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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族将这一袋子针扎完之后,细汗已经变成了汗珠,赫连羽的额头也析出了汗水,脸色变的十分红润,只不过这种红润看上去有些怪异。
白斋从袖中掏出帕子给自己擦了擦汗,挨着桌子坐下,还有一袋针要施,不过他要歇息一会,这扎针真的太费精神了,稍不留神性命就没了。
慕容枫给他倒了杯水,并贴心的递到他手边,道:“施针的时候她似乎十分痛苦。”
“可不是么,这些针啊都扎在最为致命的穴位上,这些穴位就算是被击打也会痛得要死,莫要说用针扎了。”
“那她不会有事吧。”
见他患得患失的样子,白斋无奈的说:“这可是我亲自施的针。”
“嗯,辛苦了。”
“嗨,你小子,这么多年我可是第一次听你说人话。”想当年他为兄弟两肋插刀,都不曾听见辛苦两个字。
慕容枫没说话,一整颗心都在赫连羽身上,忍不住走到她身边,为她擦去汗水,又将水面上的草药撩近她的胸口,以防走光。
休息好了,白斋便又拿起那最大号的针袋,里面都是一排排的银针,开始最后一轮施针。
这一次,赫连羽的反应更加强烈了,即便是昏睡还是情不自禁的挣扎。
见状,白斋给了慕容枫一个眼神,示意他将人给控制住,不要乱动。
慕容枫直接过去,也顾不得衣袖,直接将手伸到水中,扣在她的腰肢上,稳住她的身子。
白斋继续扎针,可每扎一针,他就感受到她的扭动,胸前的白皙在水中浮动着,十分躁动不安,干涸的樱唇呼出热气,双颊的红更加不正常了。
“啊~~~”她开始呻吟,呼吸便的急促。
慕容枫着急的问白斋:“这是怎么了?”
“没事,是开始清除残毒了。”白斋回答的一脸淡定,等他将最后一根针扎完更是仰天长叹,终于扎完了。
接下来,他便坐在一边,悠闲的喝着茶,慢条斯理的说:“接下来就是排毒了,约莫两三个时辰,不用担心。”
赫连羽更加痛苦了,呻吟之声不断,为了不让她整个人坠入水中,慕容枫只能保持一个姿势,扶着她的身子。
“话说,这可是我见过最难解的毒。”歇息好了,白斋便一副想要唠嗑的模样。
慕容枫却并不理他,毕竟他一整颗心可都在赫连羽的身上。为了扶着她的身子,硬是保持一个姿势在木桶边上站了好几个时辰,等药水变成黑色,白斋又亲手将扎进去的银针取下,这第一轮的解毒才算结束。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出木桶,替她擦拭干净水渍,又温柔的为她将所有的衣服穿好,然后坐在床边静静的等着她醒过来。
天色已经是傍晚了,房间的光线较之前暗了许多,下人按照白斋的吩咐,清理了废弃的药水,开始准备下一轮的解毒。
赫连羽悠悠醒来,听着下人们陌生的忙碌声,想要动一动身体,却疼的她要紧牙齿,她这是怎么了?
慕容枫连忙扶住她的身子,固定着她别动,柔声道:“刚施了针,会痛。”
她听话的躺了回去,感觉身上所有的穴位都在痛,比之前的经历的疼痛还要厉害好几倍,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虚弱的问。
容枫将被子向上掖了掖,回答说:“傍晚了,一会天就要黑了。”
“那什么时候进行第二轮?”
“待白斋用完晚膳的,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她无力的点了点头,原本红润的唇瓣变的十分苍白,每个穴位不但疼痛,还像是浸在冰水里一样,寒飕飕的。
见她这样,慕容枫的心也是纠到了极致,见惯了健康强大的她,如今面对这样的她,心里的滋味可不好受了。
“对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去吃点东西吧。”她关心的说,想来这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也该饿了。
慕容枫将手伸到被子里,握住她冰冷的手,摇了摇头道:“不饿。”
感受到他灼热的手掌,她不禁有些贪恋,柔声道:“冷。”像个生了病的孩子一样,想要得到大人的温暖。
慕容枫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在她额头上吻了下,然后又默默的将被子里的手放在她平坦的腹部,开始将自己的内力化作热气传入她的体内。
小腹处的温暖很快就传遍了全身,穴位的刺痛感也跟着减轻了些,她满足又疲惫的闭上眼睛。
白斋命人去唤慕容枫用膳,打扰了两人只见的安静,她缓缓的睁开眼睛,道:“不冷了,去用膳吧。”
木七也走了进来,看见如此虚弱的她,也是心疼的不得了,对着丫鬟道:“你怎么不见酒菜端来,我家王上也要吃。”
那丫鬟不卑不吭的回答说:“公子吩咐了,王上尚不可进食。”
慕容枫看着木七道:“木七你先去用膳吧,我在这就好。”
赫连羽也道:“木七快去吧。”
木七也没坚持,听话的和丫鬟去了。
容枫走到桌边,点了一枚红烛,房间立刻明亮起来,然后又回到她身边,默默的握住她被子里的手,所有的爱意都化作简单的动作和陪伴,她心里是明白的。
“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他问。
赫连羽点了点头:“好多了。”此时她安静的像个孩子,没有沙场上的戾气,更没有朝堂之上的高贵端庄,而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子,会将虚弱表现出来,也会说痛。
慕容宸摸着她的脸颊,说:“白斋说了,如今身子里的毒排出过半,第二轮的时候疼痛会减轻些。”
“嗯,其实一直以来这都是我的心病。”
“那怎么不早和我说?”
“我.....”
“以后不论发生什么都一定要和我说,我们是夫妻,不应该有秘密,对吗?”
她没说话,怎么可能没有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