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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的箭,以前光看小说听评书里面有所谓箭去似流星的说法,今天亲眼见到才明白此言绝不夸张,这还是因为古人的知识有限拿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来形容这飞箭的度。
要是让我自己来形容,那就是堪比光电,嗯,也不太恰当。算了,总之很快就是了,我这边刚听到箭响,眼前数道黑影一闪,那边蝠翼妖便已经中箭了。
十箭齐射,全部命中,扎得蝠翼妖看起来好像只飞天刺猬。
最致命的箭共有三支,一支刺入了它的胸膛,鲜血顺着箭身上的血槽带着清晰可闻的嗤嗤细响喷射而出,还有两支射穿了它的翅膀,使它再也无法飞起,其余各箭或中腿手,或中腹部,流量大小不同的血柱纷纷喷出,将其身前的地面染得通红。
"上啊!"围攻中的士兵得着机会一声喊,举着家伙就拥了上去,以乱刀分尸的残忍气势刀剑并举枪斧齐施,砍得蝠翼妖血肉横飞,眨眼的工夫,四肢都被砍断,只剩下一点皮肉连接,翅膀变成破布,尽是透明窟窿,身上大小创口密布,好像被施了剐刑一般,连一个完好的地方都没有。
这种血腥的限制级场面对于我这种纯洁的年青人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虽然我很喜欢看血肉横飞的美国恐怖片,比如说什么《群尸玩过界》、《杀出个黎明》、《活死人危机》之类恶心到变态的电影,也喜欢玩《生化危机》、《鬼屋魔影》之类的恐怖游戏,但在现实中看到这种情景却是另一回事儿。
眼前血淋淋的事实明白无误地告诉我,游戏和现实是完全不具备任何可比性的。
难道这就是田中芳树笔下的"传说中的群殴"吗?果然是暴力、变态、血腥、恶心、恐怖……
我本来就胃里不舒服,看到此情此景,便觉得肚子里的米酒加牛肉一个劲往上翻,大有反攻咽喉之势。
被群殴到奄奄一息的蝠翼妖出悲凉鸣吼,似乎在诅咒着这些凶狠残暴的人类,同时停下所有动作,身体表皮泛起一层石头样的颜色,片刻间就好像变成雕像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便连伤口里的鲜血都不再往外流淌了。
"小心兵器,要变身了。"士兵们乱喊着纷纷停下攻击,有那么两个用沉重大斧的,没有来得及收住手,落到蝠翼妖身上出金属撞击的声响,崩溅起大片密集火花。
变成石像了?这还不是石像鬼?
我不禁大吃一惊,瞧着那蝠翼妖,不,是石像鬼,有点搞不明白,这石像鬼不是西方传说中的妖怪吗?怎么跑到东方来了,就算是西方妖怪大举放侵东方,这中间还隔着印度不是?就算是印度被攻陷了,那中国本地的妖怪难道会答应这些外来者侵犯它们的地盘?或者说这些西方妖怪与东方妖怪本就是一家,只不过因为东方妖怪被军队围剿得快活不下去了,所以才跑到西方去求得援兵?
我觉得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本来看到这支军队对付的敌人居然真是正版的妖怪就够让人吃惊的,这妖怪还是西方产品,可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重锤上!"不知哪位军官喊了一嗓子,人群中走出两名膀大腰圆的士兵,手中都拎着历史小说里通常是勇将或力士专用的瓜形大锤,每个锤都有普通西瓜两倍大小,这要是由金属构成的实心球体,那份量可想而知了。
两名力士拎着大锤一左一右慢慢走到石像鬼旁边。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可以看到石像鬼身上那些伤口都合拢了至少一半,长箭纷纷断落。
好强的恢复度!看起来这石像鬼通过化为石像来恢复重伤的说法果然是有事实依据。
不过这位石像鬼的脑筋显然不是那么灵光,居然选在敌人阵营当中石化,那还不等于是自投死路?
两位力士站定了位置,对望一眼,同时嘿的一声沉喝,举起重锤猛然砸落。
便听乒的一声脆响,震得人两耳嗡鸣,石像鬼应声碎裂,无数拳头大小的石块四溅纷飞。
有一块迎面朝我飞来,我眼疾手快,拿出当年在校棒球队当接球手练就的本事,一把抓在手里,拿到眼前细瞧,便见这东西无论从形装成色硬度上都与普通的石头一般无二,难道这石像鬼真的只是注入了魔法的石像吗?
我正想再仔细看一看,四周却突然暗了下来,原本流澈的月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骇然抬头,却见那刚刚还在天边的黑云此刻竟然已经来到了头顶,将整个天空完全遮弊了起来。
一团团的黑云快涌动翻滚着,无数尖啸汇成的闷雷轰隆隆越响亮。
原本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地面上的士兵们看到此情此景,产生一阵混乱,但仅仅是片刻的混乱而已,他们马上就恢复了冷静,尽显出身经百战的严明纪律。
"结圆阵!"低级军官们嘶声力竭地大吼大叫,指挥着手下的士兵。
士兵们十人一组,背靠着背结成圆形防御阵,每阵之中都有四名弓箭手,三名长枪兵和三名右刀左盾的刀牌手。
他们对着这漫天而来的乌云如临大敌的态度让我心里不禁敲打起小鼓来,这种架势再笨的人也能猜到那空中的绝不是什么乌云。
该不会全都是那种可怕的石像鬼吧?刚才对付一只就那么吃力,现在来了这么多,那不是死定了?他们为什么不逃,反而站在这里像桩子一样等着石像鬼大军下来?对了,听说军队里有战时督战队,要是不好好打的话会被处决。一定是这样了,要不然对着这种毫无胜算的战斗谁会留下来死战?
我觉得自己的想法与事实没什么差别,我又不是宋军士兵,没有必要留在这里等死吧,还是先溜为妙。
我立刻左顾右盼,想找条路逃出这个可怕的战场。但左右都被宋军那一个个密实的圆阵堵得严严实实,刀剑如林,如果在这些小缝里往外跑的话,估计跑不了几步身上就会被划出个几千几万道口子来了。
算了,既然无路可逃,那就只有搏一搏,赌一下我的命是不是真的那么大了。
不要误会,我可不是想要参加战斗,只是准备找个地方躲一躲,虽然在战场上躲着的安全性太低,但总比直接参加战斗的危险性要低一些。好在身旁就是一大型军帐,虽然强度不足以抵挡石像鬼的攻击,但头顶上有个遮掩的东西总比没有强。我立刻盘算着要是躲进帐篷能藏多久,要是帐篷倒了,或许可以在底下躲得更安全一些。
现在这种危险时刻最需要的就是当机立断,我不再犹豫立刻做出决定,一个箭步冲到帐篷旁,正准备掀起帐篷围角躲进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大喝一声,"大人,你要去哪里?"
叫谁呢?不知道!管他呢,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大人,想来应该不是叫我。
我不打算理会这喊声,正准备继续行动,没想到一只手却突然搭到我的肩上,"大人,你要去哪里?"
居然真是在叫我!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穿着那身盔甲,在那些不知道情况的士兵看来,我可不正是个军官吗?
要是在平时被人叫一两声大人感觉还是很不错的,但这种时候那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该不会是被传说中专杀自己人的督战队给盯上了吧,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刀斧这类的砍头专用工具对着我的脖子。
我胆颤心惊地转头看去,就见一名手中提着杆长枪的普通年轻士兵正站在身后,一脸焦急地望着我。
看起来不像是督战队的,我放心不少,问道:"什么事儿?快说,我忙着呢。"恨不得立刻就摆脱这家伙转身钻到帐篷里躲起来。
"大人,蝠翼妖就快要攻下来了,你要去哪里?"年轻士兵急问道。
我当然知道那妖怪就要下来了,所以才急着找地方躲起来嘛。再说了,这么个小兵有什么资格来盘问我?
"做好你的事情。"我立刻以军官的口吻呵斥着他,"既然知道石……蝠翼妖就要下来,还不赶快归队列阵!"我可是提都没提自己想要做什么,这一招叫转移话题。当年在网上论坛的论战里学会了两招,一招叫无视,一招叫转移话题,均是败中取生死里求活的绝佳法门,但凡是理屈词穷又有点格调不屑漫骂的都用这两招,多少强人都是靠着这两招反败为胜以一敌百敌千。
如今这一招用来对付这么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兵,那可称得上是杀鸡用牛刀,虽然大材小用,但却灵验无比。
听到我的话,小兵立刻大声说:"是,小人立刻就归队。"转身就跑。
我一看得计,立刻转身一掀帐篷帘,还没等往里钻,就听身后那个讨厌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大人,我就是为了作战才来找你的!"他怎么又回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在这种时候每耽误一分钟就等于往鬼门关多迈一步。
我恼羞成怒地转过身来怒视着这耽误我逃命的士兵,大喝道:"你们领队呢?你们校尉呢?你们都头呢?你们……"算了,也不知道我这一身盔甲是什么级别,但既然是指挥使给的想来应该不会高过指挥使这一级,还是就提到都头得了,省得言多有失。
"禀大人,我们校尉前次作战殉国,现在我们没有指挥,请大人来指挥我们作战!"士兵大声回答,"大人,情况紧急,万一在蝠翼妖下来时你落了单只怕太危险,就不要回去找你自己的部下了。"
指挥作战?我哪会这个,再说了,就算会指挥,我也不可能呆在这里。我可没有为这个跟我没什么关系的大宋卖命的打算。
不过这个小兵说得也在情在理,我也不能对他直说我要去躲起来而不是找部下,只得干咳了两声道:"这个,我出来的匆忙,没有带随身兵器,这不正要去拿吗?你先归队好了。"
"大人不必担心,我们这里有备份的武器。"士兵看起来是盯住我不放了,不由分说一把拉起我往回跑。
我要是真的军官没准会为他这种冒犯长官的行为而大雷霆训他一顿,但我这个冒牌货用转移话题这一招还行,真要训斥他却没有这个底气,有心想要挣脱他,但这家伙虽然个子不高但手上的力气却着实大得很,抓在我的手腕上好像一只老虎钳子钳在上面似的,任我如何用力也无法挣脱。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随他一同跑过去,同时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这回可真是凶多吉少了,早知道有现在这种事情,就不要何大人这套盔甲了,当时只是觉得白把两千块钱的东西送给他,拿他一套盔甲也不算过份,哪会想到会因为这套盔甲而赔上小命?太不值了。
几步之间便跑到一个圆阵处,便见这圆阵只有八人,想来缺出的空位就是给我们两个人的。
"大人用什么武器?"跑到近前,那士兵回身问我。
用什么武器?我想要把终结者里面那种多管重机枪你有吗?
弓箭?我不会射。刀枪?我不会用。算了,拿长枪好了,有道是一分长一分强,用长枪能和敌人多保持点距离。至少不用像拿刀子一样担心割到自己。
"我用枪!"我作出决定。
"只有多余的弓箭!"圆阵中的另一个士兵大声回答。
靠,既然只有弓箭,还问我要什么武器?耍我是不是?
对了,我记得以前上网闲逛的时候看过一篇贴子说宋代的弩很达,那种东西有半自动的机关,应该比弓要好用一些。我连忙问:"有没有弩?"
几名士兵面面相觑,那拉我来的士兵奇怪地问道:"除了神臂营配有机弩外,其它的部队哪有弩啊?"
啊?原来这弩还是专门配备给什么神臂营的,果然是言多有失啊。
我连忙尴尬地解释道:"啊,啊,我习惯了,我本就是神臂营的……"
那拉我来的士兵更加奇怪,"那大人为何穿着马军的盔甲?"
这是马军的盔甲吗?我怎么看着他们的盔甲都差不多?
好在我反应够快,连忙再次补救,"是啊,没错,我原来是神臂营的,最近才刚刚调到马军,总是忘了这一点……"
那拉我来的士兵显得越加迷惑了,"神臂营往马军调?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越补漏越多!怪不得有人说一个谎言需要用十个谎言来掩饰呢。
"你没听过的事情多着呢!"我连忙施出话题转移**,"给我张弓吧。"
没有上过网的古代士兵就是纯洁啊,一点也不知道话题转移**,听我这么一说,便立刻中计,连忙把一张通体漆黑的弓连同箭筒塞给我,"大人,这是七十斤的黑漆弓。"
黑漆弓?倒是很名符其实,但这个七十斤是什么意思?我这种外行人听不明白,难道是重量吗?要是七十斤重的话,举起来我都得相当吃力,更别说拉弓放箭了。不过看那士兵拿着那弓的样子并不吃力,似乎没有那么重的份量,便伸手接过来。
果然,这弓的份量并不是很重,我拿在手里掂了掂,大感莫明其妙。那士兵并没有闲着,一看我把弓接过去,便立刻把箭筒系到我的腰间,然后递给我一样东西。
那是个好像戒指的圆环,又宽又粗,沉甸甸,好像是铁铸的。
给我个式指做什么?我不敢乱问,眼角余光往其它弓兵的手上一扫,便见他们的拇指上都戴着这么个东西。
原来是扳指啊。我恍然大悟,连忙把扳指戴到右手拇指上,这才持着弓往队列里一站,倒也有了几分战士的感觉。
此时天空中的黑云越浓重,一团团的卷来滚去,蓦得一大团黑云迅向下降来,离得稍近一些,便可以看清,那黑云团果然是一只只石像鬼所组成,这一大团足有上百只,黑乎乎地压下来,感觉上好像要把地面的人都压扁一样,正应了那句"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诗句,当然了,面对此情此景也可以改成"黑云压营营欲摧"。
"神臂营准备……"隐约的命令一声接一声地自远处传来,圆阵中的军官有些应声大喝,有些却纹丝不动。
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但觉得这种时候不喊一嗓子不太好,当看到在近处一圆阵中的军官喊完之后,我便扯开嗓门大喊,"神臂营准备!"
这声效果相当不错,左右不分军官士兵全都向我这边望来。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是我喊得特别好听吗?
那拉我进来的士兵低声道:"大人,我们不是神臂营的……"
啊?原来不是神臂营的不用喊啊。我连忙往那些应和的圆阵中仔细看去,果然现那些阵中的弓兵手中要么是比弓多了个横粱和踩环的弩,要么是手中弓比其它弓兵粗大近一倍有余,在阵中军官喊话后,持弓者弯弓搭箭,持弩者踩环上箭,纷纷对准了空中迅下降的石像鬼部队。
"我忘了,我忘了,还以为自己指挥神臂营呢!"我尴尬地打着哈哈,忽然想起还没有问那名把我拉进战场的士兵名字,连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赵栓柱!"士兵大声回答。
"好,你很好。"我冷笑着出赞许,这个家伙把我拉进这么危险的地方,又总是当着众人面抓我话把给我难堪,有机会非得好好整整他不可。
"谢大人夸奖!"赵栓柱看起来是个直肠子的人,根本就没听出我的话外音来,美滋滋的谢过我的赞赏。
"平射弓手准备!"一声接一声的命令再次远远传来。
这回我可不敢随便乱喊了,紧闭嘴巴以纯洁的四十五度角仰视邪怪乱舞的天空。
咦?为什么还是都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难道我不喊也有错吗?
"大人,我们是平射弓手……"赵栓柱很不识相地再次指出我的错误。
"平射弓手准备……"我连忙扯着嗓子大喊,同时恶狠狠地瞪了赵栓柱一眼,弄得赵栓柱一脸莫明其妙,大约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我吧。
身旁的几个弓箭手纷纷拉弓搭箭对准夜空。
我哪会射箭啊?只得偷偷瞧着他们的动作,如猴子学样一般,有模有样地也用双指夹着箭支搭在弓上,带着扳指的拇指按在弓弦上,食中二指压在拇指上,然后奋力拉开弓弦。
好难拉!我一拉之下,只拉开了一半,连忙松开,运了运气,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这才算地把弓拉开。
这下我可知道那个七十斤是什么意思了。原本是拉开这张弓需要用的力量啊!就我这小体格估计能拉开两次就算是很不错了。
"神臂营试射!"远处传来一声破锣似的大吼,随即一支闪着绿色磷光的长箭自营地中飞起,带着一抹淡淡的绿色光迹直冲夜空,有如一道绿色闪电没入扑下来的石像鬼群中。
中箭的石像鬼自队伍中掉出来,好像石块一样沉沉的落向如同天空一般黑暗的大地。
"放!"一声大喝响起,密集如飞起蝗虫的利箭随着弓弦机括松动的闷响声飞上天空。
我早就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听到放箭的命令那还犹豫,连忙松开了弓弦。
长箭歪歪斜斜地飞出去,离着石像鬼还差老远,便无力的掉了下来,飘飘悠悠的落入到营地当中,希望不要插到什么人才好。
太没面子了,希望这种万箭齐的紧张时刻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我偷偷往两旁一看,见身旁的三人居然仍持着弓没有放箭,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以我的脸皮之厚也不禁满脸涨得通红。
真是没有道理啊,这种对战的关键时刻他们不去注意敌人动向,为什么都看着我?难道我脸上长花了吗?还是他们都是同性恋?
"大人,刚才是神臂营放箭的命令……"其中一个弓箭手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是神臂营放箭的命令?那为什么不在命令前面加上神臂营的名字?光喊一个放字,谁知道是让谁放箭啊?
我心里不禁大为愤愤不平,但也不好作出来,只得郁闷地点头道:"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试试箭,自打调到了马军之后我就再也没射过箭……"实际上就算刚才我明知道那是让神臂营放箭的命令,也会把箭射出去的。因为……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即使是箭已经射出去了,我两条胳膊还又酸又痛,难受得厉害。真是让我不理解,既然暂时不放平弓射手放箭那为什么让他们也把弓拉开,这不是毫无意义的浪费体力吗?
"可是刚才的距离平弓是够不到的……"那名弓箭手像赵栓柱一般可恶,居然仍追着这个话题不放。
"我知道!"我可是名符其实地恼羞成怒了,低声喝道,"我做什难道还要你们来指点吗?"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看到我这个冒牌将领火,那弓箭手不敢再说什么了,立刻转过头去,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上方。
此刻,第一波箭雨已经完成了与石像鬼群的接触。
凄惨的嚎叫声响成一片,即使是空中那闷响不绝的厉吼尖啸也无法掩盖。
冲下来的上百个石像鬼大部分被扎成了刺猬,纷纷坠落,喷涌的鲜血淋淋而下,仿佛是起了一场血雨。
空气中立刻弥漫起浓重的腥臭味道。
有的石像在空中就直接被射死,有的刚一接近地面,就被几个枪兵同时举枪刺成了蝙蝠肉串。侥幸活着落到营中地面而又没摔死的,刚刚挣扎喊叫两声,还没来得及石化自治,旁边的士兵早就已经举着家伙上去,毫不客气地将其乱刃分尸。
只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地面上就已经铺满了血肉,许多士兵身上都变得一片鲜红,我的头脸也淋了一些石像鬼的血雨,还有一部分落到嘴巴里,咂巴着嘴品了一下,感觉腥味并不是那么重,而是甜丝丝夹着一种清新味道,相当好吃。
嗯,从理论上来说,血好吃的动物,肉的味道也肯定不错,等战斗结束了找两只完好一点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第一波交战以人类这方的完胜结束。
真是想不到,原来人类弓弩对付这些石像鬼的效果这么好,照这种趋势看下去,也不是没有获胜的希望。
我已经乐观地提前看到人类踏着遍地石像鬼尸体欢呼胜利的美好景象了。
残存的石像鬼却好像没有看到这血淋淋的残酷现实一般,仍旧悍不畏死的继续向下猛冲。估计它们那种石头脑壳也没有多少智慧来体味恐惧这种感觉。
同时,在高空上,黑云出轰的一声,全部向下降来,远远望去,就好像是整个天空当头压下一般,给人一种难言的压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