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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会上,罗旭只是象征性地取走了一件宝贝,以示自己对海氏的善意。
“剔透丹?倒是能卖个好价钱。”
罗旭笑了一声,所谓剔透丹,顾名思义,就是让元丹更加剔透无暇的丹药。
这件宝贝,虽然不是书会中最有价值的东西,但却是所有宝贝中,能卖出最高价的。
无他,需求多而已。
从海氏的院落中离开后,为了彰显自己对右擅的关爱,罗旭第一时间便去了右府。
“右子。”
与右建白客套见礼之后,双方分主客坐下,罗旭直言来意。
“我来是和右子讨个承诺。”
罗旭端起茶盏,放到嘴边,却又不喝。
“未来一年内,右擅不突破到筑基之境。”
罗旭的话,让右擅有些奇怪,便开口问道:“为何?”
“为了让他以后走得更远些。”
罗旭嘴上是如此说的,但之所以要讨这个承诺,还是和《道心种魔》有关。
想要解开这门神通,得到其中的造化,即便有着那张药方的配合,至少也得一年的时间。
“我倒是觉得,擅儿的根基已经足够扎实了。”
右建白摇头一笑,自家孩子的天赋,自己心里清楚。
在他看来,右擅的天赋有限,将来成就有限。自然也就不需要那么扎实的基础了。
“右子之言,何其荒谬?”
罗旭横眉冷对,怒声说道:“心生执念,虽是阻碍,但若能迈过去,阻碍也就成了机遇。”
已经说过了,所谓修行,便是想然后行。
种道之前,是想的阶段。因此,练气士有了执念,心绪无法通达,修为便不得存进。
可若是能解开这个执念,便能进一步明心见性,知道自己的渴求。从此目标也会更加明确,修为一日千里。
“这...”
右建白迟疑些许,自己倒是忽略了这一点,光想着右擅的天赋了。
“罗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过心中的疑惑又浓郁了几分,右建白开口问道。
“右子,请讲。”
罗旭微微一笑,已经猜到了右建白的问题,自然也有了应对之词。
“稷下书院天才不知凡几,为何你会选择收我家右擅为徒?”
右建白从第一次见到罗旭之时,便想要问了。不过最后还是被他按捺了下来。
今日,罗旭要求右擅一年不得破镜,他才将这个疑问提了出来。
“有鹤九霄珠玉在前,想来罗子讨个天才弟子是不成问题的。”
右建白的言外之意,其实就是想听真话,一些胡编乱造之语,还是不要拿出来了。
“因为我想证明自己的价值,然后在临淄安身立命。”
罗旭笑了一声,开口说道:“把一个碌碌无为之人,培养成天才,更能彰显我的价值。”
“只是如此?”
右建白眉头微皱,显然是不太相信罗旭的话语。
“从利益的角度来讲,你也需要右擅成才,所以...”
罗旭右手大拇指,在其他四根手指上一阵摩挲,露出一个坏笑。
“即使如此,罗子也应该清楚我的难处,擅儿可以不破镜,但是不能低调。”
右建白从怀中取出一张契约,放在罗旭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
在他看来,前一个原因,是罗旭收徒的必要性。但是后一个原因,才是罗旭选中右擅的解释。
罗旭搭眼一看,就挪不开眼了。
这张契约,可不是不值钱的地契。而是临淄城外,一处矿脉的契约。
依着契约上面的记载,以后罗旭每年能取走矿脉一成的收益。而这张契约本身的价值,便有将近百万刀币之多。
“太多了,还是留在日后吧。”
罗旭面上浮现些许挣扎之色,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就不能被眼前这点钱财诱惑了。
“无妨,这是我的私产。若是罗子能将擅儿培养成才,右家另有感谢。”
说到这里,右建白的面上浮现些许怜悯之色,只不过被他很好的掩盖住了。
“何况,这点东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话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罗旭自然不会再矫情,直接将契约收到怀里了,想着明日就去矿脉看看。
“嗯,海月把你儿子当成了信使。我就是想让他低调,都做不到了。”
在心里吐槽一句,装作没有看到右建白脸上的那抹怜悯,不就觉得自己在打发要饭的叫花子嘛。
既然与右建白将话说开了,罗旭也就顺势将自己的培养计划说了出来。
“若是右子没有意见的话,我便从明日开始执行了。”
嘴上说着是请右建白斧正,但罗旭真正的想法却是安右建白的心,让他知道自己是可以将右擅培养成才的。
“罗子说笑了,擅儿之事,罗子皆可自行裁决。”
右建白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确认罗旭的计划没有问题之后,才笑着说道。
罗旭与右建白对视了一眼,同样笑了一声,但心里却在狂骂。
“不经过你同意,我就该自裁了。”
从右府中出来,罗旭四下一看,嘴角抽搐了几下。
至于吗?暗中多少人在盯着自己,也就幸好自己不是一般的丹元练气士,不然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去,叫几个姑娘过来。”
就近寻了一家青楼,罗旭一头扎了进去,在大堂寻了个位置坐下。
而跟踪他的那些人,目光闪烁些许,也跟了进去。
“听说了吗?昨日陈氏有个门客被家主活活打死了。”
罗旭怀里搂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但心思却早就跑到一旁去了。
“哼,若非那门客偷盗主家宝贝,岂会被陈氏家主打死?”
身旁立马就有人驳斥,随即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怒哼一声,偏过头去。
“老匹夫。”
又低声咒骂了一句,显然是老对手了。
类似的对话,在这间青楼之中,瞬间多了起来。大多都是在痛斥某家贵族的恶行,而这些恶行之中,绝大多数都是对门客不好。
“有趣,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罗旭笑了一声,低头在怀中女子的脖颈上留下了印记。
“临淄贵族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