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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之中,有强光照射,有蜡烛,光线照在夏云墨与花无缺身上。
两人都是浊世公子,翩然而立。
只是花无缺年级尚小,显得还有些稚嫩。脸上虽带着温和的笑容,但那一份骄傲却是谁都能瞧得见的。
相貌俊美,武功超然,聪慧过人,还是来自武林圣地移花宫,他若不骄傲,那就没有人应该骄傲了。
夏云墨的微笑似乎更加亲切,如春风,如细雨,如柳叶,让人生不出半点距离感。而他眸子却是那样深邃,让他整个人也生出了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突然有两声娇喝声响起,两只又白又嫩的手掌已经化作两道雷霆,向夏云墨击来。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花无缺的两个侍女。
她们虽然是才出江湖,但却也是心思敏捷之辈。先前见到了夏云墨那神秘一击,便知是小瞧了天下英雄。
这人神秘莫测,武功诡异,她两则是想要试一试,这人到底有何手段,好让花无缺生出防备。
这两只手掌虽然生的好看,如同青葱一般,指甲上还有涂抹着淡淡的凤仙花汁,但所施展的却是移花宫的武学,其威力不容小觑。
左边的那一只玉手直直的向前拍来,拍向夏云墨的胸口。
右边的那一只玉手却是已经化作一道玉光,笼罩在夏云墨胸口的八处大穴。
夏云墨摇头,手掌轻轻的一飘,一引。这两只手就莫名其妙的失了准头,她们的手掌竟然不听自己的使唤。
要它往东,它偏偏往西。要它停,它偏偏不不停。只听得“呼呼”两声,紧接着就是两声惨叫。
夏云墨还是微笑的站在那儿,身子都没有半点晃动。可两个女子却是吐了一口闷血,脸色黯淡,坐倒在地上。
也不知先前夏云墨用的是什么手段,那左边女子的手掌劈在右边女子的身上,右边女子的手也点在了左边女子的身上。
“移花接玉!”
众人惊呼,这样的手段,不就是刚刚两个白衣少女,还有那花无缺施展的“移花接玉”吗?
花无缺皱眉道:“阁下也会移花接玉?”
夏云墨笑道:“也许懂,也许不懂。”
所谓的“移花接玉”,也只是某种借力打力的手段。夏云墨如今看过一遍,便已经揣测出其中的一些奥妙,如今施展起来,比两个白衣少女巧,比花无缺更妙。
花无缺将两个少女扶起来,却不由得又是脸色一变道:“阁下为何出手这么狠?”
夏云墨笑道:“我未曾出手,她们之所以受重伤,只是因为她们自己出手不轻。”
花无缺苦笑道:“一个男子,对女子也总该客客气气一些。”
夏云墨笑道:“可她们似乎对我不客气。”
花无缺道:“即使她们出手重了,你也应该瞧着她们是女人的份上,让着她们一些。”
夏云墨摇头道:“以德报怨,莫说是两个女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得出手。”
花无缺叹惜,他出生移花宫,一些想法便与人不同。于他而言,能被女子骂的男子,也是一种福气,有些男人,女人连骂都不屑骂。
夏云墨笑道:“男儿大丈夫,行走江湖也莫要讲这些道理,说到底还是要以武功说话,不要婆婆妈妈,来让我见识见识移花宫的绝学。”
花无缺道:“正有此意。”
花无缺虽然说着这话,身子却站着不动。这人说来倒也真是个君子,绝不占人便宜。
夏云墨也不多说,只是伸出一只手,向着花无缺抓了过去。
花无缺的身子也动了,他已经瞧出,这平平淡淡的一抓,所蕴含的变化和威力,已经不亚于当时任何的爪法。
花无缺的功夫很高,轻功也很高,在众人的眼中,他已经化作了一团白影。
“咔嚓”一声,却是石壁之上,被夏云墨抓出了一道长达三尺,深足四分的痕迹出来。
更加可怕的是,他的手距离那石壁还有半丈的距离,这还仅仅是爪风的威力,若是真有人被这他抓中,怕是顷刻间就要血洒当场。
人群中有一瘦小干枯老人已经满头汗水,双目无神,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这人正是当今“鹰爪门”的第一名家,人称“视人如鸡”的王一抓。
他这名字很古怪,却是他自己取得,意思就是在他眼中,无论什么人,都好像是是小鸡一样。老鹰抓小鸡,只需要一抓。
可他此时见了夏云墨的这一抓,方才知道什么是坐井观天,什么是夜郎自大。
他若是知道夏云墨这只是随手一击,不知又该是什么想法。
武林人士全都退出到石阶之上,这两人交手已经只能看见两道淡淡的身影,但不时所传出的凛然掌劲拳风,却也让众人心惊。
“波”的一声,两人的身影缓了下来,而花无缺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抽出了一把剑。
移花宫门下,同样要用剑,要用兵器。
只见他掌心这一把银剑,剑身狭窄,看来似乎还要比筷子更细一些,却长达五尺开外,由头到尾,银光流动,似乎时刻都要脱手飞出。
花无缺左手中指轻弹,银剑“挣”的一声,龙吟不绝,剑已经出手。
剑不动时,已经时流光转动,炫人眼目,剑光施展,宛如平田里坡下一盆水银。
夏云墨心头一喜,却也不取剑,双指一并,以指作剑,同花无缺战了起来。
花无缺的剑法有无数变化,每一招都藏着无数变化,可夏云墨以手做剑,轻轻向前一点,却是剑光森然,剑风呼啸。
花无缺躲了三招,才能还一剑。
两人的剑法,一个灵巧多变,剑法诡异,另一个却是直刺撩斩,平平无奇。
但偏偏花无缺这浊世公子的额头却已经有流汗,剑法也有些晦涩起来。
半炷香后,夏云墨喃喃道:“看来移花宫也就只有这些花样了。”
语罢,他身子一晃,双指作剑,一道剑气已经从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刺出。
顿时,花无缺的剑法乱了,散了。
他踉跄的退后两步,衣衫已经被这无形的剑气划出剑痕,一道浅浅的伤口出现,鲜血也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