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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上山,那些鹰也紧紧地跟随他们,有好几次,它们恨不得就跟在它们的身后,它们有的时候停在那里,有的时候慢悠悠地在后面踱步,有的时候展翅高飞,在众人的头上盘旋,它们结伴而行,这又让白逸心生疑惑。
“苍鹰不是喜欢结伴而行的动物。”白逸说道:“可是这些苍鹰似乎很享受一起行动的快乐。”
正说话间,一只苍鹰突然发出了叫声,声音尖锐洪亮,沈冰和小山同时捂住了耳朵:“这声音像是要震破我们的鼓膜一样,这些老鹰究竟想干嘛?”
“只要它们没有发动攻击,我们就不用理。”白逸说道:“走,继续走。”
通往山顶的路十分崎岖,在某些地方,符羽发现了一些印记,大多是刻在醒目的位置,这些应该是卫氏夫妇留下来的路标,以防迷路,这两人的心思也是极细腻的了。看到那些印记,大家的心情要舒心不少,有着前人引路,心里总是要踏实不少。
唐三成听着身后鹰的动静,却不妨脚下一滑,脚下的雪被踩飞不少,身子朝一侧滑过去,上面的七邪拽住了他:“小心脚下。”
唐三成点点头,正要继续,看到左手边的雪堆里隐约露出一只手来,他吃了一惊:“有死人!”
七邪低头一看,将那边的雪扒开来,看到有一具尸体横在那里,从他的衣着打扮来看,应该是一位探险家,而且还是外国的探险家,唐三成咽了一口口水:“这里怎么到处是死尸?”
“不过是一具,怎么就成到处都是了。”沈冰极不满意唐三成这个说法。
“越是高峻的山,就越容易挑起人的征服欲。”白逸说道:“不用理会这具尸体,我们继续吧。”
就在此时,一只苍鹰突然扑了过来,从唐三成的头顶掠过去,唐三成甚至感觉它的爪子已经挠到自己的头皮了!
唐三成的身子下意识地趴下去,那只鹰越过他的头顶,朝前面扑过去,雪地下面有东西在涌动,那鹰侧飞过去,双爪下去一抓,一条成人女子手腕粗大小的蛇被揪了出来,那蛇极长,鹰抓着蛇飞过去的时候,蛇尾掠到了沈冰的头,她只是觉得喉间有异物卡住了,很想吐……
“那蛇是白色的!”小山叫了起来,目送那只鹰越飞越远,“看来它们是在捕食,同时,还在盯着我们的动静。”
“很奇怪的感觉。”唐三成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刚才他真以为自己的头皮要被抓下来了,“它们不像有恶意,倒像是在观望。”
“虽然是夏天,这是这里寒冷的天气,蛇不是应该冬眠吗?”沈冰说道:“刚才那条蛇真吓人,白色的,估计是没命了。”
“我们继续上去。”白逸哈了一口气:“老规矩,天黑以前到达卫青指定的另外一处地方休息。”
借助着所有的工具,忍受着高原反应,大家都豁出去了,哪怕是行进了十来米,也是莫大的成就,沈冰明显拖了后腿,但大家不言不语,只是帮着她一起前进,沈冰暗自懊恼,其实她心里早就对自己担心了,自己应该留下来和丛阳一块去照顾那个乔儿的,为什么要逞能呢,自己的心理虽然是萧宁的,可是体质明显比萧宁差得太远。
沈冰终于停了下来,现在他们正位于一处略为平坦的山石上,右手边的悬崖离他们不过四五米,虽然如此,他们已经很满足了,沈冰停下来,队伍自然也在这里停留下来,符羽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了?”
“有些撑不住了。”沈冰说道:“我不想拖你们的后腿,我看,我独自一人回到刚才的地方等你们好了。”
“不行,你独自一个人太危险。”白逸想了一下:“符羽,你和她一起下去,也好有个关照。”
白逸原本是想让唐三成与沈冰一同撤退的,可惜,将臣似乎比较给唐三成面子,少了他不行,再加上他自己的私心,符羽虽然目前还勉强跟得上,不过她毕竟是女人,越往上,高原反应越剧烈,她能不能撑得住实在要打一个问号,再则,符羽会蛊,自我保护的能力上更强。
七邪送沈冰和符羽回到原来的洞穴中,将取火工具和高压炉都留给了她们,符羽有些惊讶:“你们怎么办?”
“那个准备物资的人十分仔细,高压炉备了两份。”七邪说道:“所以我们手上还有一份,看来他似乎预想到我们会一分为二。”
“你们小心。”符羽说完,目送七邪的身影消失在洞外,朝上而去。
沈冰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符羽,我怎么觉得这里有古怪呢?你看,那些鹰有训服的迹象,是不是有人在暗上盯着我们,还有,那条蛇……”
符羽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刚才我应该告诉他们,蛇这种动物,在温度五摄氏度的时候,消化活动都会停止,所以雪山上根本不可能有蛇这种动物,它们无法在这么高海拔的雪山上生存。”
“所以……”沈冰听得心都揪起来了:“那蛇的出现不正常了?”
“是啊,不过我相信以白逸的能力,他一定会知道的。”符羽说道:“我们要做的除了不拖他们的后腿,就是保护好自己,直到他们回来。”
符羽打开蛊盒,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蛊虫就是这样的存在,一旦培育成功,任何环境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威胁。”
符羽走到洞口,将手上的蛊虫放在地上,那蛊虫嘴中吐出泡泡来,那泡泡落到地上,还嘶嘶作响,沈冰知道符羽是在施蛊,一直等她完成才发问:“这是做什么用的?”
“有它在,外面的生物就进不来了,包括人。”符羽说道:“我们尽管留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沈冰的心落了下来:“但愿他们能够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事实上,送走了符羽和沈冰,白逸马上就想到这里出现蛇的不合理性了,尤其是一条长的白蛇,那蛇被鹰抓走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死活,因为它一动也不动,七邪送完沈冰与符羽,回来的时候,迎头也是这么一句:“这里不应该有蛇。”
看来与自己最有默契的就是符羽和七邪了,白逸点头:“是啊,不应该有蛇,不应该有这些像人一样行走的苍鹰,我们依然继续,只是要小心为上。”
唐三成,七邪,白逸和小山继续前进,越往上,路就越狭窄,只余下峭壁了,众人不得不用上上升器了,这一种专门的登山用具,为了方便使用,准备的是胸式的上升器,上升器原是德国陆军山岳师团用以攀登岩壁和冰壁的工具,名鸠玛尔,故又称鸠玛尔式上升器,只需一人首先登上岩壁,后继者即可用之向上攀登,是一种非常实用的工具。
上升器的原理是内部设计的偏心装置以及其上的倒齿。当上升器沿绳索上推时,偏心装置受绳索的摩擦力处于放松状态,上升器与绳索间可以顺畅的移动;当上升器沿绳索反向运动时,偏心装置受绳索的反向摩擦力而处夹紧状态,其上面的棘轮在加紧力的作用下挤入绳索外层,从而使运动停止,七邪首当其冲,这对于他来说不是难事,当他爬到了上面,立刻松下绳索,让其他人一一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