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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个人。”溪老轻叹，“世家是一个很残酷的地方，必须有才能才可以留下来，留下来后想要活命还必须有强大的实力，缺少一样，都是万劫不复……我的外孙女很有才能，可是她没有护住自己性命的实力……我也没有能力护住她，只能马后炮地做着名为复仇的行为。”
如果沉默。
她能听得出溪老的悲痛，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丫头，是不是听得云里雾里，一片糊涂？”溪老从悲伤中走出，乐呵呵地看着如果。
呃……也不会啊，能听懂。
就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而已。
“我想保护我外孙女留下来的血脉。”溪老混浊的眼睛紧紧盯着如果。
如果看懂他视线的意思，整个人愣住了。
溪老外孙女的血脉……是她？
但……她母亲还没有死啊？
“溪爷爷，我觉得你搞错了，我妈还活着！”如果摇着双手，急忙解释。
溪老轻叹，“是没死，可是，跟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如果瞠大眼睛，“溪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植物人。”
这会儿，如果已经信了一半，溪老口中的外孙女就是她的母亲。
可是!
植物人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如果猛地站起来，“不可能的，宁祁和曾经说过可以让我见一见我妈——”
她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宁祁和是说过只要她回到宁家，可以让她见她的母亲。
可是，宁祁和从来没说过她母亲是什么状态。
只是她自己一直以为她母亲是完好无缺的。
原来……原来……这就是她母亲一直不来找她和爸爸的原因？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找他们父女俩？
“溪爷爷，你肯定知道我妈在哪里，对吧？你带我去见一见，好么？”
溪老摇头，“我不知道。”
如果咬牙，一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我听得出来溪爷爷你很重视我妈妈不是么？怎么会连她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你坐下来。”
如果紧紧盯着他，好一会儿才一脸倔强重新在溪老身边坐下来。
“你跟你妈妈很像，不管是外貌还是才能，很像……不同的是，你更聪明，更幸运，你身边有人愿意保护你。”
“我不懂！”如果低吼。
她不愿意听这些虚无的话。
再像又怎么样，她又看不见！
何不让她亲眼看一看，让她自己细品？
植物人又怎么样？
植物人并不是绝对的绝症，只要有奇迹……又或者是，她有办法治好呢？
溪老轻叹，“你小时候有听你母亲说过宁家医谱吗？”
如果没有说话，一脸拒绝的样子，紧紧抿着唇，看着溪老。
“十多年前，继承宁家医谱的人，在医学界都会有一个称号——神医，而你母亲不到二十岁，击败其他续承人，拿到医谱。”溪老顿了顿，“你很清楚背负起神医这个称号后，要面对什么，对吧？在世家，所有人都想攀着神医，生病第一个想起的也是神医，因为神医有起死回生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