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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大事可说的……”他满不在乎地咕哝一句:“现在整个北燕都差不多掌握在咱们手里,还怕什么?”
说着,他就越发放肆起来,云初意实在是又气又恼。
“不……你别……夏……夏侯冽那小子没死……”纵然神色狂乱,她还是哑着声断断续续地将这个重大消息说了出来。
“什么……”云岚山动作一顿,眯着眼睛想了想,突然又笑起来,“没死又怎么样?就算他没死,如果还敢回来老子照样把他弄死,现在北燕已经是我们的天下,还担心他那个毛头小子做什么?”
“可是……”云初意总觉得夏侯冽这次回来没那么简单,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皮子总是跳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样。
云岚山喘了一口气,不满她仍然浑身僵硬得像块木头,“没什么好可是的……咱们好不容易才这样私会一次,你忍心就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岚哥……可是他……”
“好了,别说了,等会儿完事后我马上派人去把他抓了,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云岚山说完后,为了堵住她依然喋喋不休的嘴,一股脑儿地稳了上去,云初意脑子里最后一丝理智也被他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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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你到底为祖母准备了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等寿宴散去,只留下皇亲国戚们尚留在宫内陪着苏涵芷看戏赏灯,此刻,繁花似锦的鹅卵石小径上,一道含笑的嗓音蓦然想起,定睛望去,就见昭和挽着苏涵芷正悠悠地款步而来,身后跟着众位皇室宗亲们,还有一群随时听候吩咐的宫女太监。
虽然此刻已经是晚上,但整个皇宫灯火辉煌,照得亮如白昼。
“祖母先别急,待会儿去了就知道了……”昭和神秘地笑了笑。
苏涵芷朝身后的几个老亲王笑道:
“你看我孙儿这口风紧的……”
众位老亲王都一一笑劝:
“老祖宗别急,皇上既然如此有心,必然是一份出其不意的大礼,咱们这些老东西能跟着去开开眼,也是咱们的荣幸呀……”
众人边说笑着边在昭和的带领下往前走。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众人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来到了云太后的慈宁殿,昭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
“之前母后突然喊头疼,连皇祖母的寿宴都没来参加,孙儿想替她请太医她也不允,也不知道现在好些了没?”
他脸上的笑意褪去,忧虑地低喃着,满脸的担心。
闻言,苏涵芷也想起了今晚云初意缺席的事,虽然心里对她极为不满,但是这么多宗亲在这里,也总得表现一点关切之情,当下便开口道:
“既然走到这儿了,那咱们就一起去看看你母后吧,这里也没有外人,都是宗亲叔伯们,亲戚间多多走动,唠唠家常也好。若是她还是不得劲儿,也好赶紧去请太医过来给她瞧瞧……”
“皇祖母所言甚是。”昭和忙不迭地恭敬点头,然后搀扶着老人家一块走了进去,众位宗亲们也赶紧跟上。
一进慈宁殿前面的花园子,只见里面井然有序,可是却不见半个人影,苏涵芷登时忍不住皱眉,“怎么回事?慈宁殿的宫女太监都到哪里去了?青染呢?”
昭和摇了摇头表示不知,环顾周遭一周,却见只有外殿敞开着,内殿门庭紧闭,当下扬了扬眉,微笑开口道:
“皇祖母,各位老亲王,你们也走了好一会儿了,要到朕说的那个地方还有一段路,不如咱们就先到母后这里歇歇脚吧,然后再寻个宫女问问母后的情况如何?”
苏涵芷左右望了望,点了点头,在昭和的搀扶下,往殿内走去。
“这么晚了,你母后又病了,怎么也没个人在殿内伺候着,现在宫女太监都如此无法没纪了吗?看来哀家改天得好好整治一下这后宫的风气了……”
苏涵芷有些不悦地叨念着,昭和和众位老宗亲都纷纷安慰了一番,这说话的功夫,众人已经到了外殿中央。
正要往榻椅上坐去,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道夹杂着喘息和申银的怪异声响,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
堂堂一国皇太后的寝殿中怎么会传出如此不雅的声音?
苏涵芷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听了听自然明白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当下脸色铁青地望向自己的孙儿。
昭和的眼睛里一抹痛楚闪过,但是很快无辜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后面刚刚准备落座的宗亲们看到太皇太后变了脸色,耳边听着这样尴尬的声音,只能窘迫地怔在原地。
昭和压低了嗓音道:
“呃……皇祖母……也许是哪个不检点的宫女与侍卫私|通胡来……”
然燕差那。真是这样吗?
众人纷纷猜测,这慈宁殿有哪个宫女如此胆大包天,公然在殿内干那下流之事而不怕主子发现?
沉着一张脸暗忖了一阵,苏涵芷一双锐利的眼睛缓缓朝身后一干尾随的宫女们扫去,那些宫女顿时吓得脸色发白,纷纷跪地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来人呐,给哀家把内殿门给撞开!哀家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不想打草惊蛇,她的声音虽然盛怒至极,但是亦压低了嗓子喝了一句。
原本跟在大部队后面的太监们纷纷上前去,几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猛地一齐使劲儿。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骤然扬起,整个内殿门被撞飞开来,吓得里头正在干那苟|且只是的男女不约而同尖叫出声,惊慌失措的面容与赤身的丑陋姿态瞬间曝光在众人面前,一丝不漏地映入了苏涵芷与她身后的众位宗亲们眼里。
只是那些老亲王们在看到两个人当事人的脸之后,迅速把脸转了开去。
非礼勿视,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人群中亦响起了不停的抽气声和惊呼声,场面一时十分混乱,昭和赶紧下令让宫女们将众位宗亲请到了外殿坐下,并封|锁了现场,避免云初意和云岚山的丑态这样被人瞧下去。
苏涵芷已经记不太清先前的混乱,她只隐约记得当儿媳慌乱的脸庞映入眼帘时,她一阵气血上涌,模糊中似乎看到昭和迅速将众人遣了出去,以维持皇家的颜面,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待再次睁开眼时,她已经被扶着坐到了贵妃榻上。
“皇祖母,您还好吧?”见苏涵芷终于转醒,昭和终于松下一口气。
方才她老人家受不住刺激,一时气急攻心,竟然昏厥了过去,好在如今已经醒过来了。
“还能有什么好的?”苏涵芷苦笑着叹了口气,接着环顾周遭一圈,见所有太监宫女都被遣了下去,只剩下皆是一脸愤慨的宗亲们,她缓缓站起朝众位老亲王行了个礼,他们都皆是震惊地来扶起她。
苏涵芷轻而坚定地道:“出了如此家丑,哀家实在是难以面对夏侯家的列祖列宗,也难以对各位皇亲们交代。不过请你们放心,哀家绝对会秉公处理此事,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宗亲们点点头,然后叹息了一番,纷纷离开了。
苏涵芷缓缓地揉了揉太阳穴,这才睁开眼看向那两个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人身上,眸光倏地转为凌厉:
“初意,你老实说,为何要如此?”
苏涵芷叫着云初意的闺名,痛心疾首地质问出声,想到夏侯家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个红杏出墙的媳妇,北燕出了个红杏出墙的太后,真觉得无颜面对夏侯家历代祖先。
面对质问,云初意只是抓紧了身上凌乱的衣衫,苍白着脸,不发一语。
见她沉默不语,苏涵芷更是气愤交加,转而面对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云岚山,“大胆银贼,居然敢勾|引堂堂一国太后,云岚山,你真是好大的狗胆!而且你们……”
她气得气息不顺,顿了顿才咬牙切齿道:“你们可还是亲兄妹,怎么能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
云岚山的国字脸上没有一丝惧意,两只眼睛如狼一般泛着幽光,“我和初意并不是亲兄妹!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是你,是你这个老东西当年硬要拆散我们,将初意嫁给你那个宝贝儿子做妃子,结果害得她半生都是守活寡!”
昭和上前就扇了云岚山一个响亮的耳刮子:“居然胆敢辱骂太皇太后,你这是不要命了吗?”
云初意见自己的心上人挨了打,连忙叫住儿子:“澈儿,不许对你舅父无礼!”
“舅父?”昭和惨然一笑,“我夏侯澈没有他这样的舅父!也没有你这样的母后!”。
苏涵芷被云岚山这样一回嘴,更是气得脸色青白,“不管怎么说,云初意都是嫁到了我夏侯家的媳妇,你们之前有情是一回事,可是各自有了家庭还做出如此苟|且|之|事,难道就不怕被后辈耻笑?说,你们的丑|事到底有多久了?”
云岚山嘴角泛起讽笑:
“如果我说在你那宝贝儿子还在做皇帝时便开始了你信吗?”
“什么?”苏涵芷厉声惊斥,简直不敢置信,气得怒火攻心,险些再次昏厥过去,昭和连忙坐下扶住她,劝慰道:
“皇祖母,您消消火儿,慢慢审问不迟。”
苏涵芷接过他递上来的茶抿了一口,厉眼扫向跪着的云初意,无法谅解地怒声道:
“就算当初你是被迫嫁给光烈,可是自你入宫,哀家自问待你不薄,总是事事帮衬着你,让你坐上皇后之位,又让你的儿子成为皇太子,就连瑜妃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想当初为了你,哀家还处处为难瑜妃,闹得跟光烈母子不和,哀家这样为你,你不知感激不说,不仅下毒谋害哀家,现在还闹出这样的丑事来,你如何对得起夏侯家?何如对得起你死去的丈夫?”
“待我不薄?我对不起夏侯光烈?”
云初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蓦地笑出声来,那笑声由低转高,她越笑越癫狂,最后竟然笑出了眼泪来。
“你笑什么?”苏涵芷见她如此,不由得更气更怒。
“我笑什么?我笑你竟然说我对不起我死去的丈夫!”
她疯狂的笑声戛然而止,扭曲着一张脸孔,目光嫉妒阴毒地射向苏涵芷,咬牙切齿地吼出多年的怨恨:
“当年你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嫁进皇宫,让我与最爱的岚哥生生分离,现在竟然敢说待我不薄?对付瑜妃,也是你自己的意思,是你不想让夏侯光烈专宠她一人,为的还不是要他替你拉拢各方的势力,好巩固你们自己地位?如今竟然敢恬不知耻地说是为了我?苏涵芷,你以为我是不不知事的三岁小孩吗?再说了,我有什么对不起夏侯光烈的?我又为何要为他守贞|洁?当年我嫁进皇宫,他可有曾怜爱过我?珍惜过我?没有!他满心满眼只有那个下|贱的路海瑜!他既然只爱那见人,就不该娶我进门,既然娶了我进门,就不该让我年纪轻轻就守活寡!他对我从来只有冷漠,就算偶尔的几次在你的|逼|迫下跟我有夫妻生活也不曾有过任何怜惜,甚至我一度还以为闺|房|之|事就是那样了,直到后来岚哥才让我体验到肌|肤|之|亲的欢|愉,我这才明白什么叫做鱼|水|之|欢,什么叫云|雨|之|乐,这是你那死去的儿子从来不曾给过我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秘密吗?其实夏侯光烈当年根本没死,是他要挟你要你放他和路海瑜那见人出宫,你为了掩人耳目才宣布他们死了,然后为了补偿我,将皇位给了我儿子,可是我告诉你,这样的施舍我不要!要江山要皇位,我和岚哥凭自己的能力也能夺取!”
说起当年之事,云初意气恨满心,看了看脸色发白的苏涵芷又冷笑道:
“你儿子把他全部的情爱与怜惜都给了那个路见人,难道还不许我找其他男人要吗?我恨他,更恨你这个夺去我所有幸福快乐的见人!听说夏侯光烈和那路见人都死了……哈哈……死得好……他们全部都死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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