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你抱着我,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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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一章:

    说曹操,曹操就到,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苏博然就冲进了院子,他走路的速度极快,怒气冲冲的,整个人就好像着了火似的,苏心漓就坐在靠院的桌旁,静静的欣赏着他喷火的模样,而她这样的冷静和淡然看的苏博然心里头越发的失衡恼火,脚下的步子更快,几步就冲进了房间,苏心漓和苏妙雪两人刚喝了茶,桌上的杯盏都还在,苏博然一进去,拿起那盛了水的茶壶,向后退了几步,直接砸在了苏心漓的脚边。

    苏妙雪拿了东西离开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有一盏茶的时间了,因为苏心漓现在并不在相府的漓心院住着,只是今日难得回来,所以屋子里并没有点地龙,这茶水虽然换的时间不久,但因为现在天冷,凉的也快,所以并不是很烫,只是苏心漓的鞋袜和裙摆都湿了,苏心漓看到苏博然举起茶壶,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她心里也十分清楚,他再怎么愤怒,现在,他也不敢真的伤她,所以她就坐着,动都没动一下,更不要说躲了,那有恃无恐的模样看的苏博然越发的吐血。

    一旁站着的水儿流朱两个人,心里却吓了一跳,见苏心漓只是衣裳被打湿了,那碎片并没有划伤她,松了口气,流朱的情绪控制的还好,毕竟是从相府出去的丫鬟,也是相府长大的,就算苏博然对苏心漓做了这些,她也不敢对苏博然做些什么,不过水儿却相当的恼火,一下就冲到了苏心漓跟前,一双大大的眼睛就好像会吃人似的,怒视着苏博然,苏博然是知道水儿的本事和脾气的,顿时不敢再发作。

    “父亲这么生气做什么?”

    苏心漓弹了弹溅到膝盖上的手,神情淡然,那样子更是无辜,就好像她完全不知道苏博然是刚从定国公府回来似的。

    “气大伤身,也容易上火,来人啊,给父亲泡杯菊花茶。”

    苏心漓拉着水儿,让她重新站在自己的身后,然后命人给苏博然上茶,苏博然还是生气的,盯着苏心漓看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满是怒火,不过因为当着水儿的面不敢再动手,憋气憋的是满脸通红,他看向苏心漓,一遍遍的在心中告诉自己,现在,她已经不单单是自己的女儿了,然后细想苏心漓身上的利用价值,极力的将自己如火山喷涌一般的怒气压制了下去,他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在苏心漓的身边坐下,没一会,就有下人将刚泡好的菊花茶端上来了,不过苏博然哪里喝得下?

    “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定国公府那些人,明儿就是新年了,我今日特意备上了厚礼前去拜访,我这可是一番好意,真心诚意的,他们一个个却冷嘲热讽的,饭都不留我吃一顿!”

    苏博然说这话的时候气呼呼的,显然就算是极力压制,还是余怒未消,苏心漓听着他抱怨,这一抱怨,差不多又是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她还真是佩服苏博然的好记性,定国公府那么多的人,谁谁谁说了什么,他居然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她也有些明白苏妙雪那抱怨起来就滔滔不绝的性子是像谁了,果然是父女。

    苏心漓和刚才一样,由着苏博然说,一直都没有插话,不过心里却是不以为然,母亲当初嫁给苏博然的时候,他不过是个五品的小官,一个穷书生,他是靠定国公府才爬到今日的位置的,母亲嫁给他十六年了,从她记事后,每次去定国公府,几乎就只有母亲,她和哥哥三人,苏博然很少会回去,母亲和哥哥过世后,这已经过了三年了,苏博然一次都没去过定国公府,每次遇上了事情,都是找她去求情。

    以前,她心里向着他这个父亲,他掌控了她,是有恃无恐,现在,他几次求自己都不成,他觉得她指望不上了,就想重新和定国公府建立关系,今后继续利用他们,这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他聪明,定国公府那么多人,谁是傻子,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大家心知肚明,一直以来,不过是看在她与母亲和哥哥的面子,不与他计较罢了。

    苏心漓看着苏博然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嘴巴,他说话的语速很快,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就和鸟儿似的,苏心漓脸上的神情半点未变,一颗心却变的越来越冷,越来越硬,甚至觉得说不出的滑稽可笑,而苏博然这样的嘴脸落在她的眼里,更是愚蠢不堪到了极致,他到现在都还没认清现实,他能成为琉璃的丞相,与她比肩,不是因为他是苏博然,而是因为他是定国公府的女婿,他抱怨的是他的恩人,而且,她觉得舅舅和几个哥哥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但凡是稍微有血性的男子,应该都看不上苏博然这样的人吧,既然他已经察觉到她现在心里向着外公他们了,就不应该在她的面前抱怨这些,既然她知道自己已经对她不满的,那他就应该知道,他的愤怒和不甘,只会让她痛快,她一点也不会觉得是定国公府的人做的过分。

    “你回来相府怎么也不提前告诉父亲一声,害我还去苏府找你,等了你好几个时辰!”

    难怪一回来听说她在相府就像吃了火药似的,原来是在苏府等她了,她说呢,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苏府现在是齐磊在管理,他们都是知道她与苏博然之间的关系的,估计是故意不说,让他在那里白等的。

    苏博然越想越觉得生气,越说越觉得激动,早知道苏心漓今日会回来相府,他就等她一起去定国公府了,那样的话,他们那些人也不会给他脸色看,他也不必听那些难听的话受气,这样一想,苏博然就觉得这是苏心漓的错,他甚至觉得她是故意让他去定国公府难堪的。

    “我没想到父亲会去定国公府。”

    苏心漓迎着苏博然审视愤怒的视线,没有任何的犹豫,回答的更是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听不出任何的质问,就好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实,苏博然被呛的直接说不出话来。

    “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回去了,明儿就在府里过年。”

    苏博然用的是命令的口气,他一直都想着让苏心漓在相府过年呢,也一直发愁怎么让她回来了,既然现在她自己主动回来了,也省得他费工夫,以前,苏心漓爱在哪里过年就在哪里过年,他都无所谓,但是现在,苏博然是费尽心思想要将苏心漓和他绑在一起,那样的话,他在朝堂之上必定可以站的更稳。

    “我已经与祖母她们说好了,回去过年,苏府是皇上赏赐的宅子,今年是我住进去的第一年,我自然是要在那里过年的,明夜皇家的盛宴,我都与皇上说好了,不去参加,就留在苏府过年,如果我在相府过年的话,怕是不好和皇上交代。”

    每年过年,皇上会举办盛大的宴会,除了有皇室的成员,后宫的妃子,皇上还会让朝堂上四品以上的官员参加,上辈子,苏心漓做了四年的皇后,大宴小宴,各种宴会不断,她都已经腻味了,兰翊舒并非皇室的成员,也不是朝廷的官员,不过皇上有让他参加,但是他不愿意,苏心漓自然是不会让他在京陵城的第一年一个人过的,所以和文帝说了,要留在家中守岁,文帝已经准了。

    苏博然就算不乐意,但是苏心漓将文帝都搬出来了,他也是无可奈何。

    “兰翊舒呢?他没与你一起吗?”

    现在,苏心漓已经与兰翊舒订婚了,而且是皇帝保的媒,文帝身体康健,活到苏心漓成婚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门婚事,不管他是不是愿意,都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苏博然现在已经想开了,这样的事实既然改变不了,那他就只有想办法从这门婚事如何获得最大的利益,虽然兰翊舒不是皇子,但是皇上对兰翊舒的好那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太后贤妃对兰翊舒也极为的关心,六皇子就更不要说了,这一个个可都是贵人,尤其是文帝,听说兰翊舒经常与文帝对弈,下棋的时候,肯定是会说几句话的,要是兰翊舒趁此机会替他美言的话,那绝对可以给他带来莫大的好处,所以苏博然已经决定不反对这门婚事了,相反,他还决定巴结兰翊舒。

    苏博然这一开口,苏心漓立马就明白了他的心思,抿着嘴唇,眉头不自觉的微微拧起,心里完全不受控制的生出一种反感来,苏博然想要利用她,利用定国公府,估计是有先例了,苏心漓也是有些习以为常了,苏博然怎么说,她反正就只是听听而已,然后置身事外,但是现在,苏心漓见苏博然打兰翊舒的主意,心里头顿时愤怒异常,甚至有一种开口教训苏博然的冲动,不过到最后,苏心漓还是克制住了。

    “我们现在不过是订婚,又不是成亲,他怎么会与我一起?”苏心漓看着苏博然反问道。

    虽然她与兰翊舒经常双双做一些事情,但那多是帮助灾民,别人会说她一个女子做不了那些事情,才找男人帮忙,不过事实上,这是不合规矩的,怎么能和她一起来相府,这成何体统,这苏博然不论做什么事情,就只会考虑他自己,苏心漓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不过苏博然却不死心,他看向苏心漓,沉思了片刻,还是开了口,“以前父亲一直反对你们在一起,对兰翊舒也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现在,你们已经订婚了,很快他就是我的女婿了,为父想替你好好把把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地方如此吸引我的漓儿,要是他不够好,父亲也不放心将你交给他。”

    苏心漓看着苏博然一板一眼说的认真的模样,只觉得可笑又讽刺,恶心的让人想吐。

    “我听说皇上,太后,还有贤妃娘娘等人都对他极为的赞赏,想来他的人品是不错的,以前是父亲太过注重身份了,不过你是我女儿,身为父亲,我总归是希望你能嫁的好,一辈子无忧的,有空的话,你就带兰翊舒见见我,怎么说他也是我女婿,我希望他这个做女婿的好,当然,我这个岳父好了,对女婿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对你这个做女儿的更是如此,你现在身份如此尊贵,不单单是因为你定国公府的外孙女,当朝的右相,也是因为你是我苏博然的女儿,我越来越好,你的地位自然也是越来越高的。”

    苏博然这分明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每次见面,都要这样提点,有意思吗?还是他觉得这样说就有意义和作用了吗?很多事情,不是说说就可以的,而是要付出行动的,只是可惜,他这个做父亲的说太多了,但是呢,可以做的该做的却是一件事情都没做,所以,他说的再好听也没有用,不说他现在只是个丞相,而且今后最多也只能是个丞相,就算他是当今皇帝,从他身上得到好处,苏心漓也不敢想。

    苏博然又说了许多,言语间多会提及兰翊舒,他的意思,苏心漓自然是明白的,她想让兰翊舒在文帝和太后等人跟前替他多多美言,苏博然这一说,又是大半个时辰,等他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苏博然泼的那茶水已经彻底凉掉了,苏心漓的脚也差不多也快冻僵了,都快没有知觉了。

    “这相爷也真是的,就算再怎么在别人那里受气,也不能拿小姐撒气啊。”

    苏博然一走,流朱就开始抱怨,她火速命人端了热水上来让苏心漓泡脚,对苏博然,就算流朱再怎么心灰意冷,但身为丫鬟的她还是说不出太过难听的话来的,不过水儿却相当的愤怒,“小姐,你干嘛拦着我啊,如果不是您拦着我,我一定会狠狠的教训那个讨厌的家伙一顿的,他真是太坏了!明明知道小姐怕冷,那茶壶里面有没有水他会不知道吗?居然就那样扔在小姐脚边,要是伤了小姐怎么办?他是瞎子吗?看不到小姐的鞋袜已经湿了吗?一直都在抱怨抱怨,正经的事情,屁点都没有,他就不能先让小姐换干的鞋袜吗?明儿就过年了,要小姐因为这个受凉长冻疮了怎么办?到时候公子肯定会心疼的,而且会觉得是我保护小姐不利,他实在是太坏了!”

    对于水儿说的这些,流朱心里自然也是有微词的,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曾经是相府的下人,另外的话,她也是担心苏心漓听到这些心里会不舒服,毕竟,那个人再怎么混账,也是苏心漓的父亲,流朱一直都是伺候苏心漓的,以前,苏心漓对苏博然是很敬重依赖的,流朱不满的看了水儿一眼,“水儿,你少说几句。”

    水儿瞪大的眼睛转了转,“我为什么要少说几句啊?小姐,我说错了吗?那苏博然就是个大坏人,利用小姐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打公子的主意,可恶至极。”

    在水儿眼里,兰翊舒那就是如神一般的存在,苏博然想要利用她的神,她又是个藏不住话藏不住脾气的人,能忍得住吗?她气的跺脚,咬牙切齿的,“这样的人,就应该喂狗,喂狗!”

    苏心漓闻言,笑出了声,流朱见苏心漓笑,便觉得水儿的话对她应该是没什么影响的,松了口气,也就没再数落水儿,因为她心里也还是很不满的,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她低着身子,替苏心漓擦了脚,苏心漓坐在床上,将脚放了有汤婆子的被窝,“你要堵住她的嘴巴还不简单,让人拿一些她爱吃的糕点不就好了吗?水儿,你说了这么久,应该饿了吧。”

    水儿一听说吃的,愤怒的小脸顿时放光,“小姐,我出去找吃的了。”

    苏心漓一点头,水儿就一溜烟跑出去了,而流朱则找了干净的鞋袜替苏心漓换上,虽然现在苏心漓已经不住在相府了,不过还是留了不少的衣物在这里的。

    “小姐,相爷就是那样的话,他的话,您别放在心上。”

    流朱都替苏心漓委屈,而且越想越觉得委屈,小姐多好的一人啊,哪家的老爷夫人不盼望着有小姐这样优秀的女儿啊,为什么相爷就是不知道珍惜呢?小姐是个重情义的人,相爷说那些话还不如不说呢,他要之前没做那些事情,就凭着这父女的情分,小姐怎么会不帮他呢?流朱觉得,苏博然做那些,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觉得你家小姐我是那种会给自己添堵的人吗?放心吧,他说什么都对我没影响,你也不用为我觉得难过。”

    苏心漓挑眉,扬着嘴角说道。

    苏心漓从相府离开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苏心漓现在在京陵城有很高的声望,去哪里都有百姓,苏心漓从相府离开的时候,门口就围了不少百姓,苏心漓亲民的很,笑眯眯的和他们说了几句吉利的话,听的那些围观的百姓越发的激动,苏心漓上马车的时候,忽然听到人群中有人道:“早上苏小姐来的时候,可是抬了一大箱子的东西进了相府,怎么回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啊。”

    苏心漓闻言,抬着上马车的脚顿了顿,那人的话刚说完,很快就有人附和,苏心漓勾了勾唇,有百姓时时关注还真是件好事,至少,完全不用她出手了。

    现在的天晚的早,苏心漓回到苏府的时候,天都已经暗了,苏心漓怕冷,一下马车,立马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兰翊舒已经回来了,一看到苏心漓的人影,立马就拿了衣服跑了出去,搂着她进了屋。

    “鞋子怎么换了?”

    早晨,苏心漓是和兰翊舒一同出府的,两人是在门口分道扬镳的,兰翊舒平日里最关心的就是苏心漓的事情,两人相处了这么久,虽然苏心漓的衣物内的东西不归他管,但是兰翊舒都是知道的,因着现在还在下雪,苏心漓出门都会在马车上备上鞋袜,不过苏心漓回来穿的鞋子并不是她出门穿的那双,而且也不是备用的那双,兰翊舒话刚问完,苏心漓和流朱都还没开口呢,水儿已经走到兰翊舒身边,将今日发生在相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兰翊舒,陈氏的,苏妙雪,苏博然的,他们说的话,她记的是八九不离十,苏心漓听着,看向水儿,唇边的笑意浓的很,什么时候水儿的记性这么好了,果然,比起自己,她对兰翊舒的感情还是更深啊,兰翊舒交代的事情,她执行起来,是一丁点都不含糊。

    “那你是做什么吃的?不是让你好好保护小姐的吗?怎么会让苏博然的水泼到她的?苏博然说话的时候,你不会打断他先给小姐换上鞋袜的吗?”

    想到那场面,兰翊舒就觉得生气,就他对苏心漓的这态度,还想他在文帝太后跟前替他说好话,下次和文帝下棋的时候,他一定会好好替他‘美言’的。

    “公子,我错了。”

    兰翊舒说话的声音一重,之前还眉飞色舞的水儿顿时笑容全无,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公子,水儿没照顾保护好小姐,水儿错了,水儿晚上不吃饭了,回房后一定好好思过。”

    对别人来说,一顿不吃,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惩罚,但是水儿主动提出来不吃晚饭,这对她来说绝对就是酷刑。

    “干嘛要回房,等会公子和夫人用晚饭的时候,你就在一旁看着他们吃。”齐云幸灾乐祸,水儿抬头,立马用火焰燃烧的眼神瞪他,齐云耸了耸肩,笑的越发得意。

    “小姐,晚上属下也不吃了。”

    林景看向水儿可怜兮兮的模样,满是疼惜,然后看向苏心漓说道。

    苏心漓直接笑出了声:“患难与共吗?还是你准备将自己的晚饭给水儿呢?”

    林景一听可以将自己的晚饭给水儿,看向苏心漓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可以吗?”

    “谁要你好心了,我才不吃饭呢。”

    水儿嘟着嘴,不满的对林景嚷嚷道,她的神色倒是强硬的很,不过说到吃饭二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我又没受伤,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嘛不让你吃饭,兰翊舒!”

    苏心漓给兰翊舒使了个眼色,水儿这丫鬟认死理,比起自己的话,她更听兰翊舒的,而且这还是兰翊舒怪她,兰翊舒要不松口,她就算被自己的口水淹死,也不会吃东西的,而且,今日苏博然从外面冲进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一进来就拿东西砸了,她当时知道他想做什么,之所以没动,是因为动了也躲不开,所以才淡然的坐着,水儿离她虽然不远,但也有些距离的,而且她心思单纯,哪里会想到苏博然一进来就会发疯,始料未及的事情,她没防范到也很正常。

    “下不为例。”

    兰翊舒沉着脸,看向水儿,“你们下去吃饭吧。”

    水儿一听自己可以吃饭了,傻傻的笑出了声,不住的点头,做发誓状,“公子,我保证,今后绝对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下次苏博然要再敢这么做,我就把他捉起来,然后扔到山里去喂狗。”

    水儿说完,又向苏心漓谢了恩,兴冲冲的吃饭去了,她们一走,青藤立马命人将准备好的晚饭送了进来,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苏心漓和兰翊舒两个人。

    “六皇子现在怎么样了?”

    前段时间,苏心漓一直都在替颜宸玺针灸,颜宸玺的腿已经有了起色,苏心漓进宫并不是很方便,而且次数太多的也会惹来怀疑,所以就让贤妃找信得过的御医,由兰翊舒将她针灸的几个穴道告诉了那御医,所以苏心漓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天天进宫了。

    “比之前好了很多,精神也状态也比先前的好。”

    苏心漓点了点头,并不意外,颜宸玺不希望自己整日躺在床上,或者只能坐在椅子上,成为残废,现在,他的身体状况一点点的好转,他有了信心,精神和状态自然也是越来越好的。

    “那就好。”

    苏心漓知道,兰翊舒心里一直牵挂着颜宸玺的事情,他要不好,他心里的大石必然也放不下。

    “漓儿,谢谢你。”

    兰翊舒握住苏心漓放在桌上的手,牢牢的捧在手心,看向她的神色充满了感激,苏心漓也看向他,看着他在灯下如画一般的容颜,只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充盈感,她忽然想到今日在相府,苏博然提出让他在文帝等人跟前替他美言的事情,她想起自己当时的愤怒和恼火,心头一片的平静,原来,真正在意一个人,不但自己不会利用他,就算是别人有那种利用的心态,都会觉得相当的厌恶。

    苏博然那些人让她觉得心寒绝望,但是她身边坐着的这个人让她觉得温暖,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兰翊舒,只觉得因为有他,屋子里的光,都是温暖柔和的。

    “兰翊舒,我有点冷。”苏心漓忽然说道。

    “冷了?”

    兰翊舒一听苏心漓说冷,立马站了起来,准备给她拿衣裳,他一起身,苏心漓就握住他的手,抬头看着兰翊舒,恨不得揍他一顿,平日里这么爱占她便宜的人,现在自己主动投怀送抱,他居然这么不识情趣。

    “你不会把你的怀抱给我用吗?”

    苏心漓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很奇怪,自己能理所当然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主动伸出手,兰翊舒笑出了声,在原来的位置坐下,然后也伸出了手,将苏心漓搂在了怀中,凑到她的耳畔,低低的笑出了声:“想要我抱就直接说嘛,我肯定不会拒绝的。”

    说完,他又是一阵低笑,苏心漓抱着他的腰,在他的背上拍了两下,只是轻轻的两下,然后又紧紧的搂住了她。

    “还冷不冷了?”兰翊舒关切的问道,兰翊舒觉得苏心漓应该是真的冷,因为她的身体,凉冰冰的。

    “不冷了。”

    “是不是只要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脸皮真厚。”苏心漓娇嗔了一句,却没有否认。

    兰翊舒,只要你抱着我,就不冷了,身体不会冷,心也热乎乎的。

    “苏心漓,今后我不会对你说谢谢了,想对你说谢谢的时候,我就像现在这样抱着你,你也是一样。”

    苏心漓靠在兰翊舒的怀中,恩了一声,她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提议。

    “苏心漓,过了明天,你就十四了。”

    兰翊舒说着,将苏心漓直接抱到了自己的怀中,“十四岁,可以成婚了,我们尽早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