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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把你整够了吧，你啥时回脑科。”
李肇星痞痞的一笑：“回去做啥，我发现给人开刀远远不如和人聊天来得有趣。来我这里治疗的，没病的回去也犯病了，有病的病更重了。多好，整个世界只剩下变态，多和谐。”
历流觞对于和谐的定义明显和医生不同，但他谨慎的保留了自己的意见，省得这场辩论升级为让人头晕脑胀的错乱。“那我家那丫头没事了！”
“嗯。”李肇星觉得很有趣，摸着下巴道：“下次你要真忍不住再打她，就打PP吧，象这样一般娇皮嫩肉的打伤了，有了疤，多不好看。”
一想到那一身雪白会永远疤疤点点，历流觞皱眉：“不说擦了那药，不会留疤吗？！”
“那要时间，你当什么是万能药啊。” 李肇星突然凑过来，神神秘秘的撞了历流觞一下，轻声问：“你经验多，你说，一个男的要想用非暴力的手段占有一个女人，有什么好办法。”
历流觞白了他一眼：“浪漫，春药，和结婚！”
“结婚，不会吧，要出此下策。” 李肇星大受惊。
历流觞道：“你要是对你家那只朝天椒认真，估计就要这样。”
“那你，会向那个丫头求婚吗？” 李肇星好奇又笑得三八
今天似已太纵容这小子了，无法无天到什么时候地步了，历流觞冷冷地看着某男半天，直到用眼神将某男压迫着后退，才淡淡道：“她还没到法定婚龄。”
某男一身冷汗，决定不问了，只是一边走开一边嘴里喃喃道：“禽兽啊禽兽！”似怕历流觞听不懂，又加上一句：“未成年啊未成年！”
历流觞懒得理他，转身回去看他的未成年去了。
*
推了房门，历流觞愣住了。
凌微笑又在哭泣。没有声音没有动作的那种，只是眼泪很大滴，很迅速的流了一脸。
历流觞走过去，柔声问：“怎么了？”
一凑近身，轻轻搂住，凌微笑右手正好有空，出其不意的挥过来，啪的一声重重打在历流觞的脸上。
历流觞一愣，这丫头找死啊……他还没气过来，凌微笑的一脚又朝着他的狠狠地踢过来。他转了身子躲开，凌微笑伸了手抓住床头柜上的保温瓶，炮弹一样的投掷了过去……历流觞侧身，那保温瓶发出巨大的爆炸声，咚的一声炸得碎片四射……
然后，就是床头柜上放着的所有东西，水果，杯子，点心盒子……以时间差的方式向历流觞没头没脑的扔过去，历流觞一转身冲出房门外，一只杯子跟着他追出来，啪得一声在走廊上爆裂……
保镖急着冲进去，看那凌微笑半坐在床上，一脸的泪，也不说话，只顾着发狠，甚至把被子也推下了床。
历流觞听着没什么声音了，跟着走进去，看着凌微笑的样子发呆。这是怎么回事，医生不是说她没事吗？怎么看着象是神经出了毛病。不会是那李肇星疯癫的传染力度这么强吧，就给他看了这么一小会，就把人给弄疯了？！
凌微笑本来只是在哭，看到历流觞，立刻跳下床，对着他就踢，历流觞侧身要让开，一看这满地的玻璃碎片，只能侧身不避，捱了她一下，伸手，将凌微笑搂紧，二只手迅速抓住她的二只暴力小拳头，整个人将她压到床上，用身体控制她不断乱踢的双腿，凌微笑一个发狠，一嘴咬上他的肩膀，啊呜一大口，历流觞形象全无的低吼一声！真他妈的痛！
一侧脸，看着保镖骂：“赶紧找医生去。”
一边回过脸来，一边吸气一边柔声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小笑，不要紧张……我在这里！”
凌微笑一边用力的咬，一边含泪想，你在这里，我咬得就是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如果我真的要死要残废，我一定要趁着自己还有力气，狠狠的咬死你！禽兽禽兽禽兽！
历流觞只顾着和凌微笑抵死缠绵，突然听到脑后一阵狂风大作，想要翻身躲开，又怕凌微笑被人打残了，只急忙间伸手护住自己的后脑，左腿向后踢了过去……
碰得一声，历流觞后背被重重击一下，感觉五脏移位，血液倒流顺流乱流乱窜！然后他的腿踢到一个柔软的腹部，只听到女医生的喝骂：“你这死男人！居然跑到医院打人。5555……好痛啊！”
一回眸，原来是李肇星同学家的朝天椒小姐拿了拖把冲过来打他。被他一脚踢到墙边，估计着屁股上插到了玻璃碎片，发出一声一声的惨嚎……
凌微笑呆呆松了口，看着帮助过自己的女医生哭得那么惨，不由怒火中烧，历流觞正准备起身拉女医生，凌微笑抽冷子一腿，正中历流觞的小弟！
“哇……”一向冷静的历流觞同学也发出了一声惊天地，动鬼的魂的狼嚎……痛缩下身子去。
保镖这才上前，挡在前面，他弄不清状态，只知道凌微笑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人，也不还手，任凌微笑推了二下。只是不避不让。凌微笑反而下不了手了。
外面闯进来一大批人，过了会子，连出门没跑多远的李肇星也被喊回来了，看到自己的心爱的女人PP上插着东东流着血血，看着历流觞勉强直起身，痛到脸色惨白冷汗直流，看着凌微笑又是血又是泪，看着这满目疮痍的病房，简直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边冲向心爱的宝贝一边问：“怎么了，小娇！”
安小娇流下了痛楚的眼泪，“历流觞你不是人，你打女人。”
李肇星晕头晕脑地道：“不可能吧！”历流觞一向在他心目中的光辉灿烂的形象刚才算是倒了一半，现在算是全毁了！“历流觞，你搞什么鬼！你打自己的女人算是xing爱好，打我女人做什么？！”一边挽了袖子阴沉下眼，不管这男人多强大，打他的女人就是办不到。
历流觞痛苦咬牙道：“小娇冲上来就拿拖把砸我，我背对着她，根本不知道是谁，条件反射才踢了她一脚。”
李肇星对周围人的认识在这一瞬间哗拉拉的全部倒塌，他小心的问心爱的女友：“请问，你在人背后，拿拖把打人家了吗？”为什么 为什么？这女人就这么勇！居然敢打觞少！
安小娇怒视历流觞：“你说这男人还是人吗？在家里天天打人一小孩子还不够，跑到医生里还打。阿星我们报警，我不相信这世界还没有王法了！哎呀……”一边呻吟着，转过身来看自己的屁股。痛哭。
李肇星判官一样，继续审问历流觞：“我说觞少，你不带这样玩人的。就算是刚才专家会诊这丫头没事，你也得控制点，也不能这么快就再打一顿啊，你这爱好，让我说些什么好啊！”
受尽委屈的历流觞怒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打她。我看是你们弄错了，赶紧回来重看看。”
凌微笑开始没有会意过来，怒道：“你不打我，你不打我，我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
历流觞语窒。他实在是对这丫头没折了。
然后，似突然想到什么，凌微笑伸了玉指准确点向李肇星说：“你，你……你……你说我……”
历流觞狠瞪过来一眼，对李肇星狠戾地道：“你对她说了些什么？！”
李肇星无辜的看着大家，准备和安小娇撒娇，却没料到安小娇也是目光冰冷，直盯着他道：“你到底对我的病人胡说了什么！”
李肇星狂流汗。
苍天啊，大地啊，这一切和他有什么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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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正文—疼痛的契约 疼痛的契约
疼痛的契约(2090字)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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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笑颤抖着手指，对着李肇星道：“你说……我没事。”
李肇星上上下下看了看她，道：“那个，你要问你的男人，我不能确定。”
凌微笑摇头，道：“你说我身体没事？！”挺翘长睫微湿，一脸的渴望又怕受伤害。
李肇星点头：“你们再玩得这样暴力，我可就讲不清楚了。”这种玩法，好人也玩得残了。
凌微笑还再三的确定：“真的没事。”
李肇星点头：“真没事，你身体素质很好。办办手续就能出院了。”
“那为什么会来这么多人会诊？”凌微笑疑问。
李肇星笑，“那是觞少太紧张你了。”
凌微笑哦了一声，退回床边，坐在床上，不发一言。
历流觞算是明白过来，这丫头刚才以为怎么样了，在那发疯呢！不禁冷哼了二声。
凌微笑缩了缩身体，眼睛睨向自己故意下狠腿的部位，头垂得更低了。
无辜的小娇同学在李肇星的抱持下离开了现场。
历流觞下身还是一阵一阵的抽痛，好在那一脚踢歪了一些。要不然……这丫头简直是混黑道的，下腿真狠！
不过看着她现在低头害怕的样子，一时倒也气不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低沉的呢语：“现在，我们扯平了。”
唔……凌微笑的身体微微震动一下，抬头，看了看历流觞。扯平，你那样对我，我就这样对你，能扯平吗？！她像是听见笑话，一抑头，“你觉得可能吗！”
历流觞僵住表情，有点不自在，慢慢的他脸上的难堪却成了一种讽刺……意味着他确实心虚！
闪光灯眼底掠过一丝微怒的火花，随即黯淡下来……自己的没本事，还不是任人鱼肉。辨解这一句二句，有什么意思。
突然觉得视线开始莫名地模糊，过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是泪水无声地流了出来，一滴一滴，下坠的泪珠滴落在大腿上，终于湿成不可挽救的一大片……
右手放在心口，用力压住体内闷闷的疼痛直到麻痹……
呵！我没事！还能活着。虽然我的现在过得支离破碎，但我，还是有未来，有希望，有可以期待的幸福！
她大口喘息，似劫后余生！
有一种庆幸，亦有另一种深深伤心！活着，就要被所有的条条框架所束缚，不可能象刚才那样，直接的表达内心真实的感情。
还得继续对所恨的人说“爱”，还得对欺负了自己的人努力微笑，还得辛苦的继续这痛苦的生活……眼睛里浸渍泪水，眼前的世界隔了一层冰冷的水色。
她还活着！
虽然没有人和她分享这喜悦。
*
历流觞将凌微笑抱起来，走到阳台上晒太阳，护士来换了被子，整理的房间。
坐在历流觞的腿上，眯着眼睛的凌微笑不知在想什么。她似从那种大起大路的情绪里走出来，现在变得安静而从容。多了一些神秘和距离感。
虽然抱在怀里，却感觉很遥远。遥远的似二个世界，彼此根本无法真正走进对方。
历流觞抿紧唇，眯起眼像是在研究她冷静的眼眸。
没有询问，没有解释，谁都对刚才那一场发狂守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