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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
等到晚上的时候,南之砚派出去的人悉数都回来了。
“先生,都送回去了。”手下回禀道。
南之砚正在地图上标记着东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确保你们被发现了吗?”
“是的,送到之后我们还特意停留了一下,确认人跟到了鬼市门口。”手下道。
“行,继续盯着他们,有什么动静回来告诉我。”南之砚吩咐道。
“是。”手下说完,便出去了。
南叶一直在旁边站着,没有说话。
南之砚看了她一下,见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南之砚继续在地图上标记道。
“我不是很明白先生的用意...”南叶提出来道。
南之砚停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招手让南叶靠近些,“你过来看。”
南叶走近才看清楚,南之砚哪里是在做标记,是在用笔在图上“下棋”。
南叶看了看南之砚画出来的棋盘,目前正是一个双方对峙的场面,只是对面的走势有些奇特,看起来像是相互包围一般。
“先生这是?”
“那些人以为我想借助他们的势力对付盲,但其实,我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罢了,虽说伤害并不是致命的,但是如此一来,我们的胜算才会更大一些...”南之砚解释道。
南叶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先生的合作只不过是幌子罢了。
他一边假装说要和那个高层合作,一边却让他们向盲的主家泄露自己威胁他们的事,那人生性多疑,对此一定会警惕,因此就会派人暗中观察那几个高层。
在他们的观察之下,南之砚再将自己与他们会面的事无意透露出来,如此一来,便顺水推舟的将那些人的背叛坐实了,那接下来,盲一定会采取措施对付他们和鬼市,如此一来,盲的力量就会被分散,就更加容易对付了。
“可是如此迂回,是不是有些麻烦了?”南叶不解的问。
南之砚的方法虽然好,但是怎么想都有些折腾了,不如直接私下合作对付盲来的简单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要知道他们之间自相残杀,如若可以两败俱伤最好,但是那些老狐狸可不是一般人,不能轻信,而且不能确保他们一定会全力帮忙,并且盲的人也不一定就能将他们都清干净...”南之砚解释道。
“因此这有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即便他们之间没有两败俱伤,那几个高层也绝不会再和盲联手了,他们只能选择投靠我们...”
经过南之砚这一解释,南叶恍然大悟,原来并不是迂回,只是为了更加确保稳定性的手段。
“现在明白了?”南之砚宠溺的笑看着南叶说。
“明白了。”南叶答。
“明白的话,就去帮我泡杯茶吧,说这么多,有些口渴了...”南之砚玩笑似的说。
南叶噗呲一下没忍住,她很喜欢先生的一点,就是总会将严肃的气氛转变的亲和许多。
“我这就去,给您老人家泡茶...”南叶调侃道。
说完便出了房间门,南叶刚出门,南之砚便将另一个人唤了进来。
“将这封信送到一个地方,亲手交给一个叫沈清安的人。”南之砚严肃的说,随后悄声将地址告诉了手下。
手下拿着信便出门了。
南之砚再次拿起笔,手却停在了半空中,棋已经开始下了,他却有些犹豫了...
“先生,茶来了。”南叶端着热茶道。
南之砚回过神来,放下了笔,收起了地图,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南之砚坐下,茶香扑满鼻息,他望着旁边的南叶,心中敲定了主意,他还是不能让她就这样平白的留在危险当中...
“南叶,过些时候,陪我去一个地方吧...”南之砚喝了一口茶,徐徐的说。
“好。”
“你不问去哪儿?”南之砚反问。
南叶浅浅的笑,“因为是先生,所以不用问。”
南之砚愣了下,眨了下眼睛,舔了舔嘴唇,没有说话。
工部局。
哈维尔望着眼前的人,问道:“你到底是谁?”
对面的男人笑了,取下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脸来,“你应该认识我才对...”
哈维尔看了好一会儿,觉得眼前的人很熟悉,“你是梁家的人?”
“对,所以我们的合作你考虑的如何了?”男人问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哈维尔问道。
“你不用相信我,你只要知道,我们目的一样就可以了。”男人说。
“可是...”哈维尔有些犹豫。
“你也看到了,你们合作的你那几个人都有些动摇了,盲已经不值得你再合作下去了,你想拿到所有的财势和权利,而我只需要除掉那个指使放火的人,我们合作不就是双赢吗?”男人诱惑道。
哈维尔承认他说的很对,这话当年梁舒言也曾说过,只是当时他并没有采纳,后来看到那么多人被组织除掉,他有些后怕了,而且虽说是和盲合作,但是其实他们一直都有受到威胁,并不算很平等。
“但是巡捕房的人,我们还没有处理掉...”哈维尔有些犹豫,虽说他是工部局的人,但是明里还不能直接针对巡捕房的那些人,更何况,警务处的处长一直挡在中间,让他有些施展不开。
“我知道你的困扰,所以今天带来了我的诚意。”男人道。
说着,外面缓缓走来了一个人,哈维尔抬头,看到的正是王处长。
“只要你和我们合作,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男人说道。
哈维尔有些惊讶,“你们?”
“我和王处长有些故交,因此合作很顺利,至于巡捕房的人,我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男人道。
哈维尔看着眼前的情形,他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和当年的梁舒言像极了,但是却又有些不一样。
他对于他的提议早就有些心动了,只是碍于盲的威胁,有些忌惮,可是如今看来,局势似乎有些不同了...