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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醒来的时候，赵慎之撑着自己的头，就这么借着窗外的微弱的月色，直勾勾地打量着月色朦胧之下的可人儿。
只要是凡渡，无论她怎样，在自己心中都是美妙的，仅凭这一点，他对她的喜欢就像是要溢出来一样，浑身上下都像是充满了能量。
他想，自己这一刀，挨得也是值了。
至少，无论如何，以后她都会对自己有半分的侧目。
第二日一早，凡渡就醒了，身上的素衣白裳依旧是血迹斑斑，看起来分外的夺目。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洒落在凡渡的身上，窗帘被窗外的风给吹起，一刹那，恍惚之间，仿佛从很久以前遗迹之中流落人间的人间仙子。
他都不忍心去打扰她，直到她朝着他款款而来。
“早上，要吃点什么？我去买。”凡渡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赵慎之受宠若惊。
“我待会儿让沈书文送过来，你别乱跑了。”赵慎之怎么会让凡渡为自己跑腿。
凡渡冷眸一闪，道：“晚会儿还要去诵经，倘若是没有别的事，那我先走了。”
“别啊。”赵慎之楚楚可怜地望着凡渡，指了指自己的伤口，道：“人家这里还没好，也没人照看，你可不能就这么随便走了。”
“你不是有沈先生吗？”凡渡抬眸，那一瞬间，眼底却被他看得有些闪躲。
“谁照顾我，也没有你照顾我好一些啊，毕竟，他也是一大老爷们，哪里有你这么细致。”赵慎之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他之前生病的时候，沈书文哪里有凡渡这样照顾自己，说是陪着自己，还不是在旁边架一张床，自顾自地玩着手机。
这一对比，还真是两个差距。
一旁的童童早就醒了，只是碍于自家师姐，迟迟不敢醒来，听着他们的话，莫名其妙地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事。
凡渡心想，这一次本就是因为自己而造成的后果，自然而然地陪着他，即便是如此算是还个人情，没有想其他的了。
“好。”凡渡点头，淡眸一睁，对着躺在床上的童童说道：“童童，待会儿我让恒基师兄来接你，你帮我回观里多拿几件衣服来。”
童童也没法硬着头皮继续睡下去了，她揉着头，问道：“小师姐，师傅那边，怎么办啊？”
“我会和师傅说明情况的，放心。”凡渡倘然自若，毕竟，这一切皆因自己而起，孰是孰非，她都应当去承受这样的结果。
再者，也不是坏事，她心中自然有权衡利弊的标准。
童童也无可奈何，道：“我知道了。”
“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你便跟着恒基师兄吧，他悟道能力也不浅。”凡渡的大脑已经飞速想好了这一切。
“好。”童童可怜巴巴地看着凡渡，道：“师姐，我更想和你在一起。”
“你年纪尚小，缺少修道之人所有的悟性，还是好好地跟着恒基师兄。”凡渡可不会再继续纵容童童了，也唯恐她会恃宠而骄，从而耽误了修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