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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确实没谈过恋爱。
但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
他是主播。
在第一个直播公司时所有的主播都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不缺女主播。
为了大哥的打赏搔首弄姿，虽然大部分都是开了滤镜和美颜的辣眼睛。
但她们经常会和大哥说一些擦边话，隔着薄薄的墙陆寒会听见，听久了也就面不改色。
后来陆寒在圈里有了些名气之后更不用说了。
后台的私信，对接工作人员的示好，合作女主播的邀约，游戏里女玩家的主动，但凡是主动靠上来的大部分都是无底线无羞耻的。
当然那些有底线的陆寒也接触不到，因为她们压根儿不会主动靠上来，即使偶然有接触，但是在意识到他没有兴趣后也会很快自觉的离开。
所以这导致了陆寒对于异性的认知不多，而且良莠不齐，正负皆有。
相比起陆寒来江筱的生活就简单的多。
她也上学，但是在学校里挂名。
大部分时候要比赛训练都会请假，因为是国家队的种子选手，学校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封闭式训练下，江筱接触的信息还蛮少的。
而退役后的这两年大概是她所接触社会最多的时候，但她接触全息游戏后又在大部分的时间里单机，所以她没有太多丰富的应对异性的经验，加上江筱比陆寒小了两岁，涉世经验更是缺了好几年脸皮薄也正常。
但凡她扩大一些交友圈面对类似于陆寒这种厚颜无耻的情况都会习以为常，更有理论知识或实践操作丰富者可以反唇相讥开更有颜色的腔。
所以现在陆寒这么说，江筱脸皮臊的慌，她磨着尖尖的小虎牙佯装生气。
“陆寒，你这样说话CP要拆掉了！”
“嗯？”陆寒认真的思索了一下，他不太能分辨江筱是认真的说出这句话还是开玩笑。
毕竟他现在也看不见江筱的脸。
“不喜欢？还是……很讨厌？”
江筱：“……”
难道还要她回答喜欢吗？
但是要说是不是很讨厌。
江筱又想了一下。
如果是换一个人跟自己说，比如说刘大勇，又比如说火炮。
他俩任何一个人要跟自己说这句话，她能跳起来一巴掌呼死他俩，拍墙上去三天都铲不下来的那种。
但如果是陆寒说出这句话——
江筱的心脏有那么点儿说不出的感觉，紧张，心跳，羞恼。
同时也有一种让人蠢蠢欲动的，撩人的刺激。
陆寒没听到江筱回答，他特别认真道，“你可以告诉我是喜欢我正经还是不正经，我没谈过恋爱，也不太清楚你喜欢什么样儿的，但如果你不喜欢我下次会注意。”
如果能从江筱的眼底明确的看到或者感受到对他的厌恶。
那么他就知道应该是自己退避的时候。
江筱不敢说话。
她认为陆寒是什么样保持什么样就好。
不需要因为她而刻意伪装。
但江筱又无法回答到底是喜欢他正经还是喜欢他不正经。
所以她转过身，毫不犹豫的用睡袋蒙住自己的头，只留下一个缝隙呼吸，闷闷道：“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