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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就已经与他成亲,三年前与他有了一个儿子,你说我管得着吗?
这句话一出,宁蔻没有发现白九誊的眉梢轻挑,依然与红衣少女对峙中。
红衣少女在听了宁蔻的话后,先是愣了一下,仅仅三秒钟,那名红衣少女就仰头大笑了起来驺。
听着红衣少女的笑声,宁蔻眉头大皱宴。
“你在笑什么?”宁蔻不高兴的冲红衣少女质问。
红衣少女抹了红红胭脂的唇勾起,冲宁蔻妩媚一笑:“我说这位姐姐,虽然我知道以你现在这个年纪,还没有嫁人是着急了些,想尽了办法的想把自己嫁出去。”
宁蔻的眉头皱的更紧,心中早已怒火中烧,但是,她抑制住自己的怒火,没有让自己的怒火当场暴发出来,只是低垂着眸,默默的等待着红衣少白继续说下去。
“可是,我比你年轻,这就是我的优势,像你现在的这个年纪,还是乖乖的在家里当老闺女吧!”红衣少女口无遮拦的说着,字字傲慢带着鄙夷和嘲讽。
“你以为我是在说谎吗?很可惜,我刚刚说的都是事实。”宁蔻一针见血的堵了回去。
红衣少女不耐烦的看着她。
“刚刚那位白衣公子已经说了,跟您只是刚认识,还不熟,你现在这样死缠烂打的话,男人会不喜欢的!”红衣少女语调警告的提醒宁蔻。
宁蔻回头瞟了一眼身后的白九誊,语气不善的斥道:“姓白的,你是不是该说句话?”
“说什么?”白九誊事不关己般的端起茶杯,幽幽的喝着茶。
宁蔻咬牙切齿,这个混蛋白九誊,刚刚还说的那么句句铿锵有力,字字掷地有声,现在倒好,他来了个事不关己,就完事了?
没那么容易。
“你自己刚刚说过的话,难道都忘了吗?”
白九誊优雅的端坐在原来的椅子上,盯着手中的茶杯,微笑的看着杯中的茶水问道:“你是说,我们两个并不熟这句话吗?”
“不是,前面你跟掌柜说的那些话。”宁蔻没好气的大声提醒他。
“哦,那些话呀!”白九誊仍然幽幽的答着。
“对,就是那些话,你现在对这位姑娘,重新说一遍。”宁蔻催促他,只要白九誊开口的话,眼前这红衣少女就可以滚蛋了。
宁蔻心里这样想着,只不过,白九誊一点儿也不照她心中所想的去说。
“可是,你不是说,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吗?”白九誊垂下眼睫淡淡的吐出一句。
宁蔻的脸黑了一片。
她想让他说的并不是这一句,可是,单单凭这一句,宁蔻已经有了底气。
“听到了吧,他已经说过了,我与他确实结过婚,而且有过一个儿子。”宁蔻瞪着那名红衣少女,严厉的斥喝:“所以,你赶紧走吧。”
红衣少女又是先讶异,几秒钟后,红衣少女的脸上重现得意笑容。
“可是,我刚刚听到,你们两个已经离婚了,大概就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位白公子才会说你们两个不熟。”
“你刚刚没有听到吗?他已经成过亲了,还有了孩子。”宁蔻危险的眯眼。
“那又怎样?”红衣少女不在乎的哼了一声:“已经有过女人的男人,更懂得如何照顾女人,我相信他以后待我一定会比你好,而且……”
“而且什么?”
红衣少女上下打量着宁蔻,一字一顿的讥讽:“而且,以后我一定不会像你这样,如同泼妇般蛮不讲理、死缠烂打。”
泼妇?
这两个字激怒了宁蔻。
“你刚刚说谁是泼妇?”宁蔻生气了。
“当然是你了,明明已经离婚了,却还缠着自己的前夫,阻拦前夫未来的幸福,你这不是泼妇是什么?不但是泼妇,还很缺德,像你这样的女人,活该被男人抛弃,被男人离婚!”红衣少女字字含针带刺。
这个女人越来越过分了。
“会武功吗?”宁蔻眯眼。
“当然会!”红衣少女张狂的扬起下巴:“想与我一
tang决胜负是吗?只要我赢了你,你要马上离开这位白公子。”
宁蔻冷笑:“那要你等你赢了我再说。”
宁蔻和红衣少女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冲对方使了个眼神,两人不约而同的走出了饭庄。
站在柜台边上的饭庄掌柜,看到宁蔻和红衣少女两人下了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想要上前去询问,却又发现宁蔻和红衣少女两人眼中均有着怒火,便却了步,不敢再上前。
宁蔻和红衣少女两人来到大街上,饭庄门外的两盏灯笼,分别映出两人的身影。
来到这饭庄外面,准备入内用膳的客人们,纷纷聚在门外,指着宁蔻和红衣少女两人指指点点,站在旁边围观着。
白九誊坐在窗边的位置,一边喝着茶,一边望着楼下的两道身影,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彩雀从屋顶落下,落在窗边,同白九誊一起盯着楼下的两道身影。
窗外一阵风起,吹拂在颊边,带着夏季夜晚的丝丝凉意,让人感觉甚是舒服。
眼睛的余光瞥到彩雀落在窗边,白九誊淡淡的扫它一眼。
“你家主人今天其实是专程想见我的,对吗?”白九誊冷不叮的开口冲彩雀询问。
站在窗边,正挠着自己羽毛的彩雀,听了白九誊的这话,停止了挠羽毛的动作,精豆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白九誊,看出了白九誊眸底的邪魅,彩雀不禁翻了一个白眼。
它家笨主人的心思,人家早就已经猜出来了,可是,她仍不知晓。
它张嘴想叫出声,想到白九誊并听不懂它的话,它只得点点它的小脑袋。
看到彩雀点点小脑袋,白九誊嘴角邪肆的弧度更拉大一些。
“她今天是不是想向我表明心迹?”白九誊又问。
彩雀的小脑袋又点了点,虽然这样出卖自家主人不好,不过,人家聪明的白九誊已经猜出来了,即使它无动作,白九誊也已知晓。
其实,彩雀心里想问白九誊的想法,可惜,它的话白九誊听不懂,它便无从问起。
心里这样想着,另一边,白九誊的眼睛望向窗外自言自语了起来。
“不知道夏夏是为了什么突然改变心意,不过,她现在改变心意的话,就说明我们两个无法再见面了。”白九誊的表情突然变得悲伤了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楼下两道开始打斗在一起的人影。
红衣少女与宁蔻两人互相出手,只因宁蔻内力深厚,可招式却差很多,刚开始的宁蔻处于下风,但是聪明的宁蔻,学着红衣女子的招数,很快举一反三。
在红衣少女刚准备出手再攻击宁蔻的时候,宁蔻突然改攻红衣少女的下盘,双手以更快的速度,打在了红衣少女的肩头。
这是红衣少女刚刚曾经用过的招数。
猝不及防的红衣少女,被宁蔻的掌力打击,不禁连续后退了好几步,更惊讶于宁蔻深厚的内功。
红衣少女捂着肩膀处,不敢置信的望着宁蔻。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内力?”
宁蔻冷冷一笑:“连自己的对手是谁你都不知道就出手,这是你自己的过失。”
“你居然学会了连我哥哥都学不会的招式,你到底是什么人?”红衣少女眯眼盯着宁蔻质问。
“我……”
宁蔻还没有自我介绍,旁边的饭庄掌柜听闻外面有声音出来,看到宁蔻便唤道:“云老板,您在这里做什么?”
红衣少女狐疑的上下打量宁蔻。
“云老板?你是这家饭庄的老板?”
“很遗憾,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这里的老板。”宁蔻笑吟吟的回答。
红衣少女松了口气:“你既然不是这里的老板,那估计就只是名不经传的小店老板……”
红衣少女还未说完,便被饭庄掌柜不服的打断:“这位云老板,可是云氏老板的云半夏,不要侮辱云老板!”
饭庄掌柜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纷纷惊叹,其中有人认出了宁蔻,便指着她叫道。
“没错,她就是云半夏,我曾经见到
过。”
“我也见过,虽然只见过一次,就是她没错。”
连续有很多人认出了宁蔻,在那里议论纷纷。
而宁蔻的身份却让红衣少女格外惊讶。
“你……就是云半夏?”红衣少女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着宁蔻。
宁蔻微笑着双手环胸:“如假包换。”
“那刚刚的那个男人,难道就是白族的……”红衣少女若有所指的问了一句。
宁蔻皱眉:“你怎么会知道他的?你是什么人?”
“看来是没错了。”红衣少女恍然大悟般的低头自言自语,后面说的什么,因为现场的光线太暗,宁蔻也看不清她在说什么。
末了,红衣少女冲宁蔻微笑的抱拳:“今天是我失礼了,在这里给云老板赔个不是,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红衣少女便穿过人群准备离去。
宁蔻觉得这红衣少女话中有话,便冲她的背影又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红衣少女也没有回答,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个人。
对了,白九誊暂时还在饭庄内呢,刚刚她闹了这么一糟,聪明如白九誊,他应当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
反正她已经说出来了,不如就在这个时候趁热打铁……
想到这里,她便折身准备回饭庄。
旁边围观的人慢慢散了,宁蔻还未走到台阶,彩雀迎面飞来,落在了宁蔻的肩膀上。
“主人,不好了不好了。”
宁蔻嫌恶的弹开肩上的彩雀。
“你家主人我好的很,没有一丁点不好的。”
弹开了彩雀,宁蔻抬脚继续往楼梯上走。
彩雀不怕死的再一次飞落到宁蔻肩上。
“主人,是姑爷啦,姑爷刚刚走了。”
宁蔻踏上台阶的脚停顿了下来,眯眼望向肩头的彩雀:“你刚刚说什么?”
总算听它说话了。
“刚刚姑爷已经走了,不过他现在还没有走远。”
宁蔻听完,马不停蹄的转身奔出了饭庄。
饭庄掌柜始进门,被突然冲出的宁蔻撞到,险险的差点跌倒,好不容易踉跄了几下才站稳了身体。
一阵天旋地转间,宁蔻已经不见了踪影。
伙计扶住了饭庄掌柜。
“掌柜的,您怎么了?”
饭庄掌柜扶了扶额。
“刚刚我好像看到有人出去了。”
伙计狐疑的往门外看了看:“掌柜的,您看错了吧,外面没有什么人呀。”
饭庄掌柜摸了摸惊魂未定的胸口,默默念道:“看来,我要请人好好的为我驱驱邪了。”
在宁蔻身后出去的彩雀,听了饭庄掌柜的话,在心里为宁蔻默哀,她现在已经被人当作灵异对待了。
※
宁蔻在出了饭庄后,便朝着彩雀所指的方向去追白九誊。
不知道追了多久,夜已经越来越深。
夜晚的雾气很重,在外面待了许久的宁蔻,浑身的衣服已经几乎被打湿,湿了的衣服贴在身上,伴着夜晚的风吹打在身上,带着丝丝的冷意。
在这样的冷风中,宁蔻一点儿也不在意那冷风,仍旧固执的四处寻找白九誊的踪迹。
华城内找不到,她便出了城。
城外到处一片寂静。
“九誊,白九誊!”宁蔻双手比在唇前,在华城外的田野中大声叫着白九誊的名字。
夜晚甚是宁静,而她的声音在这样宁静的夜晚,格外的清晰,传的也特别远。
照理说,这样的声音,白九誊一定听闻得见。
可是,她找了这么久,仍旧不见白九誊的踪影,甚至找不见他的任何痕迹。
宁蔻越来越慌了,双眼焦急的望向四周。
时间已经过了很久,现在的夜色也越来越沉,如果她现在找不到白九誊的话,说不定她以后再也找不到他了。
她恼了。
“白九誊,姓白的!”宁蔻再一次大声的冲四周嘶喊:“你快出来,你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就要生气了!”
还是没有声音,宁蔻的语调带着几分哀求:“九誊,你不要躲了,快点出来好不好?我刚刚是跟你说笑的,只要你马上出来的话,我不会生你气的。”
回答她的,只是风吹过田野中树木时的树叶沙沙声。
风刮过耳边,带着凄凉的味道,似乎在嘲讽她的愚蠢。
仍旧一直找不到白九誊,宁蔻绝望的双眼望向前方,双腿一软,身子颓然跌坐在地上。
看来,白九誊是真的不愿意再见她了。
迟了!太迟了。
都怪她一直不表明心迹,结果拖到现在,想鼓起勇气再说的时候,白九誊却不见了。
白九誊,白九誊!
她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冷风吹过她的身侧,似也将她的灵魂带走,此时此刻,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心被掏空了。
夜越来越深,田野中不时的传来虫鸟的叫声,在这个夜晚煞是让人惊悚。
宁蔻一个人孤独的走在田野的小路上,头顶的月亮,投注在她的身上,将她孤寂的身影在地上拉的很长,她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到了华城与湖边小筑的三叉路口,她选择的了前往湖边小筑的方向。
如今,白九誊已经被她弄不见了,她就只剩下湖边小筑里的人了,那里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留恋的地方。
在她刚刚离开的树顶,两道人影从树顶落下,一道白色,一道灰色。
“尊主~~”子风望着宁蔻离开的背影,担心的冲旁边望了一眼:“您真的打算以后再也不见夫人了吗?”
白九誊亦同样望着宁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答。
子风只得低头叹气。
这一对有情人,总是这样你追我躲,以前白九誊追着宁蔻,现在反了过来,白九誊却又不愿意见宁蔻,这两个人之间,着实让人头疼。
不过,白九誊是他的主子,即使他现在觉得白九誊的做法不妥,他也没胆向白九誊提出来。
可是,白九誊现在若是离开的话,以后怕是再也不会回到庆国,白九誊和宁蔻两人怕是再也无法见面了。
真可惜。
※
湖边小筑
宁蔻一路往回走,终于来到了湖小筑的大门门口,看着熟悉的朱漆大门,宁蔻恍然醒过神来,原来自己已经走到了自家的门外。
抬头看着门楣上的“湖边小筑”四个字,宁蔻的心底里却是一阵沉重。
敲了敲门,守夜的小丫鬟迷迷糊糊的问着:“谁呀!”
“是我!”宁蔻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听到是宁蔻的声音,小丫鬟很快打开了门,小丫鬟的眼睛透过门缝,打量着月光下的门外的人,发现是宁蔻后,小丫鬟赶紧打开了门。
“原来是夫人,夫人怎么突然这个时候回来了,您快请进!”小丫鬟赶紧让了路让宁蔻进门。
宁蔻没有答理小丫鬟,径直缓慢的往小筑里面走。
“纯炀已经睡了吗?”宁蔻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
“这个时候怕是还没有睡呢!”小丫鬟顺口回答着。
还没有睡?
宁蔻皱眉,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如今起码已经是子时过后,他怎么到现在还不睡?这个小家伙,看来是最近她对他太好了,所以他就不想好好的了。
想到这里,宁蔻便来了精神,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穿过小筑中的花园,走过拱桥,径直往主楼走去。
主楼中一楼正厅的灯大亮着,不时的听到里面有人谈话的声音。
听起来,
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宁蔻的眼睛眯的更紧。
纯炀不睡,看来是有原因的,原因恐怕与明日和阿丙这两个混蛋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宁蔻气冲冲的踏进正厅的门槛。
“明日,阿丙,是不是你们两个又……”
宁蔻的话才刚刚说了一半,双眼在看到眼前的画面之后,不由的整个人怔住了。
她看到了什么?
一身白衣的白九誊,怀里抱着纯炀,两人相似的脸上挂着几乎相同的笑容,只不过比例不同而已。
纯炀抬头望向宁蔻,笑容退去,小脸板了起来。
“娘亲,您也太慢了,爹爹都回来半个时辰了,你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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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再过几天就要结局倒计时了,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