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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子璐崔安雅心情不错,打着商量说:“妈,跟你商量个事呗。”
难得她正正经经的谈问题,崔安雅也收了笑,转身背靠着窗台认真的听。
“说吧。”
沉子璐不好意思的抿下唇,“妈,内个……”
“……”崔安雅蹙眉,这犹犹豫豫的让她心里有点慌,该不会……视线往她肚子上落。
“妈,我们想结婚。”
“……”
崔安雅扶额,“你怀孕了?”
“没没没,”沉子璐急得结巴了,“你瞎想什么呢。”
呼……崔安雅舒口气。
沉子璐继续说:“我是想跟你说,就是吧……”
没把崔安雅急死,“你快点说,这吞吞吐吐的性格你随谁呢。”
“急什么,我不得组织下语言嘛,”沉子璐又眼雪地里的关正行,阳光擦过雪堆顶落在他俊朗的侧脸,嘴角清浅的弧度有着属于他的温柔,敛眸说:“彩礼你能不能少要点,意思下就可以了,公司今年的资金都投入在拓展业务和吸纳人才了,账户里多少钱我比谁都清楚,为了一些老客户资金周转不灵,他自掏腰包先给建筑师们结了尾款,每天公司的消耗也不少,总得留些余钱交房租水电煤气费,还有员工的开支吧。再说,咱家也不差钱,你和我爸的钱还等着我花呢,”
“……”这磕唠得细碎呐。也就是她现在大了,要是放在小时候,非让她站墙根不可。
崔安雅揶揄她,“你从小的理想就是做米虫,当时我以为你年纪小,说着玩的,现在来,你是真想做一只米虫让我和你爸养。”
沉子璐倒是理直气壮,“咱家就我一个孩子,你们的钱不给我花,难道还给别人花?我现在每个月不朝你们要零花钱就不错了,你要懂得知足。”
崔安雅是明白了,她就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头。
唉。
“妈,”沉子璐用胳膊肘撞下崔安雅胳膊,人微微晃动,“彩礼的事,你往心里去啊,跟我爸也提一下,别到时候关正行说结婚的事,他在旁边狮子大开口把人吓跑了。”
“小璐,”崔安雅不得不打断她,“如果一个男人不愿意倾其所有的娶你,说明你在他心里的分量不过尔尔。”
“那也不能就为了娶我,花了所有的积蓄啊,我们俩现在有房也有车,他对我也好,我也愿意跟他走过余下的人生,钱不钱的在我心里真的无所谓,够花就好。而且,以我们俩目前的情况,结不结婚的就是一张纸的事。”
“嘶……”崔安雅差点揍她,“你还好意思说。”
两人在北京同居,形如新婚小夫妻,现在每天住一起,亲密和默契更不是普通情侣才能做到的。
“结婚的事,为什么不是他来跟我说?”
“额……”沉子璐一顿,笑了,“他肯定要跟你们说的,我只是提前跟你们渗透下彩礼的事。”
“他让你先跟我们渗透彩礼的事?”
“当然不是,”沉子璐当即否定,“是我的想法,”她着院子里的人,“我跟他在一起,就图他一个人,其他的,我真的不在乎。妈,就算是为了成全我,你就别要彩礼了,留着钱给我们俩奋斗多好。”
崔安雅蹙眉,“刚开始还说让我少要点,现在又不让我要彩礼,阖着你是让我和你爸把你白嫁出去,顺便还倒搭?咱们家嫁女儿不指望赚钱吧,可也不能赔钱吧,我女儿哪里不好,是长得丑还是人品差?我养了二十多年当宝一样捧在手心里,怎么到他家成了就不值钱了呢?”
“噫……”沉子璐直摇头,“我不是说了嘛,我们俩现在要奋斗,公司也需要资金扩大。再说,他赚多少钱不都给我嘛,他家里也没别人,钱最后最后不还是进了咱们家的腰包嘛,你得换位思考,你把我嫁出去,其实等于进来个儿子,对不对,平时关正行对你和我爸不错吧,有些细小的事,他做得比我都周道,也格外考虑你们的感受,比起方阿姨家的女婿,关正行不知道要甩他多少条大街,你知足吧。”
崔安雅说:“可别提你方阿姨家的女婿了,离婚都多少年了,现在欠了一屁股的债,没钱还就去你方阿姨家里闹,头几天喝多还把你方叔叔的车给砸了。”
“这么混账?”
“可不嘛。”
“,跟他比起来,关正行是不是浑身上下哪哪都是优点。”
崔安雅叹息,“小璐,妈是过来人,不管你在婚姻里、家庭中、还是职场上,都不要把自己的位置放太低了,人贵在有价值,不光对社会对公司还是对家庭,最重要的是对你自己,你自己认为你是否存在价值,这个价值并不一定指代钱。婚姻里,你的爱情要有底线;家庭中,你的地位要有分量;职场上,你的能力要有锋芒。你首先要高自己,才能在做人做事上不过于卑微,有些人能理解你的谦和有礼,但有些人会把这些礼让的东西解读为懦弱。你性格太和善,对谁也没戒备,以后是要吃亏的。”
“妈妈,”沉子璐说:“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但我不傻,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总是明白的。”
说话功夫,院子里的俩人收拾下工具往回走,沉康年到窗内的母女,朝她们挥下手,让娘俩下楼。
“走吧,我爸喊我们呢。”
谈话到此结束,沉子璐下楼便听沉康年张罗着去环湖公园拍照片。
他边上楼边问:“安雅,你给我买的那件皮夹克放哪了?还有暗红色的毛衫也给我找出来,对了,要配那条深灰色的休闲裤,都帮我一起找出来吧。”
崔安雅跟着上楼,“天冷别穿夹克了,还是穿羊绒风衣吧。“
沉子璐开始跟关正行科普沉家春节必点项目,过年拍全家福。
关正行压低声音问:“我也去拍?”
“当然啊,你没我爸又开始捯饬了,这是不想输给年轻帅气的你。”拉起关正行的手,“走,我也给你找套帅气逼人,霸气侧漏的,咱绝对不能输了气势。”
四人换好衣服,开车奔着环湖公园去了,一路上沉子璐着路边熟悉的街景,想起曾经去那放鞭炮的事,笑着问关正行,“你还记得我们几个大白天来放鞭炮的事吗?”
关正行点头,当然记得,甚至可以说是终身难忘了。就在那天,他第一次听到一个女生大言不惭的将做米虫,视为一个远大理想。
“那天其实最可惜的就是白天放炮,一纸箱的鞭炮要是搁在晚上放,不得多漂亮。”
崔安雅问:“你们什么时候来放鞭炮的?”
沉子璐回头,“好像是高二快过年的时候,谭笑他爸偷偷给他买了一纸箱的鞭炮,大白天放鞭炮光听响了,啥也没出来。”
闻言,崔安雅紧张道:“不是告诉你不准放鞭炮嘛?多危险,万一崩伤了手,炸伤了眼睛怎么办?”
“哎呦妈啊,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沉子璐又扭回来,“谁让你们那时候忙,也没时间管我,大过年的我一个人没意思,不找谭笑他们玩,我自己能憋疯。”
到公园门口,别说人还挺兴旺的,找车位都绕了大半圈,公园里有各种摆小摊的,大人带着小孩在这闲逛熘达,湖心原本是碧绿的水,冬天便成了天然的熘冰场,不远处立着一处人工冰山,每年他们都在这拍一张全家福,背景是相当应景,一年换一生肖属相,但祝福话儿是一点儿都不推陈出新。
四个人站在冰山前,沉子璐和关正行站在外侧,一个挽着爸爸的手腕头乖顺的靠着他的肩膀,一个身子笔挺站在崔安雅身侧,头微微朝她的方向倾,脸上的笑干净又温和。
咔嚓——
2017,金鸡报晓,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