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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俞璇头痛欲裂陷在浑浑噩噩的自我折磨中时,无意间的一个抬头,她瞥见前面不远处的路口有间酒吧。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的,那间酒吧的外观和名字都带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拔出车钥匙,拿了包缓缓走下车,俞璇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一步一步的往那间酒吧靠近。
来到酒吧门口站定,看见有不少人进进出出,以外国人居多。
从门口的花篮可以看出来,这间酒吧应该是最近才开业。
跟着三三两两的人群往里走,进了大厅,扑鼻而来的熟悉感越发的强烈。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间酒吧里里外外的格局都跟巴黎的那间有着惊人的相似。
就是因为在那里一醉贪欢,她才放逐了自己,伤了丈夫和儿子的心,也把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往事在一瞬间被唤醒,俞璇捂着头痛哭流涕。
转身,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然而昏暗的灯光下却有一抹颀长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立在了她面前。
那么挺拔的身姿,那么熟悉的轮廓,那么忧郁的眼神……曾我还处。
不不不,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不是他,不是他……
痛苦的揉了揉眉心,俞璇抱着头哆哆嗦嗦的准备跑出去,她不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酒不是个好东西!
当她从身边经过,欲要逃离的时候,唐纬仑快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伸手就扣住了她的皓腕,薄唇玩味的勾起,声音丝丝入扣,“怎么,看见我这么害怕?”
那像魔音般的声音,纵然相隔二十几年,还是那么清晰的存在于记忆深处,俞璇猛然间醒悟。
原来这不是梦,是他,真的是他!
“你……你怎么在这里?”俞璇吓得脸色直发白,本能的去掰他的手,他却像是觉察出了她的动机,不仅不松开,还把她往他怀里扯,让她整个人都踮着脚趴在了他胸前。
一双手横在他健硕的胸口上阻隔两个人身体的贴近,她气急的直瞪他,眼里有凛冽的怒火燃烧着,“混……混蛋,你放开我!”
“放过一次了,你觉得我还会放么?”唐纬仑邪肆的勾唇一笑,俯身就将她打横抱起扛在了肩上,“咱俩的账咱们今天好好算算!”
说着,唐纬仑扛起俞璇,就往员工通道的方向走去。
俞璇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虽说酒吧里人多音乐吵杂,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可她还是觉得好丢脸,也非常生气。
这个该死的男人,都二十几年过去了,还是这么的野蛮。
就像当初,她本来是因为喝醉了才跟他发生了一|夜情,没想到他却上了瘾,死活不让她走,把她禁锢在酒店的套房里,天天压榨她。才歇一会儿又上,害得她一再的求饶他也不停下来,到后来她没辙,基于也想报复出轨的丈夫,就沉沦在了的他身下……
“放开我,你放开我……”一双手奋力的敲打着他的背,俞璇恼羞成怒的挣扎着。
“再叫信不信我在这里要你!”男人邪恶的往她挺翘的圆臀上拍了一下,唇边扬起坏笑的弧度。
他的体力她是见识过的,俞璇纵然再害怕再不情愿被她扛着,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扛着她越过员工们无数双诧异的眼神,径直来到了二楼他的办公室外加休息室里。
脚尖用力的将门带上,唐纬仑抱着俞璇来到沙发前,把她重重的往柔软的皮质沙发上一掷,他倏地就欺了上去。
双手轻轻捧起她那张完全找不到一丝岁月痕迹的脸,他一个低头,就攫住了她的唇,性感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思念邪魅的瞄着身下显然被他的动作吓坏的女人。
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叫他好找!
时隔那么多年,她还是那么美丽,那么的光彩照人。
“唔……你滚开,滚开……不要……”俞璇一张精致的小脸吓得煞白无血,看见他在吻她,她扭着脸死活不让他得逞,一双小手也奋力的敲打着他的肩头,“我是有夫之妇,你不能那么对我……不要……”
一听到这句有夫之妇,唐纬仑深谙的瞳孔里当即射出一抹冷冽的精芒。
稍稍松开她的唇,他目光如炬的凝着她,薄唇微勾的冷笑道,“雷夫人,俞璇!我总算是知道了把我心勾走的女人叫什么了!有夫之妇?你以为我出现在这里,会不知道你男人已经死了吗?从现在开始,你只属于我,你要当有夫之妇可以,但只能是我的妇!”
说完,唐纬仑反剪住俞璇一双乱扑腾的小手扣于她肩膀的两侧,低头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时隔多年,她的味道还是那么香甜,一碰就上瘾。
他含住她的唇瓣,用力的撕咬吮|吸,在她的惊呼中,长舌霸道的长驱直入!
男人的吻如暴风骤雨般袭来,这个混蛋还是跟二十几年一样那么的狂野粗鲁,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怎么挣扎都没用,他的身躯就像铜墙铁壁一样压在她身上。
到最后,她被他吻的几度晕眩,依稀听到衣服被撕成碎片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撕裂般痛让她痛得几度昏厥过去,再后来,疼痛感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那抹熟悉的欢愉。
丈夫过世好几年了,那之后那就没有过性|生活……
“该死的,还是那么紧!”
“宝贝,放轻松,你也喜欢不是吗?”
“叫我维仑!”
……
伴着身下一波接着一波的冲|撞,耳边扬起的是男人喋喋不休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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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不亮,傅家就发了丧。
乡下盛行土葬,所以何爱华的遗体并没有被火化,而是直接用棺材装殓之后入了土。
墓地是亲戚帮忙选的,东边的一处山头,他们说那儿风水很好。
看着装着母亲遗体的棺木被人用绳索缓缓的放入昨天就有人帮忙提前挖好的坑里时,傅岚烟哭得几度昏厥。
要不是雷曜死死的抱着她,她都恨不得跳进去了。
仪式举行完,回到家里时,已经将近中午。
因为还有些亲朋好友要下午才回去,所以中午还有几桌筵席。
自打昨天吃过母亲包的饺子之后,傅岚烟就滴米未沾,谁劝都没用。
从墓地回来之后,她因为悲伤过度体力不支,便回房躺下了。
哲林和林夏陪着她,雷曜和程骁招呼着外面那些帮忙的街坊四邻和亲朋好友。
林夏端着一碗饭怎么哄傅岚烟,她就是不吃,她没辙,只得跟着掉眼泪。
哲林心疼不已,咬咬小嘴唇,接过干妈手里的碗筷,夹了一片肉往傅岚烟嘴角边送,小小的孩子哭得双眼红肿,哀求般的用筷子撬她的嘴,“妈妈,你吃一点饭嘛,你看你都那么憔悴了……”
林夏一看孩子又哭了,赶紧帮他擦眼泪,“哲林,你眼睛还没好全,不可以流眼泪……”
哲林不管,惦着筷子继续喂,执着的把肉往她紧闭的双唇间塞,“妈妈,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也要吃饭啊,肚子里面的小宝宝也会饿的……妈妈,你吃一点嘛,哲林求你了……”
缓缓的睁开一双满目疮痍的眸子,入眼的一张雾气蒙蒙的小脸叫她心疼不已。
傅岚烟无力的抬起手,推开儿子喂过来的肉,捧起他的小脸,心疼的帮他擦眼泪,双目红肿,嗓音沙哑至极,“妈妈知道哲林是好意,可是我吃不下,真的吃不下……哲林你吃,乖,听话……”
“不要,妈妈不吃我也不吃!”哲林流着眼泪摇摇头,不放弃的继续喂她。
傅岚烟别过脸,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死活不张嘴。
哲林一着急,放下手里的碗筷,扑进旁边林夏的怀里急得嚎啕大哭,“干妈,怎么办啊,妈妈都不吃饭……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傻孩子,别乱说,妈妈才不会死!”搂紧怀里哭成个泪人儿一样的孩子,再瞧着烟烟悲痛欲绝的样子,林夏的眼泪也是从昨儿起就没干过。
众人苦劝无果,没办法,傅启胜只好让女婿雷曜推着他进了女儿的房间。
来到女儿床边,让他们先出去,他想跟女儿好好谈谈。
傅岚烟看见父亲来了,虽然也没什么精神,但还是孝顺的扶着肚子靠着床头坐起了身,假装没事的冲父亲笑笑,“爸,你别担心,我没事……”
纵然再伤心,在父亲面前她还是不想表现的那么明显,因为她知道母亲这一走,最难过的其实是父亲。
拉过女儿的手攥在布满老茧的掌心里,傅启胜抬起另一只手去帮女儿擦眼泪,眼里薄雾一片,却强忍着悲痛从嘴角里挤出一抹牵强的笑,“丫头,你妈走了,爸现在可只剩下你了,你说你不吃不喝的不是在催我的命么?”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爸爸……”父亲的话让傅岚烟自责不已,泪水再度决堤,她手忙脚乱的擦了擦,怕父亲难过,赶紧端起桌上那碗饭,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的扒起来,眼泪掉了一碗,“爸,我这就吃,我……我多吃几碗,我把自己养的胖胖的,不让你担心,只……只要你不要像妈那样撇下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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