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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妥协道:“不说也行,可总站在这里吹冷风着实苛待了自己,不如换个地方。”
她轻轻的瞥了他一眼,见他衣衫厚实却直呼叫冷,眼神中闪过一丝挑寻,想来一个大男人竟然如此畏寒。
“并非是我畏寒,而是这天似乎要下雨了。”慕容枫连忙解释道,他可不想被自己心爱的女人看扁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一团团乌云将天空遮挡的十分阴郁,天边处犹如浓墨晕染一般,远处的狂风吹席的林海翻涌而来,是要下雨了,而且是一场狂风暴雨。北辰的天气就是这样,总喜欢在入夜的时候下雨,狂风大作,第二天清晨一切又恢复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北辰的天气就是这样。”她自言自语道,听上去更像是叹息。
慕容枫随着她的目光眺望去,当真是山雨欲来黑云压城,好似千军万马朝着一座孤城席卷而来。北辰的壮阔大气是东霓无法比拟的。
“这样的天气很少会在东霓出现。”他同样自言自语。
赫连羽侧过头看着他,好奇道:“你似乎对东霓十分熟悉。”
“小时候我是在东霓长大的。”他回答的干脆不做隐瞒,他的童年确实是在东霓度过的。
“可白家似乎地处北辰。”
“其实我并非白家人。”
听他这样说她的瞳孔微微紧缩,脑海里迅速的将关于这个人的所有讯息串联起来,将所有能想到的可能都分析审视了一遍,并在最快的时间想到会发生的事。这一系列的活动都在一瞬间完成,表面的她除了细微的眼神变化,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喜怒不形于色这是她最基本的修养。
可慕容枫还是察觉到她最细微的变化,并在同样快速的时间内将她的心思揣测了一遍。不得不说面对她这样聪明、多疑、警觉性极高的女人,他需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才得以应对。
见她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他开口解释道:“自称白家人不过是为了接近你,我和白斋是好友。”
“那你是什么人?”
“我是夜阁的主人。”这样令人闻风丧胆的话轻飘飘的从他口中说出,似乎在叙述一件事不关己的琐事一般,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令牌。
那是一枚玄铁打造而成的阁主令牌,本身就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凭借她的眼力一眼便知道是真的,只是她却没有表现出常人的那种惊讶。
她伸手要去拿令牌,慕容枫放心的交到她的手中,幽默道:“我想你一定能判断出令牌的真假。”
握着还带着他体温的令牌,她的内心是惊讶的,夜阁是怎样一个神秘而又强大的存在她最清楚不过。江湖上最神秘的门派,也是唯一一个能够与无花宫抗衡但却始终不屑于的抗衡的神秘组织。只中阶的杀手武功就已经与她不相上下,至于夜阁中最厉害的杀手以及夜阁阁主本人到底有多厉害,这是一个谁也无法探知的秘密。
令她没想到的是眼前的男人居然就是夜阁阁主,这么神秘厉害的人物竟一直隐藏在她身边。怪不得每次她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也无法看穿这个男人,怪不得他的武功高深莫测,即便是现在的她也没有把握打赢他。
太多的惊讶,想来这世上能让她赫连羽惊讶动容的也只有这位夜阁阁主了吧。
只见她爽利的将令牌丢还给慕容枫,端起手臂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中窥探到一些什么。“既然你是夜阁的阁主,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其实这个问题刚一问出口她就后悔了,太蠢了,身为夜阁阁主当然不能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个问题我说过,是因为接近你,而如今一有机会我就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说话的时候他好不闪躲的对视着她的眼睛,他想这已经非常明显了,既然她想从自己的眼睛里发现什么,那么他就把自己的心全部都展现出来。
真诚和情义,除了这些赫连羽没有发现别的,可她已经过了相信情义的年纪,不会愚蠢的到认为一个男人接近自己是因为感情。
只见她猛的转过脸,深吸一口气,纤细的身体展现出一股百毒不侵的刚毅。“既然你是夜阁阁主,那么我便是敬重你的。”
慕容枫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略微带了一丝羞涩,他知道她是打心底惊讶敬佩他的身份,被自己的女人这样称赞令他有些不好意思,竟像个大男孩一样害羞起来。
“你不需要把我当做什么夜阁阁主,我们还像以往那样就好。”他轻声道。这或许是有史以来他第一次感到不好意思,同时又沾沾自喜,毕竟他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对自己是认可的,作为男人他更希望有能力去保护和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依靠。
她感觉自己之前心中的阴霾褪去了不少,慕容枫的真诚打动了她,回想起以往种种,他堂堂夜阁阁主竟默默地受了自己许多气,心里莫名的温暖起来。她知道他的玩世不恭不过是浮于表面的伪装,在这层伪装之下他有着过人的才智和谋略。
“怪不得以往你总是能做到有求必应。”她的声音也很轻,却能隐约听出一丝轻松闲谈,这样的举动意味着她开始对某个人准备打开心扉,又或者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渐渐的打开心扉。
慕容枫笑了笑道:“不过说实话,摄政王的事可真不容易办。”
“但对阁主来说也都不算什么难事,不是么?”她挑眉道,眼神隐藏着一丝笑意,不得不承认,和他对话就像博弈,十分有趣。
“莫要阁主阁主唤我,叫我夜玠就好。”
“你唤我少羽也就可以。”
慕容枫想了想道:“不如换你小羽吧,蛮喜欢这个称呼的。”
小羽两个字,让她想起临怡,算起来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关于灵玦的事他怕还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