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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霖发了很多新年快乐的表情包,以诺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刚回完手机就响了,以诺接通,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杂乱:“以诺,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许嘉霖。”以诺似乎听到了那头的烟花炸开的声音,问道,“你们在放烟花吗?”
“对,回爷爷这里过年了,我爷爷住在乡下,这里可以放烟花,你要看吗?”
“好!”以诺是很想看烟花的。
许嘉霖激动地挂掉电话,打开微信视频聊天,将摄像头对准天上的烟花,以诺只注意看烟花了,她这边的摄像头也是开着的,而且是前置摄像头,许嘉霖看着半躺在床上的人,头发有点凌乱美,温和的光打在她脸上,整个人漂亮得不像话。
一轮烟花放完,以诺听到那头的声音:“诺诺,你真好看!”
以诺一怔,看着屏幕里的自己,一下子没拿好手机差点砸到自己的脸,慌忙的抢救之中不小心按到了挂断,以诺摸着心跳,似乎有些快,以诺迅速回了剩下的几条新年祝福后,把手机插上充电器,躺下,睡觉。
另一边的许嘉霖看着被挂断的视频通话,有点懵,以诺是不是被吓到了?他就知道只要以诺给他点刺激,他就会失控,说出平时不敢说的话。
后来补课视频聊天的时候,两人都很默契的不提这件事,以诺在初五时回了一趟南城,这也是这么多年保持下来的习惯了,坐两个小时动车就能到的距离,每年初五早上回南城跟爸爸和爷爷奶奶吃顿午饭,当天下午就回,以诺不想住在那里。
今年去的时候,爷爷奶奶对自己依然很好,早早地张罗着一桌好菜,开开心心地给了压岁钱,爸爸依然有些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些话题,后妈方惠依然带着方皓宇回娘家探亲,就是这样,陌生又疏远地在招待着胜似外人的以诺。
在父亲再娶后,以诺是怪他的,她不懂父母关系明明那么好,那么恩爱,父亲却在妈妈去世三个月后就娶了方惠,她的幼儿园老师方惠,那个在幼儿园很关心自己的方惠,方惠还带着和前夫的儿子方皓宇嫁进了宋家,她不懂为什么爷爷奶奶不阻止,她记得爷爷奶奶对妈妈是很喜欢的。
以诺从来到江城舅舅家后整个小学时代,六年都没有见他们一家人,不论谁来找她,她都避而不见,后来她长大了一些,上了初中,六年后第一次回南城,南城的一切都变了,变得和记忆里的不一样,再后来,她每年过年都会自己回去一次,只是陪老人家吃一顿饭就走了。
以诺知道爷爷奶奶对她是好的,不止一次地提起她是他们唯一的孙女,父亲对她也是好的,知道娶了方惠自己理亏所以对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方惠对她也挺好,她的房间一直在,小时候的芭比娃娃和公主裙都没动过,还会定期打扫,不过她从不回去住罢了。
说起来方皓宇对她也不错,会跟她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姐姐打电话,告诉她自己留了多少好吃的等着和她分享,告诉她自己收到了多少压岁钱等过年她回去了就拿给她当生活费,只不过每年回去方皓宇都被方惠带回娘家了,回来时以诺常常已经走了,他们互相之间的印象只存在于照片。
每年回一次南城再回江城的时候以诺心情总是很低沉,当天晚上补课的时候根本提不起精神来,她只好跟许嘉霖说晚上取消补课,许嘉霖多问了几句,以诺只道没事。
新年过后,高一下学期开学了,学校提前在官网公示了此次的文理科的分班情况,很凑巧的是以诺和叶森还有许嘉霖和江唯一都在9班,周昊然和陈臻彬以及徐若雪在8班,也就只是隔壁班的距离。
叶森开学后就会住到交换的家庭去,离学校也不远,因为他对中文还一知半解的,听老师中文上课还是有很大的难度,需要一个人帮助他,考虑到以诺和他熟悉所以就把他们安排在一个班级了。
许嘉霖知道自己跟以诺一个班后就激动了,这点兴奋在看到叶森的名字后很快消失不见,转而为自己的未来担忧,那个外国人又要跟自己抢以诺了!
新的班主任是刚毕业的研究生,很年轻很漂亮,也姓沈,教英语。班主任第一天安排座位是就有意识的把叶森和以诺排成同桌,其他人按上学期的成绩排名进行选择,以诺选择哪里那她的同桌就固定是叶森,许嘉霖提出的意见被班主任驳回,想起之前又答应了以诺不随便发脾气,许嘉霖只能跟着大伙去教室外排队。
排队时顺带威胁了一下同班同学不许选择以诺后面的那个位置,自从元旦晚会许嘉霖对以诺的那一抱之后,简直是一抱成名,大家会自动的把两人关联在一起,现在听许嘉霖这么威胁也都是带着揶揄和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们俩。
按上学期期末成绩排以诺是全班第一,她没有选择前面中间这种专属学霸的位置,而是选了第四排靠墙的位置,叶森随之坐在以诺旁边过道的位置,很快大家陆陆续续选择了座位,以诺的后面很早就被许嘉霖预定了,也没人去选,叶森后面的位置被江唯一选了,没有其他原因,她就是想跟以诺他们坐一起,肯定也没人敢选许嘉霖旁边的位置,自己当个好人算了。
以诺依然和以睿住到了学校旁边的公寓,每周除了周日晚上其他都会去给许嘉霖补课,周末回了日月鑫两个人也会视频聊天补课。
白天在学校又会帮叶森解释他不懂的词,叶森对中文是能听明白看不懂会说一点点但是写不出来,到目前为止也只会笔划简单点的和自己的名字了。加上自己的码字劳动,要完成的事情多了,以诺可以说是日渐疲惫。
许嘉霖虽然晚上可以拥有和以诺的独处时间,但大部分时间都要写卷子做题或者背诵,真正的休息时间都不能跟以诺说几句话,白天在学校却要看以诺和叶森一直讲话讨论问题,他还常常听不懂,想跟以诺抱怨几句又在看到她疲惫的脸色后不舍得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