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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陶静的话。
幸好，现在还有机会告诉她。
陶静听见冷梨梨的话，大吃一惊，“原来她知道？”
冷梨梨道：“嗯，她早就知道了。在那次之前，她其实心里就有数了，只是一直没有亲眼看见。没想到亲眼看见一次之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那几天的热搜都是她买的，她本来是想在事情结束之后，就是她和许诃离婚之后，把她做过的事情告诉你。我想，她没能亲口告诉你，一定觉得很遗憾。”
陶静的眼泪又下来了。
她捂着脸，眼泪就从她涂着深蓝色星空系指甲的白皙指缝间流了出来。
她哭泣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幸好她们在包间，又提前让服务员不要进来，除了冷梨梨之外，没有人看见她在悲伤地哭泣。
冷梨梨也红了眼眶。
她在桌面下悄悄地掐着自己的手指，这才没让自己也跟着哭出来。
她还挺喜欢自己这个新生的，并不因为“冷陌”的消失而感到悲伤，她只是心疼陶静。
“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儿出现，把这些话告诉我？”陶静问道。
“因为我在准备能让你相信我是冷陌徒弟的东西。”
冷梨梨把她提前准备好的剧本纲要拿了出来，递到陶静面前。
陶静因为冷陌的突然离世沉郁了好几天，今天终于让情绪得到了宣泄。
她让自己平静下来，拿起冷梨梨的剧本纲要看了看，看着看着，又哭了一番。
“我相信你是她的徒弟了。你这剧本，虽然是纲要，但跟她的风格太像了，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就是她亲自写的。”
陶静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这一番情绪的宣泄，哭得她太阳穴隐隐胀痛。
但哭了这么一番，又有冷梨梨这个冷陌的徒弟作为情感寄托，她突然觉得自己能接受冷陌的离世了。
冷陌，毕竟是为了救一条宝贵的生命而死的啊。
她活得轰轰烈烈，死也死得让人骄傲。
“她让你来找我，是想让我以后担任你的版权代理人？”
“是这个意思，但是我不想暴露自己编剧的身份。”冷梨梨道。
陶静疑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冷梨梨解释道：“我现在是帝影表演系大一的学生，我想当演员，我对外的身份就是演员，编剧的身份，我不想暴露。”
“你签了经纪公司了？”
“我刚和花鸟传媒解约，暂时还没有签经纪公司。我给你看的这个剧本纲要，是为我自己写的。”
陶静给冷陌做了这么多年版权代理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冷梨梨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等这部剧的版权推出去之后，让我指定你演女一号。”
冷梨梨点了点头，“我会好好打磨演技，不会让你失望的。”
陶静又问了问她和花鸟传媒解约的原因，冷梨梨没有隐瞒，如实说了。
陶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来，很淡，带着疲乏，但依然是美丽的。
“没想到，冷陌居然还给我留了你这样一个宝贝，我真是很高兴。梨梨，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版权代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