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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玉说着从桌上的盒子里取出一块军功章,珍惜地擦了擦:“这是当年他送给我的珍贵礼物,你带着见他会更容易些。”
林汗青接过来看看,恭敬地点头:“是。”
秦青第二天拿着钱就和汤姆克鲁斯签了购买《甜水镇报》网络电子运营版的条约。
并且争取到一些板块的自主组稿权,不过,大部分稿件依然以《甜水镇报》实体版为主要内容,只是上边的广告都被刷下去,一旦汤姆克鲁斯要用电子版加载宣传,广告费就需要和秦青五五分成。
汤姆克鲁斯当然知道自己的客户大部分都是在甜水镇周围的州县,这群人都是反对电子通讯时代的急先锋,压根儿不需要用电子版的报纸来增大宣传,除了根深蒂固的习惯问题,还有这里的网络并不是多么普及,短时间内他看不到秦青购买这份电子版权的利润从何而来。
既然有人急巴巴地送钱上门,他拒绝了不是傻瓜吗?
虽然知道网络时代的到来是一个不可抗拒的大趋势,但毕竟很多利润不可能一个人都赚完,他精力有限,这是互利互惠的事情,秦青的电子版发展快的话,对他的实体报来说是如虎添翼,即便他没有弄出什么起色,对他来说,也没有损害。
如果他非得抓住权力不放,错过秦青购买的机会,状况和以前相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而且,《甜水镇报》订阅量剧增,他需要资金扩充设备,发行方面也需要加大投入,这笔钱刚好解决燃眉之急。
当然文件上签署是秦青和黄一鹤两个人的名字。
汤姆克鲁斯看到秦青拿着的文件上直接就有黄一鹤的签名,不由诧异道:“秦青,你这份资产是完完整整的一份,为什么要加上一个女人的名字?取悦女人也有个限度吧,给钱给爱就成了,给什么原始股啊,谁知道假以时日,你这份资产会膨胀到什么程度?你现在不过二十岁,她都已经二十二岁了,还怀着孩子,以我的经验,女人最优秀最有胆略的时期就是在婚前,等你有了钱有了地位,你会看她慢慢退化成一个言语可憎的家庭妇女;她会觉得她的事业和前途都是因为你和孩子而牺牲了,她会习惯你的付出,唠叨不休,说不定什么时候你们就离婚了,到时候,她理直气壮地分走你一半的利润,然后你还需要付孩子的赡养费、教育费,你这辈子,就被这一个女人紧紧地攥在手掌心了!听我的话,别做这种傻事,女人都是天生算计男人的好手。”
秦青同样诧异地瞪着他:“这是不是你一直都不愿意结婚的原因?但愿你说的——都可能发生,我——还是希望这样做。”
汤姆克鲁斯顿时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半晌他张口嘴巴豪爽地大笑:“哈——哈——哈——老弟,你真了不起!我希望你们俩能一起走到白头偕老。”汤姆克鲁斯说着爽快地签署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慎重地盖上了报社的印章。
“谢谢。”秦青听着他的祝福,笑得很灿烂。
汤姆克鲁斯几乎控制不住想要翻白眼了,这家伙——靠——这家伙——真***——真***——让人喜欢,对——是让人喜欢——和他老婆一样固执,固执坚持得好像傻瓜,这样的傻瓜为什么他就遇不到呢?
或许他也该相信一次爱情,试着多付出一些。
秦青签署了文件,马上就回到宿舍开始调整几天前上传的几份《甜水镇报》,点击量虽然很不怎样,但这是在他没有做任何宣传措施手段之前的状况,现在不同了,这份东西成了他的了,他自然有法子把这个蛋糕做大做诱人。
他同样喜欢汤姆克鲁斯的文字,喜欢他犀利的观点,喜欢他维护纯正的牛仔文化的虔诚。
现代都市快节奏生活除了利润,还滋生出浮躁,那些奔走于钢筋水泥之下疲于奔命的灵魂,身体守着现代物质文明羁绊的家伙们,是多么渴望有这样的一个精神家园,来盛放他们不羁的灵魂,他会让他们看到自己梦想中的田园牧歌、粗犷豪放的自由生活,其实离他们并不远,他们只需要利用周末,就能来这里体会一把。
同样的时间,桑红已经赶到了洛杉矶《大时代》设立在甜水镇上属行政区乌兰市的分社。
《大时代》杂志社办公室,接待区乍然一看,仿佛是一个开放式的编辑室,整洁实用的办公桌和电脑摆放在透明的格子间周围,暖气充足,衣着整齐的记者或者编辑都在沉静有序的忙碌着,这是一个规范运作的大企业,虽然它只是个分社。
这里和她供职的小报社简直不像共存在一个时代里。
桑红有些吃惊,她不得不把膨胀的兴奋感压缩一下,考虑一个重要的问题——在这个严肃又井然有序、一切都按部就班的环境里,她的照片仿佛是《甜水镇报》的精缩版,就像是来自甜水镇的野蛮人,要跻身到已经明显都市化的国际型报刊里,是不是有些不搭调。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一个显然是接待人员的年轻女孩看到站在入口处大刺刺地观望的桑红,和气地出声问候。
“我找图片编辑安妮,她约我过来的。”桑红客气地微笑。
“哦,您一定是那个她一直在等的摄影师了,从甜水镇来的吗?”
“是。”
“请跟我来,她的办公室在这边。”女孩说着转身带着她穿过宽大的大厅,走到一个独立的封闭型的透明办公室附近。
桑红一边走一边眼睛不够使唤一样地观察着那些要不在打电话,要么在紧张忙碌的编辑记者们,她的心生出一种激动,她喜欢这样热烈的工作氛围。
“第一次来我们报社吗?”女孩问,带着她穿过编辑室。
“没错。”桑红努力让自己放松。
“这是她的办公室,请稍候。”女孩说着敲门,里边传来一声干净利落的回应——请进!
女孩帮她打开门,请她入内。
桑红硬着头皮往里走,门在她的身后轻轻合上。
安妮大约三十五岁左右,身材高挑,算得上苗条,金红色的时尚短发,素面朝天,并没有化妆,穿着一天熨烫平整的蓝色牛仔裤,一件胸前敞开的同色牛仔衬衫。
她正拿着电话在通话,打量着桑红,眼睛不动声色地扫过桑红的腰部,她用手捂住了话筒处,眼睛带着笑意问:“黄一鹤?”
桑红点头。
“请坐,稍等一会儿就好,来杯果汁怎么样?”她干练地微笑着问桑红。
桑红点头,道谢。
她探手按了桌上的另一个通话按钮,附身说了让人送果汁过来,然后她就移开视线,开始继续刚才的通话。
桑红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瞟了一眼安妮的双手,没戴婚戒,她知道外国人只要结婚了,婚戒一般是不会取下的。
这么说,这个女人是单身。
她打量着这个算得上豪华的办公室,和外边简单的格子间相比,这个独立的空间显示出她在报社与众不同的地位。
片刻后,就有人端来了果汁和咖啡。
来人把果汁放在桑红的面前,咖啡端到安妮的桌上,就退出去了。
桑红抬手端起果汁,长途跋涉之后,喝一杯暖烘烘的果汁实在是种享受,这样细腻体贴的心思,让桑红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好了,我忙完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路上还顺利吧?”
“挺好的,你知道从西边过来,路况总是越来越好的。”桑红应声寒暄道。
“呵呵,我们也是一年前才搬到这栋写字楼里的,以前我们的工作室就是在河边的一个巨大的旧仓库里,那里曾经是这个城市的垃圾站,不过,大家都知道自己是在一家著名的杂志社上班,勉强还是能感受到希望的。”可能是为了拉近距离,安妮说了自己报社曾经的情况。
“很了不起,发展速度相当快。”桑红赞叹道。
“是,这里虽然不是这座城市里最舒服的地方,但是相对于甜水镇来说,也就像是纽约广场边的橡树屋了。”
“你来自纽约?”桑红问,突然感觉有些不安,她担心对方是不是曾经见过黄一鹤本人。
“纽约郊区,阿蒙克尔。”
“那地方不错,IBM的故乡。”桑红以她仅有的常识应道。
“呵呵,是,我倒是希望有一天人们提到阿蒙克尔,会说那里是安妮的故乡。”她换了一种调侃的口吻,骄傲地对桑红微笑。
“有道理,至少以后,如果谁向我提起那里的时候,我会告诉他那里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安妮的故乡。”
桑红为这个女人野心赞叹,这需要怎样的自信才能说出这样狂妄的话来啊!她有些羡慕,向往安妮的勇气。
安妮显然为桑红说话的机智风趣感到开心,她笑着说:“欢迎你来到这里,和我合作,用不了多久,人们提到甜水镇,就会知道一个了不起的摄影师黄一鹤是在甜水镇那里掘起的。”
“我也会同样期待,谢谢。”桑红道谢,觉得今天的谈话很有意思,很有挑战性,让她的大脑很兴奋,她许久都不曾和人进行过这样默契的交谈安妮坐到宽大的办公桌边,从一叠申报表下边拿出桑红拍摄的照片。
“那么,黄一鹤女士,”她说着,翻阅着照片,“从现在我看到的作品来说,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对摄影有着独到见解的摄影师,我很好奇,你从曾经繁华的洛杉矶跑到偏远的西部甜水镇去干什么,要知道那里可不是年轻女孩子喜欢待的地方,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冷得甚至都没有时间穿裙子。”
桑红本身打算按着已经打好的腹稿,对她高谈阔论一番关于自己打算出摄影集的虚构出的工作蓝图,为自己一会儿的谈合作要高价做铺垫;但觉得以这个女人的精明程度,她完全可能会看穿,而且,桑红能感觉到,她要是敢对着对方吹嘘一番关于纽约杂志社约稿之类的工作,这个女人会花上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打电话到她说的编辑部去查证,她说的谎就可能会被戳破。
既然对方已经毫不掩饰地对她表示了对照片的欣赏和评价,她就没有必要再虚假的吹嘘了,于是,她觉得抛弃腹稿,直接一点。
“我当初在洛杉矶是自由职业,其实并没有正式地工作过,苦于无人代理我的作品,所以决定到西部碰碰运气,也许在西雅图都能找到机会,可是,某个晚上经过了甜水镇,你知道暴风雪之下的甜水镇有多么大的魅力,我很喜欢看到的一切,心想,为什么不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呢?于是,我就想停下来了。”
然后桑红想到了黄一鹤的真实经历,就又做了补充。
“我很喜欢这个地方,于是就转回去结束我在洛杉矶的一切,寻找甜水镇上可能有的机会,刚好《甜水镇报》需要一名专业的摄影师,我就过去了,当然,在奔赴甜水镇的路上,我出了车祸,更恐怖的是,然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我只好把在甜水镇的生活当做一个蛰伏期,在那个美丽的被遗忘了时间的小镇上,重新规划我的事业和人生。”
桑红说得很直率,她已经学会了用英语来思考和组织语言,显然她的语言上的天赋很好,安妮也被她的平淡叙述背后的坎坷和经历或者折磨所打动。
“你很了不起,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子,能有勇气做妈妈,下决心用自己的双手抚养一个小生命,让我敬佩,那么,是什么促使你决定把镜头对准这些很有地方特色的面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