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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翘想找楚瑞清的黑点,但着实不太容易, 此人像是未曾在世上生活过, 完全没留下任何痕迹。这反让李恒翘更感警惕, 怀疑楚瑞清的过去不可言说, 所以被人为地掩盖。
如果是身世清白、毫无污点的普通人, 也该留下应有的成长轨迹,而楚瑞清却来历不明,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人必然有所隐瞒。不得不说, 李恒翘的感觉很准, 但他哪里能想到,楚瑞清从年龄到证件都有问题。
因为没找到太多资料, 新娱传媒等人只能从现有履历找切入口, 最后翻来翻去,发现“峨眉派弟子”这一点最合适做文章。他们疯狂调查如今的峨眉武术传人, 也没找到哪一支跟楚瑞清有关系。
《偶像新秀》宿舍楼外,楚瑞清还不知自己被人扒老底, 她提着行李箱,跟陈思佳一同离厂。众练习生在厂内封闭训练许久, 被允许在决赛前回家休息两天,调节几个月以来的疲惫。
范彤提前说好,会开车来接两人。陈思佳望着栏杆外的人头攒动,诧异道:“怎么回事?好多人!?”
楚瑞清扭头望去,无数粉丝端着长|枪短炮, 挥舞着各类手幅,朝她们声嘶力竭地喊着:“崽崽看这边!”
“陈思佳好好休息!”
“楚老师最近练剑没?”
“你们都要出道啊——”
楚瑞清和陈思佳还没走出宿舍楼大门,跟粉丝们有栏杆相隔,但此时的画面宛如丧尸围城,热情的粉丝们将手伸过栏杆,激动地朝她们招手。陈思佳见两人被包围,不由轻轻嘀咕:“估计是我们离厂的时间被透露,粉丝专门过来蹲……”
随着《偶像新秀》的火热,上节目的练习生们也凝聚起人气,收获大批粉丝。据说,李橙被淘汰后回老家,在机场被人堵得差点出不去门,她也吓了一大跳。
楚瑞清和陈思佳长期呆在厂内,只在现场舞台接触过观众,对自身的人气还未有真实感受,当然没见过此种架势。片刻后,范彤的车终于抵达门外,楚瑞清和陈思佳要穿过人群,在停车场上车。
两人刚走出大门,粉丝们便向海水般涌来,让初梦传媒前来接人的工作人员也吓了一跳。工作人员护着楚瑞清和陈思佳,想要疏散人群,喊道:“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陈思佳被挤得有点惊慌失措,干脆窝在楚瑞清身边。楚瑞清倒是神色如常,镇定地拉着行李箱往外走,她本就气场强势,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还真逼退旁边跃跃欲试的粉丝。
虽然粉丝们早就习惯楚老师的冷脸,但真人和隔着屏幕的画面还是不一样。粉丝们在屏幕前可以激动地大喊“崽崽”,面对真人却莫名变乖,只是怂怂地追在楚瑞清身边,不敢往她身上贴。
如果有人拼命往前挤,前排拍照的粉丝还会回头大吼:“挤什么?挤什么?是不是上赶着被斩!?”
陈思佳缩在楚瑞清旁边的空隙苟且偷生,同时满头雾水:“???”这届粉丝是不是对她的室友有什么误解?
当然,部分粉丝还是鼓起勇气上前,想将各类名牌袋子往两人手里塞。因为陈思佳躲在内侧,各类购物袋先被举到楚瑞清面前,楚瑞清面露疑惑:“这是什么?”
购物袋上张扬经典的logo快要闪瞎人眼,简直壕气四射。送礼的女生却有点不好意思,谦虚道:“一些小礼物,就是普通的衣服和鞋子……”
楚瑞清向来衣着朴素,楚粉们早就看不下去,所以很多人都送衣服送鞋,只差给小偶像直接打钱。这在饭圈里是很正常的事,许多粉丝都会在机场等地方给明星送礼。
楚瑞清摇摇头:“谢谢,不用了。”
送礼女生遭到拒绝,她嘴唇喏喏,轻声道:“你收下吧,不然我们都会心疼的……”
楚瑞清入厂时,她全身穿搭被扒出来价格不过百,简直刺痛粉丝们的慈母心,让他们感到阵阵心酸。
楚瑞清:“?”
楚瑞清觉得自己衣服挺好,并不懂粉丝的弦外之音。她打量一眼对方的神色,认真道:“如果心脏不舒服,应该及时医治。”
送礼女生:“???”
楚瑞清看她傻愣在原地,不容置疑地伸手握住对方手腕。片刻后,楚瑞清眉间微展,说道:“你心脏并无大碍,就是内火过旺,吃些清热解毒的食材调理即可。”
送礼女生暗自腹诽:怎么会心脏并无大碍,我的心都快跳出来炸裂!
送礼女生被楚瑞清骤然触碰,宛如定身般呆立当场。她傻傻地提着礼物袋,竟忘记再说服大师姐收下,脑海里还徘徊着刚才手腕上的触感。
其他粉丝见状,纷纷挤上来,叫道:“楚老师,我身体也不舒服!”
“楚老师,麻烦您看看,我有什么病……”
“大师姐,我的心脏也很难受!”
粉丝们皆伸出手腕,想让楚瑞清把脉,看上去犹如翻滚的海浪。
陈思佳在心里吐槽:原来这里不是追星现场,而是什么中医大师的门诊队伍吗!?
楚瑞清微微一愣,老实地婉拒:“我在医术上所学不精……”
“没关系!你医吧,医出问题算我的!”
“……”
楚瑞清向来冷静,但她面对如此不要脸的粉丝,也有点束手无策。没过多久,送礼的粉丝们又举起购物袋,想要强行塞给楚瑞清和陈思佳。陈思佳见楚瑞清没拿,她索性也不收。两人跟着工作人员一路向停车场逃窜,终于坐上车。
上车前,粉丝们见两人执意不拿礼物,又改变战术,喊道:“可以收信吗?大家亲手写的信?”
陈思佳试探地看向车里的范彤,范彤摆摆手道:“收吧,收吧!收完就该走啦!”
有人见陈思佳将两人的信抱走,又开口道:“这是我亲手种的花,可以收么?我一路坐高铁抱过来的,想送给楚老师……不值什么钱!”
坐在门口的陈思佳面露犹豫,她刚要询问范彤的意见,旁边的楚瑞清已经面无表情地探身过来。楚瑞清越过陈思佳,单手取过小花盆,同时向送花人告别:“谢谢,再见。”
送花人见楚瑞清收下,脸上升起一丝欣喜,也乖乖地挥手:“再见!”
范彤见状,她长叹一声,提醒道:“好啦,麻烦粉丝朋友们往后退!我们要发车!”
车门终于缓缓地关上,送花人透过车窗,看到好好抱着花的楚瑞清,又笑着朝她拼命挥手。楚瑞清扭头看到对方兴奋的样子,同样面无表情地朝她挥挥手,不知为何看上去有种严肃的呆萌。
车辆启动后,副驾驶上的范彤抱怨道:“节目组也不派人疏导下,幸好今天没出现踩踏……”
不过节目组的行为也能理解,新晋偶像有如此热闹的场面,很容易搞出新闻热度。这就像有些明星在机场买接机粉丝,以此保证自己在外界眼中的人气,避免别人以为自己过气。
陈思佳看楚瑞清抱着花,建议道:“你不然放在地上吧?回程还有好长时间?”室友一路抱着花盆,有点束手束脚,实在不好休息。
楚瑞清摇了摇头,陈思佳见状也不勉强。陈思佳将刚才拿进来的信件分类,她留下自己的部分,将楚瑞清的还给她。
陈思佳有点晕车,很快就靠着座位睡得昏天黑地。楚瑞清一手抱花,一手拆信,默默地开始阅读厚厚的信堆。信件上的字迹各异,天南海北的粉丝们讲述着不同的事情,但都表达出自己对楚瑞清的喜爱,无一例外。
有的人夸奖《killer》舞台,有的人鼓励楚瑞清坚持自己、忽略流言蜚语,有的人说自己在楚瑞清的激励下也开始清晨锻炼,有的人说自己也想有在环境中不被改变的勇气和力量……
楚瑞清第一次有如此奇妙的感受,她读完所有信件,望着窗外的风景,不禁陷入沉思。她过去知道粉丝的概念,却没有如此清晰地认识,原来会有无数人由于自己的一举一动产生新思考,甚至从中获得继续努力的力量。
楚瑞清望向范彤,问道:“我有很多粉丝么?”
范彤有点疑惑地回头,她看着楚瑞清腿上的信件,瞬间明白对方发问的原因,笑道:“确实还挺多,而且黏度很高。”
如此难喝的清火鲜柠汁都能卖脱销,楚瑞清的带货能力实在强,以后的代言不会少。
楚瑞清抿了抿嘴唇,缓缓道:“可我没法回报他们。”
大师姐并不理解如此狂热的爱,她感受到别人的付出,便会自然而然想要回报。世界上没有不计代价的付出,每个人轻松地得到什么,必然会为此承担起什么。
范彤一愣,她还是头一次听到艺人对粉丝产生“回报论“,毕竟大多数人只将粉丝当做变现的能力,甚至更直接地视其为商业价值,哪里需要回报?
范彤安慰道:“你为观众献上无数好舞台,这是你应得的,不需要回报……”
楚瑞清:“但我并没有付出什么,可以获得那么多么?”
楚瑞清将偶像视为工作,她努力表演换取报酬,却没想到还会收获如此多喜爱。在大师姐看来,她的表演与营业只能换来工资报酬,配不上如此毫无保留的爱。
她就像一个普通的厨子,只是平淡日常地做好每道菜,想要拿份工资,却有无数食客追着她夸捧,还号称以后只吃她做的菜,让她感到良心不安。她并没有用心钻研厨艺,仅仅做好本职工作,值得如此多赞扬声么?
范彤觉得楚瑞清太过实在,努力开解道:“没事的,很多明星还不及你……”
毕竟像楚瑞清如此有ac数的偶像是少数,大部分偶像一红就开始膨胀上天,业务能力稀烂。
“你要明白,有的人存在对别人来说就是力量,你获得他们的喜爱,他们也从你身上吸收到有价值的东西。”范彤语气认真,又轻松地笑笑,“如果换别人,我可不敢说这话,但是你的话,我可以保证。”
楚瑞清的能力和品格可是吊打不少小明星,范彤偶尔也反思过自身,是否该把懵懂的楚瑞清拉入圈子?但她很快就说服自己,如果正直高尚的人都不能做偶像,还有谁配得上“偶像”两字?
楚瑞清沉默下来,也不知有没有被范彤说服,她静静地抱着花,望着天空中飘浮的云,像是独自在想什么。
楚瑞清一路都抱着那盆朴实无华的花,一刻也没有放手。她和陈思佳火热的离厂场面,也被作为新闻报道,传遍各大网站。
——等等,现场的粉丝好不要脸?我也想被大师摸腕啊[泪]
——点开视频听声音,我还以为是医闹现场?病患排不上队伍看病?
——楚老师家粉丝咋想的?送花居然不是花束,还连盆带泥的2333
——话不多说,我去种花,不搞成种植专家不罢休!
——楚老师不管经纪人,单手接花还挥手的画面,简直a爆_(:3)∠)_
——隔壁大公司某女可把名牌礼物都收了,倒是小公司偶像知道心疼粉丝,不收贵重礼物。
——粉丝愿意送,拿了又怎样?你管得着吗?
——麻烦别带其他人,初四夫妇新闻下拒绝引战挑事。
——隔壁又不行医,楚老师是看病不收礼,谨遵医院规章制度,没什么问题啊[doge]医生收礼有可能被开的,花和横幅还行
粉丝送礼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辛媛并不缺钱,但她不好拒绝粉丝,离厂前便收下塞上来的礼物。实际上,不少小偶像都收过礼物,只是楚瑞清和辛媛作为热门一位候选,难免被提出来比较,辛媛便落下口舌。
毕竟过去有人嘲楚瑞清衣着廉价、不上档次,现在两相对比下,又有人嘲辛媛虚荣拜金、爱收豪礼,少不了明争暗讽一场。决赛之前,无论是多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被无限放大,引申出各种含义。
初梦传媒内,李天剑看到进门的楚瑞清和陈思佳,立马兴高采烈起来,喊道:“师父!”
陈思佳面露不解,范彤却是极度无奈,向楚瑞清求证:“他说自己是峨眉派弟子,真的么?”
自从李天剑获得心法和纸剑,便开始频繁出入初梦传媒,并且插手公司业务,美其名曰帮师父监督进度。他对范彤上回求证小贝的事耿耿于怀,觉得对方故意破坏他和楚瑞清的师徒情谊,拿到纸剑后少不了耀武扬威一番,要证明自己的身份。
范彤不想得罪中二大老板,又确实发现他的纸剑和楚瑞清的极度相像,便没有赶走李天剑。
楚瑞清点头道:“是,他是我徒弟。”
李天剑听到此话,心中已经美得冒泡,他还没学过御剑,恨不得就要高兴得原地飞天。
陈思佳望着满身华贵的李天剑和他身后随从,不由面露古怪,疑惑道:“你徒弟怎么看着比你还富?”
楚瑞清还没答话,李天剑便振振有词:“师父不拘小节,从不在乎身外之物,她不需要外物点缀自己,都是她来照亮外物!”
毫无理智的二少爷心想:师父不用穿几百万的华服,她穿过的衣服都值几百万!
陈思佳:“……”粉丝们洗白楚瑞清朴素穿着时的语气,跟这论调怎么如出一辙?
李天剑如此中二没理智,陈思佳反倒放心下来,看这智商也不像金主大老板,倒像全心全意的楚瑞清铁粉。如果有人误会楚瑞清和李天剑是包养关系,估计李天剑会第一个跳出来骂街,认为对方侮辱自己的偶像(恩师)!
因此,李天剑提议带楚瑞清去拿剑,陈思佳也没有意见。她只当李天剑和小贝一样,都是跟楚瑞清一起生活到大的人。陈思佳帮楚瑞清将花和信件抱回屋,说了声早点回来,便先行去休息。
古剑还被封存在京西别墅,李天剑上车后解释道:“师父,我怕它跑了,就没有带过来,辛苦您专程去取……”
李天剑见识过古剑飞天,他又没有收剑的实力,所以不敢托大,一直将其压在地下室。
楚瑞清并不介意跑一趟,答道:“没事,倒是你有心了。”她一直在录节目,都是徒弟为古剑跑里跑外,当然不会怪他。
李天剑见她神色如常,又小心翼翼地说起另一件事:“师父,辛媛那边票买的很凶,如果您最后没拿第一,也不要沮丧……”
李天剑想起此事就心烦,新娱传媒疯狂为辛媛买票,最讨厌的是他们可以看到内部票量,每次都略微压楚瑞清一点票数。普通粉丝只能等节目定时公布票数,但大公司可以实时关注后台票数,随时进行加票,无疑很占优势。
虽然李天剑有钱,但他在圈内的人脉无法跟李恒翘抗衡,想要打破此类黑幕很困难。楚瑞清的粉丝刚投五百万票,新娱传媒便会立马为辛媛买六百万,进行精准打击。这导致楚辛两家和第三名形成票数断层差,新娱传媒是想靠这种方式,榨干楚瑞清粉丝的血。
李天剑现在觉得最终就算惨胜,也耗光粉丝们的热情,不利于师父后续的长远发展。李恒翘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出了个烂招,但李天剑暂时没想到合适的解决方法。
楚瑞清平静道:“没关系,我最近也觉得自己德不配位,还不能成为第一。”
大师姐一路上都在反思,她觉得自己还不够出色,自我要求不够严格,无法回报粉丝们真挚无私的喜爱。她痛下决心,认为自己该打起精神,将偶像事业视作练剑,才算真正的无愧于心。
如果粉丝们是崇拜楚瑞清的剑术,那她可以坦坦荡荡,但他们喜欢的是她的舞台,楚瑞清便觉还没使出全力,不由感到阵阵惭愧。
李天剑闻言,义正言辞道:“怎么会?师父不做第一,还有谁配做!?”
楚瑞清:“我还有很多不足……”
李天剑斩钉截铁道:“没有,不存在的!”
楚瑞清:“……”
李天剑没料到师父会自我怀疑,简直快心痛到无法呼吸。师父是如此响当当的人物,却要蒙受黑幕的冤屈,这世道何其不公!
李天剑难过之余,突然灵光乍现,问道:“师父,我上山以后,门里会管我的吃喝住行吗?”
楚瑞清点头:“当然会,尤其你还是小辈。”
现在峨眉派里李天剑的辈分和年龄最小,就像猴群里的小小猴,还需要细心的照顾。
李天剑脑筋一转,开始盘算自己手中的资产,既然他上山后吃喝不愁,干脆把资产都套现卖钱?他一股脑将钱花光,给楚瑞清猛砸一波票,就算李恒翘等人能看到后台数据,也回天无力。
李天剑虽然不受家族重视,但手上的财产还是相当可观,他不信李恒翘敢对砸。由此一来,既能让师父获得第一,又能让散粉们保持住热情和黏性,岂不是美滋滋?二少爷向来不在乎浮华利禄,他觉得不带分文、潇洒自然地上山也挺好。
管家还不知道二少爷倾家荡产砸游艇的可怕想法,否则他现在便要慌张汇报大少爷,说二少爷在传销被骗的歧路上越走越远。
地下室内,李天剑让人将房间密封,挥退管家等闲杂人士,害怕他们耽误收剑。楚瑞清终于看到逃跑的古剑,她向前一步,刚要伸手,静静躺着的古剑便发出嗡鸣,震动着要起身逃窜。
屋内并无门窗,又只剩楚李两人,古剑刚飞入空中,便被楚瑞清当场擒住!
楚瑞清挑眉道:“还想跑?”
她握剑的瞬间,房内金光四射,古剑在她手上不住地震颤。双方僵持许久,金光终于缓缓弱去,古剑变得安静下来。
楚瑞清伸出手指,轻轻在剑刃处拂过,她将流出的鲜血抹在剑身上,淡淡道:“你就叫倚天剑吧。”
这把古剑折腾楚瑞清许久,她也没有好好取名的耐心,索性随便说一个。剑只要拥有自己的名字,便没法再逃窜,会受到名字的约束。
二少爷闻言,面露古怪:他和剑是突然同名不同姓?
李天剑小声道:“师父,好了吗?”
楚瑞清单手握剑,她合上敞开的剑盒,应道:“好了。”
李天剑打量着沾过血的倚天剑,总觉得剑身发生些许变化,想要细细观摩一番,他低声道:“师父,我能看看吗?”
楚瑞清痛快地将剑递给他,大方道:“如果你想要,那就拿着玩。”
李天剑刚要接剑,听到此话却大惊失色:“那怎么行?这剑不是对师父很重要?”
李天剑略微听楚瑞清说起过剑冢的事情,每名峨眉派弟子都只能拔出一把剑,这把剑是陪伴他们终生的法器。
楚瑞清心平气和:“你是我的徒弟,我的东西你都能拿。”
楚瑞清的师父对弟子们也是毫无保留,从不吝惜天材地宝或珍贵法器。虽然他们斩断尘缘,跟世俗的亲情告别,但在门内也获得无私的爱与照顾。在楚瑞清看来,李天剑还是没长大的小朋友,他做什么都可以,还是需要无限包容的年纪。
楚瑞清暴打教育师弟,是因为两人算同辈,师父不打阚和,当然由她打。然而,李天剑还是小辈,楚瑞清又初为人师,自然更换教育方式和理念,耐心直线飙升。
李天剑看师父神色认真、不似说谎,简直感动得快要落泪。当然,他还是摆手婉拒:“师父,我看看就好,拿了也没用……”
二少爷:师父连最珍视的剑都能给我,天底下还有更好的人吗!?
楚瑞清见他拒绝,她想了想,肯定道:“说得对,这剑也没什么用,以后拿来给你削桃子吧。”
李天剑:“???”
李天剑听到跟自己同名剑的下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