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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星期,李草根出差到汕头达濠,回到潮州已经是深夜。他感到有些累,就在路边坐下,打起盹儿。一阵冷风吹过,带来些许凉意。
过了约一刻钟,突然空中响起凄厉的声音,犹如狼嗥鬼叫,令人毛骨悚然。
李草根当即被惊醒,仔细倾听,似有一个女鬼在哭泣,在这深夜听来,格外恐怖,格外吓人!
李草根立即站起,藏身于一棵大树后,偷偷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披头散发,在一块空地上做着非常古怪的姿式,不时发出阵阵凄凉的叫声,犹如鬼怪故事里的冤魂女鬼,半夜出来四处游荡一般。
李草根怔怔看着。
那女子做着一系列奇异的动作,跟着呼出一口气,空中有了白茫茫的烟雾。
倏地,李草根眼前一花,这个白衣女子骤然兀立跟前,披头散发,脸无丝毫血色,一双眼睛寒得犹如北冰洋冷血动物,身体周围闪烁着一阵阵浓绿色的磷光鬼火!那毫无人息眼睛惨惨盯着李草根,跟着,她鬼声鬼气地说道:“我死得好惨啊——我死得好惨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李草根静静地看着眼前女人,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那个白衣女人继续叫道:“我死得好惨啊——我死得好惨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李草根神色如常,眼睛一眨不眨。
那个女人收起鬼声,用正常语调说道:“你怎么没反应?不害怕吗?”
李草根道:“切!我又不相信有鬼,怎么可能有反应?”
那个女的突然格格地笑起来,道:“格格……你真可爱。”她整理一下头发以及除掉其他化妆,继续发笑。
李草根定睛一看,发现那女孩子肌白如玉,面如仙子,身子凹凸有致,玲珑精巧,曲线优美诱人,脱口赞道:“好漂亮!”
那女人笑道:“有反应了?”
李草根淡淡道:“好就说好,只是实话实说。”
那女孩子笑道:“刚才不好意思,我从小就贪玩,喜欢恶作剧。我叫张靓娜。”
李草根道:“我叫李草根。再见。”转身离开。
那女孩子道:“再见!”
李草根离开后,张靓娜独自站了一会,又开始做起古怪的动作,练起功来。
突听一个轻爽的笑声响起,道:“梨花贞女,看来你的武功又有进步啦。”
张靓娜立即收起姿势,快速转身,道:“什么人?”
一个年约三十岁的青年潇洒走出,满脸笑容,行了一礼,文质彬彬地道:“杨中堂见过贞女。”
梨花贞女张靓娜道:“杨中堂,你鬼鬼祟崇,有何企图?”
杨中堂露出很丑陋的笑容,道:“梨花贞女,本公子一直向往你的处女之身,今晚,想跟你好好快乐。”
张靓娜大怒,道:“好你个下流的色鬼!仗着家族富裕,有点武艺,到处玩弄天真少女,伤害了多少人!今晚,我要为她们讨个公道!”
杨中堂哈哈大笑,道:“你说得对!你应该为她们报仇!讨个公道!不如我们找个房间,然后,本人躺在床上,让你随心所欲折磨个够,这样才算公道。”
梨花贞女大怒,喝道:“看招!”
欺身上前,伸手打出一招“梨花带雨”。
“梨花带雨”本是用来形容杨贵妃哭泣时的姿态,这时候化为武功招式,娇美之态一丝不减,犹如歌女起舞,甚是好看。
杨中堂表面满不在乎,心中却不敢大意,反手便是一招“灾梨祸枣”,快速架住对方双手,然后就毛手毛脚往对方那丰满的部位摸去。
本来,架住之后,杨中堂该顺势袭击张靓娜腹部才是,他现在这样使,完全是为了占便宜,吃豆腐。
梨花贞女大怒,娇叱一声,打出绝学“梨花覆云手”。双手连续翻转,脚下踏着奇步。她一边手上出招,一边口中呼出白气。
此掌法特点是快慢相兼,刚柔相含,行如蛟龙出水,快若灵猫捕鼠。
杨中堂脸色一变,想不到对方武功已到了这种地步,神情凝重,集中精神聚满全力,打出自己的代表作“抓鹤掌”。
此杨中堂为人好色,仗着父母富裕,从小四处流荡,寻花问柳,不久前他偶遇年仅十六的梨花贞女,立即入迷,发誓定要把她搞到手。杨中堂对自己武功很有信心,悄悄跟随,乘着黑夜荒野,便想强行乱来。
二人各施武学,激斗良久。
逐渐地,梨花贞女取得上风,她一掌比一掌更快,一掌比一掌更狠。
杨中堂大骇,暗道:“原来对方武功如此高明,这次只怕要糟!”
就在这时,梨花贞女轻轻“嘤唔”一声,手脚变缓,脸色转白。
杨中堂大喜,眼睛闪闪发光,道:“梨花贞女,想必你是身上有伤吧,不如停下手,让我帮你按摩按摩。”
原来梨花贞女前几天练功之时,出了些意外,导致受伤,一番激战后,伤势加重,不由得心下大急。
杨中堂见有机可乘,哪里肯放过,当即聚集十成真力,猛攻狂压。
梨花贞女只觉丹田气息紊乱,每次提气都隐隐作痛,劲道渐渐转弱,她抵挡不住,敌人出一招,她就退一步。
再接十招,张靓娜已经处于明显劣势,知道无法再抗,突然虚劈一掌,转身逃跑。
杨中堂如何肯放过,立即欺身追前,喊道:“梨花贞女!别走啊!我们找个地方做床上运动吧!多做运动有益健康!”
到手的肥肉杨中堂是不会放手的,呼呼呼全力冲扑。
梨花贞女大惊,施展“八步赶蝉”的轻功,尽量快速地奔向树林,想乘黑夜中的昏暗树林逃过一劫。
杨中堂一边不断说些自认高明风趣的男女调戏话,一边紧紧追随,蓦地伸手一抓,把张靓娜背后的衣裳撕下一块,晶莹洁白的肌肤登时露了出来。
他淫笑一声,道:“够白,够嫩!”
右手疾伸,再次抓出。
突然有一个又急又猛的拳头擂到面前!拳头离鼻子只有三厘米!拳头已到!
拳未及鼻,拳风已经击面生痛!
杨中堂大骇,急忙暴退。
但是,拳头是一个接一个!个个不离鼻子三厘米!
出手的正是去而复返的李草根,他走出一段路后,觉得深夜里撂下一个女孩子在偏僻的地方不好,便转回来,想问问用不用送她回去。事有凑巧,见到杨中堂不断出言调戏,而且出手粗暴,立即挺身而出,打出“逐星赶风拳”。
李草根本来是专攻伯爵刀法的,后来转向掌拳方面,因为他觉得老是背着一把刀很麻烦,出门还要注意别落下,或被偷走,很不方便。掌拳类就不一样,什么都不用带着。他曾经对孙小强笑道:“带兵器有时会落在饭店忘了拿,若是练拳头掌法就没这种担心,总不至于把手臂落下吧。”
刚才,杨中堂以为胜券在握,一时得意忘形,再加上他看到性感诱人的猎物即将到手,兴奋不已,没料到突然有人杀出!导致措手不及,慌乱无章。
李草根一出手便是发挥最大速度,拳头犹如密雨暴风般紧紧贴着!招招离敌人面部厘米之遥!
纵是杨中堂退得快,也没有避过第六拳!
砰!
鼻血直流!
杨中堂伸手一抹,惊道:“我流鼻血了!”
李草根点头道:“我看到了!”
杨中堂怒火大喷,狠狠瞪了李草根一眼,道:“小子,你破坏我的好事,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李草根道:“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做的是坏事,我阻止了,让你少些罪孽,而我是日行一善,这是双赢的啊!”
杨中堂哼了一声,正想转身离去,突然摇晃一下,重重摔倒在地。
李草根大感奇怪,行近低头一看,发现他脸色发黑,已经气绝身亡。
李草根暗道:“怎么死了,是不是体内有什么旧患,还是得了急病?看样子,又好像中毒。”想了一会,不知所以然。
后面传来沙沙声响,李草根回头一看,发现张靓娜软软倒在地上。
他走近说道:“你干嘛呢?受伤了吗?”
张靓娜旧伤发作,体内气息无序倒腾,昏昏沉沉,梦呓般叫道:“抱我,抱着我。”
李草根一怔,蹲下笑道:“说什么呢?”
张靓娜道:“抱着我,我好冷,好冷。”
李草根“噢”了一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张靓娜开始哆嗦,道:“抱我,抱紧我,快,我,我好冷。”
李草根应了一声:“嗯。”
他稍一沉吟,把外衣脱下罩在她身上,跟着快速奔回笔架山。
那地方离笔架山不远,全速奔驰,不到半刻钟便到达。
张靓娜见李草根走远,感到虚弱无力,闭眼睡着,当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张靓娜当即坐起来,发现体内气息已经平稳。刚好,一个少女走入。
张靓娜道:“请问,这里是?”
那少女道:“你醒了?这里是笔架山,韩逸学派的客房,我叫小丽,昨晚李草根跑来找我,说有个美女受伤,他是男孩子不方便抱扶,所以带我去。我们这里的医士们昨晚为你看了病,调整内息,你应该没事了吧?”
张靓娜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果然一切如常,她感激道:“非常感谢你们!”
小丽摇头道:“不用谢!救死扶伤是本派的宗旨之一。如果需要,你可以在客房多休息几天。”
张靓娜道:“不用了,我现在要回去。那个李草根在哪?我去跟他道个谢就走。”
小丽道:“不用客气了。何况,今早,他被派去普宁做事,明天才回。”
张靓娜有些失望,道:“好吧,那有机会再谢他。”随后,她告辞离开。
第二天,李草根回到笔架山宿舍,一进门就叫:“渴死了,渴死了!”拿起水壶,咕咕大喝。
孙小强道:“路上渴了,没买水喝吗?”
谢潇峰笑道:“他哪舍得?虽然收入逐日提高,但他还是省得要命!”
李草根笑道:“很多人,如果小时候过得贫苦,每天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省下一分一毫,养成节省的生活习惯的话,那么即使他将来变得富可敌国,也依然会节俭过日。”
吕贤铭笑道:“你这样子,在女孩子看来,那是小气,她们会鄙视你的,现在功利主义盛行,出手阔绰的才能获得女孩子好感。”
谢潇峰笑道:“别理这话,照自己的理念过日子就行,人家不喜欢,就换个理念接近的女孩子交往。”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一人道:“有人在吗?查伯爵来看你们了。”
李草根四人马上肃然站起,开门迎接。
来人正是理事内堂十三要人之一的查文典伯爵,同时也是杂务堂堂主。
他相貌平凡,身高一米六八,五十三岁。
陪同他的有两个助手:乐素贺,吴空星。
吴空星道:“查爵士来看你们了。”
李草根四人唯唯诺诺:“欢迎欢迎。”
他们从未跟帮中这么重要的人物接触,不由得大是紧张。
查文典脸带温和笑容,一个一个亲切握手。
查文典问道:“住得好不好?”
李草根四人回答:“好,好。”
查文典点点头,又问:“伙食方面呢?”
李草根四人道:“好,好。”
查文典问道:“工作有没有受到不公正对待?有没有要投诉的?”
李草根等人摇头。
查文典道:“别拘束,心中想什么就大胆说出来。掌门人委托我来看你们基层弟子,就是想了解真实情况。这些年本帮发展还算顺利,财政情况总体良好,这一切都归功于每一个门人的辛勤劳动、日夜努力。有好的果实,就该大伙一齐分享。所以,生活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或者有好的建议,都欢迎大家提出来。在韩逸大总堂前,有一个掌门信箱,任何门人都可以投信,投诉也好,建议也行,掌门都是欢迎的!好的东西,将会获得奖赏!请积极参与!”
李草根四人唯唯诺诺。
查文典又说了一些官方语言,约过了一刻钟才离开。
一个星期后,人力堂对李草根说:“从今天开始,你去汕头的‘锦苹客栈’工作。”
锦苹客栈位于汕头礐石岛,是韩逸学派众多单位之一,它的规模很小,出于何种原因作出这样的安排李草根不清楚。一般来说,管理阶层会安排表现良好的弟子到规模较大的单位上班,这样可以受到更好的锻炼。
李草根到达之后,根据需要从事各种工作,洗碗工,切肉工,清洁工,服务员,厨工,收银等等。
客栈的掌柜和其他八个伙计很看不起年纪轻轻的李草根,觉得来到这里的门人属于废物级别,好的货色也不会被安排到这种冷衙门,好像流放似的。
掌柜范羽圈三十五岁,看到李草根来,心里嘀咕:“我们缺少的是厨师,让一个毛头小子来这干嘛?养育他?”由于看不起李草根,范掌柜轻易就对他破口大骂。李草根只是沉默。
那天夜晚,有几个外地来的客人聚会,之后比起酒。虽然已经过了关门时间,但他们还在疯狂,客栈人员只能陪着。
范掌柜朝李草根招招手,道:“那个谁啊,过来!”
李草根立即行近。
范掌柜道:“后面那几桶垃圾,你拿去扔在大石道的回收点吧!”
李草根道:“是,掌柜。”转身向后面行去。
范掌柜突然又叫道:“那个谁啊!”
李草根停下,转身问道:“还有什么事?”
范掌柜道:“你回来后就先去睡吧,睡两个时辰,然后就起来切肉剁菜!”
李草根道:“是!”
李草根走后不久,那群客人中有一个叫道:“伙计!”
周姓伙计跑前,问道:“你好。”
那个人道:“再来一盘炒牛肉!”
周伙计道:“不好意思,客官,今天的牛肉全部用完了。”
那个客人豹头虎身,满脸胡须,身穿虎纹衣裳,一听此话,当即破口大骂:“他妈的!这是什么鬼客栈,没有肉?”
周伙计赔笑道:“不好意思,现在已经是深夜,牛肉用光了。不过还有猪肉,猪肉炒酸菜如何?”
虎纹客人怒道:“屁话!牛跟猪怎么能混为一谈?就像把大美女和丑陋男混在一起比较一样!”他怒拍桌子,站起来道:“没有东西吃,我们走吧!”大步走向外面。
其他四人先后站起,跟在他后面。
周伙计连忙赶上,说道:“客官,你还没结账呢?”
啪!
虎纹客人掴了周伙计一巴掌,喝道:“没东西吃,败坏了本大爷的兴!我不要你赔偿精神损失费就很好了,还结个屁的帐!”
周伙计出其不意受了一巴掌,当即沉下脸,道:“各位,这是韩逸学派开的,请别闹事!”
虎纹汉子道:“什么韩逸,逸韩的?快让开!”
周伙计不让,道:“请付账!”
虎纹汉子道:“找死!”
一拳挥了出去。
周伙计这次有了准备,向左侧开,叫道:“别动手!”
虎纹汉子道:“哼,原来还有几下子,怪不得胆子这么大!”
欺身上前,连续击拳!
范掌柜叫道:“别动手!别砸坏东西!”
周伙计见拳势凶猛,急忙闪躲,突然腹部一阵剧痛,中了一拳,抱着肚子蹲下去。
其他伙计马上跑过来,但那个虎纹汉子拳头很硬,一拳一个,一下子几个人都中拳掉地。
这些伙计只是练过武术基础功,对付小无赖还可以,对付有武功的,那是不行的。
范掌柜也没武艺,只是叫道:“别动手!有话好说!”
几个伙计先后爬起,虎纹汉子欺近他们,左捣右擂。伙计们抵挡不住,纷纷逃窜!
虎纹汉子哈哈大笑:“痛快,痛快!这就是韩逸武学吗?呸!浪得虚名!”
他一边追打,一边大笑,看着伙计们鸡飞狗跳的样子,又开心又得意。
他的几个兄弟也是大声喝彩:“关大哥的武功进步啦!”
这时,李草根从外面走入,一见到混乱情景,不由脱口叫道:“怎么回事?”
范掌柜道:“那个谁啊,这些客人不肯付账,还打人,快帮忙阻止他们。”
那个虎纹汉子这时刚好欺近,对李草根一拳打来!不知怎的,那汉子感觉这个少年特别讨厌,这一拳用上全力,只想把对方的脸砸烂!
拳头发出吓人的风声!
呼呼呼呼!
眼看就要击中李草根面部,倏地,拳头被紧紧抓住!
虎纹汉子心中一震:“想不到这个毛头小子力气这么大!”
他不服,于是,运劲在手。
但是,李草根紧紧握住他的拳头。
虎纹汉子使尽全身劲力,无法摇动分毫,拳头在李草根的手掌中好像生了根似的!
突然,李草根用力一甩,虎纹汉子整个人呼的一声直直摔了出去!
范掌柜和其他伙计脸现惊讶之色,他们本来是很看不起李草根的,一直以为他的功夫是菜鸟级别,甚至可能是菜鸟之中的菜鸟,超级无敌大菜鸟。
虎纹汉子的几个酒友一见此状,勃然大怒,个个抡起拳头朝这个少年人冲过来!
李草根迎面走前,倏地在甲酒友腹部打了一拳。
甲酒友所有动作骤然停止,他手抱肚子,缓缓蹲了下去,白沫从口中吐出,双眼翻白,徐徐倒地。
乙酒友双手掐来,转眼之间就掐住眼前少年脖子。
蓦地,李草根右掌快速在他肩膀一砍!
乙酒友双手力气顿消,整个人软软跪了下去,双手顺势下滑,身子萎缩在地。
丙酒友从后面冲到,右拳偷袭李草根后脑。
李草根肘部迅速往后一撞!
撞在敌人胸膛。
几乎同一时间,丁酒友转身想逃,李草根猛捷在他背部打了一拳。
丙酒友和丁酒友两个人重重掉落,手脚抽搐几下便伏地不动。
剩下三个狠下心跃近拼命。
李草根右拳连续疾速打了三记。
一,二,三。
这三下很快。
那几人的动作骤然停下,双目无神,抱着肚子,柔软无力地慢慢垂倒于地。
范掌柜悄悄走近,问李草根道:“那个谁啊,你没事吧?”
李草根摇摇头,道:“掌柜,我没事。”
虎纹汉子和他的兄弟勉力爬起来,摇摇晃晃离开了客栈。
范掌柜等见他们受伤,也不再为难他们,任由离去。
只听范掌柜叫道:“快收拾,搞成这样!”
李草根和其他伙计连忙把打翻的东西摆好。
一个平素自持老资格没把李草根放在眼里的许姓伙计斟了一杯热茶,送到李草根身边,笑嘻嘻地道:“李老弟啊,刚才多亏有你,来,喝杯茶!”
李草根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过,道:“多谢许大哥!”心想:“平时跟他打招呼,他连鼻子也不哼一声,现在这么客气,真是不敢当。”
其他伙计也过来套近乎。
一个伙计问道:“刚才你用肘部后击那一下好漂亮,好潇洒,叫什么名堂?”
李草根脸带微笑,重新打出那一招,肘部快速往后猛撞,道:“这叫做‘雄狮荡尾’!”
他左击一拳:“这招叫猛虎开路!”
右擂一拳,道:“这叫做飞豹冲天!”
疾速下劈一掌:“这叫做劲劈冰山!”
每一下打出都霍霍生风,震荡得四周嗡嗡作响!
伙计们大是佩服,激烈鼓掌!
有的正想多问几句,范掌柜叫道:“快洗澡睡觉!明早还要早早起来,有人办酒席!”
众人一听,不敢再多口,马上散开。
第二天早上,大家如常工作。掌柜走远的时候,大家便借机跟李草根聊。
突然,有个伙计慌慌张张大叫:“你们快出来啊!”
店里的人马上跑出去。
只见不远处正有一批人杀气腾腾地逼近,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那个虎纹汉子。
李草根等粗略一看,大概有三十多人。
这群人一站定,就有一个巨汉大步走出!
那人身高两米一零,魁梧粗壮,全身皆是精肉,看上去犹如一座铁山,又似一头巨大的黑熊!
虎纹汉子对李草根叫道:“臭小子,滚出来!”
看到这阵势,客栈伙计和掌柜都退后几步,全身打哆嗦!
李草根缓缓走前,在巨汉三米前停下。
虎纹汉子叫道:“大笨虎,砸碎他!”
那个大笨虎怒瞪李草根一眼,大踏步逼前。
他逼一步,李草根就退一步。
蓦然,大笨虎一个拳头往李草根面部砸来!
李草根凝神看着,突然右臂快速翻出,扣住对方手臂,采用借力打力的巧法往下猛扯,想摔倒敌人。
谁知道,一扯,根本扯不动。对方除了自身巨大的重量外,外力也甚巨。
李草根左手立即转动,扣住敌人,两个手一同使劲,狠扯!
纹丝不动!
对方重量力道奇大,根本动摇不了!
大笨虎把他那条粗得犹如铁柱的右手臂直直摆着,任由李草根尝试,脸上满是嘲弄之色。
李草根身子微弓,站稳马步,大喝一声,全力一扳。这个少年人脸色转红,气息变急,青筋凸起,然而,那个巨汉手臂依然僵于原位,没有晃动一丝一毫。
虎纹汉子等人都嘲笑起来:“臭小子,把你吃奶的力气使出来!这种程度的力气,老太婆都拉不动!螳臂挡车,笑得我七孔流血!……”
突然,大笨虎右臂疾速右挥,李草根整个人被狠狠甩出十米。
眼看就要摔倒地上,突然李草根一个“鲤鱼翻身”,人在空中旋转两圈,稳稳站住!
伙计们当即喝彩!
大笨虎大步冲来,李草根侧身一让,一招
“投石问路”,一个比石头还硬的拳头快速狠狠击在敌人腹部。
噗!
大笨虎中了一拳后,一点事都没有,连晃也不晃一下,他皮厚肉多,浑没事儿。
李草根虽然击中,却仿似打在三米厚的肥肉上,丝毫不受力。
接着李草根双拳连击,这招叫做“骤雨十三记”!密如骤雨的连续快打十三拳,拳拳击中巨汉要害!
没有一下落空!
然而,这些对大笨虎来说,犹如搔痒一般。
李草根快速变招,连续捣出三十拳,全部中敌。
但是,全部无效!
大笨虎突然双手疾出,抓住李草根衣领,巨力一提一摔!
砰!
李草根重重摔落,只觉全身骨头似乎寸寸粉碎!痛得泪水冲目,簌簌直流!
虎纹汉子一干人爆笑起来,言语满是讥讽嘲弄:“他哭了,哈哈哈……小朋友,别哭,叔叔买糖给你吃,哈哈哈……”
李草根缓缓爬起,怔怔盯着巨汉,不知如何是好。
巨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肌肉,打个手势,意思说自己不可伤害!
李草根改变拳术,采取游斗,从左侧,右边,后部发动进攻!
砰砰砰!
不知打中巨汉多少拳!
但是,大笨虎依然若无其事,倏地击出一掌,打在李草根胸膛,李草根被打得在空中翻了几圈,扑落在地,口涌出血。
大笨虎冲前,俯低抓住李草根背部,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提起,大喝一声,准备把李草根摔死!
客栈伙计看到危险,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呼,然而,他们都无能为力。
虎纹汉子等高声叫道:“摔死他!摔死他!”
大笨虎把李草根举到最高点,喝道:“去死吧!”向下凶狠摔落!
这一摔他用了全力,再加上李草根自身的重量,若是摔正摔实,只怕变成一团肉泥。
情况危到极点!
蓦地,李草根在空中做了一个盘旋,稳稳落地,也就是在那电光石火的瞬间,李草根极快地往大笨虎的喉结猛打了一拳。
打在喉结。
砰!
大笨立即咳嗽起来。
李草根接着飞快打出八拳,每拳都正正打在敌人喉结!
大笨虎双手握住自己喉咙,脸部胀得通红。李草根敏捷翻转身子,头下脚上,双脚环劈而下,接连猛劈在大笨虎头部!
大笨虎中招跪下,开始发晕,双眼乱转。
李草根绕到他背后,往后脑,一拳,两拳!
大笨虎扑地,抽搐几下,晕死过去。
大笨虎倒下后,虎纹汉子微微一惊,随即打个手势,三十多个大汉迅速逼上来。
李草根凝神戒备,双臂灌满真力。
虎纹汉子大喝一声:“杀了他!”
一个灰衣彪形大汉立即扑前,李草根往他左胸一擂!
第二个大汉冲来,李草根右拳一捣!
这两个人停下进攻,蹲下去,痛得泪水直流!
李草根冲入人群,砰砰砰砰砰打了五拳!
五个大汉眼睛翻白,脸上神色痛苦,捂着胸膛,缓缓摔落。
李草根再往两个汉子身上皆猛击一拳!
那两个人眼睛死鱼般凸出,伸手抓住李草根衣裳,但是全身力气尽失,软软地,象一摊烂泥垂落。
李草根继续踏步出拳。
砰砰……
突然,剩下的二十多人所有动作骤然全部停止!他们的眼睛毫无生气,脸部尽皆惨白,双眼直直凸出,冷汗涔涔下流,跟着,一个接一个缓缓垂倒在地。
在这个过程中,每个敌人都只需花费一拳。
这是李草根这些日子苦练的新武术:皇冠爆发神拳。
冲击力和爆发力非常凶猛!虽然火候未深,但是力道还是霸道惊人!
几十个彪形大汉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只剩下虎纹汉子站在那里簌簌发抖。
李草根走近,说道:“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麻烦,怎么样?”
虎纹汉子不断点头,其他人挣扎着爬起,互相搀扶,咬着牙勉力走离。
掌柜和伙计围了过来,大赞特赞。
范掌柜拍了拍李草根肩膀,道:“好样的!这群小混混不知从哪来的?听口音都是外地人。靠着人多想做霸。经过这次教训,估计会变得规矩,不敢再乱来。”此时,陆续有客人来吃饭,诸人便散开各做各的事。
忙碌的一天过去了。
范掌柜对李草根道:“李兄弟,今天你也辛苦了,早点睡,明天可以中午再做事。”
李草根道:“谢谢掌柜,我没事,明早跟往常一样工作就行。”
范掌柜道:“那由得你。”
大家忙了一天,洗完澡后个个象母猪一样熟睡起来。
李草根单独一人睡在小房间,还做了一个梦,好像看到红通通的东西。
那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突然,有人叫道:“着火了!着火了!”
李草根一惊,慌忙一跃而起,飞快穿上衣服冲出去!
只见整个客栈都燃烧着熊熊烈火,伙计们和附近的一些居民都跑了出去,从不远处的大公井和大湖里提水来灭火。
然而,那火凶猛异常,虽然大家全力抢救,火势还是有增无减。
有伙计大骂:“肯定是那批混混搞的鬼!打不过就放火报复!”
李草根浇了几十桶水后,问道:“掌柜呢?”
一个伙计道:“没见到,好像没出来。”
李草根一惊,脱口道:“什么?”
他环视一眼,暗道:“火势这么猛,难道困在里面了。”当下用水淋湿自己全身,冲入火海,一边寻找一边大叫:“掌柜!掌柜!”
没有回应。
李草根变得很不安:“难道烧死了?”他力竭声嘶地叫道:“掌柜!掌柜——”
叫了好一会,才听到有人从客栈尾院应道:“我在这!”
李草根马上奔过去,看到范掌柜正在地上找东西。
只见狼藉一片,各种东西横七竖八掉在地上。在这尾院四周,烈火犹如猛虎狂烧,它张大火嘴,好像很快就要吞灭一草一木!
李草根喊道:“掌柜,快走啊!来不及了!”
范掌柜叫道:“不行啊!我要找很重要的东西!”
李草根环视周边烈火,叫道:“来不及了!再不走,我们都要葬身火海!”
范掌柜没理,依然俯身在地上摸索着。
这时,一条大火柱直直掉落,差点砸死范掌柜。
李草根走前拉他的手,道:“快走啊!再值钱的东西也不要了!”
范掌柜推开他,道:“我一定要找到!”
有一条火柱劈下来,李草根急忙打出一拳,把火柱送开,同时叫道:“再不走,我们都要死!你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范掌柜道:“一把钥匙!一把金鱼形状的钥匙。”
李草根一怔,道:“什么?钥匙?”
范掌柜指着一个铁门道:“里面有一大捅烈性火油,我要找到钥匙打开门取出它,把火油取走,若是它着了火,会爆炸,附近整个村庄都要毁灭,整个村庄,那是几百户人家啊!”
李草根大惊,快步行近一看,那库存房乃是铁质,门锁用玄钢制成。李草根捡起一把刀,狠劈几下,门锁丝毫不受损。
发火已经蔓延到附近,整个铁房受热后温度快速上升!
李草根道:“来不及了。你快走!”
范掌柜依然在地方翻找,道:“不行,我不能让它爆炸!”
李草根大力拉他往外推出:“你快走!”
范掌柜道:“那火油怎么办?”
李草根脸现坚毅之色,道:“我负责。我来找!”
范掌柜道:“可是……”
李草根大力一送,把范掌柜送出,叫道:“来不及了。”
范掌柜逃出去后,叫道:“大伙手脚快点,把火灭了!”
这时,整间客栈开始倒塌,火海中,似乎有个年轻人正在汹涌的海里翻着滾着。
范掌柜流着泪,叫道:“李兄弟还在里面,快泼水!快救他!”
喀喇喇!
墙壁到了。
咔咔喇喇!
柱子倒了。
伙计们都在叫:“李兄弟!李兄弟!”
火海里,没有人声,只有那凶猛的火烧爆裂声回应着。
轰隆一声,整间客栈全部倒塌!一时之间,沙石烟灰骚卷盘转,许多人都被迫退后,眼睛都难以睁开。
就在这个时候,熊熊烈火中,有一个人高举双手艰难跨出来,他的手上举着一只大铁桶,除了他那双手臂,身上的其他地方已经着火,不断残酷地燃烧着。
范掌柜叫道:“是李兄弟。”
伙计们叫道:“快快,用水泼他!”
李草根提着大铁桶走出,伙计们立即向他身上泼水,终于,他身上的火灭了。
但是,人们仍然可以闻到那阵阵的人肉烧焦味。
李草根把铁桶放下,全身已经大面积烧伤,他咬咬牙忍着,问道:“掌柜,钥匙找到,铁桶取出来了。”
范掌柜流着泪道:“嗯嗯嗯,辛苦你了。”
其他伙计也哽咽着说话,有的更是泣不成声。
半个时辰后,大火终于被彻底扑灭,虽然物件大量烧毁,幸好人员有伤无亡。
李草根被送回总部接受治疗,一个月后才完全康复。至于其他事情,管理阶层做了相关处理,包括那批混混在内。
康复后,李草根留在总部,之后参加韩逸武学初级考试。
参加初级考试的有一百二十个普通弟子。半个月后,成绩公布,顺利通过的弟子有五个:林云城,李草根,朱欣冰(女),铁三飞,乔小丰。
随后,年底的韩逸年终大会上,李草根被授予“韩逸银质奖”,除了一条银光闪闪的链子外,还有奖金十两银子(价值一万文钱)。
这一年李草根工作进展不错,过年时,一群同门给他办了庆功宴。
谢潇峰道:“草根,过去一年你就好了,过了武学一段,还获得银质奖,人事积分高升,现在才十八岁,可以称得上是少年英雄,武林的奇葩,成就可以跟韩逸三爵,刘晨光,以及其他奇侠相比了。”
不少人附和道:“是啊是啊。”
李草根摇头道:“没有,比不上。”
孙小强道:“没有可比性。草根跟他们这些神奇人物是完全不同的。人家是奇遇连连,从庸手到绝世高手往往只花费了极短的时间。草根十五岁入门,身上的武功是一招一式日夜苦练学得的,而且还只是初段。他的成就,从派工到今天重点储备干部,任何成绩都是通过辛勤劳动一点一滴积累的。不像许多奇侠,暴发户般骤然扶摇直上。所以,他是平凡草根的,跟那些骤然升级的奇人异士根本不同。变化的速度程度也不是同一次元。”
李草根点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人物,拿我跟这些奇才比较,那是不恰当的。”
吕贤铭道:“上次你一个打几十个,太厉害了。”
李草根笑道:“那些只不过是没什么武功的流氓,没什么可说的。”
十天后,理务堂的课长对李草根说:“这是一把七星珠宝刀,深圳一个富公子要的,由我们‘第五铸造作坊’负责,钱已经全数支付。你独自一人送去给他。另外,给你七天假期,你可以在深圳好好玩玩。”
李草根道:“是。”接过宝刀,仔细一看,那刀的刀鞘镶满珠宝,金光闪闪。
李草根暗道:“这样的刀,主要是用来炫富的吧,用它来打架,价格太贵了。”
睡了一觉,第二天李草根便启程去深圳。
深圳大大小小有十几个武林帮派,八间武馆。
其中比较有名的大帮派有三个:六角楼,友贤庄,飞鹰派。
三个帮派为了利益明争暗斗,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其中最惯用的手段之一便是间谍战。他们挑选心腹混入敌人内部,或者重金收买对手骨干,获取有用情报。
飞鹰派的主人叫沈盛易,别人尊称他为沈老爷子,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自己的努力外,还要多亏他的两个助手,向桥来和汪松塔。别人称他们为两块大石头,大基石。
这天,沈老爷子召汪松塔到他书房,说了一句话:“黄台保是奸细,尽早删除!”
六十岁的汪松塔没有多问,他相信沈老爷子的每一个判断,每一句话。
出了书房,汪松塔立即显得很不舒服,很不痛快。
黄台保已经跟了他十年,是他一手栽培的,最看好最信任的一个下属,一个好人才。然而,现在却被人收买了,这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失去这样一个左右手,以后许多事都变得很麻烦。
汪松塔叹了一口气,不管黄台保多么优秀,现在都必须死去。黄台保需要一个死亡来赔偿泄露出去的情报。
接下来的是,找谁来处理黄台保的死亡事宜,这一类型的流血事件,宜早不宜迟。
汪松塔闭上眼睛思索着,推出,否定,花费了半个时辰,才确定了两个人。
那天下午,汪松塔召来两个下属,一个叫辛大刀,一个叫袁大狼。
汪松塔说了些话,又道:“暗号是:‘星星好亮’。我一出口,你们就马上动手。黄台保武功很高,若是一击不中,那将会很麻烦。”
辛大刀和袁大狼点头。
傍晚,汪松塔的大马车来到分部,黄台保上了车。
汪松塔骂道:“妈的,老鼠这家伙约我去莲花谷谈判,这家伙,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黄台保只是静静听着。
汪松塔又道:“老黄,明早去一趟珠海,我那个药快用完了,你去珠海跟楚医生拿。”
黄台保道:“好的。”
汪松塔又嘟哝几句,跟着道:“明天回来时,顺便去‘望记烟铺’,看看那种‘紫香烟草’来了没有,有的话带一斤回来。”
黄台保点头道:“是的,老板。”
这时,马车在第三分舵停下,辛大刀和袁大狼站在门口等着,马车一停,他们就上了车。
见到他们,黄台保心中一震,马上提高警惕。这两个凶狠角色一般只做硬事,很少陪老板谈生意。黄台保眼中闪动着狐疑,警惕地盯着这两个人。
袁大狼上了车后,向汪松塔和黄台保点点头,然后倚靠车厢,闭目养神。
辛大刀什么也没说,轻轻提起车帷,望着外面向后飞逝的花花草草,神色如常。
只听汪松塔道:“我要给老鼠一点教训,等会他出现,我一下命令,你们就狠狠揍他。不要死亡,只要残废。明白吗?”
辛大刀和袁大狼点点头。
听了此话,黄台保放下心来,这句话解释了两个刽子手同行的原因。
却说李草根顺利到达深圳,把宝刀交付给客人后,独自一人在深圳游逛。傍晚时,他来到莲花谷。
突然,远处有一辆大马车飞奔而来,强健的黑马奔驰如飞,所过之处,阵阵尘沙随后卷起翻飞。
车内一人道:“停!”
车把式提起缰绳,马匹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马车停止。
四个人从车内走了下来,正是汪松塔几人。
汪松塔走在最前,在一棵大树旁停下,其他三人站在后面,黄台保立在中间,袁大狼和辛大刀兀立两旁。
汪松塔破口大骂道:“这个该死的老鼠,约我来自己却迟到,这个可恶的家伙!”
黄台保三人静静站着。汪松塔的毒舌恶口那是有名的,他们听惯了。接下来,估计有更狠毒的言语被吐出,骂人似乎是这位老板的人生乐趣之一。
这时,月光轻轻地从空中泻下。
很轻。
很柔。
很靓。
汪松塔抬起头望天,然后,他说:“星星好亮。”
倏地,袁大狼和辛大刀同时出手,两把银光闪闪的利刀快速刺向黄台保!
黄台保嗅觉灵敏,别人一动,他就像受惊的兔子似的迅捷纵身跃起。然而,他虽快,但还是不够快。袁大狼和辛大刀两把利刀迅速没入黄台保身体。
不过,黄台保敏捷地跳跃,导致刀锋偏了几分,错过要害。
就在那时,汪松塔蓦地转身,闪电般向黄台保的头颅劈出一掌。
啪!头颅粉碎。黄台保整个人立即崩溃!宛如烂泥一般软绵绵垂落在地。
汪松塔从怀里取出一条白布,轻轻擦手,道:“用麻袋把他的尸体装起来,找个沼泽地扔了,确保尸体从世上消失。”
袁大狼和辛大刀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