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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带着郭明达驾驶了一圈,一番练习下,郭明达算是基本掌握了手扶拖拉机的使用技术,剩下就靠他熟能生巧了。
仓库中还有三台拖拉机,剩下的三个人就让郭明达自己培训了,其实按照李愔的想法,他并不想让这种现代机械过早出现在唐朝,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农庄,他根本不会考虑,而益州的这些拖拉机也只会益州,在他的农庄中使用,不会大批量出现在唐朝,毕竟这玩意可是吃油的,坏了还得维修,他可没那个闲情逸致去找这个麻烦。
所以,李愔今后的重点还是向唐朝输入技术,让唐朝人自给自足,这才是长久之计,而向唐朝输入技术就得需要人才,而人才就得需要培养,而培养人才就得办学,从南河回到王府的过程中,李愔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这益州的教育得从孩子抓起来呀。
到了刺史官署,李愔和上官仪商讨了一下这个问题,上官仪还没怎么表态,倒是王银龙举双手赞成,然后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回忆着自己年幼时求学的艰辛过程,让李愔恨不拿几卷抽纸,端个小板凳,嗑着瓜子细细听来。
王银龙的话自是代表了广大寒士的心声,但上官仪是益州主官,他必须得结合益州的实际情况考虑,首先他提出了第一个问题:“放眼大唐,能有闲钱上学堂的孩子能有几个,益州虽说富庶,但最底层的百姓和大唐其他地方没有两样!”
这个李愔倒是想过了,他道:“如果我们免费提供私塾,教书先生的月俸由府库支出怎么样?”
“这个可不行!”上官仪道,府库的支出每年都需要上报朝廷的,而且这益州的赋税收入也支撑不起来呀。
王银龙也可惜道:“上官刺史的话有道理,这每年的税钱都得上缴国库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李愔瞅着这两个家伙,见他们眉来眼去的样子顿时明了了,他算是明白了,这两位是唱着双簧准备打土豪呢!
李愔一副为难的样子:“实在不行,这费用就有蜀王府支出吧!”
“殿下英明!”两人同时说道。
“屁!”李愔骂道:“我蜀王府的钱是天下掉下来的吗?”
小伎俩被识破,上官仪道:“殿下我们说的是事实,府库还剩多少钱你也是知道的,实在是办不起来,而且臣也是为了你考虑呀!”
“此话怎讲?”
上官仪道:“如今在长安的几位皇子都是争相招贤纳士,太子有弘文馆,皇上又特许魏王在府邸设置文学馆,吴王府中的门客也是来往不绝,殿下何不趁此机会为自己培养一帮可以辅助你的人才呢,他们依靠殿下得以进士,将来也必感念殿下呀!”
“臣下也是如此认为!”王银龙道。
李愔点了点头,他刚才只是一番试探,可见二人的心意还是和他相通,他的本意就是办私塾,但却是属于蜀王府的私塾,这些人才培养出来都要为他的大唐商会所用,就犹如企业支持学子一样,毕业了得为他的公司服务几年,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想法总是很美好,但施行起来也是困难重重,首先就是这书本的问题,其次是李愔不会让他们按照唐朝的教育来学习,他要把现代数理化引进来,当然,还有一些专业的技术知识,他不仅要培养科研人才还准备培养技术人才。
见李愔表情缓和了下来,上官仪和王银龙都松了口气,上官仪道:“殿下,有件事臣下正准备向你禀报,五姓族人都被收押了,现在让他们去什么地方开垦土地呢?”
李愔想起还有这些官奴,他道:“南河盛唐商会南边不都是荒野吗?让他们沿着南河向雅州方向开垦,开垦出来的土地按照市价全部卖给蜀王府吧,这样既给蜀王府增加了土地,也让府库都多了项收支!我们毕竟公私要分开,不然到时候惹得满朝非议对我们可不利!”
“是,殿下,我这就去安排!”上官仪道。
提起公私分开,李愔又道:“你们现在虽然效忠蜀王府,但益州的政务还是按照朝廷的制度来,蜀王府的生意归蜀王府的生意,益州归益州,如果有蜀王府的人作奸犯科,你们就按照律法该怎么执行怎么执行,其他事情上也是一样,毕竟这天下是父皇的,得意忘形只会自取灭亡!”
“是,殿下!”上官仪和王银龙都面色肃然。
出了刺史官署,李愔骑着马向蜀王府走去,他和上官仪说的一番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自己被贬斥益州以及高权的事情让他明白这个时代是多么残酷,一个谋逆的罪名足以让一个强盛的家族万劫不复,所以他想让长安的那批人看到他蜀王府是蜀王府,益州是益州,这益州不是他李愔的益州,还是朝廷的益州,他只是管理益州的同时还做着自己的生意,而不是把益州当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至于举旗造反那就更可笑了,不是李愔无法搞来先进的武器,而是经历了隋末战乱,如今方天下太平,李世民文功武治又深的民心,老百姓更是极度厌恶了战争,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李佑在齐州举旗叛乱最后朝廷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他擒获的原因,士兵们自己就不干了,直接把李佑捆起来送到了长安,如果李愔这样做,他的下场不会有什么两样,他之所以积累实力是为了防备皇子之争,但李世民活着的时候,他至少还是想干嘛就干嘛的。
正出神地想着这些事情,红孩儿突然一声嘶鸣,扬起了前提,李愔吓了一跳,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怒道:“你这畜.生,找打呀!”,刚说完,他就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儿从红孩儿的肚子下面窜了出去,而他的前面,四个面相凶恶的汉子叫骂着追过来,手指的方向正是这个女孩儿。
女孩跑过的时候,李愔看到她侧脸上写着一个“奴”字,心想必定是谁家的奴婢逃跑了,这在唐朝也是常有的事,他继续打马回去,没走几步,红孩儿又是受惊叫了起来,却是那女孩为了躲避追捕又从李愔的马肚子下穿了过去,李愔气恼地看向女孩,却是突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