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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又被李莉拖去购物,这女人似乎是天生的购物狂,不对,逛街狂,即便不买任何东西,也能在商场里逛足三两个钟头。
前一夜本来就睡得不好,白天又这么折腾自己的腿和脚,晚上回家的路上,叶离几乎在出租车里睡过去。回到家的时候,秦朗正在客厅支着笔记本和人打电话,想起他上次对她晚归的不满,以及惩罚方式,叶离有点腿软,忍不住放轻脚步,想趁他不注意溜到楼上。结果秦朗的电话打得全神贯注,果然没有注意到她。
回到房间,叶离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换上家居服,直接躺到床上再不愿动弹。她的卧室忽然充满了秦朗的气息,枕头上是,被褥上有,浴室里,秦朗的东西占据了半壁江山,梳妆台上,秦朗昨天看过的一个英文的财经杂志安安稳稳的躺在那里,衣帽间的门不知怎么了,半掩着,叶离忍不住起来,想去把那扇门关好,结果起来之后就被里面的情形吓了一跳,她的衣服本来就多,如今都被挤在了一边,另一边,西装、衬衫,毛衣、大衣,这些男装,挂得挨挨挤挤的。
一切好像都回到了几年前,他们在另一个地方同居的时候,叶离不大打理秦朗的东西,所以他总是把东西乱丢乱放,然后偶尔想起来了,却根本找不到,等到彻底忘了,又说不上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忽然蹦出来了,当时的情况,直到苏阿姨看不过去伸手帮忙,才得到解决,而如今,她的卧房里,又有重现当年混乱情形的趋势了。
“早晨可以多睡会,不用上楼换衣服。”秦朗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卧室,在背后环住叶离的腰,下颌贴着她的头顶,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硬邦邦的顶在哪里。
“哦,你喜欢就好,”叶离在心底一叹,她不明白秦朗,这是又想怎样,不过无所谓了,最坏的情形也过了这么多年,不过如此罢了。
“只有我喜欢,你不喜欢吗?”秦朗没打算就此放过她,反而是掰过她的身子,整个人贴过来,把她牢牢的压在门板上,身体一点点的厮磨着,唇蜻蜓点水一样的从她的额头滑下,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别……”叶离想阻止他,只是推不开他压过来的胸膛,反而被他更深的侵入,唇舌都无处躲藏,只能任由他带领着一路缠绵,这个时候的秦朗,温柔又霸道,是人无力与之抗衡的,叶离知道自己很快就丢盔卸甲,由着他把她抱高,由着他的手火热的在她身上游走,也由着他将她送回床上。
她是睡到半夜悚然惊醒的,适才的激情来得太突然,她全无准备,自然,也没有什么安全措施。这个念头让她立刻不安起来,几次想按亮台灯,看看是什么时间了。自然,这次她不必再一大早晨跑出去买药,自从秦朗和她的生活又回到过去一样之后,她买了好些药,事前的,事后的,堆在床头的柜子里,只是这会秦朗的手臂还揽在她的腰间,贸然一动,肯定会吵醒他。
天亮的时候,秦朗还是被身边抽屉的开关声吵醒了,他被吵醒时总是眉头紧锁,闭着眼睛在身边摸了摸,余温犹在,不过人已经不见了。
“大清早的,你找什么呢?”睁开眼睛,看见叶离慌慌张张的从床边站起来,秦朗的眼神瞬间清明过来,嘴上不动声色的说,“你不是说累得不行了,怎么起得这么早?”
“起来找点东西,马上就睡。”叶离觉得额头都冒汗了,这一夜睡得乱七八糟,秦朗搂着她的手臂就没松过,弄得她总担心自己睡过了时间,好容易盼到刚刚他到底翻了身,松开了她,才赶紧爬起来找药,结果抽屉一开一关,那么点声音,还是吵醒了他。
“什么东西要这个时候找?”秦朗支起点身子,“我帮你?”
“不用,找到了。”叶离赶紧摇头,“你睡吧,我去喝点水。”然后趁着转身,把手里的药片丢到口中,梳妆台上放着她的水杯,喝了两口水把药冲下去,她才安心的回到床上。
秦朗的身子几乎在她躺下的同时欺了过来,他的眼仁漆黑的,像深邃的湖水,波光潋滟处,闪着动人心魄的光芒,那是叶离再熟悉不过的眼神,她赶紧告饶说,“我上午第一节和第二节的大课。”
“来得及,我送你。”秦朗说完,就覆了上来,不由她拒绝。
“套子,”本来就不齐整的衣衫再次滑落,叶离也渐渐觉得呼吸急促,身子滚热,不过这次她还记得,刚刚吃过药,她还不想马上再吃一次。
“叶离,”秦朗却骤然停了下来,手臂支撑着身体,拉开点和她的距离,停了下才说,“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叶离愣住了,自从失去第二个孩子之后,秦朗再也没有提过关于孩子的话题,这些年他们互相漠视,那失去的孩子,也是他们不能触碰的伤口,她以为,这辈子,她是再不可能有孩子了,但是秦朗却说,他们要个孩子。
“现在这样不好吗?”叶离迟疑了会说,“或者,你可以……”后面的话,到底说不出口,你可以让外面的女人给你生,一个两个或是更多,我,太迟了,错过了最好的时间,错过了最好的状态,怕是,不能了。
“或者我可以怎么样?”秦朗的神色黯淡了,他叹了口气,翻身躺到叶离身边,“你想说,我随便找人生,爱生几个生几个是不是?”
叶离觉得喉头一阵哽咽,秦朗是了解她的,但是真话总是很伤人。
“你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是准备以后也不问吗?”秦朗不看她,只是看着天花板,“上次逼急了,你说我和妈学校的女学生,你是听谁说的?”
“我……”叶离心里难过,她的婚姻失败,这些事情,她总会听说,而且她不止听一个人说过。那个女生叫李季吧,她记得是,现在住在另一个城市,秦朗给她开了一家幼稚园,每隔段日子会去看她,这样,已经有几年了吧,她没有问过秦朗,因为他们说好不干涉彼此的事情,这样的婚姻是她自己的选择,什么苦果,也只能吞了。“我也是无意中听人说的,谁说的,我忘了。”
“那你想听听我的版本吗?”秦朗侧头看叶离,“听听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