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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柴房之中,*的气息和着变腔走调的呻吟叫喊在右院激荡,守在院外的下人听着里面的声音面面相觑,面露鄙夷。
“听听这声音,你看那个青桃,仗着有张看得过去的脸就跑去勾引王爷,如今得罪了太后,真是活该!”
“你还不知道吧?我听太后身边儿的人说,那个青桃是和右院的刘壮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儿,还诓骗王妃说是和王爷做的!太后震怒呢!”一群宫女和王府下人围在院外张头往里看,低声议论。
“刚刚看到几名乞丐被带进去,不知是干什么?”
“肯定没好事!”
几人纷纷猜测,没注意到旁边茂密的槐树上一只漆黑如墨的楚乌,圆眼珠炯炯,歪头诡异的看着她们,站立了一会儿,振翅飞进右院之中。
右院被绯妩带来的宫人团团封锁,不允许任何人进来,黑色的鸟扑扇几下翅膀,远远站立在白色成串的槐花之上。
似痛苦似欢乐的尖叫源源不断,正是从这里开始,楚乌圆圆的眼珠定格在右院柴房门口。
“啊啊……救命……啊……”
“不要……唔……”
眼前的场景令人作呕,只见宽敞的庭院内,五六名邋遢脏污的乞丐拉着青桃做着不堪入目之事,右院掌人事的刘贵面色扭曲,扭成一团,浑身*,瘫倒在一旁喘息,身下污秽的血渍淌了一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绯妩翘着腿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啃大块鸡腿,几成熟的鸡腿拉扯下的骨中透着血丝。绯妩似乎兴致极好,看着眼前限制级的表演。诡异的情形令人恶寒。
“救……唔……”
“啊啊……太……太后,奴婢不敢了!饶了……呕!”
青桃浑身青紫,粘黏着污秽的液体,前后数名赤条的乞丐牢牢抓住她。青桃尖指抓着地面,劈断的指甲血肉淋漓,凄厉的叫喊一浪高过一浪,血色粘黏,很是吓人。
“嘎嘎……”枝头的楚乌叫了两声,敛翅扇了扇,两爪在枝头跳了跳,做奇怪的欢呼状,振翅飞走了。
“真是可怜”绯妩站起身,斜瞥了一眼软倒在地,浑身脏污的女人,细长的眸子盛满冰寒。
“太……太后饶……饶命……奴婢和王爷……”颤巍的哭腔中带着试探和恐惧,伏跪在地。
绯妩眉一挑,慢悠悠的挪步子,脚尖勾起青桃的下巴,啧啧:“不是在王妃面前有一张利嘴?王爷和你都做了什么?”
“奴……奴婢……不敢……王爷还需要奴……奴婢”青桃伏在地上发抖,地面凹凸的沙砾粘黏在青紫一片的肌肤上,咬住最后一丝希望。
王爷痴傻,看到她这般样子,一定会为她求情的!
绯妩闻言,勾唇望向一边不明生死,明显被某人公报私仇解决了命根子的刘贵,看好戏般看着这个女人。
倒是有心计的女人,在此种情形下竟然还死死咬住子玉想保命?
“王爷怎么需要你了,倒是和本宫说说……”绯妩挥手让几名乞丐下去,重新坐回椅上。
“奴……奴婢……”青桃撑着地面,指骨惨青,咬牙道:“奴婢有身孕……是……是王……”
“绯姨倒是好兴致”邪肆低魅的声音打断了青桃,绯玉晗长尾勾住粗壮的树干,倚靠在枝杈上,狭长的眸子看死物般看着青桃。
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啊啊啊!妖怪啊!救命!救命!”尖锐的惨叫撕破天空,青桃瞳孔扩散,骇然的指着绯玉晗,连连倒退,瘫软在地。
绯玉晗狭长的眸子半眯,似乎对此极为满意,长长的信子吞吐,绯唇微勾,掠过森然的寒意,竖瞳妖异的盯着心神俱裂的青桃,幽幽道:
“不是说有身孕吗?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会不会真是本王的呢?”绯玉晗恶作剧的滑下枝干,换了欧阳玉那傻气憨厚的脸,火焰般的长尾触目惊心,猛然劈断了粗壮的树干,直取树心!
青桃目眦扩张,瞳孔惊恐瞪大,骇的说不出话来,张大了嘴巴,丑陋的恐慌神态毕现,甚至连动的勇气都没有。
“我……我……”青桃白眼一翻,没有了意识。
“呵……我很可怕么?”绯玉晗挑尾,惊世绝伦的妖艳面孔恢复如初,*的上身健硕颀长,不染一丝杂色的长尾散发着妖异的红芒,狭长的凤眸浸冰,残忍而危险。
“现在可还满意?”
绯妩眼角微跳,余光扫向一边浑身抽搐,一颤一颤的刘贵,心下也不免对绯玉晗产生一丝畏惧,对这两人这般可怕的“回报”只有这人才想得到。
生不如死不过如此罢?
“我想见夭夭……”绯玉晗似乎没了兴致,想起花容,声音低下来,看了一眼火红的长尾,无奈,他这般模样怎么去见夭夭?
“去一趟冷府吧”绯妩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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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府夏桃璀璨,绿叶与夭桃同绽,桃林附近,花容的房间正坐落此处。
“咳咳!”房内传来了阵阵轻咳,花容面容透白,唇瓣没有一丝血色,围着被子靠在榻上,听到凌香匆匆带回来的消息,苦笑。
“是吗?”
凌香在花容背后垫好软垫,点头:“是啊,小姐,王爷和那个青桃什么事也没发生的,奴婢已经去求证过了,是那个臭女人乱说的,您不要难受。”
花容没说话,闭上眸子,长睫微颤,被单下五指收拢,抓紧了从王府带出来的那本册子。
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当时会那般失控?这般明显的事为什么会被蒙蔽?
“小姐”凌香犹豫片刻,替花容掖好被子,低声道:“太后又来了,奴婢是不是……”
“太后?”花容闭眸,她三番几次出现,本是好心,如今她也不好继续拦着:“让她进来吧”
绯妩一身庄重的宫装出现在花容面前,目光定在花容毫无血色的容颜上,心下亦是感慨。
花容不语,绯妩到此,傻子他不来解释一下吗?
绯妩就着床榻边的檀木椅,坐在花容身边,不动声色的放下披风,花容没注意到,赤色的身影从披风中溜出,钻进了绵软的绣花棉被之中。
“你知道我来的目的吧?”绯妩看着花容平静的容颜,问道。
既然愿意见她,那么是冷静下来想通了,如此,绯玉晗还有希望。
花容薄唇牵出一丝笑,带着三分恬静,点头。
“他怎么样?”手都伤成那般模样,风寒好了么?
绯妩眸光微闪,聪慧的人总是让人说话少了很多拐弯抹角,只是,绯玉晗的情况特殊,一时也不敢真的告诉花容。
“他想来看你……”绯妩认真的观察花容的神色,见她反应淡淡,似乎是想知道什么,犹豫片刻,问道:
“花容,你爱子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