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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问题,彭得贵早就想过了,当下微微一顿,表明态度道:“老弟,风水是一门生命科学、地理科学,不能单纯的说它是迷信。就算是房地产商人开发楼盘,也得有风水大师来坐镇的。我问你,谁家盖房起灶,敢不请风水师,你给找出一个来!”小强见老彭说得有理,就点点头没多嘴。如今的风水师很吃香,他是知道的。
张菲艳摆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笑道:“臭小子,傻眼了吧?我开馆子,当然不会傻到把算命俩字写到招牌上去。正确的说法,叫做风水顾问公司。我生意不错的,你别小看我!”
“风水师这行吃香我知道。问题是你一个大姑娘——”吃货心说算了,本少就不打击你。
张菲艳听了却气鼓鼓的,来了倔劲:“大姑娘怎么啦?怎么啦?你小看人!”
“耶耶,来劲了,来劲了啊。我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行了吧?”小强苦笑。心说我好容易见到老彭这个大忙人,不跟你一般见识。这么想着,笑眯眯的给彭得贵点了一支烟,说重点道:“彭书记,关于接待酒店的定点资格——”
“噢,这个事情,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从现在起,咱幸福乡所有公务接待,就在你的饭店进行。还有两家企业的负责人也已经签订了定点协议,怎么你那个经理张蓝英没跟你汇报?”彭得贵也纳闷了。
张菲艳娇笑道:“大书记,签了还不到一个小时,我蓝英姑姑刚走马上任,事情一大堆,忙得连上卫生间的时间都欠奉!要汇报也得晚上来呀。强子,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签了好,签了好哇。百荷姐,拿酒来!”当下小百荷上来自酿的红酒,几个人做一桌碰杯庆祝。一杯酒下肚,彭得贵随口问:“强子啊,我觉得菲艳说得没错。你面相是典型的鹰钩鼻,从相术家来看,鼻部是主财的,你这种鼻形的人,一般都很有财运!那什么,你第一次做生意,开的是饭店。有没有想下一步怎么走?”
小强抓头道:“彭书记,我毕竟还年轻,阅历有限。你是我尊敬的长辈,我正想就这个事向你取取经,听听你的意见。”
彭得贵就打哈哈,一指女秘道:“老弟,这里就坐了个命理师,有她在,哪轮得到我说话啊。菲艳,你说说!”
张菲艳在官场历练了大半年,已不像刚进去的时候那么懵懂,什么都不知道,做事也莽莽撞撞,毛手毛脚,闹了不少笑话。只是人见她是个清纯美女,都不跟她计较。现在的她,特别是在拜了小强当狗头军师后,变得圆滑了许多。当下就推道:“彭书记,这可不敢。我那是瞎蒙,就不出来献丑了。”当下暗里从桌底下踢了吃货一脚。小强就心领神会的道:“啊,老彭,我说着玩。眼下能不能把饭店经营起来,八字都没一撇,还想下一步,简直是痴人说梦话!对了,我向你报告一个好消息——”
彭得贵也觉得在这个场合说些有的没的,很是有些尴尬,便就坡下驴道:“老阳怎么说?”
“他说整体服从乡里的安排。不过,他以乡人大代表的身份,提了一个意见,大体就是希望改变原来的家长制理念。从家长制向民主分权制转变。老彭,我觉得阳主任这个要求不高,可操作性强,也是时下上级政府极力倡导的治政理念。你怎么看?”这两个大男人其实早就窜通一气,之所以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官话连遍,纯是做给张菲艳看的。再不要脸的男人,在女人面前总会极尽所能地表现出男性的魅力。魅力,通常需要包装,包括知识的包装、物质的包装等等。而赤裸裸的算计,往往是魅力的大敌。
彭得贵也打出一副官腔道:“这个意见很好。我看可以!小张,说说你的意见?”
张菲艳就笑嘻嘻的道:“彭书记,你别为难我。我懂什么呀,你是领导,应该你拿主意!不过呢,我觉得分权制对老百姓有好处!这是我不成熟的看法,请领导定夺。”小强心说我草,菲艳姐学得挺快,知道左右逢源。做领导的秘书就应该这样,一方面突出领导,一方面不逃避,敢于在适当的时候表达自己的声音。当下投过去一丝嘉许。
彭得贵听了她的回答,十分满意,点头笑道:“那就这么定下来。小张,你去刘起球家一趟,让他召集村干部开会。我随后就到!”张菲艳甜甜的答应一声,瞟了吃货一眼,起身出去了。等张菲艳在门口消失,彭得贵这才道出真章:“强子啊,实话告诉你,我的日子不太好过。彭富根几个,最近频繁去市里活动,给他搞到不少同盟战友。老弟啊,老哥这次下乡找你,你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意思是,你今天能不能跑一趟市里,跟高市长见一面。如果高市长能出面表态的话,龙副市长应该不会上窜下跳!”
对这个问题,小强倒有自己的看法,眼下各个地方政府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招商引资。招商引资甚至演变成考核一个官员的能力,成为一个官员能否得到升迁的铁杆指标。在这种一窝蜂的以经济开路的形势下,老彭的环保理念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大家都想方设法挣钱,发大财。不是有一句话么,无论白猫黑猫,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在这种理念的指导下,全民都疯狂了,都钻到钱眼里了。老彭的理念好是好,富有前瞻性。只可惜眼下的官场不同于以往了,就算是一把手,也不能完全无视同僚的意见。老彭虽然是一把手,但他这个与经济发展格格不入的治政理念很明显在乡里不受欢迎。一些乡干部只不过碍他的面子,敢怒不敢言,在背后说不定怎么骂他呢。看得出,老彭在乡里很孤立。
这么想着,就直言道:“老彭,有几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你拿当我兄弟,我就直说了啊。那个啥,我知道彭富根处处跟你作对,一般来说,人们下意识中,只要是敌人赞成的,他就要反对。在目前一切以经济开路的大形势下,老彭你这种环保理念太孤立了。我看,是不是折中一下,适当地上一些商业项目。灵活地执政,争取一些同僚的助力,这些无论对你本人,还是对乡里的百姓,都是利大于弊。你说呢?”
彭得贵听了此言,抽烟沉吟了一番,点头道:“老弟,你说得对。我也觉得我的环保理念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很格格不入。就好比在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群中,只有你一个人光着屁股。那种被孤立的感觉不好受啊。好吧,我听从你的意见,让一步,先上马上两个化工项目,稀土开发这个无需讨论。只要我在任一天,谁也别想打稀土的主意!不过,老弟啊,你听明白我的意思没有?我的意思是——”
小强一摆手说:“老彭,我懂你的意思。你跟彭富根之间,表面上是化工项目上与不上的争执。实际上,彭富根的真正目的,是意在孤立你,最终达到取你而代之的目标!是不是?”
“对,就是这意思。彭富根把我惹毛了,我不能心慈手软。老弟,你得尽快去见一面高市长!”彭得贵面色沉凝的道。
“好,我等下刚好要进城,这就去找他说说!”两个这里密聊。就见张菲艳进屋招呼道:“彭书记,人都到齐了,就等你的大驾哦!”
彭得贵就长起身,郑重地跟小强握了个手,小强用力一摇,意思是老彭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当下彭得贵两个去村委会开会,小强准备进城。他想带傻哥同去,奇怪却不见人。就离开自家,一径向郭婶家走来——
到翠竹林边,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裙装制服的长发熟女突然露面,向着小强快走几步,鞠躬道:“强子师父!”差点没把吃货惊得跌一跤,后退一步,睁眼看这女人,心说我草,小叶银美你要不是冲我鞠躬,本少还真认不出你是哪路神仙。当下咳嗽一声道:“小叶银美,啊,你大变样,差点认不出你来!找我贵干啊?”当下心里咯登一响,想起来了,他前几天把这日本娘们就地正法了之后,满口答应过教她吞云术。那个啥,本来是骗人的,吞云术是男人练的绝世神功,女性就算变性也不可能练成。嘿这日本娘们还当了真。当下小强心情大悦,一眼看到她的吊钟型大咪咪,肉乎乎的,回味了一番上次弄她时的美妙感觉。
小叶银美再度来了一次九十度的鞠躬,眼媚声甜的道:“师父!你答应过银美,传授吞云术!师父,今天开始双修吧!拜托了!”说实话,小强还是很不习惯跟日本女人交流。日本女人说话行事,首先就行个大礼,瞬间给人一种心理上的冲击,紧接着呢听她说话的口气,句句充满了惊叹号。那种认真和重视的程度,就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让人一听,无形中就感觉到一种压力。其实,这不能怪小叶银美,日本人做事严谨认真,这正是大和人的一个共同的优点。
小强心说我草,干什么,干什么呢?你个脚盆来的小娘们想学华夏人的绝世神功?做梦吧你。别说你天生就学不了,就算你是男性,本少会传你?一个以身相许就想学到吞云术,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当本少没见过女人啊。你学会了倒戈一击,拿来祸害华夏子民,你当我是傻十三?这货在心里面把脚盆娘们踩了无数遍后,咳嗽道:“啊,这个,银美,双修的话没问题。我也想,啊,不是,我是说,哎呀真不巧,为师身体不太舒服!改天来,改天,啊——”说完咳得更厉害了。这丫心说我装病,你总不会跟一个病人搞双修了。本以为就这么地把小叶银美打发走,哪里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小叶银美一阵的碎步,冲到前面,谦卑之极地又鞠一躬:“师父,银美略懂一些医术,请允许银美帮师父把脉!”
“啊?这样啊。不必把了,我刚找医生把过,只是感冒而已。”小强心说我草,这脚盆女人真是狡猾狡猾地啊。本少要是给你把,那不就露破绽了吗?当下大步流星,丢下这个难缠的女徒弟,一阵风似的径向郭婶家走。不想小叶银美根本就没有放弃的打算,而是跟屁虫一样,如影随形地跟在吃货的身后。脚盆女人特有的碎步踩在地上,发出一连串紧密的鼓点。尤其是当小叶银美穿着高跟鞋的时候,这种鼓点般的脚步声听得小强有些紧张。
“强子师父,你气色很好,脚步稳健,如果银美猜得没错,你在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