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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暮早就把舒染涵归为朋友一类，她会尽力实现舒染涵的要求的。
她没加岁聿的微信，她哥朝阳有啊。
直接给朝阳发了消息。
【哥，我有个很好的朋友要加岁聿】
【你问岁聿同不同意，我先把染染的微信发你】
朝阳很快回了消息：【好嘞老妹】
他和纪贺然在岁聿家玩电竞。
“看什么呢，朝阳？”纪贺然凑过头来。
朝阳收回手机，“跟你不相关，靠边去。”
“呦西。”纪贺然不爽地出声，“老子还不稀罕看呢。”
扔下手里的遥控器，起身走出去。
朝阳从沙发起身，“岁聿。”
“嗯。”岁聿没抬眼，倚靠在灰色的背景墙。
“我妹有个朋友要加你微信，你看你能不能……”
“朝暮？”岁聿沙哑地叫出声。
话被突然打断，朝阳顿了几秒：“当然了，我可就朝暮一个亲妹妹。”
但是话题的重点不是他妹啊。
“知道了。”
岁聿懒洋洋地应出声，唇角微勾。
他要听朝暮亲口讲。
岁聿修长的手指拨通电话，一手慵懒地插兜，漫不经心地走出电竞房。
手里堆着零食和啤酒的纪贺然跟岁聿擦肩而过，站在门口又回头看着岁聿的身影：“他去哪儿？”
朝阳摇头，上前拿走一包薯片，直接撕开，“饿死了。”
“我擦，你自己不会去拿啊？”纪贺然嫌弃地看着朝阳。
***
朝暮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尾号9999，极其惹眼又记忆深刻。
“喂？”朝暮软软地出声。
岁聿随意地应了声：“嗯。”
朝暮巴掌大的娃娃脸皱着，这是几个意思？
电话两头都陷入寂静中。
“请问你是有什么事情吗？”朝暮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岁聿低笑出声，缓缓出声：“我是sy”
“岁聿？”
朝暮的心跳快了半拍，又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眼电话号码。
“总算记得了。”
岁聿嗓音沙哑又好听，“找我有什么事情？”
朝暮想起来了，她确实有事。
“岁聿。”
还没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岁聿的声音：“嗯。”
朝暮声音软绵绵的：“我有个朋友要加你微信，她的微信我已经推给我哥了。”
“没了？”岁聿轻挑着眉，似乎不满意朝暮的回答。
“没了。”
岁聿吊儿郎当地说道：“看来你这个朋友对你不怎么重要啊。”
“不是。”
“那怎么不会多说点？”岁聿嗓音沙哑又极具压迫性，“比如求求我之类的？”
“没必要。”
电话传来岁聿低低哑哑的笑声，让人欲罢不能。
“小姑娘现在都会替我做决定了。”
岁聿有意挑逗，“可是爷就好这口。”
“我之前加你，你没有同意。”
怎么又绕到这里了。
朝暮无奈地出声：“所以呢？”
“你同意我微信，我就加你朋友，”岁聿循循善诱，“怎么样？”
“已经过期了。”
“现在又重新申请了，你直接加就好。”
刚才岁聿通话的时候，又再次申请添加朝暮为好友了。
“……”
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跟我好像没关系吧。”朝暮不想涉及这么多，她就是个沟通功能。
“在我这里，我想和你有关系。”
岁聿没再多说什么，“没别的事先挂了。”
“好。”
听到朝暮应声，岁聿才挂断电话。
从兜里熟练地摸出烟盒，直接放在嘴里叼着，蓝色火焰在眼前闪烁，脸上一如既往地淡然。
朝暮对着手机屏幕直发怔，耳边回荡着岁聿的那句话。
――“在我这里，我想和你有关系。”
***
朝暮背着书包刚走到走廊，就看见舒染涵冲自己摆手。
“暮暮，怎么样？”舒染涵亲昵地搂着朝暮，脸上布满激动和期待。
“不好意思，染染。”朝暮带有歉意地看着舒染涵，“忘记回你了。”
“没事没事，现在告诉也不迟。”舒染涵微微侧头，“怎么样？”
朝暮软软地出声：“我没有岁聿的微信。”
“好吧。”
舒染涵叹出气，眼底尽是失望。
也对，朝暮这么乖，怎么会加其它男生的微信。
怕朝暮有负担，舒染涵拍着朝暮的肩，“谢谢暮暮啦，没关系。”
“可能我和岁聿八竿子打不着吧。”
告白也失败，也当面要过微信，人家谁care你啊。
朝暮还是不太忍心，看的出来舒染涵很喜欢岁聿。
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对不对，反正她打算帮舒染涵一把。
“但是，我跟我哥讲了，他还没回我消息。”朝暮看向舒染涵，扬起笑容：“估计晚上，微信就有通知了吧。”
“真的？”
舒染涵瞪大眼睛，兴奋地抱着朝暮：“谢谢暮暮，你真好。”
“我有天也可以跟岁聿拉近距离了。”舒染涵内心狂喜。
朝暮也笑出声，“嗯。”
她的朋友舒染涵开心就好。
舒染涵上晚自习都哼着歌，虽然刚刚被物理老师狠狠地教导了一顿。
原因是老师讲的基础题自己都不会，物理老师甚至亲自教了一遍，自己还是糊糊涂涂的，结果没有算对。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大梳子。”路过舒染涵桌旁的褚杰调侃道。
舒染涵难得没骂褚杰，乐呵呵地点点头。
“傻了这不是。”见眼前的女孩没有搭理，褚杰自讨没趣地走开了。
***
朝暮回家，拿起手机直接添加了岁聿的微信。
【你说会加我朋友的。】
朝暮将消息发出去。
岁聿盯着手机屏幕，唇角轻勾。
朝暮看着屏幕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等了半天不见一个消息发出来。
她也不确定岁聿会不会赖账，反正她该帮的都帮了。
朝暮转身去洗澡，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套着睡衣出来，女孩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又细嫩，脸颊泛着淡淡红晕，眸光潋滟。
划开手机，有好几条信息。
岁聿：【好】
朝暮压根没点进去看，点着下个联系人。
舒染涵：【暮暮，岁聿加我了】
【啊啊啊，心中难以言语，回头请暮暮喝奶茶】
还特意截图给朝暮。
两人都没怎么开始发信息，聊天显示着两人的头像。
朝暮：【客气啦，染染。】
【么么么木马木马】
朝暮笑出声，退出聊天界面。
这岁聿的头像跟刚才舒染涵发的不一样啊。
朝暮也没怎么多想，扔下手机，开始做物理卷子。
还有几天就月考了，她要再多练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