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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驳孟秋桐,在她看来,我这不是在受辱,而是得到了极大的恩惠,应该感谢她才是,不然我现在还躺在冰冷的大通铺上面。
但我宁愿呆那里面,也不愿意和那个畜生做那些龌龊的事。
让我答应他的要求,那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我不知道如何对你说你才会理解,我只能说我肯定不会同意那个变态的要求,我现在就要求回去,我不呆在这里。”
“靠,你装什么烈、女?还是在装淑女?你要是淑女,那能进看寸所吗?在我的面前还装什么装?你不同意,那你让我带你出来干嘛?你他妈有病吧?”孟秋桐骂了起来。
我马上回骂:“你他妈才有病呢,你这个无耻的女人,自己干这种龌龊勾当也就罢了,竟然还让其他的姐妹跟着你无耻,你以为都像你那样不要脸吗?你还自称桐姐,你这样的东西,配得上一个姐字吗?你现在就送我回去,不然我和你拼了?”
“你准备怎么拼?把那你那半截酒瓶刺进我的心脏?还是其他的什么方法?”孟秋桐不屑地看着我。
“你以为我不敢?”我冷声道。
“你敢,你怎么不敢,是你自己要求我带你出来的,现在你却要对付我?你以为你拿着半截酒瓶就可以把我吓得不敢说话了吗?你要有种,就直接捅我啊,我孟秋桐要是怕死,那早就不混了。我还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忘恩负义的东西,好心带你出来,竟然马上要跟我翻脸。”
其实她说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确实是我主动要求她带我出来的,而且我对于出来后会遭遇到事情也有一定的预判。
我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只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现在马上和她翻脸,她倒也真是有生气的理由。
“行,那我不和你翻脸,我只要求你把我带回去,这总可以了吧?”我说。
“不过分,本来就是要把你带回去的,不过不是现在把你带回去,等你喂过先生以后,我再把你带回去。”孟秋桐说。
“我才不和那个变态苟且,我要求现在就回去。”
孟秋桐走向我,啪的一声给了我一耳光,“你以为你从那里能出来,就只是货车司机的疏忽?还是管门的人眼睛瞎了?那是因为有了别人的默许,你才能出来,不然你能这么轻松应该出来?既然出来了,你觉得不需付出一些代价就可以回去吗?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本来是准备还她一耳光,但我忍住了,现在我的处境大为不妙,如果太过激怒孟秋桐,到时她帮忙那个变态一起来对付我。再加上哑巴佣人,那我肯定是搞不定三个人的,更何况其中一个是男的。
所以我得忍,然后见机行事。
“其他的我或许可以考虑,但是那样的事我绝对是不能答应的,我说过了,我宁愿去死,也不会做那种事的。”
“行,那你就去死吧,我成全你当烈女。”孟秋桐说。
她的口气倒是和那个变态男的很像,好像我死不死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还想看看我到底是如何去死的。
“孟秋桐你别逼我,我要真去死,也不会让你好过。”我狠声说。
“我知道啊,那你就找我拼命呗,不过你得考虑清楚,你要是和我拼了,你恐怕你不想死也得死了。我敢把你带到这里来。我就能控制所有的事,要是谁说一声要和我拼命就能吓住我,那我也不用混了,早就吓死了。”
这死女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确实是让我怒火中烧,但我还是得忍。我必须得忍着才行。
看她的样子,肯定是不惧我的,想必她曾经带过很多女子出来过,其中肯定也有一些女的到了这里后反悔不干的,她应该是有具体措施应对,甚至有可能在门外找了打手什么的等着也不一定。
总之她肯定有办法对付我,不然她不会那么满不在乎的样子。既然没有必胜的把握,那我就得忍着。
反正现在那个变态没有在,这里就两个女人,也不会把我怎么样,那就不如先忍着,如果那个变态回来了,非得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到时再拼也不迟。
于是我和她们对峙起来,孟秋桐示意我坐下,我站的很累,也就在离她比较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不必作出一副以死相拼的样子,我又不是没在那里面呆过,你要是有点其他办法出来,你也不会跟着我出来,现在既然出来了,那你就没必坚持什么原则装什么烈女,人生不就几十年,最主要的是要及时行乐,那些所谓的原则又不能让你过得更好,何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孟秋桐竟然开始做我的思想工作了,看来她也不希望我闹,不然那个变态会怪她办事不力。把人带出来了,竟然达不到他的目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原则,有些事是宁愿死也不会做的。你也不用劝我。我当初反复问你把我带出来有什么原则,你又不肯细说,你当时要是说清楚了,我肯定是不会跟着你出来的,只要你把我带回去,我也记你一份情,以后我会慢慢还你。“
孟秋桐大笑,“你还我的的情?你现在自身难保了,你还怎么有机会还我的情?你要是有办法,那你也不会跟着我出来了,如果我不管你,那你就只能是老死在那里面了,现在是你唯一翻身的机会,你自己却不珍惜,我都觉得替你可惜。”孟秋桐说。
我索性懒得和她争辩,她对我的情况那确实是比较了解,如果我要不是很久没有安明他们的一丁点消息,我也确实不会跟着她出来。
于是我和孟秋桐就又这样对峙起来,我知道我逼她肯定是没用的,但到底我要如何才能逃出这个没有窗户,像铁桶一样的屋子,我也心里没底。
我说我要去洗手间,孟秋桐指了指方向,示意我去。佣人要跟着我过去看着我,孟秋桐都说没必要,说她要去死就让她去死,根本不用拦着她。
从洗手间出来,路过一个房间,我轻轻扭了一下门手,那房间竟然没有锁,我打开灯,看到里面装很多的酒,没有酒架,那些酒就那样杂乱地堆放在一起,真是琳琅满目。几乎叫得出来名字的世界名酒那里都有。还有一些玉器什么的,另外几个大箱子里装的什么看不到,因为上了锁。
但我几乎可以肯定,那箱子里必然是非常值钱的东西。不然也不会锁上。
这里应该是那个变态的藏宝物,这个地方不仅是供他玩乐,也供他藏东西。而且藏的都是值钱的东西。
我看着那一件件的白酒,我忽然就有了主意。
我轻轻将门关上,若无其事地来到大厅。
“怎么?你没死啊?我还以为你实在想不开,去死了呢。”孟秋桐说。
“我也是一个珍惜自己生命的人,我要是那么轻易就去死,那也活不到现在了。”我淡淡地说。
“所以说嘛,好死不如赖活着。好好想一下,先生的事应该快忙完了,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如果你想通了,那就配合一样,反正也不会死人。”孟秋桐说。
我装出一副要考虑一下的样子问孟秋桐:“有烟吗?”
孟秋桐扔给我一只烟,然后我示意她我没有火机,她又把火机扔给了我。我把烟点燃吸了一口,本来就不会,呛得我咳嗽不已。然后我一边咳嗽一边向洗手间方向跑去。
孟秋桐在背后大笑,说这是吸烟又不是吸独,还能让你吸吐了不成。
我走向洗手间,然后作出吐的声音,然后摁动抽水马桶,把水声弄得很大。
很快我闪身出来,走进那个存放酒的地方,将门从里面锁上。
我找了几瓶度数比较高的白酒打开,然后将那些酒泼在其他物件上面,几乎把整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泼上了酒,房间里一股浓浓的酒精味道。然后我打燃了火机。
高度的白酒一沾上火,燃烧得很快。我又冲进对面房间,手里的酒泼上去,然后点燃。
等孟秋桐她们发现我是在纵火的时候,火势已经烧得很大了。
我看你开不开门,你不开门,大家闷死在里面算了,靠!
孟秋桐过来给我几大耳光,“你他妈疯了么,你竟然纵火,你想死在这里吗?你要死也不要连累我们。”
我冷笑,“快开门走吧,不然我们就都得闷死在这里,你要知道百分之七十以上在火灾中丧生的人不是烧死的,就是被气体给闷死的,要是再不走,那可就来不及了。”
孟秋桐又是几耳光打了过来,然后一脚踢了过来。我没有还手,我知道她心里有气,但她肯定得开门,不然她和佣人都会陪我一起死在这里。
“快拿钥匙开门啊,你还愣着干什么?”孟秋桐冲佣人吼道。
佣人也伸手捂住了嘴,冲过去掏出钥匙开门。
她才一开门,我就冲了出去。外面楼梯还是一片漆黑,只有绿色的安全指示灯亮着,我跌跌撞撞地往楼下冲,听到孟秋桐好像在打电话,应该是在向那个变态汇报这边的突发情况。
跑到地下车库后,四面就真是一片漆黑了,而且空气非常的阴森,这里平时应该是很少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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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头扎进那片漆黑之中,真是很黑啊,一头撞上了墙。头都破了。
孟秋桐打开了手机的电筒,在四处搜索我,一边找一边骂:“021你这个表子,你给我回来,你逃不出去的!”
我不敢吱声,只是一只手扶着墙往前跑。因为担心脚步声把孟秋桐给招来,我又不能跑得太快,还得猫着腰小心地放轻脚步,再说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又怎么可能跑得快。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很快就有一辆车驶了进来,在强烈的汽车灯照耀之下,我狼狈的样子再也无法可藏,车上下来两个男的,直接两拳揍在我的头上,我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很亮很亮,四周一片嘈杂的声音,我躺在地上,周围一群人正围着我指指点点。
我以为自己是幻觉,但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我正在温城广场附近。我像一个流浪汉一样躺在人行道上,正在被一群人围观。
我明明记得我是被那些混蛋给抓回去了,可我现在怎么会躺在大街上呢?
我努力爬起来,光着脚准备跑,但这时警笛声大作,一群工作人员出现,我又重新被抓到,然后直接送回了看寸所。
之前逃跑的时候撞了墙,头上有伤,先被送去医务室处理了伤口,然后就回了‘大宿舍’。
最后的结果是我试图逃跑后被抓回,等待上一级的处理决定。
也就是说,不是孟秋桐带我跑的,是我自己跑的。
至于我为什么要跑,我又是怎么跑出去的,这些细节并没有公布。
上级领导会如何处理我的事,我真心不知道,但关禁闭是少不了的,加大劳动强度也是少不了的。
第二天放风的时候,我竟然又看到了孟秋桐。她若无其事地在风场抽烟,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把老子害得很苦,你这个贱人。”虽然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但她骂我的时候却是一脸的狠毒。
“不许关我禁闭,不然我就把所有的事都供出来。”
“我艹你妈,又不是我关你的禁闭,是工作人员要关你,你把我供出来算什么JB东西。”孟秋桐开口就骂,而且越发的骂得脏。
“你休想骗我,你既然有办法把我从这里带出去,你就肯定可以让那些人不关我的禁闭,你肯定和这里的某些高层有勾结,不然你做不到那一步。”我冷声说。
她扬起手又要打我,我伸手挡住,“你别想再动我。不然我把你所有的事都说出去,我要让这所里全部的人都知道这个秘密。就算是传不出去,但如果你的老板知道他变态的爱好让很多人知道了,那也一样会责怪你办事不力的,不信你试试。”
她收回了她的手,脸不甘心的样子。“臭表子,你给我记住,从今后你在这里的日子会一天更比一天难熬。”
“你才是臭表子,你这个不脸的东西,竟然给那个变态当工具,骗这里的人去做那种事,你真是无耻。”我迅速回骂。
“骗她们去?她们谁不是自愿的?你以为都像你这个贱人一样假装清高?她们付出的不多,却可以恢复自由,这分明就是一笔划算的买卖,谁像你一样傻逼,死活不干?”孟秋桐骂道。
“我不管别人是不是自愿,但你要护着我。让那个变态对这里的人施加压力,不许惩罚我,不然我就把所有的事都说出去,而且我会说得非常的清楚。”我抬了抬下巴,作出一副不屈的样子,这是安明的招牌动作,我跟他学的。
孟秋桐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她的动作虽然看起来依然强势,但明显有妥协的感觉。
从这件事来分析,孟秋桐必然是听命于那个大胡子,至于那个大胡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不清楚,从他戴眼罩来分析,他的胡子也有可能是假的,因为他不想让人把他认出来。他有那么变态的爱好,而且又藏有那么多的名酒,他在现实中应该是一个很风光的人。
也是因为他很风光,有势力,所以他才能影响到这所里的高层,睁只眼闭只眼给他开绿灯,让孟秋桐从这里给他带有姿色的女子出去供他取乐。
如果这里没有他的内线,孟秋桐绝对不可能那么容易就通过货车的车厢把我运出去。至于这个内线是谁,级别有多高,我不清楚,我要是清楚,那就好办了。
所以现阶段孟秋桐不敢得罪我,虽然说这里的事情基本上她都可以搞定,但她其实也是借势后面的人。要是我在这里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后面的人肯定会责怪她办事不力,那她恐怕就会受到惩罚。
事实上也如我所料,上级对于我私自逃跑的处理意见也一直没有下来,好像大家都忘了这件事一样。
我没有被关禁闭,也没有受到其他的惩罚,只是还是没有人探视我。一个也没有。
我绝对不相信安明把我忘了,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事而不来探视我。外面的情况一定也是非常的严峻,所以安明才根本进不来看我。
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莫少云,他的影响力那么大,他要是想来看我,那他应该是可以来的。
但两个月过去了,他也是一点影子都不见,这就让我觉得非常的奇怪了。
当然了,他和我只是朋友关系,他不来看我那也是非常正常的。我也没有什么权利要求他一定要来看我,我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
我曾经怀疑过背后的人就是莫少云,如果真是这样,那现在的这种情况倒也可以解释得过去了。
可是莫少云又不像是那么阴险的人,连安明都认为他不是那种卑鄙的人,我也就更加认为他不是。
天气越发的凉了,所里也发了厚衣服。有几个旧的姐妹走了,然后又进来几个新的。林大妹还是一如既往地欺负新人,欺负得很狠。
我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就站出来说两句公道话。林大妹也会卖我的面子,我只要说话,她就不再欺负。
但大多数的时候,我只是在旁边看着,首先我不是女侠,不是要管尽天下所有的不平事。再说了,我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扫别人门前的雪。
总之我再也没有和林大妹发生过直接冲突,我没事也不会主动去惹她。
实在不得已的时候我会和她凶一下,大多数时候她都会妥协。
但她还是号头。因为我的编号是021,所以其新来的人叫我二姐,可能也是因为我时常帮衬她们的原因,叫大姐感觉和林大妹有冲突,于是叫二姐好了。
这也算是江湖地位的体现吧,不过我倒也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好高兴的,最多也只能是说明我在这宿舍里不用再受欺负了。
但前景依然暗淡。我的案子依然遥遥无期。出去的可能也越来越渺茫。
但我没有之前那么焦虑了,因为我知道再急也没用,越是着急,事情就越是得不到解决。
我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至于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时机,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但我始终坚信会有这么一个时机出现,因为我相信安明不会放弃我,就算是安明暂时遇上麻烦抽不开身,那不是还有锦笙么。
时间又过了一周,这天天气很冷,吃完午饭后我没有去风场放风,这时林大妹来了宿舍,说桐姐要找我。
我这一段时间都和孟秋桐没有交集,她不惹我,我也不招她,现在忽然叫我,让我心里有些忐忑。但我还是去了,我得听听她要对我说些什么。
每次我见到孟秋桐的时候,印象里她都在抽烟,这人的烟瘾真的很大,一口接着一口,一只接着一只,手指都被醺黄了,但她的牙齿却是一点也不黄,真是奇迹。
“你叫我干什么?”我没好气地问。
“你没有到处乱说话吧?”孟秋桐反问。
“只要你不整我,我就不会乱说,你如果敢整我,那我肯定是要乱说的。”
“你别得瑟,我早会收拾你的,只是不是现在。”孟秋桐说。
我冷笑,“你也真是悲哀,就知道在这里为那个变态找女人,你到底是收了多少好处。怎么会干这么肮脏的事。”
“别他妈跟我废话,我不想和你说这些,我今天叫你来,是要你帮我办事。”
“我凭什么要帮你办事?你以为你是谁?”
孟秋桐显得有些烦躁,“你他妈别跟我横,你先听完我说什么事再说。别以为我真的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没有说话,也不想和她的冲突升级。其实我也想听听她还能让我帮她办什么事。
“我听你和你们宿舍的013关系不错?我要你劝她跟我走一趟。”孟秋桐说。
“她不可能跟你去,早在我跟你走之前,她就劝过我不要去,她说去了一定没什么好事,事实上和她想的一样,她既然知道没什么好事,又怎么可能会跟你去。”我说。
“你劝劝她和我合作,不然她一辈子也别想出去。”孟秋桐说。
孟秋桐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很久前013都说她的期限快到了,很快就能出去了,但现在她还在呆在这里,原来是被人给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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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在使坏,你为什么要整别人,为什么要让人家出不去?”我恼道。
“又不是我要整她,是她自己出不去,根本就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给她提供帮助而已。”孟秋桐说。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些什么?你肯定是想把013叫去供那个变态玩乐,结果她不同意,于是你就使坏,把人家给扣下了。”我怒道。
孟秋桐围着我转了两圈,“啧啧,你看你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你自己还在这里没法出去呢,你倒关心起别人来了。你去劝劝她,让她跟我合作,不然她要想出去太困难了。”
“我才不会帮你呢,你自己去跟她说。既然人家不同意。那你就不要再害人家了,为什么要做那么多的恶事。”
孟秋桐叹了口气,“你以为这世上会有人喜欢做恶事吗?真正以为为恶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在做恶事的时候,其实只是为了争取自己的利益而已。”
“总之我不会去帮你劝她的,事实上我也劝不了她,她也是有主见的人,不然她早就同意你了,当初我要跟着你出去她都劝我不要去,现在我又怎么可能劝得动她。”
“那倒不一定,有些人一直没有动摇,那是因为她们还没有走到绝境,如果到了绝境,她们的想法也就不一样了。你还是劝劝她吧,或许对她也有好处。”孟秋桐说。
我没再和她说,回了宿舍。
013正躺在床上看书,看的还是前一阵莫少云给我带来的书。那些书她都看了一遍了,现在回头看第二遍。
我躺在床上,想着孟秋桐的话,她说人一但到了绝境,立场就会变,选择也会变,我在想我自己,如果有一天我也到了绝境,那我会改变我的立场,任那个变态在我身上胡来么?以此来换取自由?
我有这样的想法,算不算是一种动摇?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时013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桐姐叫你干什么?她没为难你吧?”
我不知道她是在试探我,还是真的在关心我。感觉这个大宿舍里,她是唯一我可以当成朋友的人。
“我记得你说你很快就要出去了,为什么现在还没走?”我直接问她。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没有说话。
“你可以不说的,如果想说。你就告诉我,如果不想说,那就算了。”
“前一阵孟秋桐找到我,说让我跟她出去,我没有同意,然后她就打我。我当时忍着,因为感觉自己很快就能出去了,也没和她较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面说我出去的日期弄错了,然后就这样一直留着我。我问过几次,被骂了回来。”
“她打你,你怎么不告诉我?”我说。
“你那边也是心事重重,我也不想打扰你,再说了,就算是告诉你了,然后你替我去打她一顿出口气,那又有什么意义呢?不也一样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就算了。我怀疑是有人在害我,有可能就是孟秋桐。”
013和我的关系一直很微妙,要说是好朋友吧,我有事的时候她大多数时候都是隔崖观火,偶尔上来劝劝,但从不出手帮忙。
但她明明又是站在我这边的,当所有人都对我怀有敌意的时候,她又是坚决地站在我这一边的。
所以好像不能算是朋友,但也有别于其他的室友。我们感觉是一路人,但又好像从来也没有在对方面前说过自己过去的事。
现在她对我说起这些,这才让我感觉有点朋友的意思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问她。
“我也不知道,或许我应该向孟秋桐屈服,然后求她放过我。”013淡淡地说。
我忽然觉得孟秋桐真是很厉害,她说的以前013可以倔强不听她的,但当一个人渐渐地失去希望的时候,立场和观点都会变,现在看来,孟秋桐的说法是对的,现在013好像都开始有些动摇了。
“你怎么不说话?”013问我。
“她今天找我,就是要我劝你,和她合作,听她的,她说那样对你也好。”我也实话实说。
“嗯,然后呢?”013点了点头,然后反问我。
“没有然后了,我没有同意,因为我知道我劝说不了你,因为我也不会做那种事。”我说。
“哪一种事?”013又问。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讲,因为我答应过孟秋桐,只要她不再招惹我,我就不把那些事说出去。我也真心不想和她闹得太僵,毕竟她后面的人确实是很有影响力,我现在陷在这里,并不想给自己树太多的敌。也不想给自己制造更多的麻烦。
“我知道她带人出去肯定没什么好事,一般的人她都不带的,带的都是有姿色。所以我猜测她带人出去是去卖的。”013倒是说得很直接。
既然她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否认,我说差不多,但比这个好像还要变态一些。细节我就不说了,总之你不要答应她去。
013没有说话,良久才说:“谢谢你,至少你没有站在她的那一边。”
我说:“当然,我一直认为我们是朋友,虽然不是好朋友,至少也是普通朋友。”
“但我们总得有个办法,总不能一辈子老死在这里。”013看起来是真的有些绝望了。
“总会有办法的。”
这话我其实连自己也不太相信,我也不知道是在安慰013,还是在安慰我自己。也或许兼而有之。
“嗯,总会有办法的,我也一直这样想,所以我才坚持着,如果一但失去希望,那整个人就崩溃了。”
我和013说话非常的小声,几乎是在接耳,其他在玩扑克的人很吵,并没有人在意我们在聊些什么。女人多的地方,是非总是很多的。说点悄悄话并没有什么稀奇。
“021!”这时‘宿舍’门口有人叫了我一声。是头儿来了。
我赶紧站起来立正,叫了一声到。
“出来!”
“是!”
我走出‘宿舍’,果然是头儿。
“跟我来。”头儿在前面引路,我跟在后面。往食堂方向走去。
我本来想问她要带我去哪里,但我不敢问,只是安静地跟在她后面,然后来到了食堂方向,她打开了那扇隔着我们生活区和食堂操作间的门,示意我进去。
我的心里砰砰直跳,因为上次我就是和孟秋桐穿过扇门,然后去了食堂操作间的仓库,在那里上了货柜车,被运出看寸所的。现在又让我过去,难道是又要把我运走?
“货车司机说他是你堂哥,让你过去说两句话,我给你三分钟时间,你说两句话就过来,我在这里等你。”头儿说。
我有些不明就里,货车司机是我堂哥?我好像根本没什么叫得出来的堂哥,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就算是我有一个堂哥,要来看我不也应该是通过正常的探视手续吗,就这样来看?下一秒我就反应过来,这是头儿在帮我。不然这是不符合探视规距的。
我答了一声是,就向货车走了过去。
货车上还在搬着货物,工人却不是上次的那个工人。正要开口问工人司机在哪儿,这时前面驾驶室上已经下来一个人。
身材很高,戴着一个黑色的太阳帽,帽沿很长,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头发扎起,从太阳帽的帽圈里伸了出去。
他抬起头,一脸没有表情的脸,剑眉英目,虽然穿着一身普通的服装,但依然英俊非常。
这种面无表情的死人脸,一般来说都不好看,但只有一个人的脸很好看,那就是闻锦笙。
我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我终于盼到救我的人了。
我走了过去,一时之间千言万语不知道从哪说起。终于憋出四个字:“他还好吧?”
“没事。”锦笙回答。
我们不需太多的语言,他知道我问的是安明,安明这么长时间来看我,我最担心的就是他出事了,所以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好。”我回答。
“你好好改造,伯父他们那这有我照顾,家里一切都还好。天渐渐冷了,你要注意身体,冷过这一阵,或许就会放晴,你得坚持住。”
锦笙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不像平时那样几个字几个字地吐出来。
我知道没有多少时间,所以我现在不能去分析他话里的意思,我只能是先把他的话记下来,然后回头再慢慢想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我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最近老家的路被泥石流冲断了,那边过不来,这边过不去,运输很困难,只有绕行很远的路,不过应该会好起来的,注意身体。”
这一句话我不用慢慢分析也能听懂,这个季节已经初冬。哪来的泥石流,所以路断了只能说是之前打通地关节断掉了,所以没法来探视我,正在想其他的办法,让我要稳住。
我说:“好,希望老家的路早点修好,这样乡亲们也方便一些。”
“那你有什么话带回去吗?”锦笙问我。
“老家的路总是断,其实主要基建没有搞好,主体有问题,如果好好从主体建起,应该以后就畅通了,我们这边一起服刑的有一个叫孟秋桐的,她们老家的路很就好,就是因为主体建得好。”我匆忙说。
锦笙看着我,然后哦了一声。这时头儿在那边喊:“021回来,时间到了。”
我不敢有任何的耽搁,向锦笙说了保重,然后就跑回去了。
我相信安明的兄弟的能力,他一定能听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