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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来到学堂门口。
又听到袅袅的读书声:“古有大鸟,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需大号烧烤架。其才华横溢,犹善唱、跳、RAP、篮球,却均不及城北沛公也……”
楚风觉得这声音朗诵的声音似曾相识,但好像又有点不对劲:“……怎么感觉这文章怪怪的?”
不过仔细倾听,这貌似是一篇人物传记,描述的是一个名为“鲲”的奇人。
楚风边听边走进学堂。
就算是原本的他,也没感觉这学堂有什么危险。
更别提现在还多了一张底牌,实力大涨。
讲堂室内,有十五六个半人高的木桌,都是用木板钉起来的,看起来有些歪歪扭扭,大概率是出自外行之手,不像是专业木匠的作品。
在最前面,有一块黑色的木板,和一些白色的石头。
楚风试了试,白色的石头,能够在黑木板上划出还算显眼的痕迹。
算是异界版的黑板与粉笔了。
只是没有找到黑板擦。
那个声音依旧在朗诵。
似乎是因为屋里多了人。
它朗诵地更加起劲了。
声音由洪亮了几度。
“……一日,鲲问其妻鹏曰:吾与城北徐公孰秀?其妻如何作答?请教室里的这位同学,来回答问题!”
嗯?
你读你的书,我找我的线索,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
正在讲堂里四处翻找,试图寻找关于张寡妇楚风。
听到这个声音竟然提问自己,心里忍不住吐槽。
他记得自己上次被老师提问,还是在上次!
这都已经过去多久了?
不得不说,还真有点怀念。
本着好学生的基本修养,楚风朗声答道:“我不知道!”
那声音愣了几秒钟,像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干脆,直接放弃了治疗。
随后,缓缓说道:“很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既然你这么诚实,那老师决定奖励你一记闪电五连鞭,算作是小惩大诫。”
说是迟,那是快!
一根白骨竹鞭,从小黑板后钻出,对着楚风飞来。
还没到楚风周围,就开始疯狂虚空抽打。
看起来是好久没出手过了,提前尝试一下找找感觉。
“记住这种痛!这就是不认真学习的代价!”
竹鞭对着楚风A了过来。
竹鞭觉得自己很有优势。
竹鞭被楚风一把抓住。
竹鞭极其愤怒,拼命挣扎。
竹鞭挣扎失败,决定放弃治疗。
楚风看着手里慢慢软下去,像是一根粗面条的白骨竹鞭。
嘴里说道:“我这才用了不到一分力,你就不行啦?”
竹鞭点了点头。
左摇右晃,像是在讨饶。
“其实,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要不你恢复一下?”
竹鞭蹭了蹭楚风的手。
那个声音,有几分惊怒:“这位同学,请你不要虐待教具。敢做就要敢当,既然选择了不被课文,就要接受惩罚,这是我们早就定好的规矩!这都是为了你好!再这样,我可就要叫你家长了!”
“鬼叫什么?你看我这么大的人了,像是学生?”
说完之后,楚风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副本里,身体年龄变小了,还真是中学生……
好吧,问题不大。
反正他不归这儿管。
他直接威胁手里的教鞭:“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在说话,不然我把你扬了!”
软在楚风手里的竹鞭,抬起了头。
开始乱转。
那声音彻底慌了:“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你要做一根有气节的竹鞭!不可以出卖朋友!我们可是几十年的交情啊!”
竹鞭那头开始转圈,像是有点犹豫。
楚风直接说道:“你不想想,自己落在我手里是谁的锅?要不是他乱指挥,你会出来吗?凭什么罪魁祸首能够独善其身?好兄弟,就应该同甘苦,共患难!”
竹鞭连连点头。
觉得楚风说的很有道理。
直接化身指路器,拽着楚风走向前面黑板。
“我草!你不要过来呀!”
“叛徒!你这叛徒!”
“我看错你辣!”
“绝交!我要和你绝交!”
在无力的呐喊中。
竹鞭带着楚风,走到了黑板。
最后,指向了夹在黑板后面,一本卷在一起的纸质书。
是这本书在说话?
楚风觉得有点意思。
这书看起来平平无奇,而藏得也算隐蔽。
要不是教鞭的指引,他说不定真就略过去了。
“莫挨老子!拿开你的臭手!”
“我是包含诅咒的不详之书!”
“所有翻看过我的人都死了!都死了!”
“我劝你耗子尾汁,不要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楚风稍微用力,拍了书两下,将上面灰尘震落。
“闭嘴,再废话,我就把你撕了,烧了。”
这书纸张泛黄,看起来有些念头了。
封面没有半个文字。
翻开来看,却发现,这是一本日记。
二九年元月十三日。
今天淘到一本小册子。
我决定写日记,记录自己生活琐事,为诗词创作积累灵感。
每日一记,老来回忆,不失为一件妙事。
……
二九年三月二十三日。
好久没写过日记了。
新上任的村长找到了我,说应该开办学堂,为村子里的孩子们启蒙。
我觉得此事非本人莫属,于是应承了下来。
……
二九年三月二十四日。
学堂缺少桌椅。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
为了不给家长添麻烦,我决定自己制作桌椅。
供孩子们使用。
……
二九年五月二十日。
经过两个月的辛苦。
我终于制作出了十几套合格的桌凳。
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从今天开始,请叫我木匠!
……
二九年五月二十二日。
气死我嘞!
我一人送一套桌椅,加收学生五十枚大钱学费怎么了?
那帮愚民,竟然痛骂我为奸商?
读书人的事儿,能叫奸吗?
愚不可及,不光短浅!
无可救药!
……
二九年五月二十五日。
学生们还是给我交上了桌椅的钱。
看来那些村民,不是无可救药。
尚且懂得尊重知识,尊重人才。
我心甚慰。
其实,我赚这钱不是为了自己。
我一介书生,要这么多钱干嘛?
是因为村子里有个小女孩太可怜了,从小就体弱多病。
我要拿这钱,帮她抓药。
他们都不懂我的苦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