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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用力的关上了门。
门合上那一刻,顾子语笑得绝望的声音也停下来了,同时,她也推开了莫思文,蹲在地上,一点也不领情的看着他,满身都是防备,“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半天相处的经历已经告诉她,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莫思文也蹲了下来,不像开玩笑的说:“可怜你呗。”
若是换在平时,顾子语绝对会一拳挥过去,他以为他是谁,有什么资格对她说这样的话?上午他去上班的时候,她就已经考察过了,就这房子的面积和配置来说,撑破天,也不过就是一中产阶级,别说和他们家比了,就算和黎舒比,那也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但此时此刻,她只能点头,因为她现在这副模样,是挺可怜的。
她极其苦涩的笑笑,“你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很有可能,刚才那一句话会改变你的一生。”若是旷牧魈发起狠来,杀了他也不一定。
她开始还担心会不会因为一夜.情得艾滋病,若是莫思文知道,碰她的代价是要丢命,只怕他连夜就逃了。
她不合时宜的开起了玩笑,“你应该把我交出去的,告诉你喔,如果你拿我去换钱,外面那个男人一定会给你很多的。”
莫思文故意用怀疑的眼光觑了一眼门口的方向,不是很相信的问:“他很有钱吗?”
顾子语很肯定的嗯了一声,“听见外面飞机的轰鸣声了吗?以前他去我们家打麻将的时候,也是坐它去的。”
莫思文竖起耳朵听了听,是有点吵,但也不至于有轰鸣那么夸张,“哪里有飞机?”
顾子语指了指上面,“就在你们家的楼顶,一直盘旋着,估计是还没有找到可以降落的地方。”
莫思文无语的抿嘴,顾子语这不知不觉间说出的话......真够伤人的。他家所在的位置,也是这座城市的富人区好吗?
微微挑高了眉,“他还真的坐飞机去打麻将?”这话听起来,那个男人十分宠她。同时,这句话里还透露出另外一个信息——顾子语也不是出身一般人家,至少,她的家不止一个停机坪那么大,所以她才那么自然而然的嫌弃他这三百八十多平的别墅太小。
这么说来,她和殷国程一家是没有关系的?
当然,这是建立在她刚才说的话是真的的基础上。
说穿了,他对她的怀疑态度依旧没有减少分毫。莫思文巧妙的运用“有没有这么夸张”的质疑表情掩饰了他试探她的真实目的,“你们都哪些人打,这样的牌局我相信一般人不敢上的。”
顾子语没有发现莫思文在她身上动的心思,照实的说:“他,我,我弟弟,还有我们家的一个佣人。”她陷入了回忆,“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们打完麻将后,那个佣人连路都不能走了,还是保镖把他抬回房间的。后来,足足躺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地。那时候,佣人们还在偷偷的打趣,说:‘二小姐,以后别让旷先生来家里了,不然我们都没办法工作了。’”
想到那一段幸福的时光,顾子语的嘴角爬上了一丝笑容,但是这笑容很快的湮没了,因为就是自第二天起,旷牧魈就消失了,他不仅没有出现在她的家里过,就连公司,也不见他的踪影,他的手机也不通,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仿佛他就这样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曾因为他的失踪急得焦头烂额,还曾自己劝慰自己他身份特殊,在他不想被人找到的时候,任何人都别指望找到他。
但转过头来又想,就算他不方便和她联系,他就不能给她留个信息吗,哪怕只是一个暗示也好?
现在,她才明白,旷牧魈不是不方便,在他的人生字典里,不方便这样的字眼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只要他想,就没有他做不到的。就像现在,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她具体是在什么地方,但他却率领着大队人马精准的找上门来了。
顾子语真是想不明白,他还来干什么呢,而且还是这种时候?他也真会挑的。
想起他说那句“纵容”,她失望的摇了摇头,他以为这是温故小学数学的时候吗,一减一等于零,他纵容她,理所当然的,她就会纵容他,就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可能的......
决定爱他之前,她有多么挣扎,她就要求这份爱情有多纯洁,容不得半点杂质。
莫思文看着她这种沉浸在回忆中的表情,问:“你们后来出什么事了?”
顾子语笑了,来回的看了看莫思文和她自己,说:“这不是很明显的么?各自另结新欢了呗。”
莫思文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表情严肃的说:“喂,先声明,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顾子语连连点头,“对,咱们谁也不认识谁。”看来这个男人也非常不可靠,都还没有被旷牧魈怎么样,就急着和她撇清关系。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和他还真算不上认识,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
“说真的,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莫思文没说,“有知道的必要吗?”
顾子语撇嘴,“你是国家保密局的吗?”连名字这种东西都藏着掖着,“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企图,是因为刚才你帮了我,我以后会感谢你的,有个名字,找你也比较方便。”
莫思文一脸不怎么稀罕的表情,“怎么谢?”
顾子语再次请他放心,“不会是以身相许的。”
莫思文挑眉瞪着她,不悦的说:“你敢这么做试试。”他郑重的告诫她,“做人可不能恩将仇报。”
顾子语笑了,真是难得,她现在还能笑得出来,她向莫思文伸出手,像初见一样说:“你好,我叫顾子语。”
莫思文盯着她看了半晌,没有握她的手,“我还是决定不告诉你。”
顾子语扑上去扯着他的手摇了两下,“算你傲气,我记住你了。”
就没有再说话了。
这样正儿八经的介绍未遂之后,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他们不过就是在一起过了一夜的陌生人。
不过,她们也没有机会再说什么,因为,莫思文的门“轰”的一声就倒了。
旷牧魈提着一件外套踏着门板走了进来。
顾子语看着他深沉得完全看不出表情的脸,感觉心有余悸。
她和莫思文就蹲在门边,刚才,那块厚重的门板几乎是擦着她的手臂倒下的,旷牧魈是不知道她们还在门边,所以叫人拆了莫思文的门,还是明知道他们在门后,故意打算砸死他们?
顾子语怒不可揭的站起来,厉声质问道:“旷牧魈,你是想要我们的命吗?”
旷牧魈和她面对面的站定,将手里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似乎他刚才进屋的方式一点问题也没有,“我想要的只有你,其他的,我没有兴趣。”然后,他把目光转向莫思文,“莫先生,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莫思文心里开始警惕:他怎么会知道他姓莫的?
这才起身。
刚才被旷牧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想到了一个词:臣服。这种感觉很不好。
旷牧魈只看了他一眼,没有等他答应或者拒绝,就转身走了出去,“我在外面等你。”
莫思文等旷牧魈走得远了才跟上去。
顾子语开始有点欣赏莫思文了,他竟然有胆子和旷牧魈拼气场,还真让他等?他知不知道旷牧魈可以在一秒钟之内做些什么,毫不夸张的说,他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但是......旷牧魈打算和莫思文说什么呢,肯定是与她有关的,他们两个不会商量着把她给卖了吧?
顾子语觉得太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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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牧魈和莫思文一起上了另外一辆银灰色的车,一辆已经停产的林肯加长版。他们隔着一张桌子坐着,桌子上摆放着两杯酒和一个文件袋。
莫思文说笑般的想:这袋子装的不会是钱吧?
旷牧魈则开门见山的说:“莫思文,把我的女人送出来。”
莫思文不买账的问:“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旷牧魈轻轻的抿了下唇,是他在远牧国际呆的时间久了,使得他看起来平易近人了么?随便一个人都能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话了?
难道他给人的感觉像是可以讨价还价的人?
“知道你关上门后,我为什么没有立即进去吗?”旷牧魈把文件袋往莫思文那边推了一点,“我用这段时间准备了这个,你可以先看看。”
莫思文拿了起来,不难想到,这里面就是这个男人用来交换顾子语的东西。
那种想笑的念头又冒出来了:应该不会是钱,照这个分量来看,更像是支票。
莫思文不徐不疾的安然打开,出乎意料的,里面是一叠资料。从纸张的崭新程度和还未消退干净的油墨味道来看,应该还是刚刚打印出来的。
莫思文抽出第一张仔细看了看,在第一行就发现了他的名字,接下来,是他公司和家里的地址,还有所有联系方式。
很显然,这是一份调查报告,而被调查的对象,很让人不爽的,就是他。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也让他很不舒服,“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把我查得这么清楚了?”他和顾子语不过也就是说了几句话。
他不得不佩服他的办事效率,同时,他也要承认,他始终是低估他了。
旷牧魈绝对有这个实力,“如果不是不想你和我的女人独处得太久,我可以在五分钟内调查出你的祖宗三代。”他也有足够的把握,“而且我相信,这些足以令你做个决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