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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宁，你这是怎么了？”两个人正在聊天呢，顾小艾扭头，就看到左宁额头上一直冒汗，脸红脖子粗的，呼吸又重。
左宁闭着眼睛，一直强忍着，“我，我不舒服。”
“怎么了？”顾小艾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手被烫得赶紧抽回来，“左宁，你发烧了吗？好烫。”
“我，我……”左宁自己都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好热～不舒服……难受……”
“我扶你进去。”
顾小艾站起来，把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躬着身子半拖着他进去。
不进去还好，外面风大挺凉快的。
一进去，里面闷，左宁更加不舒服了。
他是个文化人，不喜欢光着膀子，就算是在地里干活也要穿衣服的。
这会儿一进来，他就撩衣服。
顾小艾也顾不上避嫌，去打了冰凉的井水，把毛巾放进盆里，湿了之后就放在他额头上。
冰凉的感觉传来，左宁冷静了一些。
但是没一会儿，他又觉得很热了。
“小艾，你先回去吧。”左宁压抑自己的渴望，稳住呼吸，才跟她说话，“我可能需要洗个冷水澡。”
他刚才已经洗过澡了，但是总感觉不是感冒，而是……
顾小艾怎么可能放心得下他一个人，“以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你生病了，我自然也要照顾你的。”
左宁隐约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顾她的反抗，直接把她推到门口，“时候不早了，小艾，你赶紧回去。回去，快！”
那一个快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顾小艾愣愣地站在门口，面对着紧闭的房门，一头雾水。
“左宁，你开门！”顾小艾砰砰砰敲门。
左宁正在冲澡，一瓢又一瓢的冷水泼下来，可是，他还是冷静不了。
水刚泼到身上的那一刻，他能冷静一下，可是，没几秒，那种由内而外的潮热，一股又一股，慢慢啃食他的心智，让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他要疯了。
那种得不到发泄的疯。
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啃食肉体，却抓不到它们，很痒很疼很不舒服。
他只能一瓢又一瓢水地往自己身上泼，除了这个，他没有一点办法。
顾小艾已经把门给推开了，看到他那样样子，跑过去，抓着他的手，“你疯了？你发烧了还洗冷水澡，等会儿会更严重的。”
这会儿的左宁，已经失去理智了。
他撑着墙，才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喜欢的人就在面前，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更加严重了。
他烦躁地挠头发，然后紧紧握着拳头，指甲都嵌入手心的软肉了，才微微控制住心神，“小艾，算我求你了，你快走。”
“左宁！”顾小艾很难过，“我不走！在我困难的时候，你一次次帮助我！而现在，你却不接受我的帮助。如果你还是执意要赶我走，那你以后也不要帮我了！”
“小艾！”左宁狼狈地蹲下来，缩在墙角，“我不是发烧，我是中了那种药！”
他本来不想说的，说了之后，还可能因为她的同情心，而害了她。现在看她生气了，就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