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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己的戒指,看着上面的黑色,尉迟晨心里不禁觉得有点愧疚,自己真的有点对不起这个戒指,它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为自己挡了多少毒害,现在却,哎,尉迟晨叹了口气。
“这是你的戒指?”老人将戒指摊在手心,虽然是问句,但是心里已经差不多确定了,虽然在看到这个戒指的时候,尉迟晨的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她摸自己的手指的的时候,尘风看到了。
尉迟晨点点头,“多谢前辈为晚辈保存着。”说着,在尘风点头了之后,尉迟晨将戒指拿了回来,然后重新戴回到了自己右手的食指上,之后,忍不住抚摸了一下戒指,感受着熟悉的质感,虽然是黑色的,但是依旧是那么的熟悉,等自己再好一点,就让它变回原有的色泽,白色看着比黑色要好看,看着这戒指,尉迟晨心里想着。
“你是尉迟家的家主。”尘风看着尉迟晨对戒指那种毫不掩饰的怜惜,心里就更加确定了,她竟然是尉迟家的家主。
“前辈知道尉迟家?”这下,换尉迟晨惊讶了,虽然尉迟家算是比较有名望的,但是江湖中,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没想到,前辈竟然知道。
尘风点了点头,但是目光里却似乎带上了些许的忧伤,尉迟晨不禁猜测,难道前辈和尉迟家有什么牵扯?但是,她只是心里猜测,没有问出来。
“你认识尉迟玥吗?”沉默了很久,尘风突然开口,这么多年了,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但是,直至此刻,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忘不了,即使在这谷底带了三十几年了,当听到和她有关系的一点点,还是忍不住开口。
这一次,尉迟晨可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老人的眼底真的带上了忧伤,那种无力的忧伤,难以化解开来。
“那是家母。”现在,尉迟晨已经可以很坦然地承认。尉迟玥是自己的母亲,可能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感觉自己似乎不再执着于以前执着的一些事情。
“你是她的女儿?”尘风问道。“你不是尉迟家的家主吗?怎么可能是她的女儿?”一连几个问题,情绪还有点激动,而且语气里有点怀疑,似乎在怀疑着尉迟晨的身份。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尉迟晨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把自己为何是尉迟玥的女儿但又是尉迟家的家主的事情简单的解释清楚,当然隐藏了其中的一些情节。
尘风听完之后,沉默了半响,这才叹了口气,“哎,最终。她还是跟了他,她怎么就不明白,他心里的人从来不是她。到最后,受罪的只是她自己。”尘风原本苍老的声音显得更加苍老了,声音里的无奈,心疼,让尉迟晨听着不禁也是一阵感慨。到底是怎样的纠缠,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老人似乎也没有忘怀。
“其实,现在,母亲和父亲都过得很好,他们都看开了,以前的恩怨都已经划开了。”没有告诉尘风,尉迟玥已经出家的事情,直觉告诉尉迟晨,如若告诉尘风,老人必然会伤心。
“过得好就好。”老人的回答就是这么一句话,然后起身,“你刚刚起来,不能多走动,晚上我再过来给你诊脉。”说完,老人显得十分苍老的身影离开了,看着老人的身影,尉迟晨感觉好苍凉,此刻的尘风,身上透着的全是孤单,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
走出尉迟晨房间的尘风,顺着小道,来到花园,在一棵柳树下停留了下来,负手而立,目光有点痴迷的看着远方,脑海里却浮现了那个自己这三十几年来一直试图这忘记的女子,那个在自己的记忆里总是活力无限的女子,当初,就是那么一眼,自己的心就陷了下去,但是她却已经有了心仪的男子,自己在她的身边守了那么久,最后只能看着她嫁为人妻,然后自己独自离去,知道她不会幸福,但是自己却没有阻止,因为,就算阻止了,那个女子也不会停步,那就像飞蛾扑火那样,完全不计后果。
过得很好?尘风嘴角扬起一抹嘲笑,她怎么能过得很好,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她怎么能过得很好,如果真的过得很好,为什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变成别人的女儿。
哎,尘风从鼻间探出了一口气,现在想这些,又有何用,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想了又能怎样?只不过是徒增自己的忧伤而已。
不过,她的女儿倒是和她很不一样,虽然没有她身上的那股活力,而且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一般人没有得沉着,尘风不禁想到了尉迟晨,三十年前,自己想要了断那一段情,三十年后,自己却又救了她的女儿,这就是所谓的缘分,缘分啊,如果自己当初狠下心来将她带走,她也不会有后来的痛苦,虽然和自己在一起她不一定会幸福,至少也不会痛苦,所以,自己也还是有一部分责任的,而救下她的女儿,也当是还债吧,尘风心里这么想着,但是,皱着的眉头却没有疏开,陈封了这么多年的记忆,可以埋藏了这么久的心事突然被挖出来,想要一下子恢复平静,还是很难得,即使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现在,要想心情在一下子恢复,还是有点难度,所以,尘风也没有再可以压制,就这样一个老人立于风中,任由自己的思绪挥洒,也任由自己的思念挥洒,即使这么多年,他依旧忘不了她,虽然这么一大把年龄说这些是有点可笑,但是,他真的忘不了她,甚至,现在想着,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的清楚,微微的春风,伴着老人的思念化开。
那个在尘风记忆力的女子,如今是那么的清晰。
几天下来,尉迟晨对这个山庄已经算是很熟悉了,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莫忘山庄,因为身体还不是很好,尉迟晨每天会庄内走走,但是不会走太久,山庄里的人不是很多,但是都还算热情,自己和他们也算熟悉了。
只是,在自己清醒的第一天之后,尉迟晨就再也没有见过尘风,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那天他说会来给自己诊脉,之后也没来,只是,每天都会有人定时给自己送来汤药,尉迟晨也不多想,每天都把药给喝了,不过对于尘风和自己家族可能发生的纠缠,尉迟晨倒是有点兴趣,但是只是有点兴趣而已。
这日,尉迟晨正在花园里闲逛着,享受着庄内的空气,呼吸着不一样的空气,庄内的空气有一种浅浅的药味,挺好闻的。
“尉迟晨。”一道似乎曾经听过的男声闯了进来,尉迟晨一滞,然后回头,心里还疑惑,在这儿,除了尘风前辈,别人都是唤她姑娘,怎么突然多了个认识她的人,当目光触及到那一抹笑脸的时候,尉迟晨更加惊讶了,是他?
“柳思渊?”没想到,竟然还能和他见面,而且还是在这莫忘山庄,尉迟晨的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和柳思渊不是那么的熟稔,但是,或许实在一个自己不是很熟悉的地方,尉迟晨有一种他乡遇故音的感觉,而且,多日不见,柳思渊显得更加有精神了。
看着尉迟晨真的醒了,柳思渊也是非常的高兴,自从半年前知道在师傅这儿躺着的人是尉迟晨之后,柳思渊基本上天天都来,就是想要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来,虽然俩人不是未婚夫妻了,但是柳思渊心里,还是把尉迟晨当成妹妹一样看待,毕竟俩人小时候一起待过一段时间。
“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两人回到了现在尉迟晨居住的房间,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柳思渊为尉迟晨诊了脉之后,开口问道,脸上带着笑意。
尉迟晨笑了笑,然后回答道,“除了身体还是有点提不上力,一切都很好。”已经醒来了好几天,但是身体里还是提不上力气,她心里有点奇怪。
柳思渊点了点头,她身体里的毒素虽然被师傅压制了,但是还没有完全清去,只是暂时压制了而已,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她全身的筋脉基本上都受损了,而且,还在她昏迷的时候,生下了一个孩子,对了,想到这儿,柳思渊突然再次开口,“尉迟晨,你知道你摔下山崖之前已经怀孕了吗?”还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怀着孩子的尉迟晨会从山崖上摔下来,还有,为什么她会中毒,而且双腿和双眼都不行了,一个一个问题在柳思渊的脑海里回旋,但是他现在没有多问。
尉迟晨惊讶,不可思议地看着柳思渊,怀孕?脑子飞快地转着,自己是什么时候怀孕的,自己怎么不知道,继续回想着,突然思维停在了一点上,在自己摔下山崖的前几天,因为提出要离开的事情,被赤焰闻麒要了一夜的事情,要是有孩子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