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小明是怎么死的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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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单身老爷们的七夕活动无非就是扎堆上网吧,组团ktv,扎啤羊肉串,脱光洗桑拿。

    不过我们还是比较励志的,我们决定先打完约好的篮球赛。

    是戎是朕钱多多一组,我王将萧尧一组。

    赛时半小时,一局决胜负。

    有了钱多多萧尧我们三个的加入,整场比赛进行得还算中规中矩。

    我队的拿分主力必然是王将,萧尧传球,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我完全没必要插手,只能傻乎乎地跟着球跑。

    是戎的球路野蛮,横冲直撞,不过他们队的分数尽数是被他拿到的;钱多多个头很高,经常健身,虽然几乎不怎么打篮球,但是动作干净有力,断了好几次我队的传球;是朕上篮动...诶?我同桌呢?

    哦,好的。我同桌这会儿在自家篮筐底下蹲着打哈欠呢。

    他看到我,冲我招招手。

    “干嘛?”我对着他比口型。

    他笑眯了眼,又招招手,让我过去。

    球赛还进行着,老实讲,王将和萧尧配合得天衣无缝,根本没缝让我插针。说白了就是这场比赛压根没我啥事儿。

    悻悻地撇嘴,我也无视身边奋力的队友,挨着是朕蹲下。

    “叫我干嘛?”我抱着腿。

    他倚着栏架,“跟我待会儿。”

    “呦~这么粘我?”我拿下巴抵住膝盖,贱兮兮地撞了他一下。

    他目不斜视地看着球场那四个人,又说话了,“你在场上游手好闲的,碍眼。”

    “......”

    敢情我影响人家看比赛了?不开心,我要继续到场上晃悠。

    就在这时,篮球突然向我们的方向飞来。

    是戎刚才抢了王将的篮板,后仰跳投,可惜没控制好,这球显然是进不了的。

    场上四人纷纷向这边跑来,都等着球反弹后,抢下这个篮板。

    就在这时,我的余光一暗,身边的人立刻站起,纵身一跃。只见他一手拉住篮筐,一手抓住空中那颗方向偏移的篮球,硬生生地扣进篮筐里。

    是朕松开篮筐,稳稳落地,是戎得分后很亢奋,冲上来跟是朕击了个掌。

    “wtf?!”我震惊了。

    “怎么了?”是朕悠闲地整理着手表。

    我则是一副‘你又骗我了’的生无可恋。

    他讪笑,“是戎虽然体能不错,但是太暴躁了,投球没个准,我在篮底下等着,兴许能救下他的球。”

    “你们俩感情不是挺好的么...”

    “我们只是智商不同频。”

    是戎听到我和是朕的对话,远远地冲这边咆哮,“你说谁智商低了?”

    是朕调笑着看我,“你看,我只说不同频,他自动默认智商低的那个是自己了。还是挺聪明的。”

    是戎气得咬牙切齿,比了个中指,“艹你!”

    恩,并没有妈妈。

    看到是朕对这场比赛都难得认真起来,我突然赌起一口气,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在球场上摸鱼了。

    我回到自己的队伍里,对王将说,“一会儿能把球传给我吗?”

    王将用护腕擦着下巴,点头。

    “其实我不太会打。”我诚实道。

    “没事儿。”王将走回发球点,背对着我,“到时候救你。”

    我突然理解为何校队的队员们会追捧王将这种沉默寡言脾气暴躁不怎么友好的人为王牌了,他站在球场上的身影确实让人觉得可靠。

    最先抢到发球的又是王将。他带球转身,却被是戎拦下了。他瞄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示意我跑到篮板右下方。

    是戎可是非常难缠的,两人僵持不下,球转眼被突然出现的萧尧接过,萧尧带球过掉了钱多多,又将球传给了我。

    球传得相当稳,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球已经被我抱在怀里。我先是一愣,随后运球。

    我的篮球生涯止步于小学五年级,基本也就是刚好会带球跑一跑的程度。

    我刚起步,就被是朕挡在身前,郁闷。

    是朕咬着半边下唇,眯着眼睛,半笑不笑地俯视着我。

    我试图从左边过掉他,可是我往左,他也往左,我转右,他又跟上来。额角的汗水贴着脸颊流下,痒痒的,可他却一副游刃有余地样子在我眼前晃悠。

    好难缠,好烦!

    “快点明哥,带球时间要到了!”萧尧在一旁提醒道。

    我闻声后变得焦躁起来,手上的动作失了频率,球要掉!果然,是朕看准我这个空档,快速俯身将球截过。

    *!心里暗骂一句,我上前一步,力图把球在夺回来。可是我光顾着去抢球,没注意我们之间的距离,肩膀险险撞到他。

    我惊觉,连忙重心后移,身体贴着他的胸口擦过,右腿悲壮地绊在自己的左腿上。

    是朕当时正左手控球,他见我要倒,丢下球用手撑住我的腰。

    你以为我们会来一个电视剧摔倒时撑腰抱的经典pose?

    并不是。

    当我意识到自己要摔倒的时候,出于自救的本能,我慌乱中扯住是朕的领口。结果我用力过猛,把他甩在了地上,脸着地。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我没有摔倒,而是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看是朕摔了个狗吃/屎。

    一时间,全场安静如鸡。

    是朕爬起来,颓然地坐在地上。一脸‘我被摔蒙比了’的迷茫。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赔笑,把蒙比拉起来。

    他拉着我的手,跟我回到自己的队伍里,那茫然的眼神就和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小孩一样。

    把他交给他的是戎哥哥,我就灰溜溜的归队了。

    我有点心虚,偷偷看向场地那端的是朕。他先是按按太阳穴,又是揉揉额头,然后抬眼看见了我。

    对上他的眼神,我心里咯噔一声。

    之后的比赛可想而知,是朕全程只盯紧我一个人,我传球他断我,我上篮他盖我,我转身他还要撞我两下。

    “诶呦我真错了是朕大哥!”我给他赔不是,他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王将这个人确实非常实在,既然我开口让他带我玩,他还就真的把好时机都让给我。

    可这一是我的球技不咋的,二是我刚又得罪了一个天蝎座,所以我队连连失分,勉强靠王将救场才没有拉开巨大的分差。

    这不,我的球又被是朕抢了,现在他已经带球到篮下,急停跳投了。

    什么,球没中?!

    可我明明看见球是向着篮筐不偏不倚飞去的呀?!

    这时我身旁的人嗤笑一声,一个起跳抢过篮板,转身冲到我方篮下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是萧尧。

    “萧尧你耍赖!”钱多多不满,“你刚才是不是用光线误导了?!”

    萧尧挑起一边的嘴角,笑得嚣张,“有说这场比赛不能用能力么?”

    “没有。”是朕淡漠地说,将手表摘下放在口袋里。

    是戎吹了个口哨,愉悦地看向我们这边,“为了不让你们说我们帝神欺负人,还是给能力定个限额比较好。”

    王将一如既往的沉默,他走回发球点,似乎规则定成怎样都对他无所谓。

    是戎看了我一眼,咧开嘴角,“那就定成死不了人的程度吧。”

    当我正在犹豫是该退赛呢还是该退赛的时候,球已经以彗星撞地球之势向我的面门砸来。

    我的手腕被一股力量扯过,紧接着那个球就被一只手揽下,可是我身边没有人啊!

    手腕上的力量将我扯到安全的位置,然后我队的篮筐就晃动了。

    球进了。

    “军座!漂亮!”萧尧在一旁赞道。

    王将什么能力?

    想到这里,身体突然变得异常沉重,我膝盖一酸跪在了地上。

    萧尧的传球因突变的重力而偏移了轨迹,是朕乘机抢球,从我身边跑过。

    王将在这种重力场下依然健步如飞,他刚伸手要拦下是朕,周遭的重力又骤然减轻,我呼了口气差点飞起来。

    在如此多变的重力环境下,王将他再精湛的球技也变得难以掌控。

    于是这一局被是朕他们拿下了。

    然后,我开始想退赛了。诶对了,钱多多呢?

    哦,好的。钱哥在场边坐着喝饮料呢。

    我不管,我是个普通的人类,我也想退赛。

    我和王将比了个手势,转身向石阶那边走去,结果我前脚刚迈出去,篮球就重重地砸在我身前。

    我回头,是朕在对面站着看我。

    “拿着。”他音色低沉。

    卧槽好可怕!

    我苦逼了一脸,笨手笨脚地跑去把球抱起。

    “发。”是朕说。

    诶,我就照做。

    球一出手,一个黑影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压窜到我眼前。发球被是戎抢下,他顺势在空中转身,球便随着惯性飞向篮板。

    王将不甘示弱,几乎是同时出现在对方篮下。

    这一球可是力量巨大,露天球场上的柏油地面都被刮上一条毛骨悚然的风痕。王将强行改变了球的轨迹,只听咣当一声,篮球架就被拦腰截断。

    “是戎这疯比!”萧尧低骂一声,周围这破烂的现场立刻被他的光线伪装成无事的样子。

    比赛还在进行着,他们各显其能,好好的一场篮球赛打得凶险异常。

    我呆呆地站在场中,看着这场和我没什么关系的比赛,连躲的*都没有。有点失落。

    余光看到了是朕,他目不斜视,与我擦肩而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生气了。

    我转身冲到是戎身后,他拿着球,正待发力的时候被惊得一愣。

    他皱眉,显然是怕伤到我,又觉得我碍事,索性粗鲁地将我撞开,快步向前起跳灌篮。

    我不服,也跟他冲了过去。

    “小心!别碰那球!”王将喊道,伸手去拉我。

    一切都只发生在这一秒之间。

    我在手指触碰到篮球的一瞬间意识到,这球的外面包裹着一层高速转动的风罩。

    王将拉得我重心不稳,我整个人都向是戎扑去。手上的动作已经来不及收回,剧烈的摩擦将我的指腹削得刺痛。神奇的是我不恐慌,一股更大的虚无感充斥了我的胸腔。

    巨大的撞击声震得我大脑空白,我将是戎撞倒,把他扑到我身下,半个球场都被砸出深坑。

    我的指腹被削掉,血滴如豆子般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

    是朕连忙上前,拉过我的手将伤口愈合。

    “是戎...你没事吧?”我跪坐起来,有些内疚地询问。

    他躺在地上,冲我们摆摆手,脸色却很凝重。

    “真..真的?”我有些不安。

    他缓缓坐起,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夸张的大坑。

    是朕语气不悦,“是戎你玩得太过了。”

    被责备的是戎居然没有炸毛,而是沉默地站起,走向了石阶那边的洗手间。

    “我去看看!”我从是朕那里抽回自己的手,向洗手间走去。

    虽然其他人没有察觉到异常,但是我心里总有种莫名的忐忑。刚才为了不让我继续受伤,是戎已经将他的能力撤回,那个坑不是他砸出来的。

    我推开门,看到是戎站在水池前。他双手撑着台面,嘴角挂着血。

    我往水池里瞥了一眼,那里果然有大滩的血水。

    “是戎你...”我哑然。

    他凝眉,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的那股不安感愈加浓重。

    “呵。”他擦掉嘴角的血水,突然笑了,“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