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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儿是嘲笑啊?”秦慕泽又叉了块儿哈密瓜喂到了陌南秧嘴里,弯着眼睛笑意盈盈的表示:“这是夸奖,赞许,崇拜。”
“去你的!”陌南秧被秦慕泽给逗笑了,浅笑之余,她泄愤般的又踹了秦慕泽一脚,把刚刚凑过来的秦慕泽又踹回了原处。
“总而言之,能把谢子琛唬住最好,实在唬不住了,你再动手收拾他。”咽下了秦慕泽递过来的哈密瓜,陌南秧继续祝福着文這希:“先别硬碰硬,免得落了话柄,到谢铭爵那儿不好交差。”
谢子琛虽可恶,可他毕竟是谢三爷的人,打狗之前必然得先看看狗主人的脸色,否则的话,触及了狗主人的底线,那可就不好办了。
所以文這希出面后,先是象征性的提了提秦慕泽和谢铭爵的名号,为的,就是压一压谢子琛。
好在谢子琛成功的被他唬住了,不然的话,两方冲突起来,万一弄出来个伤亡事件,谢三爷那边儿,可就不好交差了。
“裴先生,杜小姐,你们没事吧?”解决完谢子琛后,文這希转过身来,慢步走到裴御和杜岚凤跟前,很有礼貌的询问道。
裴御是认得文這希的,也知道文這希和陌南秧的交情,因此,他总算是松下了一口气。
“没事。”裴御摇了摇头,发自内心的向文這希致谢道:“谢谢。”
“客气什么。”文這希弯起了眼睛,笑起来的模样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我也是受人之托……”
说到这里,文這希突然停了一下,然后神色狡黠的打趣裴御道:“你家老板可是催他媳妇儿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要我一定要保证你和杜小姐的安全,我呀,还得感谢你没事儿呢!不然的话,小南秧和秦慕泽,还不得把我给吃了?”
这本是一句活跃气氛的玩笑话,文這希这么说,无非是看裴御和杜岚凤神经都崩的很紧,所以才想开一两句玩笑缓解一下气氛。
然而,这无伤大雅的玩笑,听到谢子琛的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
秦慕泽居然让她老婆给文這希打了十几个电话来确保裴御的安全?被文這希的手下按倒在地的谢子琛,脸一下子阴了下来。
秦四爷居然这么在乎裴御?
这一刻,刚刚还天不怕地不怕的谢子琛,突然有些害怕了。
他虽然早就知道裴御是秦慕泽身边儿的红人,可他也没想到会红成这样!
若是知道秦慕泽如此器重裴御,那从一开始,他就不会去招惹杜岚凤这条艳丽的毒蛇!
可恶……这下可怎么办?谢子琛的额角不受控制的渗出了许多冷汗:如今谢三爷和秦四爷都知道了这事儿,还派文這希过来押人……回国以后,两位爷势必会好好的审他们三个……
这样一来,他赖了杜岚凤六千万的账,被杜岚凤用计把钱骗走后,还穷追不舍的追到了德国的事儿,不就都暴露了吗?
这些烂事儿要是被谢三爷给知道了,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啊!
谢三爷对手下的一贯原则是:你在外面杀伤抢掠,奸淫掳夺都没关系,只要你自己能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那都不是事儿。
有多大能力,就闯多大祸,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自己收拾,收拾得了,那即便你捅了天王老子,他谢铭爵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如果你收拾不了……
不好意思,你死定了。
谢铭爵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给别人收拾烂摊子,所以做他的手下,你最好别给他找麻烦,否则的话,他一定会回报给你更多的麻烦!
深知这一点的谢子琛全身上下像是被水淋了一遍似的,后背和前胸都被冷汗浸湿了:不行……不能坐以待毙,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心惊胆战中,谢子琛一抬头,突然瞥到了文這希手下胯间别着的手枪。
枪?对!枪!谢子琛突然想到了对策!
只要把杜岚凤那臭婊子给杀了,这事儿其实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
杜岚凤一旦死了,他赖杜岚凤六千万的账就无从查起了,这样一来,即便秦四爷过来兴师问罪,那他也有借口啊:姓杜的臭婊子欺骗了他的感情,还骗了他五千万,他一时气火攻心,没忍住,所以才对她痛下杀手的。
只要有了合适的借口,即便秦四爷他再护着裴御,一时半会儿,他也没办法把罪怪到他们谢家,这样一来,他捅的篓子,不就补好了吗?
这样想着,谢子琛突然来了个后空翻,一边儿一脚,把押着他左右双臂的两个西装男踹到在地,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左边儿那个西装男倒地的那一刹那,谢子琛猛的伸手,把他腰间别着的手枪抽了出来。
“杜岚凤,你个不要脸的臭婊子!居然敢戏弄老子,老子崩了你!”夺到手枪后,谢子琛一边儿嘶哑着嗓子大喊着,一边儿把乌黑的枪头对准了杜岚凤:“去死吧!你个贱人!”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不,应该说,变慢了,慢到让你甚至产生了时间静止的错觉。
杜岚凤能清楚的看到谢子琛扣下扣扳机的动作,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无限度的放慢了,那一刻,杜岚凤甚至能看到子弹以一种缓慢又势不可挡的速度向她飞了过来。
这子弹飞的比小时候丢的沙包还慢,按理来说,她应该能躲开的啊。
可她躲不开,她动不了,无论大脑如何叫嚣着命令身体去移动,去闪躲,她的身体都一动不动,如同僵死的机器,再也不受主人的控制,挺着破败的身子,站在原地等死。
她突然明白了:不是时间停止了,也不是子弹的速度变慢了,而是……而是……
而是她快要死了。
听说将死之人对时间的感应与常人不用,在死亡来临的那一秒,常人看来只是短短的一秒,可在濒死之人看来,那却漫长到像是过了一辈子。
要死了啊……她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心里,意外的没有任何的畏惧。
那就死了吧,她想:也许她死后,她深爱的男人才会突然间意识到,原来她是那么的好,原来他是那么的爱她。
这样一想,死亡似乎都变得有些可爱了。
然而,漫长的一秒钟过后,想象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不,应该说,本属于她的那份儿死亡,并没有到来。
“小心!”就在谢子琛开枪的那一刹那,站在杜岚凤旁边儿的裴御突然推了杜岚凤一把,把木若呆鸡,动弹不得的杜岚凤推离了危险区。
千钧一发之际,他救下了她,却没有办法再救下他自己。
被推到在地的杜岚凤眼睁睁的看着子弹打穿了裴御的胸膛,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从裴御的身上喷薄而出,将全世界都染成了可怕的红。
开……开……开玩笑的吧?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中落了下来,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轰然倒塌,杜岚凤颤抖着爬到了裴御的身边,伸手把满身鲜血的裴御抱到了怀里。
“裴……裴御……裴御……”过度的惊恐与绝望让她一时间除了不断的呼唤着裴御的名字,再也做不了其他,她抱着裴御,像抱着这世间唯一的珍宝一般。
这就是她的珍宝,是她苟活至今唯一的牵挂,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不会再像喜欢裴御这样去喜欢任何一个男人了,绝对不会。
“对不起……对不起……”她哆哆嗦嗦的道着歉,心里不住的谴责着自己。
杜岚凤,你怎么就这么的贱呢?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听他的话,在谢子琛赶过来前跟他回北京?
为什么要无视他的悔恨,为什么要把他拒之于千里之外?为什么要把事情闹到这一步?
服个软,很难吗?
“别……别哭。”失魂落魄中,瘫倒在她怀中的裴御突然伸出了手,动作轻盈的替她抚去了眼角的泪花:“我会心疼的……”
说着,他弯起眼睛笑了,那笑容,一如年少时美好。
顷刻间,杜岚凤突然懂了:原来,自始至终,不懂爱的都不是裴御,而是过于自私的她自己。
她太过于贪心,总想要更多,更多,多到无穷无尽的爱,一旦裴御给的不够,她便觉得,裴御不爱她了。
她开始给自己找借口:如果裴御真的爱她的话,怎么会把她卖到糜色呢?就算是为了给养母治病,可是……可是如果他足够爱她的话,他怎么忍心让自己去冒这个险?
他一定不爱她,不然的话,他在秦慕泽赢秦暮寒之前,为什么不来糜色找她?明明他们居住在同一个城市,打个车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能到她家……这么近的距离,这么便捷的交通,他为什么不来看她?
他不爱她,他就是不爱她,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该亲她,什么时候该抱她……他除了用那双满含愧疚的眼神看她以外,什么都不会做!
……
她一遍一遍的拿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来给自己洗脑,逼着自己去相信,去承认,裴御不爱她。
熟不知,这天底下最大的一个谎话,就是:裴御不爱杜岚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