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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禅昔天仙了解葆生玄仙的脾气,他醉心于各项研究中,对其他东西都不感兴趣。这么说话表明语气已经松动了,既然如此,禅昔天仙再接再厉:
禅昔:【启封玄仙的意见是,值此和谈的紧要关头,不要多生事端。我们不妨先释放一下善意,同时继续观察一下他们下一步的动静。】
禅昔:【所以这个案子我们就先结了,姜屿现在的身份也已经没问题了。】
“葆生”:【既然无罪了,那姜屿取保候审交的保费是不是给他退了?】
禅昔:【……】
禅昔天仙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葆生玄仙会说到如此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不禁感叹:没有为官经验的人,真是抓不住重点啊。
想到这里,他决定要尽快结束这次谈话:
禅昔:【总之我今天就是先和您解释一下,过后启封玄仙和我们南斗玄仙会亲自找您的。】
“差不多了。”
周琳关闭了那张通信的页面,她看向姜屿,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后才道,“恭喜你心想事成了?”
“多谢。”
姜屿笑了笑。
从周琳的世界出来后,姜屿一边用着“轻身咒”往家的方向跑,一边琢磨着今天的事情:
信息量巨大,结果喜忧参半。
被进一步认定为“主战派”的坏处非常明显:
第一,真正的主战派会怎么看他?目前虽然没什么异动,但这种情形肯定是暂时的,不可能永远都那么风平浪静。
第二,不说所有,至少大部分主和派都会敌视他,无端端地竖了不少敌。黎云就是个鲜活的例子。
黎云还算为人正派的,即便厌恶他的身份,但有上面的命令压着,顶多就是不待见他,不会用什么卑劣的手段算计他。可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第三,那个想要夺舍他却失败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新的动静。但如果幻想他已经放弃了,那就太天真了。
……
“不行不行,坏处罗列得过多,太伤士气了。”
姜屿转而思考依旧默认是“主战派”的必要性,以及能从中得到的好处:
首先,虽然自己不想承认,但从种种遭遇看来,他大概是个容易惹事的,以后也会持续地惹上麻烦。
面对麻烦,逃避是没用的,只能尽快地提升自己,并且尽量知道,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进入陈尸所,就可以近距离接触掖卫被杀案的全部细节,不再是两眼一抹黑。而且对于自己的过去,也有了更多的渠道可以了解。
“当然了,加入刑罚司大概也有差不多的效果,但禅昔天仙他们天天想着怎么把我这个烫手山芋给扔了,不可能答应的。”
“哈,要是当时在幻境里早一步意识到,跟他们说想进‘刑罚司’,那帮人的神情一定很精彩……”
姜屿半是后悔半是意犹未尽地畅想着。
其次,祝祷力的来源会稳定很多。
他目前是既缺大钱,也缺小钱,暂时买不起心仪的妖骨不要紧,但要是连每月的生活费都没有着落,那就太牵扯精力了,想做什么都只能是想想而已了。
再次,自打听了少微的介绍后,对于陈尸所,还有入殓师,他都很感兴趣,觉得这样的工作恰好能发挥他的所长。
……
毕竟马上就要有工作了,姜屿便没有过分吝啬,从天河大街乘坐传送阵,还奢侈地换乘了一次,花了八个贝币。
最后一段路当然还是走回去的,等他看见厘山巷,看见自家那扇红门时,姜屿心中“忧”的那个部分已经淡化很多了。
不管怎么说,这是他的目标,他已经达到了。
……
转天清晨。
姜屿在脑中勾画了舆图,他记得那上面写明,陈尸所地处特殊,从那里出来容易,但要进去,需得先到位于最西边的一处名为“迷途关”的传送阵,从那里下去才是“陈尸所”。
盘算好了路线后,姜屿便出发了,他先去了离家最近的传送阵,从那里直接传送到“迷途关”。
“迷途关”就是外城最西边的城门处,如果说姜屿生活的西城区是破破烂烂的话,那么西城门就是一片荒芜,连个看守城门的仙卫都没有。
城门旁有一个孤孤单单的法阵,阵旁照例竖着收费的石碑。
姜屿走到法阵旁,视线却忍不住飘向一旁的城门。
城门半掩,透过门向外看,外面什么都没有。
脚下常年蔓延的云朵雾气过了那座城门后,就被巨大的缝隙切断了,无穷无尽的云气再不向外飘,而是如同“瀑布”,垂直向下延申着。
好似悬崖的尽头,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幽暗。
“别看。”
身后传来一个有些紧张的声音,姜屿回过头,见到一个年轻男子,头上绑了个发髻,发髻上面插了一支木簪,身上穿得明显是从小改大的衣袍,个头很高,体形消瘦,站得板板正正的,好像一个人形的棺材板。
一只手拎了只鸡,另一只手是空的。
那只鸡长了九根尾羽,毛色发亮,但被那个年轻人掐着脖子,完全动弹不得。
……长尾灵鸡,九等,肉质鲜美,富含灵性。姜屿看到鸡后,心中默默补充一句。他打量着那个年轻人,好奇地问:
“为什么不能看?”
“据说看久了会失心疯,”那年轻人向着姜屿紧走两步,“这里是星层的边缘。再往外就不是天庭了。”
“那是什么?”姜屿问。
“不知道。”年轻人不太在乎地说。
“你不好奇吗?”姜屿追问。
“有什么可好奇的,”年轻人说着走到了传送阵旁,“你也要去陈尸所?”他盯着姜屿看了一会,露出恍然的神色,“哦哦哦,你就是那个今天来报道的新人吧?”
“是啊,我叫姜屿。你叫什么名字?”
姜屿说着,从储物袋里掏出几个贝币,准备用来支付传送阵的费用。
“我叫伯渊,我也是刚来的,比你早几天,欸——”
那年轻人眼睛很尖,看见他掏钱的举动后,一挥手,很是大方地说,“都是所里的人,付什么钱啊,你跟我进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