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风花场所

黎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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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坐着一位姓冯的公子哥,油头粉面,色眼咪咪,他就是熙禾今天要教训的人。早前他同几个无赖的富家公子拦了她的路,对着她就是一顿调戏,还说什么要将她弄到府里去做娇俏夫人,说是要好好疼爱她。

    这可不正好,她好久没遇到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正好最近闲得无聊,顺便修理修理这些混蛋。所以她骗那几个登徒子说,她是嫣玉坊的姑娘,说是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花魁选举,让他们来给自己捧场。

    那冯公子一听,立刻七魂八素都没了,可不屁颠屁颠的就来了,拉着几个同路货色的兄弟在人群中张牙舞爪了,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个在朝廷当大官的爹,家里有几个铜板,张扬骚包的狠。

    熙禾站在台上不停的对着他抛媚眼,原本还在盘算着如何整他,知道蓝莫离在场后瞬间有了答案。就算她这个师兄再怎么不待见她,也不会由着她被这样欺辱。

    瞥见台下兴奋到发狂的男人们,蓝莫离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心想这女人真是疯了,整日追着他也就算了,居然还跑来这样的风月之地,哪有点姑娘的样子。

    见那些男人对着熙禾放光,白斋一开始还挺兴奋好奇,可面对那些男人的嘴脸心里也不越来越不舒服。不管怎么说熙禾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像是妹妹一样,试问自己的妹妹被别的男人这样轻薄,是不是应该把那些男人的眼睛挖下来。

    最后就连慕容枫也你看不下去了,道:“蓝莫离,你倒是管管你家师妹,再闹下去可就没法收场了。”倒也不是他们收不了场,只是作为男人都看不下去自己身边亲近的女子被这样亵渎,虽然他们也曾这样亵渎别的女子,可事情轮到自己身上那就不行了。

    蓝莫离招了招外面候着的小厮,因为他们这是贵宾包厢,所以每一间的门口都会有人专门候着。只见他对侍奉的小二低语说了几句,小儿便快步下楼去。

    只见那小二身形步伐都十分矫健,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也是有些学识的,毕竟是来伺候达官贵人的,水平自然也是高的,与寻常小二不可一日而语。

    那小二挤过人群来到台边上,贴耳对着妈妈说了几句,只见那身段华丽的妈妈对着白斋他们的包厢望了望,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她还真是没想到,这位临时充进来的熙禾姑娘,居然一下子就被二号包厢的大人物给看上了,今天的银子怕是不会少赚了。

    熙禾瞧着他们窃窃私语,心中猜到了几分,想到蓝莫离,又看了看台下油头粉面的冯公子,整人的兴趣渐渐没了。想来好不容易找到师兄,没必要因为这么个垃圾破坏了自己在师兄心目中的形象。

    紧接着她看见妈妈走上台,朝着她走来,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领下了台子,一边抱歉的对众人吆喝着:“咱们熙禾姑娘啊,今晚有主了!”

    台下的冯公子一听自然是不乐意,他看上的鸭子,岂有飞了的道理,这整个北辰谁不知道他父亲现在正得势,位同丞相,谁敢抢他看中的人那必定是活够了。

    只见他领着两三个兄弟,痞里痞气的拦住熙禾,说是痞他是真的痞,即便样貌还算可以,可却让人感觉下流无耻。

    眼看这么一出好戏,赫连羽冷笑一声,心想冯大人还真是想了个好儿子,自己辛劳一生怕是所有的名声都要毁在这么个不孝子的手上了。不过她却没有要出手的意思,毕竟她很好奇台下那位姑娘的反应。

    熙禾是会武功没错,可也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包括蓝莫离在内,仅仅算是武功还行,她们最擅长的药和毒,还有就是轻功。只不过在这人们为患的青楼里想要施展轻功,怕是不现实。不过她倒是淡定,毕竟楼上坐着的分分钟能弄死这个冯公子。

    妈妈和颜悦色的说:“冯公子啊,咱们台上还有许多姑娘,您看....”能开青楼的必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这个妈妈知道冯公子的底细,所以根本不敢触怒,可她也知道楼上坐着的虽然身份不明,可却是顶顶厉害的,得罪冯公子也不能得罪楼上的。

    眼见眼下一团和气,熙禾灵机一动道:“冯公子,我想去楼上看看情况,回头再来找你,你看行吗?”

    这时,只见蓝莫离撑着一样冰块脸缓缓从二楼走下,那眼神真是叫人不寒而栗,看见他的瞬间赫连羽和熙禾的眼中似乎都闪过一丝光亮,不过代表的意义却不同。

    冯公子吓的后退了几步,识相的让开一条路,毕竟蓝莫离那样子也太唬人了,还有那绝美的样貌,莫要说男人就连女人也都看呆了。

    混迹这么多年,又是官二代冯公子自然是有些眼力见了,知道蓝莫离是个厉害的主。眼见熙禾被带走,表面认怂却暗自想着报复,暗暗的对身边的兄弟使了眼色。

    蓝莫离的那张脸简直阴郁到爆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还是很在乎这个小师妹的,作为师兄是必定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白菜被别家猪拱了,更何况还是一头没品的猪。

    只见他领着熙禾来到嫣玉坊东面一个僻静的巷子,然后转过身用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审视着她,一言不发。

    熙禾倒也不怕他这样,一副轻松悠闲的样子,故作漫不经心的说:“师兄这副表情,又是为何?”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接受你?”

    “哪样?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确,以后不要再用这种无趣的把戏博眼球。”

    “你的意思是,我今天是故意出现在这,目的是为了博你的眼球?”

    “不然呢?”

    熙禾欲言又止,一副被气的不轻的模样,她做过的事怎么说都行,可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被拿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