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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树林里的荆兴替已经将高三的学长踩在了脚下,没用劲儿,就是姿势吓人。
“别他妈在我面前说白若风的坏话。”
“我……我没说啊!”
“抢他校霸的位置更不行。”
高三的alpha有苦说不出,他不过是看白若风不在,想威风一把,哪晓得白若风身旁看着弱不禁风的小o竟然比alpha还可怕,上来就是一套干脆利落的过肩摔,摔完脚就踩在了自己胸口上,连点挣扎的余地都不给留。
其实荆兴替的身手和白若风比起来完全不够看,他练的是防身术,人家白若风练的是系统的格斗术,但对上在校的学生,稍微懂点打架的套路,就能称王称霸。
“知道错了吗?”身后响起了下课铃声,操场上的同学开始往教学楼走,荆兴替俯身凑近学长,冷声问,“还敢不敢说自己是校霸?”
“不敢……不敢!”
“滚吧,”荆兴替慢慢松开了脚,从地上拾起了羽绒服,披在身上,“别让我再看见你。”
alpha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像是身后有鬼似的,一溜烟跑走了。
而荆兴替站在原地,吹着冬日的风,无聊地踩着地上沾满淤泥的积雪,拿出手机看了看。
白若风并没有发来消息,屏幕上只有昨天睡前的一条“晚安”,以及“明天就要参加内测了”。
参加内测应该很忙吧?
肯定连手机都没办法碰。
白若风的确没办法碰手机。
警校内部测试分为笔试和体测两部分。小a一大早就被omega爸爸敲醒,睡眼惺忪地钻进车里,嘴里还叼着alpha爸爸做的爱心松饼。
缪子奇这些年厨艺见长,基本上白易想吃什么,都能搞出来,但凡有时间,他绝对能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白若风好久没尝到爸爸的手艺了,茫然地咀嚼了几分钟,清醒了。
“爸,把手机给我,我给片片发条消息。”
“发什么?”白易头也不回地拒绝,“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进入考试状态,别再惦记着谈恋爱,好好想想怎么通过测试。”
“可我连要测试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准备了吗?”
“……”白若风眼瞧着白易要开始怼自己,连忙眼观鼻鼻观心,认认真真地吃着松饼。
考试地点就在警校内,白若风下车的时候,看见了几个眼熟的alpha,想必都是被家里塞进来参加测试的。
白易戴着墨镜走在儿子前面,时不时和学生打招呼,当然更多的是生怕被魔鬼教官逮住,慌慌张张地绕过omega的。
“爸,他们怎么还是怕你?”白若风把最后一块松饼咽下去,“你还带军训呢?”
“带。”白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几年愿意带军训的人越来越少了,我是为了学生才留校继续任教的。”
“爸,我觉得你挺乐在其中的。”
“嗯?”
“爸,我的考场是不是要到了?”白若风浑身一个激灵,生怕白易再说点什么刺激人的话,连忙往前跑了两步,“笔试很快就会结束吧?到时候我自己回家。”
“上午下午各四个小时。”白易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中午饭在食堂解决,到时候直接报我的名字就行。”
“四个小时?”白若风迈出去的脚步微顿,“怎么这么久?”
“保密。”白易的回答非常官方,“我和你爸在家等你。”
白若风也没指望能从父亲的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挠挠头,转身进了考场。
考场里已经坐了两三个学生,每张课桌上都摆放着2b铅笔和黑色水笔。白若风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注意到门外又有人进来。
好像也是熟悉的脸,不过能参加内测的当然不会是普通人,白若风就算认识,也不会在考场里打招呼。
白若风看了会儿,被窗外的太阳晒得昏昏欲睡,趴下来休息了十几分钟,终于盼来了监考老师,试卷也随之而来。
试卷的难度自不必说,就是正常的高考难度,但是题量起码是高考的三倍。上午的四个小时里,白若风基本上没有停笔,考完匆匆吃了午饭,又投入了紧张的考试,等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白若风都快崩溃了。
最崩溃的是还不能立刻给荆兴替打电话。
白若风勉强打起精神乘车回家,在楼道里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开门一看,果然,缪子奇又在做饭,白易叼着根鸡腿和女儿肩并肩坐在地毯上看电视剧。
“回来了?”白易头也不抬地招手,“来,一起看电视。你爸在做盐焗鸡腿,再过五分钟就出炉了。”
白若风蔫蔫地蹭过去,靠着爸爸给荆兴替打电话,结果还没拨出去,手机就被白易抢走了:“看看时间,茶叶片子在上晚自习呢,你打什么?”
“那我发消息。”白若风不甘心地嘀咕,“我今天一天没和片片说话,好难受。”
“成结以后你会更难受的。”白易幸灾乐祸地捏儿子的脸颊,“你们又不可能每天都黏在一起。”
白若风一听,更难受了,摊在地毯上看爸爸啃鸡腿儿,肚子咕噜噜了几声。
缪若雨听见了,爬过来靠着哥哥的肩膀嘿嘿笑。
“你还好意思笑。”白若风看见她就来气,咬牙切齿,“爸爸知道你拿了他们的那什么吗?”
“什么啊?”缪若雨揣着明白装糊涂。
“套。”白若风差不多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个字。
“不知道。”缪若雨得意地摇头,“他们床头柜里那么多,怎么可能发现?”
“你太小看爸爸们了,”白若风崩溃地嘀咕,“你忘了他们的职业?”
“你真的觉得他们不会发现?!”
缪若雨撇撇嘴,赖在哥哥身边哼唧。
白易终于啃完了鸡腿,缪子奇也终于做好了晚饭,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餐桌旁。愉快的气氛一直延续到睡觉前——缪子奇的咆哮声把白若风和缪若雨同时从卧室里震了出来。
“怎么会少了一个?”穿着深棕色睡衣的缪子奇把白易扛到了客厅里,气急败坏地问,“白易,怎么会少了一个?!”
白易睡眼惺忪,蜷缩在沙发上打哈欠:“你一次用了两个?”
缪子奇:“……”
缪子奇:“白易!”
“我怎么知道?”白易烦躁地扯住alpha的睡衣,凑过去嗅嗅,“快点抱我回去,做一半停下来很难受。”
“你先给我解释,为什么会少了一个?”缪子奇抱着胳膊,不为所动,气得七窍生烟,“白易,为什么会少了一个?!”
“不知道。”白易翻了个白眼,晃晃头,看见孩子们都出来了,再次打了个哈欠,“回去睡吧,你爸又发疯了。”
缪子奇:“白易!”
alpha快爆炸了:“白易你认真一点,家里少的不是别的,是套,是套!”
“你是不是嫌我烦了?”缪子奇越说越激动,“你是不是还是觉得我管着你了?”
“学长,”白易忍不住打断缪子奇的话,“你听我说,那个套……”
“我不听!”缪子奇按住白易的肩膀,疯狂摇晃,“你是不是病还没好,是不是还是排斥我?”
“我没……”
“你就是!”缪子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搂着白易的肩膀喃喃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a了?我不在乎,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怎么能用我们的套……”
白易终于忍不住把缪子奇反压在了沙发上:“你他妈就不能冷静地听我说完?”
“不能。”缪子奇双目通红,“套都没了,我还怎么冷静?”
“哦对了,别在孩子面前说脏话。”
“……”
听到这里的白若风实在受不了了,弱弱地开口:“那个……”
“你闭嘴!”结果被爸爸们同时吼了一句。
白若风瞬间将头缩回了房间。
“我成天跟你在一起,怎么可能有别的alpha?”白易勾住伴侣的脖子,懒洋洋地贴上去,“快点吧,刚刚做了一半。”
“今天不把套的事情说清了,我是不可能继续的。”缪子奇却不为所动。
别看alpha天天惯着白易,但是在原则性的问题上非常坚决。
甚至还有把白易压在沙发上操一顿的欲望。
“爸爸……”白若风的脑袋又从房间里冒了出来。
“闭嘴!”当然,结局还是一样的。
白若风怂怂地贴着房门,抱着手机胆战心惊,生怕爸爸们的感情因为缪若雨送给自己的套产生裂痕。
紧张的风哥给荆兴替发了消息。
——片片,我爸爸要离婚!
下了晚自习,荆兴替回复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
——我妹妹偷了爸爸们的套送给我!!!
——怎么回事?
——缪若雨送给我的套是爸爸们的,今天我爸发现套少了一个,还以为omega爸爸出轨了呢。
——快解释呀。
——我想解释呀,他们吵得太激烈,根本不搭理我。
——……
——片片,嘤。
——要不……我帮你说?
——片片真好。
白若风感动得死去活来,然后坚决地拒绝了。
——不行,爸爸们现在很生气,你去说肯定会被教育的。再说了,这件事跟你无关,是我的错。
白若风打完字,硬着头皮冲出了卧室,发现alpha爸爸已经在啃omega爸爸的脖子了,连忙闭上眼睛大吼:“套是我拿的!”
白易:“……”
缪子奇:“……”
白若风捂着脸咆哮:“对不起!”
白易:“……”
缪子奇:“……”
alpha慢慢松开了怀里的白易,然后抽掉腰间的皮带,一脸阴沉地向着白若风走过来。
白易趴在沙发上看热闹。
“不要打哥哥!”缪若雨忽然哭着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抱住缪子奇的腰,抽抽搭搭地说,“是我拿的……我才是做错事的那一个!”
白若风生怕妹妹挨揍,连忙跑过去将缪若雨挡在身后,一家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白易先打破了沉默:“就这么点事儿。”
“白易,我……”缪子奇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尴尬地扭头去看伴侣。
“啧。”白易冷笑连连,“来啊,继续咬啊,看我今晚不榨干你。”
白若风见爸爸们有和好的趋势,连忙给缪若雨使眼色,小姑娘接收到信号,脚底抹油,头也不回地跑了,白若风也趁机溜回了自己的卧室。
屋外传来三两句低声的交谈,很快灯就熄了。
危机解除,白若风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给荆兴替打电话。
“片片,没事了。”电话一接通,白若风就迫不及待地汇报,“你说我爸,真是太敏感了,不就是少了一个套吗?”
“一个套呢。”荆兴替不太赞同小a的观点,轻声细语,“如果不是你妹妹拿的,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也对。”
“今天的考试感觉怎么样?”
“片片,还是你好,我爸爸们都不关心我考得怎样,”白若风翻了个身,酸溜溜地嘀咕,“他俩就关心套。”
荆兴替听见这么幼稚的话,扑哧一声笑了:“看来你考得不错。”
“还行吧。”白若风没敢把话说得太满,“题目有难度,不过在我的接受范围内,就是题目太多,写起来很累。”
“哥哥肯定没问题的。”
“但愿吧。”白若风又翻了个身,调整好情绪,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悄悄说骚话,“片片,有没有想哥哥?”
“有呢。”荆兴替回答得也悄悄的。
“哪里想?”
“都……都想。”
“那里想不想?”白若风舔着嘴角,觉得有点热,掀开被子蹬蹬腿。
荆兴替沉默了片刻,软糯糯的声音透过电流传了过来:“哪里呀?”
“就是那里啊!”白若风见他老是不理解,急出一身汗,干脆把衣服脱了,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焦躁地摸着自己的腹肌,“哥哥帮你揉过的那里。”
荆兴替闻言,在电话那头哼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