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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脸色一红,轻声道,“霍总……你想的也太远了,我还没答应做你女朋友,你就想到小孩子了,不过不可能有的,以前别人给我算卦,说我子女缘薄,一辈子只能生两个女儿,这已经是第二个了……”
霍朗斜睨着她的肚子,圆滚滚的,淡声开口,“你想的才叫远。我没说让你给我生孩子,你不是正好有两个小孩,而且,巫阮阮,”他突然转身正视,把毛巾像狼外婆一样扣在她脑袋上,义正言辞道,“算卦这种事一年级的小孩子都知道不可信,你居然相信?借用童总监的一句话来赞美你,脑瘫!”
“这些东西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玄学也是一种很玄妙的学问,你在美国长大的肯定不会懂。”她跟在霍朗是身后往外走。
霍朗脚步一顿,她的肚子就顶在他的身上,退了一小步,“嗯?”
“玄学,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你懂?”他挑眉反问。。
阮阮摇头,“听都没听过。”
霍朗点头,“嗯,我乱编的。”
“……”
安燃从卧室出来,看到独自在客厅整理衬衫的霍朗,笑笑,“领导起的真早。”
“还行。”霍朗冷漠回应。
他一边穿上橄榄绿色的休闲风衣,一边换鞋,“我还以为你们今天都起不来上班了呢,这一身肌肉块儿,可真不白长。”
“确实。”霍朗继续倨傲着。
安燃笑笑没说话,想起自己的货单没拿,懒得脱鞋,直接点着脚尖几大步迈回去,在床头拿起货单往口袋里一揣。
安燃并不算一个好脾气的人,相反,他是属于相当火爆的一个人,但他有一点好,发火要因人而异。大概也是因为他出社会早,见得人多,他总能很快的分辨出一个人是好是坏,是虚伪还是真诚。
巫阮阮讨人喜欢,是毋庸置疑,谁会讨厌一个整天对你眉眼弯弯柔声细语又豪不矫情的女人,至于霍朗,虽然总是觉得他人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但他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是不屑于虚伪和险恶的人。
安燃不是疯狗,见谁都要咬上一口,让他发脾气的,往往是触动他底线的一些人。
比如安茜。
他不知道这小丫头十几年来到底历经了怎样的风霜雨露,好好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就怎么把自己折磨残了,心眼多的和蜂窝煤一样,安燃已经分不清她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有些时候他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回想那些事,甚至会觉得现在他所见到的漂亮姑娘根本不是他那个软软嫩嫩的小妹妹,而是哪个满腹叵测的女魔头不长眼的穿越而来。
他可能并不讨厌女汉子,但是也不会喜欢伪萝莉,说白了,他厌恶面具。
如果你是坏人,那么就请你坏的彻底,刀子斧子凿子通通像我劈过来,我无所畏惧,但求不要背后放冷枪。
他和安茜之间确实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但他们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成年人有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为何非要闹得满城风雨,一哭二闹三上吊如果能成全一段爱情,这世界该多和谐。
现在可好,临近年底了,他连回家过年的脸都没有,一想到那个一见着他面就要抡板凳的爸,还有躺在医院里的老爷子,安燃就毁的肠子发青,紫青紫青。
如果不是心太软,恐怕早早就断了她的心思。着做朋是。
安燃刚刚打开打开里层的木门,就见镂空的防盗门外站了一个他越怕看见越能看见的人,安茜。
她正拿着钥匙开门,大概发现锁被换了,看起来有些难过。
“你换锁了?”她收起钥匙,质问道,发现客厅里站着的陌生男人,正是在楼下目睹她和安燃那场不愉快的霍朗,他是来找巫阮阮的,这么早就出现在这里,是阮阮的老公?看起来十分贵气,如果是老公,阮阮应该不会租这里的房子住,那么,是情人,那这情人胃口可真不错,巫阮阮还 带着一起球呢。
安燃给她打开门,不耐烦的点点头,“对,你以后别过来了,有钱就自己租房子去住,没钱就上朋友家凑合凑合,要不就回家给你爸磕头认个错,正好快过年了,不然你过年去哪。”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凭什么我去磕头认错,要磕头也是你去磕!”安茜愤愤然的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看出一个窟窿。
安燃无奈的咬了咬牙,无所谓道,“如果我爱你,我会愿意为了你去磕头,别说磕一磕仨,就是磕死我也愿意,但是我不爱你,我连话都不愿意和你多说一句你凭什么要我去为了你认错,我就不是男人了,就不负责了,就是人渣了,怎么着吧?你有事没事,没事就赶紧走,大早上的就堵我们家门口,居委会计划生育的大妈也没你烦人。”
“我不是来找你的。”安茜委屈的眼眶发红,硬是忍着不掉眼泪,“我找巫阮阮。”
安燃微微一愣,就连在一边隔山观火的霍朗,也突然拧过身,眉头轻轻皱起,他对这个叫安茜的小女孩,虽然说不上讨厌,但是没有太多的好感,虽然事实上他对大部分女人都是不怎么讨厌,但也没好感,可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安茜,便是安燃撵着她说她是个小偷,小偷显然不会是能令人凭生友好的标签。
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你找她干什么?”
巫阮阮在房间穿衣服时就已经隐隐约约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她拎上自己的大衣,还有霍朗的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打开房门,疑惑道,“安茜找我?”
玄关处的两个人和客厅中央的霍朗一起看向她。
柠檬黄的厚纱娃娃衫轻掩她圆滚滚的肚子,绽开的白色荷花领,袖口微散,衬着她牛奶一样白希的肌肤,白色弹力的打蒂裤,有些毛茸茸的,整个人干净明亮,像从卧室走出一轮小小的太阳,安燃愣神了几秒,直到霍朗散漫的走到阮阮身边,从她的怀里接过自己的西服,他才回过神,转眸对上安茜的幽怨的双眼,不由一怔。
“今天降温了,你一会回去要多穿点衣服。”阮阮轻声对霍朗叮咛。
“管好你自己。”他面无表情的回应,穿上西服,慢条斯理的系上一粒扣,就是不肯接过她手里的黑色围巾。
阮阮无奈,只好伸手帮他围上,整理领口,最后习惯性的从他的衣领摸到下摆,好像在为他摊平压根就不存在的褶皱。
她套上自己的白色软呢大衣,笑望安茜,“你说呀,找我干嘛?”
“她能有什么事,收你明年后年大后年的房租呗,赶紧上班去吧。”安燃摆摆手,让霍朗和巫阮阮出去。
阮阮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来得及,”她抬头看着霍朗,柔声说,“霍总,你不是要回酒店一趟?先走吧,这个时间路上很塞车,一来一回要两个小时,你再不回去,就只能直接到公司吃午饭啦。”
霍朗淡淡的“嗯”了一声,走到门口换上鞋,冷漠至极的扫了一眼安茜,侧身擦肩而过。
“边走边说吧。”安茜戒备的看了看安燃,转身下楼。
安燃突然拉住阮阮的袖口,一脸的怒其不争,“巫懒懒,你怎么看见谁都一副观音娘娘的模样呢?别听那小丫头片子嚼耳根子,指不定又在想什么花花肠子,找你借钱一分没有,听到没?”
巫阮阮点点头,“我知道的,本来我也一分没有。”她目光沉静的好像午后的阳光,声音淡淡如风拂过,浅浅的开口,“安燃,安茜毕竟还为你怀过一个小孩,你不应该这样对她的,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你都改变不了她差一点成为你孩子的妈妈这一事实,孩子不是女人头上的发卡,说拿掉就拿掉,尤其她那么爱你,拿掉你的骨肉,和在自己心上插刀子是一样的,你要想想她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手术室里时的心情,你可以不爱她,但你没有权利这么残忍的伤害她。”
安燃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好半天,松开了她的衣袖,垂下眼睫将她推出门口,掏出钥匙反锁,他好像需要用很长时间才能组织好这样一句话,最后终于在阮阮已经快要在楼梯转角处消失时,隔着十几节台阶,俯看着她,用男人特有的坚定和理性开口,“阮阮,你知不知道,如果面对的女人不是自己心爱的,管他是天大的错,男人都不会内疚太久,有内疚的情绪在,就已经算个好男人了,你把人想的太善良了。”
安燃十分明确的知道自己对安茜那是半分半毫男女之情都不掺杂的亲情,他对安茜的心疼也源于她是自己的妹妹,如果换成另一个既不是他妹妹又不是他心爱的女人,那么他可能连这仅存的,短暂的,心疼和内疚都将消失殆尽。
这就是男人啊。多情也痴情,专情也无情。
安茜站在楼下的草坪处等着阮阮,待她推门出来,面上微微一笑,手指轻轻勾起,握在手心。
阮阮也浅浅的笑着,和她一起向小区外走去,“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真烦安茜,写都不愿意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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