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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秋宗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至少表面上看来完全不担心。
“那个丫头说，楚长歌是在我手里丢的，估计是恨上我了。”南宫璃同样完全不担心地道。
当然，她的不担心与秋妈妈的不担心不一样，那张字条出现前，南宫大长老已经快把自己关起来了。
主要是因为压制不住暴躁的心情。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但也有一种可能，永远都不会有消息了。
相比于等待，还不如给她安排一名强敌打一架。
所以对于萧清柔的挑战，南宫璃除了身份方面的有些心虚，其余全当是小姑娘在耍小性子。
“确认是他写来的书信？”宁婉秋问道。
南宫璃颔首：“那家伙的字丑死了，也就他会写那么丑的字。”
话说得轻巧，那天南宫璃从外面飞回来，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翻箱倒柜。
小贼楚长歌离宗前写过不少东西，她逐字对照，终于确定这就是小贼的笔迹，才放下心来。
“……”
作为姐姐，宁婉秋没有当面拆穿妹妹，她有撮合过妹妹与楚长歌，但现在两人已经走上了正轨，就不需要她这个外人指手画脚了。
至于萧清柔，同样是他们小三口的事儿，宁婉秋现在想问的是妹妹的化神之路。
“现如今，你在宗内的声望压制一个外门绰绰有余，是该琢磨化神了。”
化神先化凡，此乃修为达到元婴巅峰之后的必经之路。
跳过这一步骤的不是没有，不过很少。
正常来说，至少需要封印修为体验凡人的一生，才有可能领悟到化神的那一抹光。
永远领悟不到的元婴巅峰也不是没有，甚至大有人在。
南宫璃元婴即可单挑化神，所以化凡这一道关卡应该难不住她。
然而南宫小姨娘却说：“再等等吧，我不着急。”
“等他回来？”
南宫璃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他若是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睛，看不上你这個糟糠之妻了呢？”
秋姐姐又开始逗人了。
四下无人，南宫璃倒也放开了许多，当即“怒”道：“他敢！”
宁婉秋笑问：“他若是三五年不回来，你就等他三五年，三五十年不回来，你就等他三五十年？”
南宫璃依旧是点点头。
话已至此，秋宗主便不多说了，但......她对楚长歌如何把青云宗外门大长老的心偷走这件事十分感兴趣。
“他有没有......对你？......”
“姐姐！”
这种私密的话题，南宫璃是不会说的。
小贼楚白坏滴很，她堂堂大长老怎么可能被一名小贼欺负呢。
等他回来，南宫小姨娘指定狠狠地教训他。
......
楚白不是没想过趁大裴裴不在再往外塞几张纸条。
奈何裴圣女早有先见之明，他玩花魁都是阔以的，甚至他对圣女殿下的贴身丫鬟动手动脚，不管是家里还是家外，小兰至多幽怨地瞧他一眼。
但想要对外联系，门儿都没有。
为了宗门，祝美妇和小花魁梦岚敢领死，可说起这件事，师徒俩坚决不接茬儿。
北凉城的街头，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四大青楼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来了一波花车游街活动，把瘫痪在床十几年的老爷子都给炸出了门。
“瞧一瞧、看一看呐，北凉花魁大比，八大花魁同台献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错过就要后悔一年呐！”
“支持梨花苑的芊芊姑娘，我们芊芊姑娘的舞放在整个北凉行省亦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芊芊姑娘夺下本年度的第一花魁，梨花苑半价一个月，半价一个月！”
......
大红的花车之上，五名微露香肩的姑娘悬在空中弹着琵琶。
这一般得花魁娘子出马时才有的节目，现如今直接在街上表演。
那飘然的裙角，裙摆之下包裹了白丝绫罗袜的美腿与玉足，看得人邦硬。
哪怕有修为在身的修士也无法幸免。
没错，
此次花车活动不仅是宣传四大青楼和凑出来的八大花魁，布庄衣坊也得分一杯羹。
各种颜色的绫罗袜，本来只是极少部分人的爱好，想当初大裴裴也只是觉得穿起来蛮有意思的，是跟了楚某人之后才真正喜爱了起来。
女为知己者容嘛。
裴洛神是魔宗圣女，从不觉得为取悦相公做点出格的事儿算什么。
而……让这个年代满街大白腿不现实，在魔国同理，推行裤袜是裤子的一种问题不大呀。
楚先生说了，新年新气象，堂堂魔国，这么保守，简直就是丢魔国的脸！
楚先生还说了，绫罗袜的款式要分为凡人和修士，毕竟凡人男子的力气小，咳咳。
祝美妇问：“既然裤袜是外裤的一种，不应该结实耐用？”
楚白反问：“一双袜子穿十年，你拿什么赚钱赚灵石？......伱以为绫罗袜是用来干什么的，当然用来撕的！”
这里要吐槽一下大裴裴，她的那些个袜子叫一个结实，楚白不是用灵力居然都撕不动。
一问才知道，一她的双袜子就要一百块中品灵石，败家。
这么贵早说啊，早说那些就一两个窟窿的袜子就不扔了，咳咳。
总之，“卖给凡人的袜子，就按我说的去办，记得多做点，不然肯定得断货。”
“至于修士专供，材质先不同变，从款式上下功夫，比如绣云纹、蝴蝶，等等。”
“普通的绫罗袜薄利多销，用于扩大影响力，修士专供，非修士不卖，最低给我卖10块下品灵石一双。”
……
吧啦吧啦，楚白说了一大堆。
但祝美妇觉得一双袜子而已，尤其是修士专供的10灵石版，卖不出多少，完全不如花魁大比有搞头。
结果仅仅三天时间，合欢宗下设在北凉的衣坊便卖出了超过一千双绫罗袜，而且回头客超级多。
她让下面人找回头客打听，客人说：坏了自然要买新的。
买不到三天就坏，指定是质量有问题？
并没有。
客人们对绫罗袜的质量没有丝毫的意见，反而有口皆碑。
更加离谱的是，一百双10灵石版的修士专供袜也卖光了，且是开卖的第一天直接光。
虽说那一百双加起来才一块中品灵石。
袜子的成本比旁边卖给凡人的高不了几个钱。
是钱，凡俗流通的铜钱，一块灵石能换一座小山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