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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内,皇后听完暗卫的禀报后,笑得有些顽劣。
碧影奇怪的看着她,“娘娘,郡主开青楼,你那么高兴干什么?”
正巧这时刚下朝的元倾帝过来了,听到说话声,便道:“什么那么高兴啊?”
慵懒靠在紫檀木折枝梅花贵妃塌上的皇后抬头,眉目温润明朗。
“涵儿最近和天祥打得火热,你猜轩儿会不会气得从无忧城直接追去云州找涵儿算账?”
厄?碧影嘴角抽搐,敢情皇后娘娘这么高兴是因为这个?
元倾帝坐到皇后旁边,大手一揽,将她柔软的身子揽入怀中。
“不会。”
皇后斜睨了他一眼,“怎么不会?要是换了是我,你会怎样?”
她话音未落,元倾帝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你敢!”
碧影偷笑着出去了,皇后哼哼两声。
“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弹个琴,唱个歌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元倾帝黑了脸,“你要是敢对其他男人弹琴唱歌,我就灭了他。”
皇后翻了个白眼,“行,知道你是皇帝,你最大,我不跟你掰了。我现在在说轩儿,你说要是轩儿知道涵儿整天呆在青楼跟其他男子有说有笑,他会不会气得想要杀人啊?”
“不会!”元倾帝说的很肯定。
“你怎么知道?”皇后则是不信,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个男人完全就是个大醋缸,轩儿会不会也这样?
“我的儿子我自然了解。”元倾帝非常得意的挑眉,“你那个侄儿,倒的确是个人才,可惜他不肯入朝为官。”
皇后眼眸暗了暗,“落家…不能再坐大了。”她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多年前父亲说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落家不求世代荣耀,只求永世安康。所以颜儿,你要切记。一朝君主一朝臣!君王枕踏,不容他人酣睡。
元倾帝微怔,沉吟一会儿,柔声道:“落儿,其实你不必…”
皇后睁开眼睛,轻轻摇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落家虽然是满门忠烈。可是权利的诱惑太大,你不能再放权给落家了,否则日后他们就会生出僭越之心的,到时候无论是你,还是我的家人,总会有牺牲,我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落家在朝堂上发展就够了,经济上还是退居人下吧。二哥在朝堂上的威望已经够高了,再加上他的次子可是还掌握着部分兵权,若再掌握了经济大权,纵然他们没有叛逆之心,可是难保他日不会受人挑拨而做出谋逆大罪。真要到了那个时候,落家…就真的完了。我也不想到那个时候,你两面为难。”
元倾帝专注的盯着她的眉眼,沉默良久,而后长叹一声。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皇后抬眸,对上他温柔似水的眸光,微微一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俏皮的说道:“所以啊,你得对我好点。可不是每个女人能有我这么大度明事理的。”
元倾帝轻笑,“大度?”他莹润的手指抚摸着她倾国绝世的容颜,声音低悦柔和。
“可是有好多人都说皇后你善妒呢。”他目光隐藏着笑意,语气却带调凯的味道。
皇后哼了一声,“天下没有不善妒的女人,你们男人总希望女人大度。可是女人若真是大度,那就代表她们心里不在乎自己的丈夫。你希望我如此?”
“不希望。”元倾帝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声音有些低哑。“你越是善妒,我就越高兴。”他的吻划过她的面颊,来到了她白玉般的脖子,声音暗沉喑哑,含着浓浓的*。
“落儿…”他紧紧拥着怀中的女子,眸光深沉黝黑,若一块巨大的磁石,将她牢牢的吸引。口中喷出的热气染红了她的面颊,隔着薄衫,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灼热。
皇后凤目迷离娇羞,娇颜酡红胜云霞,绝美的容颜染上了淡淡的月华之光。
“我在”她凑上去,桃红色的唇瓣微微擦过他刀削般的薄唇。若飞鸟掠过湖面,激起圈圈涟漪。
元倾帝霎时心中如波浪翻飞,眼中*越发的浓烈,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一边吻着她的脸颊一边低哑的问道:“落儿,可以吗?”他的手已经不自觉的伸到了她的衣内,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软,刺激得女子浑身一阵战栗,身子越发的瘫软在他怀里,呼吸不稳的点头。
“嗯…”知道他隐忍得太久了,她守孝三年,也病了三年。他怕伤到她,一直忍着没有碰她。现在这般情况,她自然不会拒绝。因此她主动的凑上自己的红唇,吻上男子瘦削的薄唇。
元倾帝浑身一震,再也忍不住的将她压在身下,手指灵巧而熟练的扯着她的衣服,温热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般落在她身上,带着浓浓的深情和温柔。最后一件衣服被解开,露出她如羊脂玉的肌肤,看得元倾帝双瞳灼热,yu火难耐。
“别”她却在这个时候娇声拒绝,“别在这儿。”她发丝散乱,凤目醉眼迷离,妩媚娇羞。“去…去内室。”
话音刚落,元倾帝陡然将她抱起来,急速了走进内室。
雕龙凤呈祥紫檀大床悬挂的鲛绡宝罗帐在微风中翻飞舞动,金丝芙蓉被下的人儿交缠恩爱,帐内传出女子低低的娇吟声和男子浓重的喘息声,混合着梅花式填漆小几上绿地粉彩描金镂空花卉纹香炉中的熏香缭绕,空气也开始变得灼热。
那天晚上,守夜的宫女听着室内脸红心跳的声音,全都羞得低下了头。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里面才恢复了平静。红颜阁坐大的同时,凌汐涵的服装店也开业了。她根据这个时代的服装与现代服装结合改良出新的样式,在通过凌汐晴给她的八个美人做服装模特,一时之间风靡云州,很快就传遍了全国其他城市。
其实她开青楼还有一个因素,除了消息来源快以外,女人的钱是最好赚的。她这个现代人自然比古代人更加懂得怎样保养肌肤,什么样的胭脂水粉不伤皮肤且用起来更加光彩照人。光是一张面膜,就让若雨和若需惊叹连连。
就比如说现在,若雪刚刚将凌汐涵给她做的面膜去掉,对着螺钿铜镜照来照去。
“小姐,你太厉害了。”若雪摸着自己光滑柔嫩的脸蛋,满眼的惊叹欣赏。“真的好滑唉。”
一边正在绣手帕的凌汐晴抬眸一看,也是眼前一亮。
“还真是,三妹,你是怎么做到的?”
凌汐涵一袭月白绣桃花长裙,端坐在彩凤牡丹团刻檀木椅上,气定神闲的喝着大红袍。
“明天就将这面膜推销出去。”
若雪连连点头,双眼还在对着镜子看自己柔白滑嫩的脸蛋,越看越喜欢。
若雨满脸黑线,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对了,小姐,你上次让我准备那么多冰块干什么?”
凌汐晴也有些疑问,“对啊三妹,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还是二姐聪明。”凌汐涵淡淡一笑,“如今天气越发的热起来了,我要做一种食物,专门在夏天销售的,保证让你们大开眼界。”
若雪双眼放光,“什么食物啊?”
“刨冰、奶茶。”
厄?那是什么东西?特大的问号同时在几个女子额头上掉下来。
凌汐涵也不解释,淡淡道:“明天去买一个小一点的店面,然后再将储存的冰块拿出来捣碎,准备些水果,全都切成小块状。到时候等我做了出来,绝对的美味可口且解暑。到时候你们一个个只怕看了都要嘴馋了。”
若雨和若雪虽然不懂得得凌汐涵口中的刨冰和奶茶是什么,但是从红颜阁开张那一日起,她们早就把凌汐涵当做了神女一样的崇拜,只要是小姐说的话,她们都毫无保留的相信,并且赞成。
因此现在她们也没有多问,而是坚定的点头。
“是,小姐,放心吧,我们一定尽快办好。”
“恩,去吧。”
等二人走了以后,凌汐涵才转头对凌汐晴道:“二姐,绣了多少手帕了?”
“唔…这一个月来,已经快有三百张了,够吗?”有时候她真不明白三妹的脑子里装的什么,怎么能想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图案,说什么是动漫人物。看起来生动又新奇,比起从前那些绣花鸟的手帕却是要好看多了。
“够了”凌汐涵眉眼一扬,“今天晚上就拿去给红颜阁的姑娘们,人手一条,剩下的都拿去打广告。这段时间辛苦二姐了,等到我们的手绢畅销以后,我就多找些绣娘来帮你。”本来她是想将这些动漫人物绣在衣服上的,但是感觉好像又有些不伦不类,便退而求其次,绣在手帕上也不错。
凌汐晴微笑着点头,“这点事倒还难不倒我,不过三妹。”她脸色开始郑重起来,“你还是不要呆在红颜阁了,虽然现在红颜阁已经被你改造得不算是青楼了,但是你好歹也是郡主,大家千金,整日呆在红颜阁里于你的名声不好。还有那个落天祥,我总觉得他对你心怀不轨,你可要当心了。”
凌汐涵目光微微一暖,“放心吧,二姐。我每十五天才唱一首曲子,况且我都戴了面纱,那些人不会发现的。至于落天祥嘛,他不会将我的身份拆穿的。就算拆穿了,我也不怕。反正我又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别人能将我怎么样?”
凌汐晴放下绣架,看了看渐渐黑沉的天色,叹了口气。
“三妹,那你就不在乎太子的感受么?”
凌汐涵一愣,凌汐晴又叹息道:“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自己心爱的女人整天对着其他男人笑,对着其他男人吟诗诵月,畅谈古今。”她目光凝在凌汐涵面容上,清泓似的双目幽幽清泉流过。
凌汐涵故作漫不经心,“二姐,我跟他还没到那种地步。”虽然凌汐晴的话对她心灵的冲击不小,但是她却不想表露出来。
凌汐晴又是一叹,“三妹,你不用在我面前掩饰。”她顿了顿,目光清泠如雪,声音淡然温凉。“我知道你想要打压落文斌,可是不用这么急于求成。落天祥,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怕你会吃亏啊。”
凌汐涵淡淡一笑,“二姐,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凌汐晴张了张嘴,终是无奈叹息,“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她看了看外面越来越暗沉的天色,道:“你今晚还要去红颜阁吗?”
“嗯”
红颜阁,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琉璃纱灯朦胧摇曳,薄纱在风中漂浮,迷醉的灯光和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一楼大厅内灯红酒绿,觥筹交错,谈笑嘻乐。舞台之上千娇百媚的舞女扭动腰肢,眼波盈盈妩媚,风情万种。
红楼内,琴声袅袅,清越动听的歌声如潺潺春水流过,凝神细听的男子半闭着眸子,沉醉其中。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幻,到头来输赢又何妨。日与月互消长,富与贵难纠缠,今朝的容颜老于昨晚,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风潇潇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送走了落天祥,凌汐涵坐在窗前看着天空中那一轮明月发呆。一袭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雅致玉颜上未施粉黛,倾国倾城,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清泠似雪霜的眸子雾蒙蒙一片,似有迷茫覆盖。脑海里回荡着刚才落天祥临走时说的话,“姑娘近日的琴声不若以往那般流畅清润,反倒是多了些呜咽之感。”他黑眸深邃若幽谭,嘴角扬起温和的笑容。“姑娘可是在思念某个人?”
思念?这两个字在凌汐涵脑海里转过,落天祥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脑海里立刻就闪现一张风华绝代的容颜。那代表着什么?虽然她从未经历过,但也并非完全不懂。难道…
一个念头还未转完,空气中忽然多了熟悉的气息。她猛然回眸,海月明珠下,伫立着一白衣男子,眉目如画,倾国绝世。一双浩瀚若大海的凤目淡淡的看着她,不温不凉,完美的薄唇微微上扬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在朦胧灯光下,男子清冷的容颜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冶和邪魅。
凌汐涵微愣,“你怎么来了?”他不是应该在无忧城吗?怎么会突然跑到这儿来?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她心中竟然划过淡淡的惊喜。
萧霆轩看着她,目光淡漠温凉,凤目漆黑深邃,一眼望不到底。那一片深沉黑幕下,涌动着波涛诡谲的暗芒。
凌汐涵有一种感觉,他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
可是她不明白了,他生什么气?在跟谁生气?
所以,疑惑的她,走到了萧霆轩面前。
“喂,你怎么…”
话还未说完,对面的男子陡然将她抱在怀里,低下头,不由分说的攫住她的红唇。吮吸、啃咬…毫无温柔可言。
“唔…”凌汐涵瞪大了眸子,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怎么了?为何竟会这般…
见她不专心,男子在她唇瓣上狠狠一咬,血珠从红唇溢出。凌汐涵闷哼一声,怒瞪着他。
萧霆轩却不管不顾,一手抱着她的腰肢,另外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不带一丝*的吻着她的唇。凌汐涵则是拼命的闪躲着,奈何男女之间悬殊太大,她怎么也挣脱不开。愤怒的她,张开唇齿,狠狠的咬破了他的舌尖。萧霆轩这才放开她,嘴角妖冶的血如同曼陀罗花,在那双妖涅清透的凤目中绽开,魅惑而妖娆。
凌汐涵一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冷冷抬眸,却在触及到男子清冷似寒霜的凤目时顿住了,甚至忘了生气。
萧霆轩冷淡的看着她,波澜不惊的凤目浮现淡淡的讥诮。
“你倒是长本事了,竟然敢在这种场合卖艺。”他妖娆清透的凤目刹那间暗沉如海底暗礁,沉沉的怒火毫不掩饰的暴露在凌汐涵面前。凌汐涵错愕的同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他这是…在吃醋?
脑海中又回想起今天下午凌汐晴说的话,再看了看萧霆轩的脸色,确定他确实在愤怒,在吃醋。
她忽然觉得好笑,眼中闪过玩味儿。
“谁说我在这儿卖艺了?你哪知眼睛看到了?”她不过是弹弹琴唱唱歌,然后再顺便调教调教红颜阁的姑娘而已。
萧霆轩看着她,目光深沉如练,凤目瞥见她脖子上的玲珑玉石,眼底暗沉之气刹那间消失,脸色却仍旧是冷冷淡淡的。
“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许在这种场合唱曲作乐。”他声音淡然,却透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凌汐涵不服气,“凭什么?”
“就凭你是我的女人。”萧霆轩脸色清淡,云淡风轻却又理所当然的说道:“我的女人,自然就不能随便对其他男人抚琴高歌,夜半私语。”
凌汐涵被他前面那句话说的惊愕,再听到后面那一句,她立刻瞪圆了双目。
“什么你的女人啊?谁是你的女人了,还有,什么夜半私语啊?你最好是给我说清楚。”
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生气,她娇颜酡红,气呼呼的瞪着眼前气定神闲的男子。那浓密扑扇的睫毛如蝶翼双飞,潋滟水眸漆黑透亮,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绝美妩媚。
萧霆轩皎月长眉一挑,薄唇微微上扬,目光淡淡瞥过她脖子上的水晶玉石。
“收了我的信物,你就是我的女人。”他凤目微光漾开,邪魅的光泽流动。忽而凑近她,声音低魅而蛊惑。“你要是不承认,我也不介意提早让它成为事实。”他目光微微瞥过她胸前饱满的圆润,再掠过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凤目中似有氤氲迷雾闪现。
凌汐涵被他那样的目光看得又羞又怒,“你——”
“我如何?”萧霆轩反问。
“你…你流氓,你思想不纯洁。”凌汐涵恨恨的瞪着眼前倾国妖孽的男子,气呼呼的说道。
萧霆轩凤目一瞥,“我要是流氓,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还用等到今天?”
凌汐涵气结,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少废话,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夜半私语?谁夜半私语啊?你给我说清楚点。”
“云州谁人不知,红颜阁的花魁映波清傲如梅,眼高于顶,却独独对落天祥青睐有加,只为其一人弹琴唱歌。”他说到这儿,凤目微微冷冽,语气仍旧淡然如风。
“这你要怎么解释。”
被他那样淡若清风,却压迫至极的目光看着,凌汐涵莫名的有些心虚。可转念一想,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干嘛要心虚啊?于是她立刻抬起下巴,“是又怎么样?人人都知道,映波一曲陵音值万金。只有落天祥才愿意,也有这个资本听映波弹琴。”
萧霆轩不凉不热的斜睨着她,“你倒是有理了。”
凌汐涵哼了一声,“本来就是。”
“就为了十万两黄金,你不惜自毁名声,在这儿做花魁?”萧霆轩又是生气又是好笑,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这个地方可不是她的家乡,虽然大倾国民风开放,女子也可以出去工作。但是她好歹也是堂堂的郡主,开青楼就算了,当花魁也罢。可是她居然在半夜三更时常跟同一个男子促膝长谈,就算他们之间只是知己良友,清清白白,可是外面那些人可不这么认为。
“你不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吗?”他无奈的叹息道。
凌汐涵微愣,而后撇撇嘴。
“别人说什么与我何干?”她不屑道:“你大老远的跑来,就是来教育我的?”
这丫头,还真是特立独行。
他懒懒的走到黑漆彭牙四方桌旁,执起掐丝珐琅三君子的茶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最近江湖上不太平静。”他喝了一口君山银针,淡淡道。
这她倒是不太清楚。
凌汐涵跟着坐到他对面,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问:“怎么不平静了?”
萧霆轩斜睨了她一眼,目光深幽。
“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白发狂魔,四处杀人,现在已经有不少武林中人死在他手中。我刚刚收到消息,他最近会来云州。”
凌汐涵挑眉,“干我何事?”只要不犯到她头上,她才不会管别人的死活。
萧霆轩无奈的摇摇头,“因为他是冲映波而来。”
厄?凌汐涵刚喝了一口茶,听闻这句话后,愣住了。
“冲我?”她扬眉,“我好像没有得罪江湖中人吧。”
“你却是没有得罪江湖中人,可是…”萧霆轩目光幽幽从窗外夜空轻扫,落在凌汐涵清水出芙蓉的容颜上,凤目掠过一道异样的光芒。
“半个月前,你可是弹奏了一曲《笑红尘》?”
“对啊,怎么了?”
萧霆轩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十六年前,母后也弹过这首曲子。”他凤目深邃黝黑,藏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凌汐涵双目睁大,“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实际上是冲着皇后而来?”
萧霆轩默然点点头,“十六年前,母后参加武林大会,打败了江湖群豪,成为了武林盟主,自然也结下了不少的仇家。”
“那么你口中的那个杀人狂魔是来找皇后报仇的?”
萧霆轩神色微暗,“或许…”
“或许?或许什么?”凌汐涵好奇的问,忽而想到什么,说道:“对了,江湖上出现了这么个杀人狂魔,那身为武林盟主的皇后是不是也要重出江湖?”
“嗯”萧霆轩隐在灯光下的容颜微微暗沉,“母后已经出宫了。”
嘎!凌汐涵愕然,“皇上放心?”
萧霆轩淡淡而笑,“父皇会派人保护。”
顺便监视吧!这句话凌汐涵没有说出来。不过依她对元倾帝的了解,只怕是不放心皇后一个人出宫的。最关键的就是,皇后莅临江湖,就得跟很多男人在一起。依元倾帝爱吃醋的性格来看,派人保护,也有监视的成分吧。
遇上这么个男人,也不知道是该说皇后幸运还是不幸。
她暗自摇头叹息的时候,萧霆轩已经将古怪的目光投了过来。
“丫头,你这一脸惋惜感叹的样子,是为谁?”
嗯?凌汐涵这才发现自己情绪外露了,不由得撇撇嘴。怎么她在萧霆轩面前总是会不自觉的将情绪些在脸上?什么时候她的防备降低了?不,或者说,她在萧霆轩面前根本就下意识的收起了防备,只因为她相信他?可以这样解释吗?
摇摇头,撇去脑海中的思绪。
“那个杀人狂魔是谁?你有办法对付他吗?”
萧霆轩摇摇头,有些云淡风轻的说道:“这个人的身份很神秘,我还没有调查得出来。他的武功…亦正亦邪。”他忽而缄默不语,神色有些沉重。
“也就是说,你没把握胜过他喽?”凌汐涵明了,单手支着下巴。“连你都不是对手,那这个人还的确够强大的。”话虽如此,可是她却一点都不害怕。
萧霆轩侧目看她,见她意态悠闲的样子,不由得微微笑了笑。
“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事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或者,这件事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样复杂。”
凌汐涵戳了他一眼,“不想就不想,反正皇后就快来了,这事儿可是作为武林盟主的职责。我嘛,只要好好经商就行了。别的事我一概不管。”
萧霆轩挑眉,“你倒是会找清闲。”隐去目中的担忧,他轻松笑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凌汐涵渣渣眼睛,忽而俏皮的凑近他。
“你送我回去?二姐可是跟我住在一起的。”
“我知道。”萧霆轩回答得波澜不惊。
凌汐涵微微扬眉,“你就不怕她吃醋伤心?”
萧霆轩凤目狭长,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把玩着手中的白玉茶杯。
“听你这意思,是希望我娶她?”
凌汐涵目光微暗,冷声道:“你娶何人与我何干?”
明显赌气的语气凌萧霆轩低低笑出声,“哎~遇上你这么个爱吃醋的丫头,我还能娶别人吗?”
凌汐涵一愣,而后羞恼的瞪着他。
“你—”
萧霆轩微微一笑,“好了,天色不早了,你总不至于今晚就住在这儿了吧?走吧,我送你回去。”他已经站了起来,温热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语气戏谑中透着不可察觉的温柔。
凌汐涵撇撇嘴,也不反抗,跟着他离开了红颜阁。
若雨和若雪早就在门口频频张望,待见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即兴奋的迎上去。
“小姐,你回来了。”二人欣喜的目光在对上凌汐涵身旁的萧霆轩时,愣了一下,而后赶紧福身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萧霆轩眼皮微抬,“这里不是皇宫,不用那么拘束。”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凌汐晴的声音。
“三妹,你回来了。”
凌汐涵抬眸望过去,见门前羊角宫灯映照下,凌汐晴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明艳不可方物。此刻她的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双目在看见凌汐涵身边的萧霆轩,霎时怔住,目光黯然。
“公子。”她微微福身,声音不薄不惊。
凌汐涵瞥了一眼身侧神色淡漠的男子,“二姐,你怎么出来了?”她边说边走进门口,穿过穿堂,朝回廊左拐而去。
凌汐晴看了萧霆轩一眼,眼睫低垂。
“我见你这么晚还未回来,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正想让人去找你。”
凌汐涵笑笑,察觉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萧霆轩,皱了皱眉。
“你进来干嘛?”
萧霆轩斜睨了她一眼,“保护你啊。”他说得理所当然。
凌汐涵满脸黑线,“我不需要你保护。”
“三妹”凌汐晴拉了拉她的衣袖,对着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反驳萧霆轩。
凌汐涵不予理会,“这里可是我的地方,你不会要住在这儿吧?”
萧霆轩挑眉,唇边带笑。
“唔…这个主意不错。”他瞥了眼四周,“你这院子倒是挺大的,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儿了。”他完全把自己当做这儿的主人了。
凌汐涵瞪大了眸子,刚欲反驳什么。身侧的凌汐晴便低眉道:“我娶给公子敢拍房间。”说着就要离去,却被萧霆轩淡淡阻止,“不用了”他瞥了眼眼前寂静清雅的房间,指了指对面那间空房。“我住在那儿就行了。”
凌汐涵双目瞪圆,“喂,这里可是我的地牌,你凭什么指手画脚?”
萧霆轩皎月长眉一跳,静若幽谭的凤目如海般深邃,忽而波光一晃,邪魅的光泽流淌其中。
“你都是我的了,那么你所有的一切自然也都是我的。”她说完不顾凌汐涵又羞又恼,凌汐晴震惊沉痛的表情,翩然转身走向对面的房间。
若雨和若雪立刻捂唇低笑起来,而后跟着上去收拾房间。
凌汐涵气结,这两个丫鬟居然倒戈相向?
凌汐晴看了眼凌汐涵,垂眸敛下眸中情绪。
“三妹,我先回去了。”她说完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月光如水般清凉,洒在她落寞的背影上,在地面上倒映出暗沉寂寥的影子。
凌汐涵微蹙眉心,而后轻叹一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夜微凉,斑驳的树枝洒落琉璃砖瓦上,稀疏可见皎洁柔和的月色。
红颜阁的生意日渐红火,凌汐涵趁此机会推出的大量现代化妆品也得到了所有女子的喜爱。由于萧霆轩强烈的要求下,凌汐涵不得在晚上装扮映波去红颜阁弹琴唱曲。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让容妈妈告诉众人,映波已经被人赎走。
众人虽然觉得可惜,但是映波一曲价值万两黄金,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有那个资本享受的。再说了,红颜阁的其他姑娘虽然不若映波那般出色,却也是各有风韵。是以红颜阁的生意并未因为映波的离去而凋零。
可是对于落天祥,这个映波唯一的知己,却是因为映波的离去而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