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灭顶之灾呢。我还是不太相信。”安明说。
“如果要把金爵给经营好,那恐怕有些难度,但要只是想把金爵毁掉,这恐怕倒容易很多了。比如说锦笙的内线一把火把金爵给烧了,这能毁了金爵吧?或者直接在酒水里投毒,毒死几个人,那金爵也毁了吧?手段很多呀。任何一个毒辣的手段,都可以让金爵这个温城第一夜店毁掉的。”
安明听我这么一说,沉默了好一阵。明显有些紧张。
“真有这么严重?”他喃喃地问了一句。
“我这只是往轻处去说,事实上恐怕比这个还要严重。”我继续添火。
“那如果真是这样,锦笙就必须得出来,不然这事儿不行。”安明说。
“那必须是啊,你可以先把这事儿透露给叶添,如果他不管不问,那就随便了。”我说。
“这件事我们自己处理吧,叶添很忙。要是什么事都麻烦他,他会生气的。”安明说。
我其实已经明白了安明的意思,他一定是有后台的,他也担心要是事情处理不好,出了大的纰漏,到时他会被追责。所以他想自己处理好这件事。不惊动他后面的人。
这也正是我想要的,虽然我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但那肯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长时间地输给他,而且输得那么彻底。所以在处理这些事的时候,我更希望安明自己作主,很明显我的智商对付他更轻松一些。
再说了,旁观者清。如果他和背后的人一商量,别人一下子要是听出了破绽,那这救锦笙的最后希望可就破灭了。
“那我们再去探视锦笙吧,确认一下到底有没有这事。我们再和叶添摊牌,你觉得如何?”我问安明。
他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一听我这样说,马上点头,“这样最好,我们先要落实一下,我们才好处理。”
“可是如果没有叶添的安排,我们能见到锦笙吗?按规定可是一月只有一次探视的。要想有多次探视,那就得违规。”
“这个没事,我可以办到的,我一天看几次都行。”安明说。
看这意思,叶添应该是早就打好招呼了。安明可以随便去看锦笙,这也是为了方便他办事。
“行,那就更好,我们现在就去吧。”
对于锦笙这件事,我知道必须得尽快处理了。不然就会很麻烦。
在去看守所的路上,我心情其实很沉重。我不知道这一招能不能行得通。也不知道锦笙一会能不能好好配合我。这出戏我一个人演不出来,必须得有锦笙的配合才能行。
等了近四十分钟后,我和安明再次见到了锦笙。
锦笙憔悴了许多,明显不如前几天见面时那么精神了。他肯定是猜到安明出了事,心里难过,才如此憔悴。他真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
“我怎么还没有出去?叶添反悔了?他是骗我们的是不是?”锦笙开口就直接问。
在安明说话之前,我赶紧抢着回答:“好像是这样,幸亏你有内线计划,不然这一次我们就被动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看着锦笙,微微地眨眼睛。
“他果然想反悔,他以为这样的手段就能骗到金爵吗,真是太幼稚了。”
锦笙这样说话,我就放心了,我就担心他呆呆地反问一句什么内线计划,那这事可就黄了。我不得不再次赞叹,锦笙真是太棒了,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用意,他竟然能和我有这种高度的默契,真是太难得了。
“锦笙,你真有一个内线计划?”安明问。
“大哥,这事儿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怎么忘了?”
我几乎要为锦笙鼓掌,这话比直接回答说那个计划要强多了。
“我没忘,只是当时喝多了,不太记得清楚了。具体什么情况,你给我们说说?”安明说。
“我的计划有好几套呢,你们想听哪一套?”锦笙说这话的时候,眼光看着我。
现在有这么一个说法,那当然是因为我对安明瞎编了一些话,锦笙非常的明白这一点,但他并不清楚我对安明是怎么编的,所以他也不能乱说。他现在这样问,就是要我给他继续暗示。
“你就说说那个内线计划吧,你不是说谁要是强夺金爵,你就可以实际计划,把金爵给毁了吗,你就说说怎么个毁法?”我马上接话。
“可是这内线计划也有A和B两套计划啊,你们要听哪一套?”锦笙马上反应过来。
我和他一唱一合,我提示他,然后他就接着我的话往下编,完全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
“你还有很多套?那你就说最重要的一套。”安明皱眉说。
“大哥,你当初不是跟我说过么,有人会打金爵的主意,所以让我一定要小心一些。从那时候,我就开始着手防备计划了,我培养了几个忠于我的人。并用一定的措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他们,让他们听命于我。如果金爵换人了,他们就会搞破坏,我给他们制定了一个详细的破坏计划,不管是任何人接管金爵,都不可避免地看着金爵陷入危机之中,只有我一个人救得了。这也是大哥的神计妙算,没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
锦笙竟然还把这一功劳推给安明,这样一来,就更加像了。好像这事就是安明策划好的一样,这让假安明深信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那你如何毁掉你还没说呢。”安明追问。
“这个说起来挺复杂的,我只说效果吧,效果就是金爵不能正常经营,而且会死人,会破产,会毁灭,大哥,你要相信我的手段,我说能做到的事,那当然就一定能做到的,不然你也不会把金爵交给我。”锦笙说。
“也就是说,除非你亲自出去跟他们说,让他们放弃这个计划,不然他们就会实施?”安明说。
“就是这样的,我现在倒不想出去了,我就要看看那个叶添接手金爵后像捧了一个烫手山芋,那才叫好玩呢。”锦笙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倒可以用这个方法逼叶添履行他的承诺,可是他未必会相信。要怎样才能让他相信呢?”
安明这话试探的比较有水平了,明明是他不相信,他却说是叶添不相信。
不过他的那点心思,在我和锦笙面前都是小儿科。
“我觉得不通知他了,就让我在这里再住一阵,然后让那颗毒丸发效,把金爵毁了,让掌管金爵的人被连累,那他就相信了。”锦笙说。
我赶紧跟着唱帮腔:“那可不行,锦笙你怎么能这样?现在你是把金爵过户到安明的名下,实际掌管金爵的也是安明,你要是把那计划给启动了,那不是害了安明吗?你害谁也不能害安明啊。”
“是啊是啊,要真是在金爵闹出人命来,那连累的可是我,锦笙你可不能让我倒霉啊。”安明急道。
锦笙装着陷入沉思,“这倒也是个问题,可是你们要是去告诉叶添,他肯定是不会相信我的。反而还说有诈呢。”
“锦笙,那要不你把你的内线人员告诉我。我去告诉他们,现在是安明管理金爵,让他们不要乱动,这样可以吗?”
安明马上同意:“对对对,就这样办,不能让他们启动计划,不然会害了我的。”
锦笙摇头:“不行,他们都是我培养出来的,如果没有我亲自出面告诉他们,他们是不会相信的,谁的话他们也不会相信。”
锦笙配合得这么好,我估计这事应该能成了。
“我会说服叶添的,让他把你放出来,在你出来之前,我绝对不会让金爵开业的。我现在就走,就去找叶添。”安明是真急了。
“那你先去吧,探视时间半小时,这才十分钟呢,浪费太可惜了,我再和锦笙聊聊。”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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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明这一次很警觉,他说:“我们还是一起走吧。有些事我需要和你商量。”
他明显是不想让我和锦笙单独相处,不过局既然已经布好了,也可以走了。
临走的时候,我向锦笙又眨了眨眼,他下巴微微动了一下,以代替点头,表示他会全力配合,而且明白我的全部打算。
出了看守所后,安明自己上车走了。根本没和我商量什么。忽匆匆地去见他的幕后老板去了。我本来想开车跟着他,但现在是在救锦笙的紧要关头,我担心万一被他发现后影响救锦笙的事,只好放弃。
现在还是要谨慎的好。不能乱动。
回到家后只能等消息,那真是心急如焚。于是我又开车天金爵士附近去转了一圈,发现金爵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并没有打出要重新开业的横幅,我这才放了心。
第二天,安明打电话来说。叶添已经同意,把锦笙给捞出来,让我下午和他一起去接锦笙。
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个大好的消息。很久没有听到这么令人振奋的消息了。只要锦笙能出来,一切就都好办了。
安明在电话里说他今天没空去,让我把锦笙接到酒店去,然后再让锦笙把他的几个内线成员约到酒店去谈话,让他们解除他们的计划。
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安明竟然自己不去接锦笙?他有那么忙吗?他忙什么?
我把这事跟袁小刚说了,袁小刚说安明本来就不想让锦笙出来,现在被迫让他出来,不过是想让他出来帮忙解决问题而已,当然要防着他了。
经袁小刚这么一提,我忽然心里一震。
“他不仅仅是要防着锦笙,而是会对付锦笙,只要锦笙帮他把问题一解决,他就会除掉锦笙。”我说。
“你现在都变得很厉害了,这你都能想透。有点江湖人的意思。如果那个安明真是假的,那他肯定会对付锦笙,要么重新把锦笙弄回去关起来,要么就直接杀了,杀了明显更彻底,因为死人是永远也不会说话和捣乱的。”小刚说。
“所以安明安排给锦笙接风的席是鸿门宴?杀机重重?而且他会把锦笙所谓的‘内线’一并给做掉?让锦笙以后再也无法对他构成威胁,是这样吧?”我说。
“你考虑的比我想的还要全面很多。现在的问题是,你一个弱女子,如何保护得了锦笙?如果锦笙不去,那安明就会怀疑,如果去,那就是自投罗网。锦笙要是跑了,那安明第一个怀疑到的就是你,他会不会再次对你下手,这很难说。”小刚说。
“我不怕他。我现在一点也不怕他。”
“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你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去做,如果你出事了,那些事你就做不了了。所以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小刚说。
“我会的。我会保全自己,也不会让锦笙有事。”
因为事先打过了招呼,锦笙很顺利就放出来了。只可惜他标志性的长发不见了,虽然断发也很帅,但确实和长发时的感觉不一样。
我现在开的车就是锦笙以前用的车人,他摸了摸车身,说好久没见你了,兄弟。
“你这么久没开车了,应该想过过瘾,你来开吧。”我把钥匙扔给锦笙。
锦笙上了车,“他没来?”
“他说他在忙,他要在酒店设宴为你接风,还让你带上你的那些内线人员。”我说。
锦笙笑了笑,习惯性地捋了捋头发,他还以为自己那一头长发还在呢。
“他要杀我。”锦笙言简意赅。
“或许不会吧,他总不能在闹市的酒店里杀人。”我心里一跳。
“嫂子,这世上的杀人手段可多了,可以直接一仓爆头,也可以一刀捅进心脏,还可以让你中毒,甚至可以把我饿死什么的。只要想杀一个人,总会有办法的。他们肯定是谋划好了,就等我入局呢。”锦笙说。
“那我们不去了,可不能自投罗网。”我说。
“当然要去了,不去怎么知道他们在搞什么,放心吧嫂子,我只要出来了。他们就杀不了我了,他们要是能杀我,那我就不是闻锦笙了。”锦笙眼里发出冷光。
“那你准备怎么做?和他们硬碰硬吗?这怎么能行,你不能有事。”我急了。
“我要杀了他们,替大哥报仇。他们,非死不可。”锦笙冷声说。
“你怎么知道安明出事了?”我颤声问。
“嫂子明明知道那个安明是假的,却还要假装认不出来,那说明大哥出事了,如果大哥不出事,这个假安明又怎么敢招摇过市。大哥是怎么死的?”锦笙问。
我心里一痛,眼前浮现出安明罹难时的情境。
在我向锦笙当时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好痛好痛,还是会哽咽得说不出话。时间并没有冲淡那些伤痛,只是暂时地将它们封闭在内心里,只要打开决口,悲伤依然汹涌而至。
锦笙静静地听着。在我哽咽的时候,他也不安慰,让我自己调整情绪后,接着说那些悲伤往事。
他知道我不需要安慰,因为悲伤排山倒海,没有任何的安慰会有效果。
“他们杀了大哥,就是为了让假安明完全地替代他。他们不仅仅是为了金爵,还为了其他的东西。”
“还为了什么?他们又是谁?你知道谁害死了安明?”我问。
“我不知道。如果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会杀光他们替大哥报仇。根据你说的这些来分析,莫少云反而不太可能是凶手。但是他知道谁是凶手。”锦笙说。
“我也是这样认为,当初他劝我和安明离婚,是因为他知道安明将有大难,逃无可逃。他让我和也远走海外,是因为担心我会在那场大难中被连累。但是他为什么不提前预警?而且还亲自打电话约我,让我去赴死?”
“或许他有他自己的苦衷,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并不知道那些人在路上会伏击你们。他是为了救你们,但没到让人发出了他的目的,所以提前下手,再让你活下来,就可以让你认为莫少云是凶手,既达到了目的,又转移了视线。”锦笙说。
“所以只要找到他,就可以问出真相。”
“其实不用找他,只要把假的安明给拿下,就可以逼问出一些真相。”
我摇头,“我不同意强攻假安明,他背后肯定有人,万一他背后的人知道我们现在已经怀疑他了,放弃了他,把他给杀了,或者是让他再度消失。那所有的线索可就都断了。这样做太危险了。”
“所以嫂子的意思是我们继续假装没认出来他是假的,继续演戏,然后查清楚他们真正的动机?”
我说:“我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现在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他们有可能要对你下手,这个问题才是我们目前必须要面对的。”
“这样也行,只是委屈了嫂子,要和那样一个混蛋在一起。至于他们会动我这件事,嫂子倒也不必担心。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你不是认识那个姓吴的警官嘛,你就说让她把附近的巡逻车叫一辆过去,在那里闪着警灯作作样子,那些人就不会乱来了。到时我会自己想办法脱身的。”
“这样可行吗?”我问锦笙。
“可行,这些人好不容易等到现在对他们大好的局面,他们肯定会非常的谨慎。反正我现在已经把金爵让出来了,而且我也答应他们把所谓的内线计划消除。他们没有必要冒很大的风险非要把我弄死,就算是要杀我,他们也会再找机会的,不会这么着急。”
“可我还是不放心。”
“没什么不放心的,嫂子大可放心。他们一定伤不了我。有把握才会这么说。”
锦笙的手段我是知道一些的,既然他这样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只能是相信他。
“锦笙,现在安明不在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安明到底是什么身份?人家为什么要杀他?”我问。
锦笙面有难色,很是犹豫。
“嫂子,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按规距我确实是不能说,那是大家都必须要遵守的纪律,就算是大哥不在了,我也不能说,这件事只能是大哥亲自跟你说,如果他没有机会说,那你也就没有机会知道了。再说了,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更好。”
锦笙不肯说,我相信他有他的道理,我也不想逼他。
“好,那我换一句话问,如果安明没了,那他的那些朋友为什么不替他报仇?他不是很重要吗,为什么那些开黑色轿车的人这时不站出来,替安明报仇?他们好像完全消息了一样?”
“嫂子,你是气糊涂了,安明并没有死,安明还在啊。”锦笙说。
我点点头,“也对,对他们来说,不可能知道现在的安明是假的。那如果他们知道安明是假的,会不会有所行动。”
“一定会的,但我们首先得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现在的安明是假的。”锦笙说。(月底,求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