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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导诧异看着柯余聪, 他没想到柯余聪还没走。
柯余聪的演技说起来已经算是还行,至少在这次来试镜男三的几个人中,他算是最突出的。
可到底还差了点, 并不符合他心目中的男三。
即使旁边的人再怎么提到投资方, 许导其实也没打算用柯余聪当男三, 倒是可以给他一个剧中别的角色。
但此刻柯余聪眼里的自信让许导一时有些愣神, 他沉默下来,许导自己很清楚, 他看人很准,刚刚这位宁老师虽然是素人, 但他演炮灰最后那一眼, 至少有点他想要的角色那个神韵。
可柯余聪连这点都做不到。
即使这个宁老师达不到预期, 却也比柯余聪强一些。
柯余聪又朝前走了一步:“许导, 这位宁老师还没接触过男三的剧本, 即使要演也需要时间看过本子,这段时间我再试一试这段戏怎么样?”
他态度诚恳而又真诚, 让许导也不好直白拒绝,想着如果宁老师也演不出他的预期, 最后当真找不到更合适的,投资方施压, 也许也真的没别的办法。
也许柯余聪真的一下子悟到了?
许导想想,看向宁长青:“宁老师, 你觉得怎么样?要试一试吗?”
宁长青不知道第一世后来柯余聪是怎么从男三变成后来的男一, 但的确因为柯余聪, 许导这部戏被彻底毁了不说,甚至后来因为债台高筑,一代名导就此销声匿迹, 下场凄惨。
如果是别人,也许宁长青还不会掺和进来,可如果是柯余聪,宁长青点头:“好。”
【不是吧?这个什么素人哪里来的?真的敢应啊,我家柯柯好歹是科班出身,他谁啊?竟然敢跟我家柯柯比,作为后辈一点都不谦虚的吗?】
【就是就是!虽然没看到之前柯柯的试镜,但柯柯谦虚不是这个素人被夸两句就得瑟的理由啊!】
【为柯柯不值,竟然跟一个素人放在一起!】
【喂喂喂,某些刚来的ncf,这是我们宁宝的节目诶!你们来别人的地盘乱吠吠,你们正主知道你们这么狗吗?】
【对,要不是我们宁宝直播试镜,你们能看到你们家正主?不感激我们宁宝也就算了,还乱嚎的?】
【有本事回自己地盘嚎去!】
柯余聪的粉丝刚知道自家正主竟然在一挡节目直播试镜,闻讯赶来就听到这一幕,一看自家正主竟然要跟一个素人一起试镜男三,顿时觉得自家正主被苛待了。
完全没想想这是柯余聪自己非要赶上来多试一次,否则他压根已经被pass掉了。
许导松口气:“那柯老师先再演一次,宁老师你先看看剧本,准备准备。”
柯余聪松口气,这边点头应下后,那边宁长青随后开了口:“不用再看了,刚刚在休息室,我已经将整个剧本看过了。”
自然也包括这个男三的角色。
宁长青本没打算说,但重新看剧本需要耽搁太久,与其等,不如直接说出来,更何况,以后他若是还要露面,他过目不忘的本领早晚会暴露。
许导等人一愣,显然没想到这才多久对方竟然把整个剧本看完了?
【哈哈哈哈卧槽这牛皮吹翻车了吧?不是今天试镜吗?这才多久,他都看完了?当着直播,不怕被打脸吗?】
【呦,真的开始立努力人设了啊,就刚刚翻看剧本几个小时,那么厚都看完了?是啊,随便翻一遍么,我也能说我看完了!】
【不是吧?这年头不会有人真的觉得自己随便立个人设就能有人信?有人追捧的?】
【他等下不会要说自己过目不忘,看过一遍就全记住了吧?[狗头][狗头]】
许导也觉得不太可能,他那剧本昨晚才刚真正完成连夜打印出来,所以今天上午才发到各位试镜老师手里。
但许导望着年轻人淡漠的眉眼,鬼使神差竟是觉得对方说的是真的,他突然开口道:“第十六幕男主初见男三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宁长青几乎是在许导问过后开了口:“‘你用的是什么兵刃?竟然能造成这么大的杀伤力?’。”
男一初见男三,男三是故意想引起男一的注意,所以设计了这一场,借特殊的兵刃果真让男一注意到他。
逐渐成为男一的心腹。
许导眼睛骤然亮了:“第六十三幕第一场旁白是什么?”
宁长青:“三月桃花开,他的手上却沾满鲜血,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忠仆,至此世间所有对他好的人,都死了,也彻底抹了他心头仅余的一丝情感。”
许导几乎是没忍住又兴奋接连问了几句,都是随意抽选的剧本,结果面前的年轻人都一一答了出来。
那么他之前说自己看过了剧本,当真是谦虚,这哪里是看过,这完全是记了下来。
【麻了麻了,哈哈哈这应该是我见过最快的打脸了!】
【黑子:不会等下要说过目不忘吧?
宁宝:哦,你说得对,我都记下了。
黑子:要立努力人设吗?
宁宝:努力是什么?看一遍不都记下了?还需要努力吗?
哈哈哈哈我觉得某人的粉丝怕是要吐血了!!】
【柯:我先试镜,宁老师还要看剧本呢。宁:风太大?你说什么?看剧本?都在脑子里呢。】
【哈哈哈我开始期待这场比试了,完了,虽然没看到过kyc的试镜,但总觉得,他会被打脸。】
柯余聪的脸色有些难看,可余光瞥见镜头,到底没表现的太过。
他身后的经纪人却心慌的不行,他怕柯余聪这次要翻车,可柯余聪在她反应过来前已经把话说了出去。
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只期望这个年轻人不过是一时爆发演技,实则不过尔尔。
许导让人散开,既然不需要重新看剧本,那就直接开始。
宁长青几人去了许导他们座位后面,节目组的镜头这次直接对准了做好准备的柯余聪。
经纪人想让直播镜头关了,但许导想到投资方那里拒绝了。
如果真的要用一个素人,难保事后柯余聪的团队不会耍花样发黑通告说剧组有黑幕也会借此鼓动粉丝黑宁长青,如今两个人一起直播试镜,就算日后粉丝想黑也没办法。
经纪人最终退到一旁,望着自信站在那里的柯余聪,心头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许导坐在那里,他看了眼站在眼前的柯余聪,面上瞧不出情绪,声音很平静:“你和宁老师都演一次男三第一幕挫骨扬灰的戏份吧。”
这也是最能体现有没有真正揣摩透这个角色的一场戏。
柯余聪之前已经演过一次,他松口气。
导演身后站着的蔺世泽脸色不好看,他刚刚试的也是这一场戏,显然许导今天所有来试镜男三这个角色的演员试的都是这场戏。
柯余聪已经试过一次,宁老师却还没试过,这不公平。
但直播已经开始,蔺世泽只能忍了下来。
柯余聪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已经试过一次,怎么着都不会比这个素人差。
加上他可是流量小生,他刚拿到最佳男配的奖项,是公认的演技绝佳。
柯余聪已经揣摩过这场戏无数遍,他听到许导一说开始,站在那里,身上穿着破旧的盔甲,望着破败不堪的家,里面早已荒废。
他的手按在腰间的剑上,再一转,是他瞧着被草草下葬的一家人,坟头的草长得很高。
最后再就是他血刃仇人,愤怒而又痛苦,双手沾满鲜血,最后就是最难也最考验演技的一幕,走到仇人的坟墓前,徒手扒开仇人的坟,挖出尸骸,最后将骸骨挫骨扬灰。
柯余聪最后痛苦地仰头嘶吼一声,双手捶地,将一截尸骸道具用手里的剑胡乱疯狂砍着,表情狰狞而又痛苦,眼里流出泪,神情里都是悲痛欲绝的哀伤。
【哇我家柯柯演得真棒,太可怜了呜呜呜,这个角色也太惨了吧?好不容易荣归故里,结果却面对的是一家惨死不说,甚至仇人还早死了,想报仇都没地方报,呜呜呜柯柯把那股子愤怒仇恨都演出来了!柯柯赛高!】
【柯柯才是演穆允潇的最佳人选!】
【柯柯!柯柯!】
【某家粉够了啊,别人还没开始试呢,这就开始刷屏了?】
【刷屏怎么了?你们敢说柯柯演得不好?这爆发,这说哭就哭,说悲伤就悲伤的情绪不到位吗?柯柯可是刚拿了最佳男配的,演技是有目共睹的!这个素人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就算有演技,但怎么可能跟演了这么多部戏的柯柯比?】
有人被怼的哑口无言,虽然不想承认,但柯余聪演技的确不错。
否则也不可能拿到最佳男配的奖项,还挺有分量的。
这演得的确还算不错,可不知为何,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据说这个男三穆允潇是个变态,尤其是这么一场戏,少了点味道。
但相较于他之前拍的戏,的确是有进步的。
柯余聪演完松口气,比他第一次试戏更稳了,他觉得比第一次感觉还好,爆发更强了,哭得也更真情实感。
柯余聪收了表情擦了擦还红着的眼圈,看向许导,却没从许导眼神里看出赞赏,反而是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柯余聪心里一慌:“许导?”
许导随口夸了一句:“比之前稳了些。”
可稳是稳了,甚至情绪爆发也强了不少,可惜,方向错了。
从一开始柯余聪都没吃透这个角色,许导想要的从始至终都不只是情绪的爆发,他想要的感觉,今天来的这几个试镜演员都没演出来。
柯余聪没听出许导话里的深意,刚一喜想说什么,许导放下笔:“下一个。”
柯余聪只能抬步走了下去,与上前来的宁长青擦肩而过时,柯余聪没忍住看向这个容貌堪称完美的年轻人。
柯余聪压下眼皮,遮住眼里的嫉妒。
如果他有这么一张脸,何苦在圈子里磨破滚打这么多年?
而这个年轻人,很可能是他的一个强有力的劲敌。
宁长青走上去,许导心里很纠结,他一开始的确是期待的,尤其是刚刚宁长青演的角色最后一瞬间的爆发。
可柯余聪演过之后他冷静下来,柯余聪已经演了这么多部戏,却依然没吃透角色。
他是不是对这个年轻人期待太高了?
正因为有所希望,却又生怕最后会失望。
许导叹息一声,开口:“开始吧,也是第一幕挫骨扬灰的戏份。”
宁长青点头,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他身上是之前蔺世泽交给他的半旧盔甲,佩剑却是他临时让负责人换了,从普通的塑料佩剑,换成真的有分量的铁剑。
只是他握得太稳,谁也没发现这剑重达十几斤。
【这个素人不会是面瘫吧?怎么全程没什么表情?】
【前头你开啥玩笑?某柯粉刚来的吧?我家宁宝要是没演技,那你家正主是什么?】
【你敢说这有表情?】
屏幕前吵吵嚷嚷的,可随着宁长青站在那里入戏开始抬眼的一瞬间,正吵得厉害的弹幕渐渐停了下来。
所有人也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觉,他们就瞧着眼前上一刻清冷的青年再抬眼眼底那种努力克制却无法压抑的急切欢喜甚至要溢出眼眶。
那份迫不及待想见到家人的喜悦与急切,伴随着他的迫切,交织在一起,让那张本就惊艳夺目的脸熠熠生辉,一颦一笑眉眼生出万分色彩,浓重一笔,让只是简单的试镜室给人一种错觉,进入了一个属于对方勾织的世界。
他们随着身着盔甲的年轻人纵马而行,荣归故里,可随着翻身下马冲向家门,却在破败的家门前脚步骤然而停。
这不是他离家前的门庭,此刻篱笆院子被毁,大门破败不堪,从外面看去,里面房屋倒塌一半,杂乱遍布,蜘蛛网蔓延。
年轻的副尉从最初的迫切,眼里的光一点点溃散,他是诧异的是不解的,而随着被告知这些年家中发生的一切,他在军中九死一生的战功想为之分享的家人,全部惨死,甚至死不瞑目。
而仇人的家人至今逍遥法外,仇人风光大葬。
他最终拖着他手里的剑走向他的仇家。
这把曾经斩杀敌军的刀刃,染上了仇家的血。
血溅在他身上,他眼里的仇恨与痛快渐渐麻木,所有人仿佛能看到火光与血光在他眼神里映照,可他的眸子死寂一片,再也不起半分波澜。
家人已故,他曾为之保护的人也不再存在,他的家人没犯过一点错,甚至为善乡里,最终却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
他最后浑身浴血站在仇人的坟墓前,麻木而又冷漠地望着墓碑,从最初耀眼而又浑身欲满圣光的年轻将士,到如今这个垂着眼眼神麻木的人,只过了朝夕而已。
他最后在逐渐昏暗的夕阳中,低低笑了声,他似乎是笑了,却又像只是风在低吼。
终于,他有了动作,他突然像是疯了般开始蹲下身,扒开泥土掩盖的坟头。
而随着动作越来越慢,最后露出里面的棺樽。
他猛地掀开,瞧着早就化作白骨的仇人。
年轻的将士就这么低着头瞧着,额前的发垂落下来,遮住他的眉眼,只有微弓的背脊,随着落日的余晖,身后飘落的落叶,让他整个人染上腐败的气息。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可与之相反的是他原本死寂的眼眸渐渐重新有了光。
可与之前再也不同。
那眼神如同孤狼,朝夕间的改变,他轻歪了一下头,因为之前僵硬着的动作太久,脖子发出轻微的咔擦声,像极了死而复生的骷髅行走间发出的声响。
一如他面前这具仇人的骸骨。
他一把捞出那具骸骨,手边就是那把沾血的佩剑,手起刀落,嘭的一声响,骨屑四溅。
那一下将早就沉浸在这一幕的所有人吓得一个激灵,呼吸都忘了,只能死死盯着这一幕。
他们就那么瞧着正对着他们的年轻人,弓着背,额前的黑发遮住眉眼,阴郁而又沉默,他有力结实的手臂机械般抬起,一寸寸杂碎面前这具仇人的骸骨,直到化为齑粉。
嘭嘭嘭的声响,一下下仿佛要砸入所有人的心底,不寒而栗。
而终于瞧着那具被砸成粉末的骸骨,年轻人的动作终于停下,那死寂般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别的表情,他像是笑了下,却又因为一直低着头像是错觉。
最后慢慢抬起头,被额前的黑发遮住大半下压的眉眼,如同孤狼般凶狠却又明明毫无表情,无神的阴沉,就那么一动不动盯着镜头,却突然歪了一下头,随着咔擦一声脆响,似笑非笑,可因为低头的速度太快,那一幕像是发生过,却又像只是他们的错觉。
可这一幕那双最后望着他们的眼,却像是死死刻在他们的眼里,最后一直蔓延到心里,那种浑身发毛的恐惧从四肢百骸蔓延开,大夏天愣是生出一股凉意。
宁长青演完依然跟之前一样收起表情站起身,将他之前拨乱的额前发重新随意一拢,仿佛刚刚把所有人吓到的不是他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艹,我刚刚吓得直接把平板给扔了,现在屏幕都磕花了!】
【完了,我晚上肯定要做噩梦了,呜呜呜!】
【呜呜只是让宁宝演变态,但是你也不能真的成变态啊,这瞧着有点吓人,幸亏天还没黑!】
【哇刚刚嘭的砸的那一下吓得我差点蹦起来,太真了吧?我都看到镜头里地面真的有东西溅了起来,还以为我出现幻觉了!】
【你们不会没看出来吧?他手里那把剑是真的啊,你们刚刚都没看到地面吗?地上那道具骨头直接成粉末了啊啊啊,麻呀,这得多大的力气啊!我现在感觉我自己骨头都在疼!】
【麻了麻了,我现在就想找个柯粉问问他们是什么心情……】
【kyc演完我觉得演得真好,等宁宝演完,这就是穆允潇变态本态啊。这特么还只是刚萌芽期,等日后真的疯魔后,该是什么样?尤其是宁宝这张脸,呜呜,这让我怎么恨得起来嘛!】
许导整个人还是麻的,他激动的已经忘记了反应。
他找了这么久,即使是开始试镜却也没报任何希望,已经做了自己需要寻找很久才能找到合适的角色的念头。
可谁知道这才第一天,他竟然从一个素人的身上找到了他想要的那种感觉。
面前这年轻人不仅把他想要的那种情感层层递进演了出来,甚至比他预期的还要好。
尤其是开始砸骸骨那一刻,沉重的佩剑砸下去的那一刻,这把剑是他所有荣耀的开始,可他用这把代表他所有荣誉的佩剑杂碎仇人的骸骨。
仇人挫骨扬灰的瞬间,也代表属于他的荣誉,他内心里的良善也随之化为粉末,消失无踪。
这正是他悲剧的开始,也是家人的死去让他唯一的善彻底失去,造成他最后结局的消亡。
柯余聪站在那里直到许导站起来他都没回过神。
他死死盯着前方,望着那个年轻人,他甚至忘记如今还在直播,可打击与嫉妒太大,让他整个人都是木的,他只能死死盯着那个淡漠的年轻人。
柯余聪知道自己败了,还是被对方碾压式的给打败了。
哈,他竟然被一个素人在演技上给虐了?
经纪人一直在观察柯余聪,暗叫一声不好,在柯余聪朝前走了一步后,他死死攥着柯余聪。
如今还没到最坏的地步,对方演技太好,甚至已经超过正常人范畴,只要柯余聪不作死,顶多就是失去这个男三。
可只要当着直播镜头犯了大忌,那就是群嘲的地步。
柯余聪被经纪人这么一拉,脑子清醒过来,可低下头紧攥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他如此,不远处的奚青昊也是如此。
不过如今节目组的镜头对准了宁长青和许导,谁也没注意到他们。
许导就差扑过去求着对方接下这个男三的角色,但如今还在直播,许导低咳一声,淡定克制道:“不错,宁老师演得不错,今天就先这样,稍后我们剧组会另行通知。”
但有眼人都能看出来谁更厉害。
这一局,赢得毫无悬念。
许导几人最后给宁长青打了100的满分,换算下来就是十分。
最后宁长青在视听声颜这一期获得第一。
视听声颜这一期也完美收官。
一路追过来的观众却是意犹未尽,尤其是发现竟然节目都结束了,宁长青都还没有微博,他们发现没了直播节目,他们甚至不知道去哪里找宁长青。
几乎是直播一结束,今天发生的事以势不可挡的热度上了热搜。
#视听声颜最后一场录制#
#视听声颜完美收官#
#宁长青演技碾压柯余聪#
#谁会是穆允潇#
#许导乱世帝王冢#
路人有不认识宁长青的人,看到演技那个热搜愣了下,心想这谁啊,这热搜买的也太尬了,竟然敢直接拉踩柯余聪?
好歹是个在圈子里好几年的演技派,加上是流量小生,尤其是之前刚得了最佳男配,什么碾压也不可能演技碾压吧?
只是等不以为意点进去,最后却是陷了进去。
守着那两段剪辑下来的直播画面,不过加起来几分钟,却生生看了十几遍才意犹未尽打下评论。
【点进来之前我是打算嘲的,可等回过神,一个小时过去了,时间都去哪儿了?】
【啊啊啊谁给我个地址,我想天天围观这个小哥哥,这演得深入我心!】
【那一溜儿夸演技的你们就不觉得小哥哥眼熟吗?是的,你们没错,是之前那个神颜小哥哥,他平时长这样。[图片][图片]】
两张图片,第一张是最后试镜穆允潇那一幕,第二张则是宁长青第一场机场图露面让人惊为天人的脸。
两张图片对比,杀伤力太大,让热度越攀升越高。
以至于不少经纪公司关注到这个素人,想签下来,结果打听一圈下来,压根找不到人。
宁长青录制结束后被许导留了下来,自然是想谈一谈男三合同的事。
宁长青没答应却也没拒绝,他只说考虑几天。
许导连声说好,两人加了联系方式。
视听声颜的导演也想续签下一期的录制,被宁长青拒绝了。
导演还想再说说,可想到自己早期做的事,只能叹息一声歇了心思。
而另一边,宁长青结束录制后回了酒店。
蔺世泽临时被公司喊了回去,季玉静松亭则是留在剧组等着签合同,奚青昊从录制结束后就不见踪影,倒是段皓一直跟着宁长青回了酒店。
宁长青只当没看到他,只是段皓一直跟着他到了他那一层的房间。
宁长青到了房门前,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看向段皓。
段皓上前:“长青,我是真的想和你重新开始,你就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肯定一心一意对你。”
宁长青却是抬起手,露出手机屏幕,上面清晰播出了3个数字:“你说如果我此刻按下去报警,我和你会不会上热搜?段氏的股价会不会因为段二少大跌?”
段皓面皮抖了抖,他知道对方是真的敢:“你真的不肯原谅我?”
宁长青看着段皓:“以后别来烦我,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勾销,否则……”
宁长青没说完,但他不介意毁了段皓。
段皓没敢再跟过去,直到房间的门关上,他望着紧闭的房门,一股怅然涌上心头,可还是不甘心。
但再不甘,他清楚知道自己怕是再也没了机会。
宁长青收拾了自己的行礼,重新换了一家离蔺家比较近的一家酒店。
他打算开学前暂时先留在c市。
今晚上他要去一趟蔺家。
宁长青定了酒店,把新地址发给了蔺珩。
晚上蔺珩来接他,等上了车,蔺珩递给他一个巴掌大的盒子。
宁长青挑眉,没接:“这是什么?”
蔺珩:“恭喜你录制结束赢了的贺礼。”
宁长青没想到这么一个录制还有贺礼,不过稍微一想也就明了,应该更确切说是谢礼,谢他救醒了姜朝。
只是知道他不会收,所以改成贺礼。
宁长青接了过来,打开,是枚镶钻的男士袖扣。
蔺珩头一次选礼物,怕宁长青不喜欢,不过看宁长青没露出别的表情,这才放下心。
宁长青很喜欢这个礼物,询问了一番姜朝的情况,知道他今天情况比昨天更好,也在复建,只是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将醒来的消息说出去。
不过想来也瞒不了多久。
宁长青和蔺珩到蔺家时,受到蔺老热情的招待,老爷子与第一次见到时严肃的小老头完全不同,眉眼间有了神采,瞧着宁长青这个晚辈,更是从心底喜欢。
姜朝暂时还不能吃寻常的食物,所以晚饭几人是在前院吃的。
等用过晚餐,宁长青单独去见了姜朝。
姜朝正躺在床上看书,看到宁长青,坐起身,眼神里都是温和,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宁先生,请坐。”
他躺得太久,暂时下不了床,只能这么和宁长青交谈,对于这个年轻将他救醒的宁先生,姜朝一开始只是感激,可随着这两天在网上了解下来,愈发的好奇。
尤其是看过今天的直播,姜朝眼里都是欣赏。
宁长青刚坐下来,姜朝忍不住赞赏道:“宁先生的录制我看了,试镜这一期很棒。”他虽然三年前被网上奉为最年轻的影帝,但论起宁长青最后那一段,他也没把握能演到这种地步。
对于强者,有的人是嫉妒;可姜朝却只觉得敬佩又欣赏。
宁长青是看过姜朝演得戏,交谈起来也有话题,这么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最后宁长青说了治疗身上伤疤和姜朝脖子上那道疤痕的消疤膏的价格。
的确不便宜,身上的伤疤浅,便宜一些,一共一个月的药量,200w;但脖子上极深的那道伤疤的消疤膏要三个月,600w。
姜朝最后连同之前将他救醒的诊金,本来是打算多给的一些的。
宁长青只收了一千万。
若不是他之前买四株野山参将资产花的七七八八,宁长青只打算收药钱八百万。
不过他要开始替蔺珩调养,需要买一些基础的药,他替蔺珩调养身体没打算收蔺珩的钱,所以姜朝这笔钱他也没打算不要。
宁长青和姜朝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
楼下的客厅里,蔺老听着电视里咿咿呀呀唱曲儿的声音,余光时不时偷瞄旁边的幺儿。
“咳咳,你看姜姜,你和姜姜年纪也差不多,怎么姜姜嘴巴这么利索?你应该多学学姜姜。”否则,就这性子,什么时候能给他带个媳妇儿回来啊?
他年纪这么大了,再迟点,怕是他这老头子都看不到他婚礼了。
蔺珩将手里的书一收:“我去书房。”
“嘿,说你两句又不高兴了是不是?等下宁先生不是还要说你的病的事?还想让宁先生等是不是?”蔺老推着轮椅走了两步。
蔺珩果然把长腿又收了回来。
蔺老心情不错:“你送宁先生礼物了?没忘了吧?”
蔺珩看他一眼:“送了。”
蔺老怀疑看他一眼,刚想说什么,宁长青从姜朝的房间走了出来,蔺珩听到动静站起身,余光看到蔺老,想了想,等宁长青下来,直接拿起一旁外出的西装外套:“我送你回去。”
宁长青想想路上也能说调养的事,左右今天也没打算就开始。
宁长青和蔺老告辞,蔺老想多留一会儿,可看这天色也晚了,只能看着两人离开。
晚上是蔺珩开车送宁长青回去的,路上宁长青说了自己的打算:“从明天晚上开始,一连三天我会给你开药泡药浴,按照你的身体状况观察三天确定最佳的时间。之后半个月你可以按照这个标准来泡,等半个月后,我会替你安排别的。蔺先生可有问题?时间上有问题吗?”
“药浴?”蔺珩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明显一怔,显然很意外还有这么古老的方法。
宁长青点头:“你身体情况特殊,最开始只能用比较温和的方式。”
但药浴的药都是系统出品,效果自然也显著。
不过前三天他需要确定最佳时间,所以要全程看着。
蔺珩觉得有些怪,毕竟他从出生有记忆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泡澡,被人盯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想到两人都是大男人,自己也答应让宁长青治病,也就没反对。
等宁长青回到重新定的酒店,他把其中八百万给了系统,按照他给出的药方,配置两瓶不同成分的消疤膏。
宁长青洗完澡出来发现提前收到了拍卖负责人打来的三千万。
四株野山参虽然还没开始拍卖,但已经卖给田老一株,剩余三株检查完发现也没问题,负责人想到宁长青急用钱,很利落提前把钱打了过来。
宁长青收了钱后就睡了,第二天一早醒来,九点整,应金良忐忑发过来一条短信。
宁长青让应金良把他公司的地址发过来,被应金良给拒绝了。
【应金良:宁先生,我公司如今债台高筑,情况不太好,也不方便去公司,如果宁先生不嫌弃的话,我们找间餐厅谈谈好吗?】
宁长青没拒绝。
第一世应金良出事后一家都死了,他既然打算出手帮忙,也不会在意这些细节,他很快到了两人约定好的地方。
应金良自从那天回来就心神不宁,他一方面觉得那位先生是在开玩笑,却又忍不住想相信那位先生。
可他没办法了,三千万的窟窿,他已经补不上了,最后的期限,他所有能卖的都卖了,如今只能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抓住。
等约定的这天他一夜没睡,等早上九点,他怕太早打扰到对方,掐着九点发过去消息,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回了。
这让应金良直到挂了电话还在发呆。
应太太也焦急看着他:“怎么样怎么样?”
应金良双眼泛着血丝,激动抱了一下最近消瘦憔悴不少的太太:“宁先生回我了,答应见面了,我这就过去!如果这次真的成了,撑过这一次我以后一定不会这么鲁莽了……对不起,让你陪我一起受罪,是我对不起你。”
应太太回抱他,拍了拍他的后背:“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只要咱们一家六口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对对,只要好好的,还能重新开始……”应金良擦干湿润的眼,穿上自己最好的西装,在一家老小期待的目光下走出了刚租的新家。
宁长青到的时候应金良已经订好包厢,忐忑不安等在包厢里,直到包厢的门打开,他猛地抱着公文包站起身,紧张看过去。
“宁、宁先生!”
宁长青关上门,走过去,伸出手:“应先生。”
应金良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伸出手虚握一下,感激道:“抱歉,太紧张了。”
宁长青安抚笑笑:“不着急,应先生坐。”
等落座后,宁长青直接开门见山,推过去一张卡:“这里有三千万,是之前我答应应先生的。”
应金良捧着那张卡,双眼通红,这段时间被算计公司面临危机,他能求的生意伙伴都求了,可因为畏惧戚吉,畏惧戚家,他们不仅不帮忙甚至落井下石。
要不是走投无路,他也不会跑去求戚吉,差点又被戚吉算计甚至身陷牢狱。
应金良感激地望着宁长青:“宁先生,谢谢你……这一次要不是宁先生,怕是……”他甚至不敢想若是自己出事家里人会怎么样。
宁长青:“应先生没必要感激我。我是生意人,投资你的公司,你拿股权买,这是合作。”
应金良摇头:“不,宁先生是救了我,我公司如今就是个空壳子,还欠了这么多,别说三千万,就是一千万也不值,以后这个公司就是宁先生的了。”
宁长青摇头:“我只拿30%。”
他查过,应金良白手起家,公司大部分股权都在他手里,所以拿30%也不会动摇什么。
更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应金良说公司是空壳子倒是谦虚了。
应金良赶紧拒绝:“这、这太少了,如今在我手里的一共有90%,我拿30%,剩下的60%都给宁先生!”
如果不是宁先生这三千万,他公司都保不住,要这么多股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