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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瞳说,她干女儿将来一定是个女高音歌唱家。
因为她觉得别的小婴儿的哭声,都特别像驴叫,而她们家喃喃,比大家技高一筹,特别像——活驴。
活驴一样的霍燕喃每每哭起来都会让房间里的男人女人团团转,只有阮阮一个人觉得,这是天籁,因为在此之前,她从没听到过她自己的女儿发出过半点声音。
这哭声,简直是无与伦比的天籁。
日子好像从来没有因为那两个漂亮的男人改变过轨迹,如此的行云流水。
阮阮靠在床头抱怨着,为何这鸡汤没有味道,没有味道的鸡汤该怎么喝,然后向安燃伸出手里的小瓷碗,“再来一碗。”
童瞳一身高调的浅绿色小洋裙,坐在婴儿床的旁边不断对着小喃喃拍照。
晏维则倚在窗边逆光而立,嘴角的小梨涡深深的陷进去,看着他深爱的女人们现状是如此安好。
谁也没想到,这一天里会出现这样一个不速之客。
除了阮阮,没人认得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女人,当然,他们这些平民,也没见过一个女人,高贵到连病房的门都需要随行的保镖给推开。
酒红色的干练短发被打理的精致,纯白套装大气得体,举手抬足之间尽是优雅,这真是十分的令人难以置信,这个眉宇间颇有母仪天下气质的女人,竟是来自霍家。
保镖为她搬过椅子时,顺手轻拂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姐……”阮阮温顺而礼貌的叫了她一声,然后尴尬的看了一眼正在她床边逗孩子的童瞳。
女人敏感的天性让童瞳瞬间警觉起来,她挺直了脊背斜睨向从容不迫的入侵者。
霍筱今日的妆容十分淡雅,她压人的气魄只来自高贵与大气,丝毫不见攻击型,微微一笑后,带着6克拉奢华钻饰的手指轻轻落在阮阮的手背上,“辛苦了,阮阮。”
她转身从另一个随行保镖的手里接过一个包装十分高档的深褐色礼盒,并没有高调的打开,展示自己的诚意,而是将礼盒轻落在阮阮的手边,自然到好似她是真心诚意的来探望自家的姐妹,带来不过是自家的苹果鸭梨,“我父母很挂记你,他们人暂时不在国内,不能来看你,要我转告你好好休息,小孩子有需要我们的地方,不要客气。”
从阮阮第一次见霍筱,她便永远是这幅不温不火的模样,这个人好似天生让人无法讨厌起来,可是更多的,是让人无法靠近过去,连霍霆和她都不算太亲近,所以,是谁告诉她,自己已经生了喃喃呢?
阮阮也跟着亲切的笑了笑,“谢谢你们惦记我,有需要我一定不会客气的!”她看似很期待的打开礼盒,惊讶至极,“真漂亮!”
生呢呢的时候,霍筱送来的是给呢呢的镶钻小手镯,这次,送来的是镶嵌宝石的长命锁,说是来看望她,送的礼物,都是给他们霍家的小孩。
送的贵重,也不见得就代表他们真待见阮阮,也可以理解为人家懂礼数,在霍家人的眼里,生下来的才是霍家的小孩,没生出来的时候,谁来理你。
阮阮合上礼盒,放到自己的枕边,笑着问,“是霍霆告诉你我生了吗?”
霍筱淡淡的微笑,起身优雅的踱步到婴儿床旁,“不是霍霆,是沈茂。”她目光似有似无的掠过童瞳,然后弯身在喃喃的小脸蛋上捏了捏,“鼻子嘴巴像我弟弟。”
她的探望如此简单,寥寥几句,便准备离开,对于童瞳也没有多看,似乎那是根本不值得她多看上一眼的女人,反倒是朝安燃微笑了一下,而至于不动声色站在床边的晏维,似乎只成了一个肉身摆设。
霍筱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童瞳一人身上的香水味,相比霍筱的淡雅,她的盛放似乎更加的妖娆。
童瞳从未从任何的侧面见过霍筱,也无从知晓,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可是单凭想象,她脑海中虚构的霍家女儿,应该是野蛮霸道和嚣张跋扈,谁成想,竟出落的是这般大方典雅的模样。
她自觉已经有了足够睥睨天下的气场,可是现在看来,不过是她所见的天下,还不够宽敞。
童瞳可以肯定,霍筱知道自己是谁,她是故意走到她的身边,才说出那句,‘沈茂告诉我的’,这无非是一种沉默的宣战,并且在她来不及反击的时候,先朝她的额头中心,开了一枪。
这个霍筱,她明明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在外面有一个女人,却能做到如此的淡然处之,而童瞳这样爆烈的性格,一旦因为霍筱那样一句示威性的话而去和沈茂大闹一场,便会显得她是如此的一个市井泼妇。
童瞳气愤的将长发向后一撩,双手交叉抱着胸,冷着脸道,“什么招?这是什么招?敌不动她不动是吗?比谁能忍是吗?考研老娘的耐性是吗?看谁先修炼成忍者神龟是吗?”
童晏维叹了口气,转身看向窗外,发着火的童瞳,是不需要任何安慰的,只需要个不怕疼的去挨揍。
安燃还云里雾里,以为童瞳的脾气不过来自于漂亮女人对漂亮女人的嫉妒,还象征意义的安慰了一下,“那还能怎么动,见了面你们俩挠一通,谁赢了谁当女神吗?你没看见人家还带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就算连喃喃都算上我们捆绑式作战也不是人家对手啊……”
童瞳猛的一回身,瞪着他,安燃愣了一下,赶快坐到阮阮身边,摸起一个苹果开始认真的削起来,“吃个苹果啊阮阮……”
巫阮阮担忧的看着童瞳,思考了半天也没思考出来针对于童瞳而适用的安慰之词,好半天才开口道,“人人都说于笑不好,可是霍霆还是偏偏要,陷入爱情里的男人,都是瞎子,他才不管他不爱的那些女人到底比他的女人好多少。”
安燃的手腕稍稍顿了顿,心里突然明镜了三分。
童瞳那气势汹汹的目光就转向了阮阮,“你脑瘫啊!什么叫‘那些女人比他的女人好多少’!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她比我好了?老娘走的是冷艳性感路线!她哪来的清汤挂面!”
安燃低着头,稍稍挑了挑眉,心里已然明镜了七八分。他削了一半苹果放在阮阮手里,朝她眨了下眼,“战士巫继光,你就别堵枪口了,吃东西吧,吃吧吃吧……”
所谓的狠角色,就该是霍筱这般,波澜不惊的来,云淡风轻的走,来去的余风便打破了别人的风平浪静。
在两人恩爱缠绵的大床上,童瞳骑在沈茂的腰上狠狠甩了他两个耳光,质问道,“你和你未婚妻私交过密,怎么解释?”
沈茂摸着自己的脸颊眉头轻拧,“我未婚妻?是有些密,每晚都在我床上滚来滚去,动不动还要骑着我……”他暧昧的挺了挺腰。
童瞳沉默的审视他许久,阴森森的低下头,“你知道我说的是另一个女人,我怎么觉得,你们正在按部就班一步步的走向婚姻的殿堂……”
一秒,两秒,若干秒的沉默之后,沈茂亲昵的在她滑腻腻的腰间揉了一把,柔声道,“没有,你想多了。”
可事实,真是她想多了吗?童瞳在心寒的冷笑。
他不仅仅是犹豫,而且是犹豫了很久,令人的心慌的久,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如此的明确清晰,不过区区两个选项,是或者不是。沈茂的慎重与拖延,不过是他在内心挣扎着,要不要说一个善意的谎言。
童瞳在想,她和沈茂这么多年的感情,是不是即将随着他的婚姻走到尽头,不是她不争取,而是他的天平已经向家族利益低头。
她照常去医院看喃喃,和安燃还有晏维一起把阮阮接回安燃的家,依旧打扮的妖娆美丽,会在小喃喃的圆圆的脸上上印上鲜红的唇印,看起来她非常的好。
也不是不会难过,只是天生的骄傲不让她说。
她也不去晏维那里睡,整日睡在阮阮的房间,和她睡一张床。
半夜里,喃喃活驴一样的嚎啕大哭,她闭着眼睛直推阮阮,“扔了!”
“你要把什么扔了呀你?”阮阮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心想干妈到底不是亲妈,哪能一哭就要扔孩子,她从婴儿床里抱出小喃喃,出了卧室在客厅里哄着,安燃听到哭声也开了灯出来,看到阮阮在喂奶视线自觉地避开,“饿吗?阮阮,给你做点吃的?”
“不吃了吧……”她犹犹豫豫了半天,“吃也行……”
嘭——一声,她卧室的门被关上,还有落锁的咔哒声。
客厅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阮阮只好抱着喃喃睡到安燃的床上,而作为新一代吃苦耐劳的新干爹,安燃自然抱着毯子去睡沙发。
那天早上的日光格外好,照的人睁不开眼,小喃喃吃饱了睡着,可怜阮阮这一夜都没有睡好,一边看着安燃往餐桌上端早餐,一边对着小碗磕头犯瞌睡,童瞳还反锁着她的房门在睡懒觉,雷打不动。
那个永远需要用力的踹上两脚才会被人注意到的防盗门忽然哗啦了两声,阮阮愣了一下,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听,还是睡眼惺忪的走到门口去,一边打开里层的防盗门,一边问谁。
“阮阮,是我,沈茂。”木门被打开,阮阮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拧开了防盗门,“早啊,沈总……”
沈茂扶着门框,微笑清爽,“我女人说,你不给她放假回家,我领来了个人,跟你交换。”
说着,他微微侧身,隐藏在楼梯上依墙而立的男人,向上迈了一步。
“巫阮阮。”
——————【小剧场】——————
喃喃:我以为生出来,大家就不会觉得憋了,结果赶上我城城叔叔出差,哇塞,又憋你们一通……
原城:小宝贝,我是爸爸……
霍霆:放你的屁!你敢当她爸!
原城:小宝贝,我是你干爹……
霍霆:放你的屁!你敢当干爹!
原城:凶你麻痹,把我凶死了你以为你能善终!
霍霆:你麻痹你凶不凶死你老子都觉得善终不了!
原城:散场!
我回来了姑凉们,更新恢复,我发现我只要一出差,准被各种各样奇怪的病魔撂倒,这说明什么啊,我与出差旅游等事宜八字不合,森森的觉得自己好省钱,就该在家码字,很谢谢泥萌的体谅,我爱泥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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