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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垮了进来,并且直直 的跑到我跟前,一把抱起了我。
我吓得大叫,很快我爹娘都跑了出来,然后我就听到他喊我爹娘,“姨父、姨妈。”
这件事我足足消化了三天才敢相信,原来我还有个表哥。
可我相信了后,我却知道了有表哥的好,以前是全部马家的人宠我,现在还多了一个表哥听我话。
表哥对我很好,每天陪着我玩,陪着我在金陵城里到处疯,也是那一阵,我金陵小霸王的称号才真正打响了。
可是那时表哥却说他要走了,我问他去哪里,他说不知道,可能是京城。
我就拽着他的领子告诉他,不带好吃的回来,我就再也不理他。
可是半年后,表哥回来了,但他却没带礼物回来,只是我却没舍得不理他,因为表哥只住了一夜。
那一夜我听了一个故事,一个很神奇的故事。
表哥告诉我,他拿到了一件很宝贵的东西,一件可以让他幸福的东西,那时我看见的是表哥眼里不知对那遥远的某个人 的浓烈兴趣。
那一夜后,表哥就走了,后来很长很长时间里表哥都没回来,我只是听着家丁们偶尔会说他们的表少爷怎么怎么厉害, 怎么怎么又在江湖上立了什么名号。
可是每次我都不信,我只记得我表哥是帮我打架,帮我爬树,帮我躲避爹娘责罚的表哥。
一直到那一天,爹娘告诉我表哥要来,我才突然想起来,我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表哥了。
可是我在家里等了一天,表哥却迟迟不来,我生气了,正要发火,那记忆中总是嬉皮笑脸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是表哥。
表哥果然还是和当年一样坏,一来就欺负我,可是表哥也很好,每次都会哄我。
我趾高气昂的指着一个下人让他去打水给表哥洗脸,可那个小人却比我更趾高气昂。
我跳着脚要表哥去教训那个下人,可我一回头,看见的却是,很久很久之前那一夜,表哥眼里对那一个人的兴趣……
那个下人说他叫苍寒,可我表哥却只唤他,绝……
马文才―我叫马文才,我就叫马文才(2)
我还记得那天天气特别好,但却因为花园里有表哥和那个人,连花朵也不敢绽放。
我不喜欢表哥看那个人的眼神,我也不喜欢那个人看我表哥的眼神,所以我拉着表哥很快就跑了。
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表哥故意的,为什么家里那么多人他都不要,单单要了那个人做他的贴身仆人。
我看得出表哥很高兴,那个人也很高兴,可是我不高兴!
但是那个时侯没人听我说话,我只好闷闷不乐的在背地里给那个人的茶里下巴豆,可是那个人却每次都给我表哥喝,然 后表哥就每次都给我喝,于是我就只好……不喝。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臭表哥和那个人全都知道。
而我慢慢开始喜欢那个人是因为家里出了事,我爹送给我娘的礼物被人偷了,我好生气好生气,竟然有人敢在我金陵小 霸王的头上动土。
于是我再一次拽着表哥的领子,“你要是不把那个混蛋抓出来,我就告诉苍寒你每天偷看他洗澡!”
那个时侯表哥脸上的神情很好笑,而表哥也真的很快帮我抓到了那个混蛋,当然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表哥帮我把架也打了 。
我开心的抢了表哥的钱袋去买了好多花灯,然后还大方的让表哥也给了那个人一盏,那个时侯,我觉得自己好大方。
可是,我虽然慢慢的喜欢了那个人,可我却没想到那么快我就要叫他表嫂。
四姨娘的到来让表哥和那个人的关系一下亲密起来,我眼看着表哥说喜欢那个人,那个人也说喜欢表哥。
我还在纳闷,心头却突然难得的想到一个词,两情相悦。
但是我未来的表嫂却有暴力倾向,明明前一刻表哥的脸还好好的,下一刻却青了一块,我问表哥怎么了,表哥却吱吱呜 呜的告诉我,这叫打是情骂是爱,然后表哥就会马上脸上再紫一块。
所以我娘和四姨娘为了防止我表哥和未来表嫂太过恩爱,那天特意拿了链子把他们绑在一起,我还记得那条链子是小时 候为了锁着我不让我出去玩的。
我一直以来都只看见表哥穿着白色的衣裳,表哥总说这才能体现他更帅,可是那天表哥却穿了一件大红大红的长袍,那 个人也是。
但是不同的是,表哥长袍背后绣的是一条龙,那个人背后绣的却是一只飞翔的凤,只是因为绣在背后,表哥和那个人都 没发现。
后来我自己经历过,才明白,原来那叫龙凤呈祥,百年好合。
所以在我看过表哥和那个人所有的故事后,我坚持在我自己的婚礼上,一定要穿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衣服,我想和那个 人一样,一样拥有那么美丽的呵护。
也是在那一天,我的世界里又多了一个人,不是那个人,也不是苍寒,而是……
表嫂。
马文才―我叫马文才,我就叫马文才(3)
我不知道新婚的人是不是会不一样,但是在我很久很久之后再见到表哥和表嫂时,我却发现,表哥和表嫂都不一样了。
这是我第一次来表哥的明玉山庄,听我娘说,以前的明玉山庄已经不在了,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明玉山庄。
而就在我即将在冷溪镇也称霸时,表哥带着表嫂回来了。
虽然表哥还是那时那么帅,表嫂也还是那时那么好看,可是我却清楚的发现表哥与表嫂间不一样了。
以前表嫂只是淡淡的站在表哥身后,但现在却是表哥并肩牵着表嫂的手,只是我不懂,为什么他们之间好像还隔着一些 什么。
但我不管,我只是知道我喜欢表哥,我也喜欢表嫂,而表哥和表嫂都对我很好,所以我也要对他们好。
我听见表嫂害羞的对着姨娘们叫二娘、三娘、四娘,我马上去看表哥,果然表哥好得意好得意,我就对着表哥吐舌头。
而表哥就转而来使劲揉我的头,我就大声的向表嫂告状,那时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可是表哥很忙,在家里呆了没几天就走了,只留下表嫂一个人,我看着表嫂每天好像若无其事,但却总会不自觉的望向 门口就知道,表嫂是在等表哥回来。
我娘告诉我,等我将来有了喜欢的人,也会这样。
可是我却觉得这样好可怜,我不喜欢这样,所以我就在心里偷偷的骂表哥怎么可以扔下表嫂一个人。
但是我看见表嫂时,我又会问表嫂为什么不去找表哥,而每次表嫂都只是淡淡的对我笑笑,然后给我好吃的。
虽然我每次都吃的很多很多,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告诉表嫂,我最不喜欢他这样笑。
而就在我越发想念表哥时,我犯了一件错事,我告诉了表嫂,表哥以前的故事,还带着表嫂去了以前表哥的家。
那时表嫂的脸上再没了我不喜欢的笑容,可是却又多了让我不安的冷静。
后来的几天里,我不敢再出去玩,连表嫂来找我,我也不去,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年的冬天会特别冷。
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在冬天还没来时,表哥就回来了,只是那时,表嫂却不在了。
后来的事我不太记得了,只是记得在我和爹娘走时,表嫂已经为表哥怀了宝宝,我想留下来看宝宝,可表哥却说,等宝 宝长大了,他就带着宝宝和表嫂去金陵找我。
于是我相信了。
可是我在金陵城等了很久很久,表哥和表嫂都没回来,宝宝也没来。
只是在某一天里,我娘突然告诉我,我表哥走了。
我问表哥去哪了,我娘却什么也没说。
我接着又问,那宝宝呢?
我娘只告诉我,我有了一个小侄子,他叫晨曦儿,玉晨曦。
其实,我那一天还有一个问题没问……
表嫂去哪里了……
我知道不会有人回答我,于是我第一次学会了沉默。
直到后来,后来的一天里,我又听到我娘说,我表哥回来了,于是我大声的问,表嫂呢?
“你表嫂也回来了。”
番外 七年之欢(1)
青国的天是蓝色的,青国的皇宫是金色的,青国的人是美丽的。
而此刻,青国最美丽的人正从青国最舒适的龙床上缓缓睁开眼,美丽的画面犹如最厉害的师傅笔下描绘的画卷一般。
进入秋季时的天气是很舒爽的,但清晨第一刻醒来时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丝寒冷,尤其身边带给自己最温暖的人已经起身。
苍云绝缓缓睁了睁眼,怀孕已近六个月的他身子大不如前,不管是说从灵活度,还是身体的负担。
不惊讶的发现身边还残留着余温的床铺上少了一个人,苍云绝很快挪着自己已经有些臃肿的身体缓缓下了床。
为防止苍云绝不便的身体出现任何问题,苍云绝的冷月殿里从入秋之际就铺满了厚厚的地毯,而各种家具和摆设也是尽量做好了防护措施。
缓缓的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自己的外袍披上,又从一旁取了件很明显不符合现在苍云绝自己身材的衣衫,苍云绝偶尔会扶着一旁的桌子等慢慢向另一边的书房走去。
冷月殿是很大的,除了作为苍云绝的寝宫,当然还有另外供苍云绝处理政事的地方,而这一阵,这个小书房最常的使用者正是此刻趴在巨大的桌上埋首苦干的人。
“怎么又在画了,天还早呢。”苍云绝略带着一丝清冷的声音在逐渐升温的室内显得很是温情。
还埋首在桌前苦干的人不急不缓的落下一笔,声音这才缓缓传来,“想早点画好啊,你醒了啊。”
不算疑问句的疑问句,玉君涵放下手中的画笔,抬头冲站在书房门边的苍云绝微笑。
“那也不用每天这么早啊,最近天气转冷了,也不见你多穿一件。”苍云绝此刻正是世上最温柔的人,拿着为玉君涵准备的衣裳,缓步迈向书桌旁的人。
很自然的接过自己最爱的人递过来的衣裳,玉君涵转手却披在了苍云绝身上。
“我怕什么,绝你怀着宝宝才应该多注意呢,以后你不用这么早起,想睡就多睡会,反正朝里一切有我呢。”
玉君涵依然如当年一般的爽朗,而对于苍云绝则依然温柔呵护,看着已经显怀的苍云绝,玉君涵做梦都时常笑醒。
面对着玉君涵的柔情蜜意,苍云绝有时甚至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曾经那么互相怨恨对方的两人竟然可以再度一起孕育新的生命。
可摸着自己已经凸起不少的腹部,苍云绝又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是太幸福后才产生的虚幻感。
带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情蜜意,苍云绝缓缓靠在玉君涵身边,两人一起注视着桌上铺着的画卷。
“画的怎么样了?”轻声的开口问道,苍云绝仿佛唯恐惊了画中人一样的轻声细语。
“最后再添几笔就好了,希望我们的小包子一出生就能看到他爹爹和父皇的画像。”
玉君涵满足地看着桌上由自己亲手一笔一笔铸就的画像,对于这幅画,玉君涵可是像对待晨曦儿一样的尽心尽力。
“才几个月呢,来得及的。”
已经听过玉君涵说了几次等小包子出来就给他看这幅画像,苍云绝一直不明白玉君涵为什么这么急。
如果说桌前立着的苍云绝和玉君涵是活生生的模板,那桌上的这幅画里的二人就如镜中侧影的影响一般,将苍云绝与玉君涵两人之间几乎可以闻的到摸的到的情感毫不透漏的全部表现了出来。
苍云绝对眼前这幅画是十分熟悉的,画上的每一笔几乎都是在他注视下完成,而看着原本只有一丝轮廓现在却已然几近完成的画像,苍云绝心中还是十分的感动。
“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要画这幅画像,家里不是已经有一副了吗?”
苍云绝口里说着的自然就是当年他还在明玉山庄时,玉君涵亲手帮他画的画像,那时的他也正如此刻一样的身怀六甲。
“这幅和那副不一样啊,那副画里只有绝一个人啊,最多勉勉强强算上那时候还在你肚子里的晨曦儿,可这幅却是只有绝和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