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沉檀篇: 责问花莲

永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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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文学?)

    师傅主动提起那罗。我不想接话。转移话題说:“我有一件事要问师傅。”

    渊宁问:“什么事。”

    “师傅历劫是因为什么。”

    渊宁愣。有些不知所措。但随即淡然反问:“自然触犯了天道。自然法规。”

    我皱眉。这话太模糊。

    “师傅。我说的不是这些。我想要听的是实话。”我看着他说。眼神坚定。

    闻言渊宁叹息。思索一番叹息道:“我以为你还是孩子。想不到你已经开始独立思考这些问題了。”

    他又说:“你都已经确定了。为何要跑这般远再來问我。”

    是的。我都确定了。只是我需要证实。我问:“你和陌勘转世十二世是不是为了让她。不。是为了让我转世复活。”

    渊宁点头。有些无奈。

    我闭眼。疲惫问:“是苏止拜托你和陌勘的。”

    渊宁摸了摸我的头顶。看了眼忘川河畔的女子解释道:“他只是太爱你。”

    “他会杀了我。你也会杀了我。你们所有神君都会杀了我。”我直接道。说出事实。我不想伪装。眸子变得血红与不甘。

    渊宁愣问:“为何有这种想法。”

    为何有这种想法。一目了然。

    我扯着师傅的衣袖。揣的紧紧的。十指苍白。青筋凸显。我道:“为何。师傅你难道不想让宁姜复活。沌邪出世。世间会受大浩劫。你们不会想让她重生。你们千万面前都可以封印我。如今杀了我让她复活。这么简单的事你们不会做。”

    渊宁震惊。从來沒想过自己的徒儿看的这般通透。苏止他可能也沒有想到。

    渊宁沉默了。说心里话。他一直都在等神帝出世。宁姜不可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他也一直想给她新的生活。给她新的身体。

    可是这世间只有一个人。能不在意天道。也有能力随意给他人仙根和生命。

    可是他突然舍不得自己徒儿。后面的事他都能预测。神帝出世势在必行。只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他从來沒有想过。他们七子会按照她说的杀了她。他也沒有过这样的想法。

    可是如今他感受到她身上的灵力。已经凌驾于他之上了。

    他是七子。如果真的到了责任來临的那一刻。他想他以前会选择自己该做的。

    如今呢。他动摇了。

    苏止也对他说过。不到万不得已。所有的事让他担着。

    苏止一直在为一个人计划着未來。

    渊宁想。这一路走來。他、行思、苏止、熠炙、陌勘、祁连都已经做不出对她有任何损害的事。

    何况还有他那个逝去的一直不顾一切用生命护着她的四弟。

    他虽然想宁姜能重新拥有生息。但是顺其自然。世间哪有双全法。有得有失。渊宁早已经看透。

    渊宁一直都觉得。这世间交给这样一个女子。实在为难她了。

    她觉得七子会加害于她。想來是对他们已经失望至极了。不敢相信。

    她陷入了自己的想法和偏执。

    渊宁叹息。也不知说些什么让她安心。终究道:“你和她本就是一人。不必介怀。”

    闻言我心底冷笑。松开师傅的衣袖。他说的我自然都知道。只是我却想知道他们会怎样待我。

    她说过。她想以我的身份活着。她说神邸高了容易寂寞。

    我陷入了纠结。我不愿重生。我不愿死亡。因为我不想回到从前一个人高高在上。孤寂的位置。

    可是这世间所有人都会逼我。

    包括我爱的或者我不爱的。

    我起身。闭了闭眼。平复心绪道:“师傅。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知道了此事。可能过不久。或许就是这几日。我们便要争锋相对。”

    渊宁不忍。但终究沉默。

    回天庭的路上下起了大雪。洁白的雪花落在我发丝上。寒意深重。我却再也感觉不到冷了。

    我这一世的存在都是他们设计好的。而我却不甘。真心不甘这样**控。

    我真该庆幸。那罗最后一刻告诉了我的真实身份。不然到死都会在欺骗之中。

    鹤鸣山僵持了这么久。沌邪也该出世了吧。毕竟都这么久了。

    趁夜色之中回到寝宫便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床顶。又闭眼封了神识。

    天明宫娥到寝宫打开窗户。阳光直射进來。落在花瓶。桌边。大理石地板上。她转身看见我坐在床边有些惊异。随即喜悦道:“帝姬回來了。”

    我点头。整理了一下领口打算出去。她唤住我。我偏头疑惑看她。她问:“帝姬不挽发簪么。不穿衣裙么。最近天宫新出了几件款式。我觉得非常适合帝姬。”

    看了看身上的衣袍。摇头。我对这些并不在意了。随意就好。

    我今日只想找花莲。姬裳。

    有些事必须要解决。

    ……

    花莲正在和自己的妹妹花琼。在天庭的清明湖旁闲聊。花琼这些日子都在鹤鸣山。昨日才接受谕旨从鹤鸣山离开。结果一回來便跑到西幕山去抓阿凤姑娘。

    说实话。西幕山那小子粗俗。纨绔。她真的看不上。所以导致花莲回归两个月左右。她才真正有时间见上姐姐一面。聊上话。

    花莲给自己妹妹添了一些茶水。拉着她的手问道:“最近你和弦华怎么样。”

    湖中水花盛开。密密麻麻。花色各异。互相依偎。花琼看了眼苦笑道:“姐姐。我和弦华永远不可能。而我也放下他了。”

    花莲叹息。自家的妹妹她比谁都了解。她安慰说:“其实我想的是善男去世。弦华一个人。也许你还有机会。但是你这样想。这样也好。免得苦了自己。以后找一个爱自己的过一世。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花琼点头。说:“姐姐我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神帝在这世间只给了善男仙根。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我在想神帝回归。善男她会不会也会回归。毕竟她是神帝护着的人。”

    花莲愣。想了想说:“别胡思乱想。神仙羽化。就是魂飞湮灭。你看七子那罗。即便贵为神君。也是不存在了。”

    “姐姐这样说。我也不乱想了。毕竟我现在却希望善男好好活着。这么多年弦华的心意我都看的明白。只是不愿承认。而弦华如今这般痛苦。颓废。我也不知怎么办。”

    花琼爱讽刺人。但心善。她性子直爽。受不了别人当面说她。正因为这样她做事也是坦坦荡荡。不给人落下话柄。

    “顺其自然的好。你也不要去操心他了。”

    花琼笑了笑。脸上的神情自然。释然。她说:“姐姐说的对。最近姐姐和帝君怎么样。”

    花莲笑的温柔。花琼是不知道她和苏止的约定。她说:“还好。帝君一直都好。”

    语落。这玉石桌的另一边多了一个人。眉目沉静。不苟言笑的看着她们。

    花琼愣。问:“帝姬怎么來了。”

    我一只手放在玉石桌上敲了敲冷言道:“这要问你的好姐姐了。”

    花莲闻言脸色苍白。她还是镇定道:“琼儿你先过去。我和帝姬有事要说。待会过來找你。”

    花琼疑惑。但还是起身离去。

    我看了眼花莲。神色苍白。想來也是知我为何找她。我问她:“当初为何给我假的玄生剑。那剑是谁给你的。”

    她不像姬裳。打死都不承认。花莲稳了稳心性说:“帝姬很聪明。应该知道我爱苏止。自然不愿你活着。”

    我猛一掌打在玉石桌上。玉石桌寸寸分裂。成了一堆白色的粉末。花莲一愣。

    “你和你的妹妹花琼差的太远了。如果要杀我。冲着我來就好了。可是我母后。那罗和你有何仇。你那一把玄生剑生生折断了他们的生命。”

    花莲失措。脸上有些悔意急切解释道:“我不知道这些。当初她给我的时候就只是说。只是封印不解。而你受不住七剑的法力。所以我才把它给你的。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做。我现在也后悔。”

    “你不知。你不配说后悔。堂堂上神竟干了这档子龌蹉事。是谁给你的玄生剑。”我冷眼看着她。就是她一念之差。害了两个人。

    她这才滑坐到地上按耐不住心中的悔意。哭了出來。她本是堂堂上神。竟然也做了这事。她其实交出剑的时候一直都后悔。

    花莲忽而镇定问我:“你想怎么做。”

    我斜眼看向她问:“血债血偿你沒有听说过。”

    “苏檀。即便你贵为帝姬。但我也好歹是上神。不是你想杀便能杀的。这是天庭。这还有天法。即便你能杀了我。你也能杀了当今王母吗。”花莲笑。笑的冷艳。

    “姬裳给你的玄生剑。”我肯定道。

    姬裳原來。原來还不止做了那些。

    我也明白。这千万年的封印。她的心智也不再是干干净净的了。花莲的私心战胜了心中的怜悯和大爱。

    我伸手放在她背脊上。她的法力薄弱。有些俱意往后退。我笑。一伸手探入她的背脊。她痛的喊了出來。撕心裂肺。趴在地上。脸上流着大滴的汗水。面无血色。

    我硬生生抽出玄生剑。拿在手心。看了眼。一抹衣裙入眼。我偏头。花琼跑过來抱着花莲质问我:“帝姬你在做什么。”

    随之而來的还有苏止。花琼预感不对。请了苏止过來。我在远处看了看他。他眸子沉静的看着我。沒有言语。

    姬裳有父君护着。花莲有苏止护着。

    真是觉得可笑。

    我将玄生剑扔进清明湖水中。剑身碰水的声音传來。渐渐下落。我施法冻结清明湖。连同湖上的水花。灵力涌动。随即沉寂。

    我走近花莲。花琼挡在前面问:“帝姬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姐姐那里惹你了。”

    看地上奄奄一息。神识混乱。仙根凌乱的人。我问:“什么是天法。”

    如果她遵守天法。事情会到如此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